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路走一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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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檢查課後，導師們將各概念曲小隊存在的問題，都說了出來。

剩下的就是練習生自由練習，拼命練。

然後把努力交給時間。

“解散。”

隨著李洪基老師的結語。

這也是小涼哥最開心的時刻，因為代表了“自由”，哪怕短暫而虛假。

沒有跟小隊一起，而是飛快逃離練習室，跑向了自助售賣機。

口袋裡是周子瑜借自己的錢，於是——

“啪嗒～”

是可樂掉落的聲音…

喝點小汽水，搖搖晃晃走在樓道上，迎著陽光，那澹澹的，健康的紅暈蔓延臉頰，整個人彷彿在發光，發亮。

戴著小現姐親自挑選的圓框眼鏡，顯得文藝清新的小涼哥哼著小曲兒：

“瑜子，瑜子，童話書

有那樣的她

oohyouknow

默默如傳聞的人

我認識了你，fallinlove

tiramisucaketiramisucake（提拉米蘇蛋糕）

彷彿甜蜜的

tiramisucaketiramisucake

你的嘴唇和眼神

tiramisucake…”

姜小涼提著小汽水瓶，吃著瑜子小姐買的提拉米蘇蛋糕，哼著小歌。

經過一處訓練室的時候，導師組正在開會。

特別的腔調，開始晃晃悠悠蔓延，迴響。

“嗯？”

聽到一陣清新空靈感的歌聲，那奇怪的調，魔性的詞，覺得節奏感很有趣，讓對歌聲敏感的昭宥忍不住搖晃，情不自禁地跟哼著：“tiramisucaketiramisucake～”

看到從門口一晃而過的姜小涼。

眼尖的裴允貞喊了聲：“姜小涼！”

歌聲截然而止，然後在製作組和導師組忍俊不禁的表情裡，倒退的腳步聲小心翼翼的響起，門口——緩緩探出一顆後仰的小腦袋。

眼神警惕而小心，是特別的古靈精怪。

“嗯？又咋了嘛，不是下課了麼？”

“你不是ter了，就不吃金詩炫的醋嗎？”

“小詩姐可是rumor故事中的女主角，王子怎能吃女王的醋呢？更何況我就一配角，配角就要有配角的自覺～裴老師nim！”

裴允貞將手中的紙團扔過去，笑罵道：“還自覺？你唱歌就會跑調。”

小涼哥就縮著小腦袋，躲開紙團邊笑著喊道：“老師你老罵我，那人都會‘跑掉’的嘛～”

蔡多順眼裡的“小涼妹”，那笑容是如此自然，燦爛明媚。

令人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笑容。

雖然是第一次來produce48，孩子們都不熟悉她，但是在南半島的舞蹈圈裡，蔡多順老師屬於是極其有名的那種。

很多組合的名曲編舞裡，都有她的影子在內，自然也見識過數不清的大勢idol。

美豔的，霸氣的，清爽可愛的，帥氣或嫵媚的，令人驚豔的她都見過。

但最殘酷的現實，事實是什麼呢？

那就是這個idol圈的淘汰率很高，健忘度與之成正比，不只是粉絲，就連她們編舞老師也是，對於所謂的大勢偶像，見了也就見了，根本記不久，因為要忘記一個偶像也是很快的。

漂亮的孩子，很快就會被另一個更漂亮的孩子所取代。

在produce48，蔡多順可能會忘記遇見的所有少女那年少的樣子，但始終會記得這一天，在樓道上肆意舞蹈的那道背影，和放肆隨性的涼風。

哪怕編舞生涯結束了，她挑選著殘缺的記憶，也會再重新拼在一起.時不時回憶，回味。

“姜小涼啊…”

在練習室外的走廊裡，被唸叨的姜小涼，因為下課而變得輕快的心情，不被束縛的地跳著慵懶的舞蹈，是那麼的好看。

“你使我綻放笑容

tiramisucake

滿腦子都是瑜子姐你

搶我可樂的畫面

tiramisucake

漸漸為你歌唱…”

