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聚是滿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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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救…糖…昂？！”

一場完美表演，體力消耗極大。

話都說不利索，卻沒等“紙片涼”說完，默契到心有靈犀的丸妹們，紛紛從兜裡掏出一顆顆糖果遞給了丸子頭少女。

“喔莫吶？！”

什麼味道的都有，把涼子震驚到不行。

最搞笑的，是底下的wannable竟然同樣在包，兜裡一陣翻找，隨後就往舞臺用力揮拋——瞬間，形成一片絕美震撼的“糖果雨”。

這下是徹底出名了。

“哈哈！”

“大發！”

IZ*oNE的妹妹們，圍著姜小涼，張開雙手，轉著唯美可愛的圈圈，洋溢著青春活力的笑臉，天真地想要接著這場“糖果雨”。

這將會成為這場演唱會的出圈級名場面。

“靠…”

小涼哥捂臉，當場社死。

她那麼努力掩蓋自己的劣質體力，沒想到…

還有！誰？是誰丟的薑汁軟糖？！

無數人在看到國民小師妹目瞪口呆，一臉害羞難為情的模樣時，頓時笑得不行，喜歡的不行。

“絕對不能哭。”

“內，hiong（哥）。”

真誠的，開心的和隊友們一起度過這段2年多的青春時光。

wannaone的成員們私底下約定好了。

離開的時候一定要笑著揮手，道別。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如今不知不覺就到了準備分別的時刻。

可他們一想到一會離開的方式，就低頭，久久不語，不願抬起頭。

不喜歡這種氛圍的小涼，是被師哥們以及碗的經紀人強烈懇求，拜託留下的。

他們想要在結束時的最後舞臺，給自己和粉絲們留下最真誠，最美好的記憶。

姜小涼——本就是老天爺賜予半島的禮物，這也是兩代限定團之間最完美的承接方式。

於是勸的人更多了。

碗，丸的經紀人，各自限定團的後勤團隊，演唱會工作人員，遠端來電來的Ymc社長，以及pledis韓成洙…

包括自家矮子丸的隊友們。

“小涼。”

“莫？”

“涼醬。”

“納尼…”

“涼子！”

“西！”

涼子沉默許久，還是搖搖頭拒絕。

這種告別演唱會，幸福和痛苦只會出現在兩種人身上，絕對清醒的和絕對“愚昧”。

清醒的不拘泥於束縛，瀟瀟灑灑，“愚昧”的只會倔強，固執深究美好表面背後殘酷的真相。

舞臺上的十一個大男孩，側過身子。

紳士站著的他們，正在耐心，期待，眼神溫柔地等待著“丸子頭師妹”的選擇。

看到偶吧們的動作，這唯美的一幕。

粉絲們似乎知道了什麼，同樣屏住呼吸。

——彷彿萬籟俱靜。

“安可！”

“再來一首！安可！”

茶蛋xiumim，防彈樸智旻突然大喊。

Apink的忙內夏榮，昭宥老師的團妹寶拉，笑著對視一眼後，跟著大喊：

“小涼！安可！”

一句“安可”似乎成了開關，炸出來了許多悄悄來高尺區觀看演唱會的idol大前輩們！

磪有情，金度延對著掃來的鏡頭，可愛地揮揮手，做了個“Fighting”加油的手勢。

然後就嬉笑著，表情害羞的抱住對方。

這是.l的大師姐們。

不為所動的姜小涼，有些心軟了。

但她還是傲嬌，故作為難地說了句：“阿尼，麼有鋼琴…”

結果沒曾想臉色興奮的碗經紀人，以及演唱會主pd突然揮手，霸氣地來上一句：“有！準備！！”

“昂？！”

熟悉的一幕，彷彿回到produce48時期。

紅薯姐姐和矮丸妹子們頓時笑得不行。

一如既往，只有小涼哥“受傷”的世界出現了，冷不丁被逗樂——

“噗！”

