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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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但身體傳來的澎湃力量感告訴徐明這不是夢，他匆匆爬起床，推門而出。

羅開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暗歎了口氣，在這個虛擬世界，這些所謂的覺醒者只是一種智慧程式化生命體的傀儡，或者說他們只是擁有了對主程式相連的資格。

從頭到尾，人類都被一種可怕的程式生命體控制，他們所生存奮鬥的世界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身體在內，唯一真實的只有自己的意識，哪怕是覺醒的超現實能力也只是主程式賦予了他們新的許可權罷了，在現實世界，他們依然沉睡著。

……

日子重新恢復到了以前，既然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相羅開就要重新思考方式，他不在沉迷於解析網路，而是觀察起了周邊的人和事，細微的感受著他們的情緒，慾望，思維衍生出的能量。

人的意識同樣是一種能量，它是精神力的具體反應，神學家認為世界本就是某種精神意念的投射，也就是說所有的物質能量都是虛無精神力量的具現化反應，天地萬物從無生有，而無就代表了精神意識，可以稱其為天道。

在唯心力量體系之下，“意識”就是那個產生萬物的上帝粒子，在量子力學中，有一個著名的觀察者效應，物質本是混沌無知的，正是意識的出現改變了物質的表現形式，我們看到的世界可能是第一個看到它的存在決定的。

幾天後，徐明再次歸來，他變得頹廢了很多，披頭散髮，雙目渾濁，看向羅開的目光也變得疑惑不定。

羅開感受到他的焦慮，迷茫，惆悵，以及逐漸生根發芽的戾氣，道：“你意志力很堅強所以才活了下來，不過煞氣入體後會嚴重的影響人的理智，以後要是殺了人也會影響心智，以後要學會控制住自己，千萬別妄動殺心。”

徐明眼睛一亮，急切道：“真是你救了我，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人活了下來？”

“沒有。”羅開沉默了會搖了搖頭，其實嚴格說起來，夢魘獸與他現在情況一樣，被另一個存在吞噬了意識，記憶，以及情感，那麼原來的她還存在嗎？儘管不願意去想，但事實大機率是不存在，也就是說這副身體原來身體的主人死了，那名叫紀姿的女人也死了，包括被星雲公主佔據身體的陸晴可能也死了。

徐明已經預料到了，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點上，長吸了一口，朝著羅開道：“那你是什麼人？”

“我啊，你也可以稱我為觀察者。”

“觀察者？”

羅開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道：“好了，可以給我說說你們的事嗎？”

徐明猶豫了下，輕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和小姿都來自一個很古老的組織，這個組織可以追溯到古時候，那時候人類文明剛剛誕生，人類內部之間各種紛爭、戰亂不斷，漸漸的滋生出一些邪惡的生物，我們這個組織就應運而生……

“風翔會？”

徐明點頭道：“沒錯，我們就是覺醒者群體中最強大的勢力之一風翔會的人，近千年來一直在世界各地獵殺那些邪惡生物，十年前，鳳翔會在西方遇到一隻強大的異物，類似於吸血鬼，但遠比一般的吸血鬼強大的多，他可以養成無數子嗣，發展成了一座吸血鬼之城，我們稱他為血魔。”

“血魔？為何要稱其為魔？”羅開神情一稟，仙佛神魔為宇宙中四種究極生命體，凡是帶有這樣字眼的生物就絕不簡單。

“血魔極為可怕，如何誕生的我們至今也沒搞清楚，有一種說法是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來自於天外，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誕生於人的心靈之中，是“心魔”的一種。

“魔”的實力遠比其他異類強大，當然數量也很少，我們風翔會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對付他們，當時我們糾集了數百名覺醒者攻入吸血鬼之城，眼看即將把血魔剷除，可惜卻遭遇到了邪靈者，不慎被其逃脫，小姿也不小心干擾了血蟲，身心發生了變化，從此不在聽組織命令，她索性就潛伏在吸血鬼群體中，一直以來只與我保持聯絡。”

羅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邪靈者又是什麼東西？”

徐明恨恨的道：“邪靈者是一些貪圖力量的人類，他們擁有一種奇特的靈力，可以操控物質能量，這些人為了力量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為了延長壽命專門拜服在血魔門下。”

“靈力？”羅開有些訝異，這個世界完全是虛構的，自然界無法產生實質化的能量，所以他無法運用能量對敵，不過天地沒有能量，人類卻有，只是單個個體產生的能量渺小的可以忽略，他獲得的那顆血煞小球估計要成千數萬人才能製造出來。

徐明伸手虛抓了一下，爪子上的金屬哨子立即飛進他的手中，詳細的解釋道：“靈力是天生的，擁有靈力的人可以使用很多不可思議的能力，比如控制金屬，操控火焰，據說在以前每個人都有，到了現在就很少有人有了，不過據我估計，以後很可能大部分人都會重新獲得靈力的。”

“為什麼？”

徐明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傳說中每千年就要出現一次天地大劫，輕者生靈塗炭，重者萬物滅絕，現在已經快到了，據說很多人都會發生變化，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可能神靈要對萬物重新進行一次考驗吧。”

說完直視著羅開，道：“該我問你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觀察者是什麼東西？”

羅開笑了笑，低頭沉吟起來，有些東西他覺得應該告訴這個世界的人，應該給他們一個粉碎虛假夢幻的機會，雖然真實遠遠比虛幻殘酷的多，而且他從未嘗試從微觀層面撼動機率，去改變他人命運，如今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許久之後，他的雙眼亮起點點星光，道：“觀察者，顧名思義就是觀察的意思，在神奇的微觀世界中，物質乃至事情都以多種形式同時存在，你糾結於吃不吃一個蘋果，那麼將會出現一個吃著蘋果的你，和一個選擇不吃的你，而你吃不吃蘋果的結果並不是由你決定的，而且由第三個人，觀察者決定，也就是由我決定！

當我決定看你的時候，你吃不吃蘋果的這兩種狀態會坍縮成一個現實，而當我一直沒有看你的時候，你的行為就會衍生出越來越多的可能，所有可能性分裂出了無數個現實，由二進位制成為了三進位制，直到你被觀察者看到那一刻，這些可能會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唯一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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