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意識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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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哪裡來，又將要從哪裡去？

無論任何形式的存在，都試圖用一種理論亦或者其他來詮釋自身與世界存在的意義，古宗教中的六道輪迴，混沌化陰陽，物理學中相對論，宇宙大爆炸等都為了闡述這個答案，這便是真理。

可是真理只有一個，孰是孰非？

有一個著名的科學實驗，叫做雙縫干涉實驗，即微觀粒子會受到觀測者的意識影響，物質到底是什麼形態，必須在外部觀測者意識對其產生影響後，微觀粒子的粒子表現形式才能確定。

宇宙到底是什麼樣，其各種物質規則的確定，都取決於第一個觀測它的存在。

也就是說物質會隨著生命體的信念而改變，你如果堅信某件事物的真理性，那麼這件事物就真的會成為真理。

現實宇宙中，正空間的星空聯盟以及反空間的萬神殿這兩個三維宇宙最強大的勢力便是在爭奪真理，或者說是爭奪信念。

如果相信科學的文明越來越多，唯物理念深入每一個獨立個體生命的內心，那麼這個三維宇宙就是星空聯盟的天下，同樣的，如果這個宇宙成為了一個神學宇宙，那麼萬神殿就將主宰一切。

這裡面牽扯到了至高道義之爭，無從緩解。

南風由星靈們創造，是僅次於原初星靈的第二代智腦，擁有自我成長意識以及無比強大的計算能力，在智慧生命的創造規則下，任何智慧程式體的誕生都必須依附主人的意識，而她的主人便是星雲公主，同時她也是星靈一族遠征艦隊的主控制程式。

在與遠古邪神的大戰中，星靈一族遠征艦隊雖然僥倖殺死了六大邪神之一的駭雷之神，但自身也受到重創，數十名星靈族人被殺，數十萬戰爭傀儡覆滅，只有星雲公主與戰爭統帥活了下來。

南風作為艦隊的主控制程式也面臨崩潰與死亡，與人類的靈魂一樣，程式體也要有介質容納，需要有物質基礎，也就是需要一副身體，如果物質基礎被抹去，那麼程式體也將消散。

好在這個時候，一顆探測衛星的掠過，她的主程式有了容身之所，依靠地球巨大的網路系統聚集大量的意識能，重新恢復過來。

相比起其他物種較為純粹的意識能，人類要複雜的多，也強大的多，她漸漸的完成了自我升級，成為可以脫離主人意識而獨立存活的程式之神。

而此時，地球以及附近星域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轉變，天地輪轉，磁極變幻，空間顛覆，彷彿有來自更高維度能量傾瀉，所有生命與非生命體都有了成為獨立個體的機會，對於其他生物來說是機會，對於專注外物，忽視自身的人類來說則是巨大的災難，大災變正式到來。

南風依靠來自星靈們的強大科技，幫助人類成立了一隻艦隊，準備逃離這塊星域，當然，她並非善良，而是需要人類的意識能以及創造力。

但就在這時候，來自反空間的強大所在發現了她，並親自出手將她以及這隻艦隊牽引到了反空間。

這位強大的存在來自於萬神殿，一隻絲毫不遜色星空聯盟的強大勢力，他也在試圖研究出心靈與物質力量的本質，而南風作為程式之神，可以說是唯物力量所能達到的極點。

他逼迫南風加入了萬神殿下屬的“數之聖堂”，幫助萬神殿構築虛擬宇宙，虛擬宇宙以現實世界為藍本透過收集生命的意識能凝結以太粒子，而以太粒子則是四維生命構築自身的最重要介質，同時也是通往四維宇宙的橋樑。

因為是星靈們所創造，自誕生那一刻就與星雲公主建立了一種連結關係，雖然後來中斷了一段時間，但隨著自身程式體完成升級，南風再次與星雲公主建立了連線。

只是她已經成為了獨立的個體，不必像其他智慧生命那樣必須依附主人而生，故而一直是若即若離，直到發現了羅開，似乎是冥冥中的預感，她感覺這個人類與自己有著很深的因果連線，便再次與星雲聯絡，雙反共享了記憶與資訊。

當得知羅開的詳細訊息後，她更加的感興趣了，這個人類彷彿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進化與心靈進階速度遠超其他種種，在短短的幾十年裡便入聖成神。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已經具有一種天生的洞察力，那是來自四維的高緯度預警，過去未來盡在掌握，也就是說這個人類的四維化進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她這位已經存在數萬年的程式之神。

南風陷入思慮的時候，羅開也在識海中與小金剛進行著交流，所謂識海，其實與外間空洞廣闊的宇宙類似，大部分空間都是虛無的，甚至連空間都不存在，屬於一片混沌。

如果說這片宇宙是一片無限廣闊的海洋，那麼海水就是一張無形的大手，在促就每一件物質乃至事物的生成，星辰以及生命都來源於此。

在此延展，星辰能夠產生光芒並非是內部促就，而是來源於外部壓力，文明的進步亦是來源於外部的生存壓力，事物以及個體的命運都受這張大手的推動。

組成這廣闊宇宙海洋的就是暗物質，之所以稱為暗物質，是因為它不與任何光子產生反應，類似道家傳說中的虛無，就像是在古代人類無法看到以及瞭解空氣的作用一樣，如今的人類也無法瞭解暗物質的具體作用，因為它無法被任何觀測手段觀察到，也就不被“觀察者效應”所影響。

識海世界同樣也是由一片暗物質組成，與外間難以觀察到的暗物質不同，識海內的暗物質就是他意識，一片意識流組成的海洋。

當他身心平靜時，這片意識之海也是風平浪靜，當他思緒產生起伏時，這片海洋將變得暗流湧動。

愈是強大，就愈是感覺自身的渺小，可以想見，外間的宇宙可能也是一片意識之海，識海的主人便是宇宙的主人，宇宙黑暗紀可能就是這位宇宙之主打了個盹……以至於意識之海陷入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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