在家裡研究第四季，卻因為得知IZ*oNE助演的訊息，在糾結後，還是決定觀看這場解散演唱會的裴俊石pd，笑容爆發，嗆得差點把嘴中咖啡噴到電腦上。

如果是他或者當年F班的老申pd剪輯，那估計會在後期附上搞笑，又感人的字幕——

「14歲時為了欺負製作組，為了撩妹，十五歲為了離別演唱會自學了鋼琴的姜小涼，又上線啦」

高尺區，wannaone巨蛋演唱會。

“……”

國民丸子頭很無語，就很煩。

而就在她狠下心拒絕的瞬間，一閃而過的鏡頭，抬頭的涼子在大螢幕上看到了一道最美，最熟悉的高冷身影時。

她就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也許是氣質太突出，無法掩藏的存在感。

哪怕她戴著口罩，復古的圓框眼鏡，但那雙冷傲滿是笑意的漂亮眸子，以及這大侄女竟然拿著一張大白紙寫著：「Fighting！小小姨～」

小阿涼一眼就認了出來。

“裴柱子？！”

整個世界都很耀眼，唯獨離別的舞臺，眼前還是很黑，甚至分辨不出方向…

擺手拒絕了權姐，崔叡娜的領路。

如晝的燈光漸漸昏暗，將少女的身影拉長。

國民粉絲，碗的師哥們似乎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抬頭，側身望去就看到了她——

他（她）們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紅色的玫瑰，點綴在漆黑的夜裡，淡藍色的眸子一眨一眨，清冷疏離，美得令人難以呼吸。

她還是那樣，如白月光般皎潔。

IZ*oNE的隊友們，目光迷離地望著她心軟，漸漸走去的背影。

安宥真，宮脅咲良抬起的腳悄悄收了回來。

“姜醬！”

“惠元吶！”

“歐尼！”

猶豫就會敗北。

所以不願敗北的光北，用力咬著嘴唇，彷彿下定決心般，眼神堅定地跑向涼子。

“哎一古，我去…”

“嘻嘻。”

“不怕？”

“你在的呀。”

“我總有一天不在的呀，北子…”

“可你就是在的呀，傻涼子！”

姜惠元聞著熟悉的薰衣草香，幸福的笑了。

揹著傻北子的姜小涼，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默默的走上臺階，聽著姑娘如釋重負的輕笑聲，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那座巨大華麗的鋼琴，靜靜地，豎立在那裡，等待有人彈奏。

“啊！！！”

“北涼cp！哇大發！！”

在無數的尖叫聲中，倆人靜靜坐下後。

緊張的姜惠元，手指不安的摸來摸去。

她明明什麼也不會，但只要小涼在身邊就彷彿什麼也不怕。

清純的姑娘眼裡有光，特別的漂亮。

嚼著薑汁軟糖的涼子撫摸琴鍵，側頭望向光北的目光裡充滿了寵溺，無奈的笑意。

“乖乖坐著吧，涼哥在。”

“內，我知道的～”

涼子的琴聲，隨著北子的呼吸，起伏，悄悄在整座場館綻放…

那輕快的單音，如清泉般的質感，一種莫名的愁悵躍上心頭，無與言表的落寞。

琴鍵，輕輕推開“三個限定世界”的大門。

.l，wannaone，IZ*oNE…

過去，現在，未來。

或許，正是這“pd世界”之間幻化出最奇妙，最豐富，最莫測的驚歎，才令idol人生如此的短暫又絢爛！

無論哪一季produce101，主題曲子同樣是叫「pIcKmE」。

這一首，是獨屬於wannaone的——

「是我呀，我(pIcKmE)」

明明就是簡單的音，卻讓人流淚不止。

wannaone的成員們，伸出手，緊緊擁著身旁的隊友，伴著絢燦的應援燈海。

盛大的狂歡後，是無盡的空虛，模糊的視線因被淚水浸蓋。

“嗚嗚…”

