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沒墨水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絲惡念,人類枷鎖,肚子沒墨水了,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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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大師好。”魏真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走到最後的在角落找個位置坐下,他身邊是一名穿著白色僧袍的青年和尚。
和尚面目俊秀,手裡還拿這一本書,魏真過來後立即往旁邊挪了一下,讓開一個座位,看著他懷中的大花貓,眼中閃出一絲異色,輕聲道:“施主這隻戰獸靈性十足,以後成長起來絕對不可限量。”
車內人太多,又個個氣息強大,大花貓有些不自在的挪來挪去,魏真伸手撓了撓它的肚皮,笑著回道:“謝謝誇獎。”
青年喇嘛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手中的一卷羊皮製成的書。
車隊一路向北,道路兩邊皆是連綿不絕的山野丘陵,沒有絲毫人煙。
客車內一片寂靜,魏真也不太好意思打破沉默,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現在的道路毀壞的十分嚴重,白天尚還好,晚上就根本無法前進,車隊在一處空地上停下,人們紛紛下車升起了篝火。
這個隊伍足走上百人,是一個大型的商隊,客車內的和尚和魏真一樣都是搭車的。
魏真也看到了前面說話的人,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裙,天仙般的少女。
關鍵的是,少女的眉心有一道細微的縫隙,看起來像是一道疤,雖然微不可查,但魏真知道縫隙之內是一隻眼睛,她居然是一名三眼族。
少女也在關注著他,確切的說在關注他懷裡的大花貓,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不時的看過來。
大花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齜牙咧嘴的做恐嚇狀。
青年和尚烤好一份飯糰後遞給魏真:“貧僧阿丘,還未請教施主姓名?”
魏真知道這群和尚絕不是一般人,估計是個個都是體師,急忙接過,道:“我叫魏真,大師你們是準備去哪?”
“我們接到雲贍聖師的邀請,要前往上京。”
“哦,那剛好,咱們同路。”
青年和尚打量著他,眼中隱約閃現一道金光,輕聲問道:“魏施主,貧僧略通一些相人之術,我看你身體生長的不太健全,並非先天形成,似乎是後天替換,卻不知是何原因?”
魏真一愕,這和尚眼力居然如此厲害,猶豫了下,道:“也不瞞大師,我是個異人,從小就沒有骨頭,後來被一位醫道大師用換骨之術換了一身虎骨。”
阿丘哦了一聲:“卻是貧僧有些唐突了,施主請別介意。”
……
夜間,魏真斜躺在一旁的大客車上,眯著眼睛似睡未睡。
周圍這些喇嘛個個血氣強大,顯然進化程度極高,其中的青年喇嘛更不簡單,那雙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有這麼多厲害的人在,即便露宿在野外也沒有任何邪物兇獸敢於進犯。
迷迷糊糊間,耳邊忽地聽到一陣奇怪的響動,他緩緩睜開眼睛,營地的篝火已經熄滅,周圍漆黑一片,但他的雙眼對任何細微的光線都極為敏感,擁有著貓科動物般的靈敏視覺。
營地並無異狀,那聲音卻仍時有時無,漸漸地,聲音變得晰,魏真皺起眉頭,凝神細聽,那聲音似乎是從地底傳來,一上一下,像是某種敲擊的聲音。
青年和尚以一個古怪的姿勢斜躺在地上,有點像一尊臥佛,他也聽到了動靜,臉色凝重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木魚盤膝坐在地上,“咚”的一聲輕敲了一下。
聲音雖小,但似乎可以直鑽進人的心中,營地內的人瞬間全部驚醒,領隊的中年男子急忙拔出背後的長刀,朝夜色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詢問:“怎麼了?”
