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楞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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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瓦倫丁腦海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宕機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就,他每天心心念想的系統總於出現了,而且還是在這個麼節骨眼。
“哈哈……哈哈哈。”瓦倫丁突然笑了。
他捂著肚子,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瘋狂,最後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也沒有停下歇斯底里的笑容。
他感覺到冥冥之中有個奇怪的生物在注視他,大概就是他的系統。
這沒關係。
終於,瓦倫丁笑夠了,他躺在地上面帶微笑看著黑色的天空,配合著凌亂的衣物和頭髮,活脫脫的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你來幹嘛。”
他的喉嚨裡像是灌滿了沙子,聲音無比沙啞。
“來救你。”冷冷的中性機械音再次出現在瓦倫丁的精神空間,在他的耳邊不停迴響。
“那你倒是早點來啊!”瓦倫丁突然昂起頭對著天空怒吼,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下。
系統沒有回答。
“你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有多難受嗎?你知道萊茵生命的那些畜生乾的什麼事嗎?”瓦倫丁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一邊哭訴。
系統還是沒有說話。
“這麼多天我不知道在鬼門關前走了多少次,也就是這幅身體足夠硬,閻王沒要我,不然等你來了我估計就成一具冰涼涼的屍體了,那時候你能讓我復活嗎?啊?!”
系統……依舊是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瓦倫丁躺在地上抽泣著,情緒逐漸平穩。
瓦倫丁覺得有點不對勁,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油然而生。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情緒,看向天空:“系統你還在嗎?”
再怎麼難受事情也發生了,現在沒必要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之中,更重要的是先把系統這個存在緊緊攥在手裡。
“還在。”
瓦倫丁心中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系統該怎麼用來著?瓦倫丁開始回想自己在前世看過的系統流小說,突然心中靈光一閃,他意識到了一個大問題。
“系統……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智慧?”瓦倫丁有些猶豫的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系統有智慧絕對不是件什麼好事。前世他看的系統流小說中系統基本上都是那種跟電腦一樣死板的東西,只會給你接任務提示獎勵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會和宿主互動。最智慧的也就是在釋出任務時帶一些有感情的文字描述,像這樣能和宿主直接對話的……他確實是一個都沒見過。
當然他看的小說也不是很多,那些存在著有感情的系統的小說也許有,但是他沒看過,所以也沒有個參考,他只能以最壞的打算來面對這個自己的系統。
“我確實有自己的智慧。另外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我對碳基生物沒興趣。”
……
你見過剛開始就損宿主的系統嗎?瓦倫丁不僅見過,他還有一個這樣的系統。
瓦倫丁覺得自己還是死了算了。
前世資質平平,家境普通,在學校裡吃盡苦頭,沒幾個人幫他,最後連死亡都是個意外。雖然穿越了,但剛來到異世界就得了不治之症,還被一個瘋子當成了試驗品,從身體痛到靈魂。
最後能力覺醒了,想發洩一下,卻碰上了滿級大佬一點輸出都沒打出來……
現在外掛到賬了,還是個有智慧的、會損人的外掛,瓦倫丁都覺得自己上上輩子是不是個帶惡人,他這兩輩子就是來還債的。
“‘前世’這種概念在你曾經生活過的宇宙並不存在,對於你的遭遇我只能說運氣不好。”
大量的影像被調了出來,系統看著瓦倫丁的過去,給出了一個最合理的答案。
“但運氣也不算太差,因為你碰到了我。”
瓦倫丁撓了撓還帶有淚痕的臉,翻了個身。
他的內心毫無波動。
要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系統就出來了,那這句話他還是很贊同的。至於現在才出現的系統,瓦倫丁還真的不太相信這個傢伙能讓自己逆天改命。
難不成這貨出來這麼晚就是為了讓他先接受安德莉婭的實驗,把自己精二了變成一個生理耐受卓越的醫療術士再去冒險?
“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她的實驗確實是對你有好處。”
系統似乎有讀心功能,直接回答了瓦倫丁心中的疑問。
“但這並不影響她是個混蛋的事實。”
瓦倫丁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菲林醫生的影子。他咬著牙齒,滿腔怒火。
“你想不想給那幫傢伙一個教訓?”空間裡再次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廢話當然想啊!”瓦倫丁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我™還想把那個菲林先X再X,再X再X!”
“沒想到……你是個心理如此陰暗的人。”
不知道是誇還是罵。
“廢話啊!被高強度折磨這麼久再陽光的人都想報復社會啊!”瓦倫丁跳起來不停地跺腳,臉部表情扭曲不定,活脫脫的一個小丑。
“但如果她真的任你擺佈,你會下得去手嗎?”
