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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龍門安靜的要命。

瓦倫丁走在貧民窟的街道上,腳步輕盈。雖然今晚的天氣很好,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之上揮灑著銀白色的微光,但是地面上仍有著陰影的存在。瓦倫丁裹著他厚厚的黑色風衣緊靠著牆邊,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黑暗之中,不露出一點蹤跡,就好像移動的腳步聲都被這黑暗同化了一樣,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在行走著。

他不想發出太大的動靜,因為整合運動已經進入了龍門,眼前的景象就是最好的解釋。正常的龍門貧民窟是什麼樣的?雖然瓦倫丁只在這片區域生活了兩個月的時間,但他也見識過貧民窟凌晨四點的太陽。以往的貧民窟跟上城區下城區是完全不同的,哪怕是夜幕已經降臨它都不會睡去。夜空之下,炫彩迷離的霓虹燈光充斥著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幾條主幹道和路口已經被飛車黨所佔領,每條街上都有醉鬼用他正宗的龍門粗口去咒罵生活的不如意,偶爾會發生一兩場鬥毆,但很快就會在互相放狠話中結束並且沒了下文。

就像瓦倫丁曾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過的貧民窟那樣,黑夜中的龍門貧民窟就是如此的有活力,暴露嫵媚,像是一名穿著火辣的壞女孩,毫不掩飾的宣洩她所擁有的青春。

但是在今天,這名壞女孩極為罕見的睡著了。

那些本該在夜空中發光發熱的霓虹燈管此刻啞了火沒有發出任何的光亮,就這樣靜靜地掛在那,露出了它們已經暗淡發黑的燈管。原本熱鬧的街道上也沒有了行人,那些喜歡飆車的熊孩子們也沒了蹤影,空氣中難得沒有了焦糊的橡膠味,就連路燈都黯淡了不少。喜歡口吐芬芳的醉鬼也消失了,只有幾句極為有特色的龍門粗口還在瓦倫丁的腦海裡迴盪。

整個貧民窟都安靜了下來,進入了夢鄉,除了他自己。

“我還以為……”

瓦倫丁站在一盞已經壞掉了的路燈下環顧四周,拉下了風衣的拉鍊露出了下巴。他的能力在離開切城的時候就已經過期了,剛剛的摩托車是角徵羽為了讓他能儘快回到龍門所保留的,現在到達了龍門,那輛摩托車也回到了布狼牙的身旁。

實際上就算角徵羽不主動收回去瓦倫丁也得讓他把摩托車帶走,畢竟摩托又不是腳踏車,油門一擰那引擎轟鳴聲半條街都能聽得見,如果是在如此安靜的貧民窟騎摩托車,怕是還沒跑幾步就被整合運動給盯上了,到時候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過於鴞張.jpg

這裡又不是切城廢墟,他的任務早就完成了,沒必要再吸引一次全城的注意力。

“這個貧民窟永遠不會安靜下來。”

是的,太安靜了。不僅僅是平常的那些霓虹燈醉鬼小混混,他就連整合運動的人都沒看見一個,一聲腳步聲都沒聽到,除了偶爾傳來的貓叫狗吠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好像這裡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城一般。

“哪怕是平常的貧民窟也是有安靜的時候的。”角徵羽打了個響指,瓦倫丁頭頂的路燈突然亮起,成為了這黑暗中的第二個光源。

他的精神空間再一次與現實重疊,時間靜止在了這一瞬間。

“當你看到凌晨四點的龍門時,貧民窟這個壞女孩也入睡了——哪怕她兩個小時後就會再次醒來。”

角徵羽露出一個微笑,很好看,絕對的暖男。

“那個時候的貧民窟就會脫下夜晚時的皮衣,洗掉濃妝,換上一身正常的衣服跟她高傲的兩個姐姐一起甦醒。”

“恩……”

瓦倫丁點點頭,想象了一下這個情景。

“果然全世界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娘化,除了女孩子。”

“可惜啊,現在的貧民窟被整合運動打得鼻青臉腫……”

聽著角徵羽變得愈發危險的話語,瓦倫丁趕緊伸手製止了他。

“停。”