他旁邊的白衣少女臉色蒼白一片,卻強自鎮定道:“心魔來了。”
一眾和尚各自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個木魚,一臉凝重的圍繞著阿丘盤膝坐下,卻並沒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地底深處再次傳來“咚”的一聲,隨著這聲音響起,就好像突然出現一隻只細小的螞蟻不斷在人的心裡爬動一樣。
魏真臉色一變,有東西在運用詭異的音波能力攻擊他們。
“咚。”
阿丘也開始敲動手中的木魚,木魚聲清脆悅耳,與地底沉悶的木魚聲剛好相反,眾人心底的麻癢感稍減。
這時候地底的木魚聲突然開始連續不斷的敲響,聲音並不連貫,時而悠長時而停頓,眾人心神不由的都被吸引,漸漸的感覺自己心跳脈動也被聲音牽引,變得一停一頓起來,急促時感覺血液似乎要衝破腦血管,緩慢時又感覺腦袋陷入了窒息。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但是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連動一下都做不到,不由的冷汗直冒。
阿丘努力的敲動木魚,但他清脆的木魚聲完全被淹沒在地底沉悶的木魚聲之下,絲毫聲音都發不出來,周圍其他和尚更是不堪,臉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水,竟然連敲動木魚都做不到。
隔了一會,沉悶的木魚聲又開始連貫起來,變得舒緩悠長,好像回到了嬰兒時,母親在耳邊輕哼著搖籃曲一樣,所有人臉上都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場內除了那一群和尚外其他人都昏睡了過去,如果沒有人叫醒他們,那麼他們就會永遠的睡去。
“音”又被稱為震動,任何物質或者生命都無時無刻處於震動中,包括思維意識也是一種震動頻率。
所謂的音道,其實就是用一種手段打斷或者引導這種震動,同時具有物理和精神兩重效用,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強大手段。
不一會,連那些專注心靈意志成長的佛門苦行僧也紛紛承受不住,一個接一個睡去,場內只有阿丘和尚還在苦苦支撐。
“轟隆隆。”
就在他也將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連串的驚雷,那雷聲彷彿含有鎮壓一切的強大意志,天地萬物都要屈服其下。
木魚聲立即被打亂了節奏,變得不太連貫起來,但不管雷聲如何的震耳欲聾,卻始終不被曾淹沒,反而幾次想要矯正回來,只是總在關鍵時刻被震天的雷聲打斷。
兩種聲音居然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營地眾人真正經歷了一場雷打不醒的旅程,一聲聲驚雷就在耳邊炸開,每次即將醒來時卻又被緊跟著的木魚聲催眠。
隔了一會,地底傳來一聲悶哼:“什麼人,敢壞我大事!”
堅硬的地面像水波一般現出一圈漣漪,一個同樣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探出身子,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天空中凝聚的一片烏雲。
雷聲並非自然產生,而是人為操控,而且對方同樣擅長音道對敵之法,更可怕的是他雖然將佛門無上秘術鎮魂雷音修煉到了頂點,但也無法與雷聲抗衡,那是天地意志的顯現。
烏雲靜靜的擴散醞釀,漸漸將本就慘淡的月光徹底遮住。
雖然沒有看到任何人,但不知為何,他突然升起一股心慌之感,再不走就有殞命之危!
他向地底一鑽,泥土不斷規避,人進入後又快速合攏。
青年和尚阿丘睜開眼睛,同樣驚異不定的看了眼天空,把手中的木魚拋在地上,一絲絲綠光飛速的在木魚上彙集,木魚立即衍生出密密麻麻的根鬚直插地底,大地劇烈震動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恢復平靜。
阿丘看了看周圍陷入沉睡的人們,悠長的舒了一口氣,朝著天空躬身道:“多謝相救,恩人可否現身一見?”
良久沒有回應,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月光重新撒向大地。
眾人陸續甦醒,都彷彿虛脫了一般,連動一下都困難無比。
魏真頭疼欲裂的甦醒了過來,先是看了眼身旁仍舊陷入熟睡的大花,隨即朝著阿丘問道:“大師,剛才是怎麼回事?”
阿丘沉聲道:“我們受到了“魔”的攻擊,若不是被高人所救,恐怕就危險了。”
回想剛那可怕的木魚聲,魏真不僅打了個寒顫,若是正面交鋒,死也能死的明白,但中了這種詭異手段,恐怕直接沉睡到死也不自知。
“魔是什麼東西,比餓鬼還可怕?”
阿丘想了下,道:“兩者雖有不同,但也殊途同歸,同為虛無世界的生命,擅長侵入意識佔據人心,我佛門將其稱為阿修羅道!”
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佛家常說魔由心生,人有千相,其中就包含了魔相。”
魏真滿臉茫然,不是說來自暗界嗎,怎麼又和人心扯上了關係。
阿丘那雙眼睛散發著淡淡金光,剛待解釋,一個柔婉的女聖插了進來:“每個人曾有過一種奇怪或令人困擾的想法,它毫無緣由、突如其來地闖進腦海,諸如站在高處時有一種莫名想跳下去的衝動,抱小孩或寵物時想象他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會怎樣,亦或者自己死亡的場景等等,這便是惡念,當一絲絲惡念不斷累加,魔便由此而生!
陰間虛無世界是陽間物質世界的投影,那裡面的生命體自然也來自於我們思想,是我們潛意識的具現化!”
那名三眼族白衣少女走了過來,伸出小手道:“你是魏真魏師兄吧,我叫蘇文涵,你也可以叫我蘇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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