系統丟擲靈魂一問,直接讓小龍人愣在原地。
“我希望你此刻說的不是氣話……不過是不是也無所謂了,畢竟那種情況不存在。”
瓦倫丁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精神空間的黑暗在此時突然動了起來,慢慢地包裹住了他,彷彿漲潮的海。
“現在,你該醒了。”
————————為何是系統?因為這個稱呼更符合瓦倫丁的習慣————————
“伊西斯”計劃實驗室。
安德莉婭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其他的研究人員已經忙碌了一陣子了,不過忙的不是實驗課題,而是……
“嗨,塞雷婭主任,要來一瓶啤酒嗎?”一名黎博利人向正在發呆的塞雷婭發起了邀請,手裡還拿著兩罐哥倫比亞特產的千威啤酒。在他身後,另外幾名研究人員正拿著綵帶裝飾整座實驗室。
他們準備再這座實驗室裡開patry,來慶賀這足以載入萊茵生命歷史的一大事件——一場由安德莉婭主導的,沒有任何人員傷亡、財產損失的實驗。
塞雷婭看了眼他手中的啤酒罐搖了搖頭,神情嚴肅:“不用了,而且我建議你們在實驗體甦醒後再做這些,最好是在員工宿舍開party。”
“好吧。”黎博利人聳了聳肩走開了,絲毫沒聽進去塞雷婭的話。
塞雷婭也沒有太大反應,繼續提著盾牌看著躺在床上的瓦倫丁。
關於在實驗室開patry這種事……說實話塞雷婭見過不少,也處理過不少類似的事故,但是萊茵生命的高層仍然沒有下令禁止這種事,只是讓防衛部辛苦一點多注意一下。
每一位研究人員都值得尊重,包括他們的風俗和癖好。萊茵生命的高層是這麼說的。
呵,哥倫比亞。
至於某個坐在電腦前瀕臨抓狂的菲林科學家,眾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安德莉婭是那種非常較真的人,只要是實驗稍微脫離一點她預定的軌道,她都會在試驗結束後坐在一旁去查詢資料尋找答案,即便是實驗已經成功。
不過這種狀態下的安德莉婭有一個好處,就是再吵再亂的環境都不會打擾到她,這也是那群研究人員敢在這間實驗室就地取材開party的原因。
要是在這個死神正常的時候這麼做,她絕對敢拿幾個實驗人員當小白鼠用。
塞雷婭看了眼不遠處正舉杯歡慶的眾人和進入自己小世界的安德莉婭,覺得心好累。就在她準備叫幾名防衛部幹員過來代替自己時,異象突生。
嗡。
一聲極為細小的震動聲從塞雷婭的身後傳來,很快就被研究人員的歡呼聲和碰杯聲覆蓋,但是多年來鍛煉出來的直覺還是讓塞雷婭抬起手臂,將手裡的盾牌往身旁一甩。
嘭。
十字補丁盾牌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軌道偏離撞在了實驗室的一角。塞雷婭心中一驚,精神高度緊繃。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盾牌撞到的東西目標就是安德莉婭。而且,那個東西讓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危險。
三秒後,實驗室的一角發生了劇烈爆炸,十字補丁盾牌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弧度劃開空氣,落到塞雷婭的面前。
研究人員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眾人紛紛看向瓦倫丁的方向。塞雷婭舉起盾牌做出防禦姿態,右手甩出一把注射槍。劇烈的爆炸沒有影響到安德莉婭,她依然坐在電腦前撓著頭髮。
果然。
瓦倫丁放下手中的武器,輕嘆一聲。
偷襲一點用處都沒有,哪怕他直接對著安德莉婭射出了箭矢,塞雷婭也能乾脆利落地擋下來。
數秒鐘後,一聲尖叫劃破靜謐的空氣,那些剛才還在大喝特喝的研究員瞬間就腳底抹油開啟實驗室的大門跑了出去,瓦倫丁也沒有管他們,就站在床邊跟塞雷婭對峙。
“不愧是塞雷婭主任,警惕性這麼的高。”瓦倫丁鬆開手,深藍色的弓弦逐漸消失,看的塞雷婭直皺眉頭。
“我本以為這次偷襲能有效果呢。”
“你手上的弓,哪來的?”塞雷婭把槍對準了瓦倫丁開口質問。
那把弓絕不簡單,就在剛剛瓦倫丁鬆開弓弦的一瞬間塞雷婭就明白了這件事。以一種能量狀態存在的弓弦,在使用者拉動時實體化,即便是泰拉世界的第一軍火製造商雷神工業也沒有這種技術,當然不排除已經研發出來正在試驗階段的可能性。
但是相對於一把在實驗階段的武器被另一個公司中的實驗體拿到還襲擊了工作人員這種事的可能性,塞雷婭更願意相信這把弓是瓦倫丁憑空製造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你說我這把弓?”瓦倫丁舉起手中的弓晃了晃。
這把弓整體色調為銀白色,在弓臂的尾部和握把處點綴著鮮亮的橙色,握把整個呈獨特的圓形,在最外處有一缺口。兩條弓臂一長一短,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金屬材質,弓臂尾部甚至還有兩個圓柱狀的物體向外噴射著藍色的火焰,整體科技感十足,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我也不知道怎麼出現的,我說是它突然出現在我手裡的,而且我拿到它的一瞬間就明白怎麼用,你信嗎?”瓦倫丁放下弓,一臉無辜地看向塞雷婭。