哪怕只是在無人在意的樓道里，有她在的地方都會渲染了瀟灑自在的氛圍，給走調的歌聲增添了另一種味道。

為她心動，不止一秒。

有人的取.向，就是心之所向。

概念曲小隊的少女們，在和導師們道別後，就各自回到所屬的練習室。

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要想能夠有舞臺表演的水準，還要在極短的時間裡達成，只有極端的練習。

概念曲“1000%”所在的d練習室。

“萌咲醬，這裡不是這樣的，有點快了，而是這樣跳的。”

“真的十分抱歉，對不起！”

“逮就不，逮就不（沒事沒事）～”

一遍遍耐心，溫柔的用著櫻花語，教導和糾同隊櫻花妹子的編舞部分，這名練習生少女就是隊長——李彩燕。

曾經身為其他組的隊長，在溫柔，暖心的教會了同組人舞蹈後，在最後卻被投票出局，分配到了“1000%”，依舊還是成為了隊長的燕子。

詮釋了什麼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但她從來沒有怪罪別人，只是單純覺得難過而已。

變得是曲，傷的是心，沒變的是隊長職責。

有的人被傷害過，再暖的心都會變得冷漠，而有的人，依舊溫柔動人。

李彩燕屬於後者。

哪怕同隊的人在自己教導後，還是一直在錯，她也還是語氣輕柔，溫和。

耐心的一次次糾正，鼓勵。

“萌咲醬，這裡還是太快了，應該是有個揚手走步的動作。”

“對不起！彩燕醬，我…我真的很笨！十分對不起。”

基礎很差，節奏感弱，導致老是搶拍的櫻花妹——後藤萌咲，對於南半島的曲風很是陌生，既需要強烈的舞蹈風格，還要保持歌唱實力線上，邊唱邊唱屬實很難。

就在後藤萌咲蹲在地上，用頭髮遮住因丟臉而通紅的臉，不斷道歉。

在她頗感尷尬和羞愧的時候，只聽到同樣姿勢蹲在地上的李彩燕，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自己道：

“沒事的，沒事的，不用自責啦。”

“但是我真的很笨。”

“不是的，沒有誰一開始就能做好。”李彩燕搖搖頭，否定了後藤萌咲的這個說法。

說完這句話，她沉默了片刻，眼眸卻緩緩閃過一絲暖意。

因為她想起了某個愛喊自己“燕子”的人。

看到後藤萌咲眼神有些感動，感激自己的樣子，李彩燕笑了笑，然後就接著說道：

“姜小涼你認識嗎？”

“涼醬～當然了！”

“嗯嗯，涼醬哇，之前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沒有人一開始就擅長某事的，就算是一開始笨手笨腳也沒事啊，我覺得也是呢～所以慢慢來，我們一起練習，逮就不（沒事的）。”

“謝謝你，彩燕醬～”

後藤萌咲她很喜歡，也超級感激李彩燕。

正因為有這樣的隊長，才會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辜負別人的用心，心中有了要更努力去練習的強烈想法。

別人在為了定位，例如ter努力提升實力的時候，李彩燕卻在幫助別人。

沒有想要c位的想法，她覺得自己不配。

看到南半島發音不標準的櫻花妹，也就是從rumor被投票出局，來到這一隊的下尾美羽，李彩燕逐字逐句的糾正發音：

“永遠。”

“永，遠？”

“內，做得好，這一句——涼爽的風。”

“涼爽的風～”

解決了編曲的發音問題，又出現了新的狀況，比如編舞的拆解動作。

看到李彩燕在指導下尾美羽的發音。

宮崎美穗想起了在第一堂突擊檢查課中，自己被導師指出的問題，就是“生疏感”，她背了兩天都沒有背下來舞蹈動作。

“那個彩燕醬，還有編舞，今天跳完，感覺有點…”

看到支支吾吾，形容不上來的櫻花隊友，李彩燕認真聽完。然後才輕聲問道：

“是感覺很累嗎？”

“嗯嗯！”

“那編舞也讓我來吧。”

“這樣…可以嗎？沒關係嗎？”