“相對於聽到這個我還是更想知道為什麼貧民窟連個整合運動的影子都沒見到。”

[真正的男人要善於懸崖勒馬。]

[這是馬克吐溫說的。]

“因為整合運動想要的是龍門的控制權,跟入侵切爾諾伯格時不一樣。”

角徵羽轉了個身,向著貧民窟伸出手。瓦倫丁朝他手臂伸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遠處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高樓大廈。

“切爾諾伯格成了感染者反抗世界的第一個犧牲品——他們毀滅了那座城市,跟天災一起。而龍門則成了他們立足的目標。”

“他們想佔領龍門,讓這裡成為感染者自己的城市。”

“而想要真正佔領龍門……”

“他們就得摧毀這座城市原來的行政機構……”

瓦倫丁看到了那座大廈上掛著的龍頭標誌。很明顯,那是龍門近衛局在上城區的總部,詩懷雅辦公的地方,瓦倫丁曾去過一次。那個時候他還叫瓦倫娜,詩懷雅向她發出了加入近衛局邀請,出發清剿黑蛟的近衛局隊伍浩浩蕩蕩氣勢宏大……

就像剛發生在昨天一樣。

但是現在,那座大廈滿目瘡痍。

“貧民窟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就留下了一些留守據點的人,其餘的整合運動都跑到上城區搞事去了。”

雖然角徵羽這麼說了,他的眼睛也看到了上城區的近衛局總部的慘狀,瓦倫丁還是不太相信一群暴徒能夠如此乾脆利落地打進一座大城市的中心地帶。

即便事實如此。

“好吧。”

瓦倫丁攤手。

“那我該怎麼辦?回去找龍貓兔三人組還是直接去上城區渾水摸魚?不過我想這個地方這麼亂一凰她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如果去上城區的話或許還能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

就像曾經的無數個瞬間一樣,瓦倫丁又開始做起了白日夢。

“你確實是挺美的,我想陳警官也不會對英雄這個詞表示抗拒。”角徵羽揶揄了一句。“只不過她很有可能會無視你這個不自量力自投羅網的笨蛋,去做一些更有用的事——比如去救下一些龍門的群眾。”

“畢竟你是個神奇又便秘的醫療術士,捱打不會死還能活蹦亂跳鬼哭狼嚎地到處亂跑吸引整合運動的火力,正好能幫助近衛局完成一些救援任務。也許在龍門戰役結束後,陳警官會親自上門給你頒發一個‘龍門良好市民’的錦旗跟五百龍門幣。”

“然後把赤霄架你脖子上讓你趕緊去近衛局報道工作順便給羅德島發一份辭職報告。”

“草。”

角徵羽一連串的嘲諷直接把瓦倫丁的氣都給說沒了,他最後只能憋出來這一個字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已經可以腦補出霸道警司跟柔弱警員的一系列狗血劇情了。”

[但真正的男人更善於飛躍懸崖挑戰自我。]

[這次是魯迅說的,紅牛贊助。]

“前提是你得擁有用一百年壽命換來的運氣去開啟陳的攻略線才有可能會有這種發展,不然只會變成黑心城邦壓榨底層幹員007的反資本主義話劇劇本。”

[不過人類總是那麼的不自量力。]

[來自周樹人。]

“我可以用無生去撬開她的心房。當初我是如何開啟芙蘭卡攻略線的你不清楚嗎?”

“開啟心扉·物理。”

瓦倫丁從兵刃天使那裡拿了一把迅捷劍做出一個刺擊的姿勢。雖然現在是黑夜,月光並不明亮,但是角徵羽仍能看到那把迅捷劍細長的劍身上閃過的淡紅色光芒。

那是永生者的血留下的痕跡,他用自己的生命澆灌出了這把永遠不會斷的至鋒之刃。

[但在困難面前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

[來自莫泊桑。]

“但是陳的拔刀會在你拿出迅捷劍的一瞬間把你劈成兩半,她的赤霄和技能可不像遊戲裡那麼弱。”

角徵羽的一句話直接澆滅了在一旁躍躍欲試的瓦倫丁心中的火焰。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信念精神運氣技術都是扯淡。]

[柯南道爾。]

……

瓦倫丁收起了手中的迅捷劍,輕咳兩聲。

胡鬧的時間夠長了,是時候該辦正事了。

“那麼一凰他們還在夜煙的家裡嗎?”

