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地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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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內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羅開隨意的城市裡轉著，觀察其周邊的人和事，隨著時間推移，星辰能量對人類的改變也開始顯現，普通人也能夠顯著的感覺自己與以前的不同，力氣更大，速度更快，思維也更清楚，甚至有很多人對天地能量更加的敏感，覺醒了異能。

但其他物種進化的速度更快，不管是兇獸還是暗界生命，它們的力量速度和詭異的攻擊方式都遠遠超過人類的體術所能發揮的戰鬥力。

人類自從誕生文明以來就是以智慧為主，十分依仗外物，再加上過於安逸的生活，使其在這次大進化浪潮中遠遠落後於其他生物。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跟前，鼻尖嗅著醉人的酒香，可羅開卻已經沒有了品嚐美酒的慾望，他嘆了口氣，在街角停下，輕輕閉上眼睛，思維意識擴散開來，腦海隱約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像是空氣中風兒的呢喃，又像木門的吱吱呀呀。

對於全知全能的心靈之力而言，其他聽覺、視覺，觸覺，嗅覺等都變得沒有用武之地，只需要用心感悟，天地萬物盡在心田。

耳旁的這些竊竊私語聲，是來自於他人的想法，或者說是腦電波，以前他也能感觸到別人的想法，但卻沒有現在這麼直觀，現在似乎只要他願意就可以輕易侵入人的心靈，瞭解其潛藏最深的秘密。

這座數千萬人口的大城市產生了一種虹吸效應，龐大的腦電波匯聚在一起，甚至擾亂了天地能量的流轉，怪不得古時候一些智者需要隱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人類社會性的生活實在是一種紅塵煉獄，會嚴重影響修行。

正自陷入沉思，一道漆黑的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一柄彎刀急速朝他斬來。

羅開豁然睜開眼睛，屈指迎上。

“鏘鏘鏘！”他連彈三下，彎刀瞬間寸寸斷裂，那人影后退幾步，眼中滿是駭然。

這是一名模樣普通的中年人，他渾身的面板彷彿通明的，完全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而且全無氣息外洩，即便是羅開也只是在被偷襲的一剎那心生感應。

羅開臉色一冷，看出此人是一名深淵族，他對這種黑暗種族全無好感，心中殺機浮現，揮拳擊去，澎湃的拳力層層疊疊的推進。

此人身形滑溜之極，在拳頭及身時，身子彷彿一團粘滑的液體擴散開來，無從受力。

羅開深呼了一口氣，氣勢不斷攀升，身遭一層層青色圓環收縮膨脹，隨著對水之道的全方位融合，他已經觸碰到了化身合道的邊緣，也就是說水就是他，他就是水。

根據大海執行軌跡所創的滄浪勁真正達到了完美的境界，可任意施展至剛或者至柔的妙用，收縮是牽引勁力，化敵人力量為己用，膨脹時助推勁力，所發揮出的力量比以前還要提高數倍，片刻間將對方打得節節敗退。

中年人駭然無比，他潛伏在人類社會許久，體師都殺了不少，卻從來沒碰到如此可怕的人類，以他不遜色人類高段體師的實力，居然沒有絲毫的對抗之力，看來情報出現了問題。

眼看即將死在拳下，猛然大喝一聲，身子憑空爆炸開來，化作無數水團崩裂開來，朝四面八方的逃去。

羅開隨即化為一道青煙追了上去，在一處下水道入口旁停下腳步，看著面前漆黑的地洞，感應片刻，隨即一躍而下，洞穴很深，下方直的，越往下空間就越大！

羅開渾身黑霧鼓盪，黑暗將周邊的一切飛快的反饋回來，大量與中年人氣息相同的黑暗生物正湧了過來，沒想到東元上國首都的地底居然隱藏著一個這麼大的黑暗生物巢穴。

他身子一個旋轉，纏著腰間的金屬蛇化為一把青鋒長劍落入手中，青鋒長劍泛起了一道道劍芒，銳利的破空聲震徹整個地下空間。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響起，周邊的一群黑暗生物全被銳利的劍芒斬成兩截。

殺戮仍在繼續，劍芒閃爍之下，湧來的黑暗生物沒有一合之將，周圍很快就堆滿了奇怪的屍體，這些黑暗生物像是一種用軟泥捏形成的小人，死亡之後就飛速垮塌變成了一灘爛泥。

這些黑暗生物並不強大，但是幾乎無窮無盡，隨著一個個黑暗生物的死去，一絲絲煞氣凝聚在他的頭頂，越來越凝厚，仿若實質，各種紛雜的惡念開始衝擊他的意識，殺戮的慾望再度充斥腦海。

一個小時過去，黑暗生物被他屠戮一空，磅礴煞氣慢慢形成了一個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圓盤，照亮了整個地下空間，他的思緒漸漸平復。

地下空間很大，到處是各種岔道，前方有一座像是墓穴一般的空間，墓穴不大，只有不到五六十平米，首先就看到了正中位置立著一尊雕像，雕像全身都刻畫著細密的鱗片，尖牙利爪，像是是一頭人立的蜥蜴，但是後背卻生長著一副翅膀，充滿著一種陰冷詭異的氣息。

那名深淵族人消失不見，黑暗生物也都潛伏進了最深處，地底阻隔重重，感知被無限壓縮，羅開原地沉吟片刻，貌似不經意的經過一個石壁縫隙，離開後突然反手一劍刺入巖壁中。

“啊……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一個半透明的液態小人從巖壁中劃滑出，它胸口位置出現了一個小洞，看向羅開的目光驚懼無比，它可以模擬萬物的隱匿法門對這名人類毫無作用。

羅開面無表情的再次出劍，瞬間將其絞成粉碎，在黑暗能量的加持下，萬物對他而言都無所遁形，這名深淵族的隱匿伎倆對他毫無作用，

這液態小人仍然不死，四濺破碎的軀體試圖再次凝聚。

深淵族人的進化方向與蚯蚓有些類似，生命力極為強悍，可無限分身重構，一般物理的手段很難殺死他們，羅開意念一動，絲絲電光閃現，將其環繞包裹，一股股皮毛燒焦的氣味傳來。

液態小人開始碳化，一個個青煙升起，他初時恐懼無比，漸漸轉化為怨毒：“深淵之門已經開啟，你們人類的末日很快就來了！”說完這句話後才徹底沒了氣息。

羅開眉頭緊皺，他的心頭突然有些悸動，這是那神秘的第六感再次預警，深淵一族專修黑暗能量，尊崇的古神應該是一種秉承黑暗能法則的神靈，只是到了神靈那種層次應該不會肆意殺戮，他們更多的奴役和利用。

高層次生命不能用簡單的善與惡來劃分，就好似人類拿小白鼠做實驗，卻不會問小白鼠願不願意，對比人類，古神當然是邪惡的，但放在全物種的立場，人類又何嘗不邪惡？

目前人類的處境雖然十分艱難，但是還沒到末世的地步，只要給一段時間，以人類的智慧和逐漸釋放的進化潛力，絕對可以再次崛起，只是以後很可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唯我獨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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