塞雷婭點頭:“我信。”
……
瓦倫丁沉默了幾秒後,開口:“這把弓的名字叫楞次弓,來自Corpus科技,發射的是能量箭矢,箭矢在命中物體後會放出極寒脈衝,在數秒鐘後在命中處引發一次劇烈爆炸。”
塞雷婭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聯絡一下這個Corpus科技?我覺得他們和萊茵生命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雖然塞雷婭從沒聽說過這個所謂的Corpus科技,但既然能造出這種高科技武器,那萊茵生命絕對會願意與其合作。畢竟這家機構的背後是哥倫比亞政府,有助於提高士兵戰鬥力的東西都是政府所需要的,哪怕僅僅是圖紙和理論。
至於瓦倫丁,在那把武器出現的時候,她就不把這個瓦伊凡男孩當普通的實驗物件看待了。
瓦倫丁歪著頭看著面前的鋼鐵直女,嘴角咧開:“你們的確是有很大的合作空間,因為你們兩家企業對人體研究都很‘深入’。”
“深入”兩字被咬得很重。
“而且,我現在手裡有一把能射出爆炸物的弓,你還在跟我心平氣和的談什麼跟弓的生產廠家合作?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塞雷婭你這麼神經大條呢?”
“這不重要。”塞雷婭搖頭:“相對於眼前的事情我還是更關心……”
“不,這很重要!”瓦倫丁直接打斷了塞雷婭,情緒激動,氣息都有些不穩:“因為我是被研究的那個!我能感覺到你們根本沒有把我這名實驗體當成人來看!無論是在實驗過程中還是現在!”
塞雷婭沉默了。
剛剛理性告訴她,眼前的男孩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實驗體,也許真正的瓦倫丁已經死了,原因就是那把突然出現的楞次弓,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普通實驗體手裡的武器。
但是現在,塞雷婭覺得她需要考慮考慮“神”這種東西是否真實存在了。
這個男孩的表情、動作還有聲音,都在毫不掩飾的展示著他心中的情緒,告訴塞雷婭他就是一個感染者,那把弓真的有可能是憑空出現的。
瓦倫丁看著眼前的兩人,眼光凌厲呼吸急促。
“當初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跟你們簽了一份合同,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合同上說如果我配合你們的實驗你們就會給我治療礦石病。但是直到海靈頓醫生走的時候我才知道來這裡之前我根本沒有礦石病!”
“而且你們的實驗只會讓我的礦石病不斷加重!除了一開始的那兩個月,我連一管礦石病抑制劑都沒見過!”
瓦倫丁指著電腦前的安德莉婭,聲音顫抖:“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嗎?你知道她來之後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
“我的身體就像被地毯式轟炸一樣犁了一遍又一遍!每天實驗結束後我都會問自己,為什麼自己還不死?為什麼這幅瓦伊凡的身軀承受能力這麼強?我為什麼要承受這種痛苦?!”
“最過分的是今天,她那了一管紅色的液體說什麼叫‘鑰匙’,能開啟成神之路,直接把一整管就給我注射進去了,這下身體不難受了,勞資的靈魂受折磨了!”
“你們看到了那頭雙足飛龍了吧?那就是我被疼的逼出來的!我在精神空間裡不停地自殘逼出來的!”
瓦倫丁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用手猛錘地板,聲音歇斯底里。
鑰匙。
塞雷婭看了眼身旁的安德莉婭,頭上浮出幾個#。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瓦倫丁會對這個傢伙這麼大怨氣了。
鑰匙在萊茵生命這種頂尖的研究機構裡都算是極其稀有的藥品,保守估計整個哥倫比亞也就十幾支。這種藥劑的效果確實很好,但副作用也極為強大,它將帶給使用者無與倫比的精神上的痛苦。
這就跟當初伊芙利特的情況一樣,用了鑰匙強行挖掘人體潛能,然後整個第五層就炸了。不過瓦倫丁的狀態還是要比伊芙利特好得多,畢竟當初伊芙利特拆了整個絕密級實驗室,瓦倫丁一開始還能跟她溝通。
不過現在……
瓦倫丁從地上爬起,拉動楞次弓對準了塞雷婭:“很抱歉,今天那個傢伙必須死。”
“冷靜一點,我會向高層報告,讓他們會把你轉給一個新的研究員,我會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塞雷婭還在勸說瓦倫丁,身體卻已經繃緊,像一支即將離弦的箭。
“我不管以後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讓她死!”瓦倫丁音如獅吼,弓弦再次被繃緊,發出急促的嗡嗡聲。
唰!