粉絲們頓時捂嘴哽咽。

粉絲，大概又叫單相思。

無感的心臟好像瞬時性抽動了一下，明明舞臺上，大熒幕上的姜小涼笑得如此燦爛。

許多人彷彿看見了未來限定的分別時間，她依舊明媚一笑的模樣。

該哭還是該笑？

這不僅是wannable，還是wIZoNE的難題。

“涼子，他，叫…”耳邊響起了姜惠元的呢喃聲，是在悄悄提醒師哥們的名字。

藉由一首曲的時間。

她知道涼子很笨，很懶，懶得記名字，卻還是個很有反差，特別注重禮貌的傻人兒。

wuli光北可是最瞭解姜小涼的半島姑娘呢。

姜小涼的琴藝，總是能把感情表達的那麼純粹——也許她的感情，本就純粹。

“哇～”

如痴如醉的旋律，國民閉眼享受著。

一個個當初的青澀練習生。

聚團，解散，分別。

美妙絕倫的琴聲終於在幽幽的時間中度過，結束，停下。

“尹智聖、河成雲、黃旼炫、邕聖佑、金在奐、姜丹尼爾、樸志訓、樸佑鎮、裴珍映、李大輝、賴冠霖…”

坐在琴椅上，姜小涼被姜惠元牽著小手，耳邊是姑娘不斷重複的人名兒。

光北說，涼子跟著念。

姜小涼是側對著國民粉絲的，所以除了光北，大概無人能看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wannaone十一個大男孩依次走上舞臺，在他們，以及無數粉絲心疼，心碎的目光裡。

扎著丸子頭的少女拿起話筒，輕聲說著話，這也是她被師哥們拜託的最後請求。

由她，代表wannaone與所有人告別：

“各自的夢想在未來會把我們推向不同地方，可是，我們還是會再見的。”

“對吧？”

“一定會再見的，即使我們不可以像之前那樣‘親密’了，也許會在某天再見面，感覺大家之前那麼的親密彷彿是一場夢…”

“夢醒了，在某天某地某刻，突然面對你們，只有不知所措。”

世界那麼大，眼裡卻只有小小的丸子頭。

裴珠泫眼神無比的溫柔。

安靜，略顯憂鬱的姜小涼誒，好稀罕喔。

氣質瞬間變得清雅而柔美的小姐姐呢，想在小阿涼每個成長的階段，都陪著，看著，護著。

可是她也會心疼她的“小小姨”啊。

總會想起自家小阿涼燦爛的笑容，和陽光下靈氣的淡藍色眸子。

裴珠泫笑著笑著，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可不管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不管接不接受，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印記，以及wannable，自始至終都是屬於wannaone的。”

“這點，永遠不會變。”

“真的要說再見咯。”

“再見…”

賴冠霖原本也是想笑著說再見的。

因為家鄉老話：男兒有淚不輕彈。

然而當姜小涼為他們說出感言的時候，他，以及他們卻都忍不住流下了男兒淚，隨即全場變成了一片淚海....

“嗚…”

失重感愈加強烈，力氣從四肢流失。

十一個大男孩，縱有萬分的不捨，一個個是哭到崩潰，甚至跪倒在了舞臺上。

只見成員們按照順序一個接一個的站上了舞臺的升降機，在揮手告別，鞠躬的同時。

緩緩的消失在粉絲們的視線，這場特別的解散場面，充滿了虐心，心痛，窒息。

wannaone已然離場。

舞臺卻獨留IZ*oNE的姜小涼，姜惠元。

這畫面彷彿又代表“重生”。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故事告一段落，但還沒結束。

接下來，是由這場離別演唱會的第十二個“少年”，姜小涼所帶領的——

IZ*oNE大時代！！

…

注：歌曲-「是我呀我(pIcKmE)(pianoVer.)」——wanna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