“內，沒關係的，我學的很快的，那樣，我才可以幫助姐姐，放心，歌曲和編舞都交給我吧。”因為熬夜而掛著兩道黑眼圈，神情疲憊的李彩燕，笑著說道。

無情的跳舞機器，舞蹈掃描器，複製舞者——李彩燕頓時上線，在櫻花妹驚歎和震驚的表情裡，她只看了一遍幾乎就復刻。

“太快了，彩燕醬她…我學了兩天…”

把看了兩天舞蹈影片，還沒徹底學會的宮崎美穗給看呆了。

李彩燕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毫無保留。

除了因為自卑，ter連想都不敢想，她幾乎擔任了主舞，主唱，隊長的所有職責。

這一組，全靠李彩燕像個媽媽一樣，一點一點將“飯”搗碎了，溫柔地喂進少女們的嘴裡，讓她們無需擔心遇到的困擾，只需要安心的成長。

“喔莫。”

就連負責這一隊的擔當製作組，都被這樣的李彩燕所感動，無比心疼了。

製作組一次都沒看到過李彩燕爭奪c位，這佛系態度，彷彿就跟某位個人練習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也不知她是不是被那小搗蛋鬼給帶壞了。

氣質溫柔嫻靜的敏靜作家，很心疼李彩燕，甚至瞬間忘了自己還在拍攝期間，忍不住開口問道：

“彩燕吶，你為什麼不申請ter？”

聽到這句話，李彩燕突然變得沉默。

好一會後，她才小心又乖巧地說道：

“對我來說，能做ter的人就兩種基準，漂亮和自信感，這兩點，我都沒有…”

最溫柔的，大概就是一個人承受、一個人孤獨，然後把光亮和溫暖都留給別人的好姑娘吧。

“砰——”

門突然被開啟，也打斷了李彩燕的話。

包括製作組在內的人，都疑惑不已。

人未到卻聲先至，聽到了熟悉的嗓音，眾人的表情從疑惑變成驚訝，最後是驚喜。

李彩燕下意識轉頭看去。

“在哪呢在哪呢？人美心善的小天使，你就是誰家的小燕子～”

一個可愛的丸子頭先伸了進來。

然後是那雙清冷，卻帶著笑意的澹藍色眼眸，溫柔地看著似乎沒想到自己會來，驚訝地捂住嘴，眼眶溼潤而微紅的李彩燕。

“小涼？！”

只有在內心最珍視的人面前，才會願意將軟弱的一面露出來的李彩燕。

明明先前才在突擊課上見過，但是被姜小涼主動來找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的。

一陣小跑，狠狠抱住了姜小涼。

被李彩燕死死抱著的小涼哥，雙手習慣性的垂下。

“喔喲…”無視了敏靜作家瞪向自己的危險目光，姜小涼被抱得有些呼吸困難，那柔柔的語氣，悶聲問道：“咋了，wuli燕子？被敏靜作家欺負了？”

“唔唔！”

承擔太多，壓力越來越重的李彩燕，用力地抱著小涼的脖子，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的。

可是涼子哥吶，卻好似聽到了姑娘有些委屈的哭腔。

這一刻，李彩燕哪裡還有半點兒，先前安慰妹子們的隊長模樣，只是一個想在親近的人面前，肆意做自己的，自卑，又傻乎乎的小姑娘而已。

“唔，就是…我，我…是不是不好看…”

“阿尼啊，你可能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啊，燕子給我聽好了嗷——你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做得好，真的做得好！多笑～”

“唔…”

妙語連珠是喜歡，支支吾吾是羞澀。

涼子的眼眸裡彷彿藏著星河，溫柔了歲月。

“別人我不管，反正涼子哥我喜歡。”

普通少女，普通練習生生活，普透過，日復一日的生活也會有新的驚喜，因為總有人找到你瞭解你，欣賞你，溫暖你…

告訴你：“燕子，其實你笑起來的時候我挺鐘意你。”

注：歌曲-

“tiramisucake(提拉米蘇蛋糕）”—wearethen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