兩隻能量箭射出,目標正是安德莉婭。原本楞次弓的彈道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在這種狹窄環境下,楞次弓射出的箭矢絕對能在一秒鐘內命中目標。
但是對於塞雷婭來說,一秒鐘還是太慢了。就在瓦倫丁鬆開弓弦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像炮彈一般衝向了安德莉婭,左手拎住這個瘋子的後衣領使勁向後一扔,同時右手扔出盾牌提前命中了半空中的能量箭矢。
箭矢在兩人之間發生了爆炸,盾牌飛出又回到了塞雷婭的面前。
“塞雷婭主任?”安德莉婭終於在被扔到地上的一瞬間甦醒過來了,她捂著屁股看向塞雷婭,目光中充滿不解。
“你乾的好事。”塞雷婭沒有回頭,繼續跟瓦倫丁對峙。安德莉亞看了眼不遠處的瓦倫丁,愣了兩秒,開口問道:“伊西斯手中的弓哪來的?”
“憑空出現的。”
“憑空出現……”安德莉亞複述著這四個字,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塞雷婭主任你能不能儘快壓制住伊西斯?我們可能發現了一個全新的源石技藝!一種潛力無法想象的源石技藝!”
塞雷婭皺眉。這個瘋子,自己隨時都會死竟然還想著研究。她沒有轉身,向後伸手拽住安德莉亞的衣領向門口處使勁一扔。
瓦倫丁眼睛微眯,對準了門口處連射兩箭。四支能量箭矢彷彿一張無法逃避的大網,將安德莉婭的前路後路死死封鎖,剩下的只有通往地獄的道路。
安德莉婭在空中舒展著身體,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招手,抬起了慘白的鐮刀。但緊接著,一個人影擋在了死神的面前。
嘭!
整座實驗室發生了劇烈爆炸,無數的試管燒杯被震碎,數臺研究機械也冒出了電火花宣告報廢。瓦倫丁看著眼前的情形,再次拉緊了弓弦。
安德莉亞被震飛了出去,但是並沒有失去生命,塞雷婭擋在了她的面前。
此時的塞雷婭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的萊茵防護服破損了大半,盾牌甚至在多次爆炸衝擊中出現了些許裂痕,但是塞雷婭仍然毫髮無傷,一頭土黃色的龍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數個龐大的十字石板圍繞在她的身邊。
涼涼。
瓦倫丁覺得自己藥丸。
這把楞次弓是系統提供的諸多武器中威力最大的一個,箭矢自帶冰凍屬性,擊中敵人的傷害雖然不高,但是接下來箭矢會發生劇烈的爆炸,這也是他會選擇楞次弓的原因。
但誰承想,塞雷婭用盾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他的攻擊,偷襲也沒效果,哪怕被四發箭矢同時命中也沒有對其造成多大傷害。
倒是把她的背後靈給打出來了。
但背後靈一出現,那瓦倫丁也能看到自己的悲慘結局。
這就相當於剛出新手村就遇到了BOSS級怪物,哪怕手裡拿著神器,也不夠對面打的。
“算了,就剩兩發箭了,拼了!大不了挨一頓打,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慫!”他雙眼一瞪,直接將剩下的兩發箭矢射向那頭土黃色的巨龍。
被打死肯定是不會的,但一定很疼。
箭矢在空中劃出兩條細長的藍色弧線,射到了十字石板之上。白色的結界包裹住了塞雷婭和她的背後靈,給她們鋪上了一層冰霜。但是塞雷婭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就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緊接著,實驗室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恢弘的氣浪掀翻了無數的實驗器材,就連實驗室邊緣的玻璃窗戶也被震裂了,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但是,塞雷婭依舊站在那裡,站在瓦倫丁的面前。
在土黃色巨龍的包裹下,這如此龐大的爆炸連她的髮梢都沒撼動。
涼了呀。
楞次弓已經沒有了彈藥,瓦倫丁也死心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
或許是下輩子。
看著提起拳頭的塞雷婭,瓦倫丁提出了他最後一個請求。
“能不能別打臉?”
塞雷婭點點頭,一拳錘進了他的小腹。
“絕了……”
瓦倫丁覺得自己被一顆實心炮彈命中了一般,他整個人捂著肚子跪到地上,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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