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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暹羅國主等人,聽從腐肉的命令,開始做出種種安排之際。
在永華縣城外面,察覺到了不對勁的秦少游等人,並沒有著急進城,雖然有人建議這麼做。
秦少游在稍作思索後,進行了安排。
他帶著人,藉助擬態令的遮掩,在城外轉了一圈。
同時讓李二郎帶著太歲神君等人,去永華縣附近的幾個莊子、寨子探查情況。
在縣城外面轉了一圈後,秦少游他們發現,永華縣城著實有些小,僅有一南一北兩個城門。
而在這個時候,南北兩個城門,都是空蕩蕩、靜悄悄的。
一個人也沒有。
既沒有進出城的百姓和行腳商人,也沒有看守城門的土兵番衛。
從難本兩面敞開著的城門,往城裡面張望,看到的情況都是一樣。
沒有一個人。
也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音。
永華縣城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座空城。
不僅沒有了人,就連雞犬鳥雀之類的動物,也沒有了蹤跡和聲響。
按說永華縣這個地方,雖然偏僻雖然小,也不至於是這番模樣。
就連崔師兄,都看出了這裡的情況不對勁。
“難道真是一座空城?我們偷襲鎮南關,殺了阿尚奎的事情,已經被掀起南疆亂象的幕後之人知曉,並通知荼山,讓他跑了?”
秦少游眉頭微皺,緩緩搖頭。
“阿尚奎的體內有子蠱,給他下蠱之人,透過子母蠱的特殊聯絡,知曉阿尚奎被殺,並不奇怪。
而如果在荼山的體內,同樣是被種下了子蠱,通知荼山做出反應,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荼山無論是要逃,還是要藏起來,為何要帶走縣城裡面的百姓?
永華縣就算是南疆下縣,壯丁又被抽調上了戰場,縣城裡面幾千老幼婦孺還是有的。
荼山帶著這些人,能逃去哪兒?藏在哪兒?他又為何要帶走這些人?”
這個時候,去附近莊子、寨子刺探情報的李二郎,帶著人返了回來。
在與秦少游等人匯合後,帶來了他們刺探到的情報:
“縣城附近的幾個莊子、寨子,同樣是人去莊、寨空的景象。
但是這些莊子、寨子裡面的糧食與財貨都還在,也沒有什麼亂象。說明莊子、寨子裡面的人,都是自願走的,至少是沒有發生過爭執。”
等到太歲神君講完,李二郎又補充道:“另外,我們還在幾個廚房的灶臺裡面,看到了餘溫尚在的灶灰。”
灶灰有餘溫,說明不久之前,這些莊子、寨子裡面的人都還在,還生火做了飯吃。
“灶灰未涼,說明永華縣城裡的古怪變故,就發生在不久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少游一邊思索,一邊將、和等天賦的效果,全部開啟到了最大。
然而,他依舊沒有在空蕩蕩的城門附近,看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除了身邊眾人的呼吸、心跳以及輕微的放屁聲。
不過,卻是帶給了秦少游一個發現。
除了屁臭,秦少游靠著,在空氣中嗅聞到了一股澹澹的腥香。
這股腥香,帶著血腥的氣息,又夾雜著一股古怪的甜香。
秦少游飛快的分辨出,這甜香能夠影響到神智。
讓人,甚至是所有活著的生物,從內心深處,生出一個念頭。
那便是進城。
“荼山沒有走,他還在城裡,城中有古怪!”
秦少游瞬間做出了判斷,壓低了聲音,飛快的說道:“仇師兄,那帶有瘋神氣息的子母蠱,除了能夠孕育出血肉蠱毒操控他人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效果?”
仇石道長搖了搖頭,回答說:“許是有的,但在鎮南關的時候,那些血肉蠱毒沒有展露出來,阿尚奎死後,他體內的子蠱也全部被雷電轟殺,讓我沒法探查更多,不敢斷言。”
崔有愧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少游沉聲道出了發現:“城裡面有股味兒,帶著血腥味與蠱惑人心的氣味,在誘人進城。”
聽到他的話,眾人齊齊一愣。
隨後回憶了起來,他們在來到了永華縣城後,心中確實有著想要趕緊進城的念頭。
甚至還向秦少游提了建議,只是秦少游為人謹慎,沒有答應。
在這之前,眾人還不覺得什麼。
現在聽了秦少游的話,方才知道,自己心中‘進城’的念頭,竟是因為空氣中,那股近乎無味的古怪氣味,令他們著了迷中了惑。
眾人不由的在心中慶幸:“都說督公的鼻子比狗還要靈,幸得如此,要不然,我們怕是中了招,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輯事廠的番子,更是在心中暗道:“聽說督公以前在鎮妖司,有著鎮妖司之虎的雅號。現在他提督輯事廠,鼻子又這麼靈,怕是要成輯事廠犬王?”
朝廷鷹犬嘛,這綽號,不僅不丟人,還讓輯事廠的番子們很驕傲。
“這麼說來,荼山還真是在城中?城中也確是有古怪?”
崔有愧伸長了脖子,也沒有從敞開的城門,看到永華縣城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
他問道:“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城,還要不要進?”
完了後,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些疑神疑鬼的暗自滴咕:我問要不要進城,是不是也被大人說的那股腥香味給影響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百炸真君天下無敵,怎麼可能會受此影響?肯定是我看出了城中有古怪!沒錯,一定是這樣!
秦少游在短暫的考慮過後,吩咐道:“你與我放幾隻紙人,進城去探探情況。仇師兄、傀元帥,麻煩你們也放幾個蠱蟲、人偶,一同入城偵查。”
“唔唔唔。”
幾個小慶忌,從眾人披著甲的衣袍下面鑽了出來,伸著小手兒,自告奮勇,表示自己也能進城去看熱鬧……啊呸,去刺探情報。
它們之所以發不出聲音,是因為秦少游讓崔有愧給它們提前放了噤聲咒。
否則以這些小慶忌的性格,一路上早就抄的鑼鼓喧天了。
眾人來到永華縣城,也休想做暗中調查。
不過,被堵上了嘴巴的小慶忌,確實是很好的探子。
因為它們極擅湊熱鬧,哪裡有情況,第一時間就會察覺並撲上去吃瓜。
但是永華縣城,卻不適合派它們去。
因為永華縣城中,有古怪的腥香味瀰漫。
小慶忌們自告奮勇,未嘗不是被這些氣味迷惑,它們進了城,只怕要遭殃。
秦少游正待否決了小慶忌們的自告奮勇,旁邊的李二郎,忽然拽了他一把。
其實不用李二郎提醒,秦少游也有了察覺。
卻是永華縣城裡面,突然有了變化。
原本‘死’了的城市,在這一刻,‘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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