雖然剛剛說自己要去上城區搞事,但那不過是玩笑而已,他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陳和詩懷雅再漂亮再富有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他也沒有那個實力去關心,還是趕緊跟邢一凰匯合比較好。

畢竟這姑娘才是他心裡最關心的人。

————————然後他又雙叒叕看見弒君者捱打了————————

“疼嗎?”

瓦倫丁握住了邢一凰的手腕,將她的右手抬起放在自己的眼前。邢一凰的手很漂亮,雖然手指和手心上有很多地方長出了老繭,但是她的手背仍像大部分女孩子一樣白嫩光滑。但是現在瓦倫丁的眼裡看不到白嫩光滑的面板,只有不斷向外緩慢湧出的鮮紅血流和嵌進小石頭的傷口。

他甚至在鮮血中看到了白色的肉。

“嘖……”

瓦倫丁皺了一下眉頭,頭頂的雙角閃過一絲藍色電弧。與此同時,邢一凰的手指也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那些面板上的血液幾乎是在瞬間就凝固了,傷口裡夾著的小石頭也因為快速生長的人體組織給擠了出去。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邢一凰手部的傷口就消失了,連傷疤都沒留下。

事實證明像邢一凰這種近身格鬥人員還是需要佩帶拳套的,哪怕是那種最普通的手套,也至少能保證她的手不會有如此慘狀。

畢竟骨頭很硬,面板可是很軟的。

“現在不疼了……吧。”

瓦倫丁沒有鬆開邢一凰的手腕,而是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姑娘露出一個微笑,只不過這微笑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看到了……

邢一凰低著頭,簡單地回應了一聲“嗯”,聲音很淺,像是蚊子在嗡嗡叫。那張手帕被她緊緊攥在左手裡,大拇指與食指指節緩慢揉搓著,看起來這姑娘很緊張。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體溫也在緩慢升高。

這一切瓦倫丁都看得清清楚楚。在不久前那場戰鬥過後,他的源石技藝也相應地打上了補丁,能夠用出更強大的技能了,比如看到一個人的身體狀態,心跳速度啊,體溫啊什麼的。現在在他的眼裡,邢一凰就像是一個火爐一樣全身都在緩慢變紅,就連她剛剛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暖意。

瓦倫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現在跟邢一凰之間的氣氛極其微妙,似乎只要一個小小的外力就能進入下一步劇情。而造成這種曖昧氛圍的,就是剛剛他無意之中的關心動作。

回想這三年來,雖然瓦倫丁跟邢一凰走的很近,甚至是同處一室都不會覺得尷尬,但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一點點距離的,像這種互相關心的動作幾乎是沒有。日常中邢一凰不會受傷,戰鬥中他也沒空貼得這麼近去治療。而邢一凰對於瓦倫丁的關心就更簡單了,瓦倫丁想要什麼她都會記下來,然後沉默的去完成任務。這是最難以讓人發現的關懷,這是她完全打不過拉斐爾的原因。

那麼兩人之間最常見的互動是什麼呢?大概是瓦倫丁故意作死然後被邢一凰以極小的力量給打飛的歡樂行為吧。雖然瓦倫丁嘴上說著惹惱了邢一凰會進ICU一類的話,但是他搞事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每一次邢一凰都會在瓦倫丁搞事時暴打一頓這個傢伙,但是她從不會真的將這個“混蛋”打進ICU,很多時候她的拳頭都打不疼這個皮糙肉厚的傢伙。

邢一凰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跟這個傢伙是什麼關係,朋友?還是戀人?

都不像。

但是就在剛剛,這個困擾在她心頭多年的謎團終於是解開了。

瓦倫丁極為自然的對她表現出了關心,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看見傷口的表情,都讓邢一凰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

這大概是瓦倫丁第一次這麼“溫柔”地關心她,也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表現出害羞的情緒,表現出一個本該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女孩的情緒。

邢一凰感覺自己內心缺的那一塊被補上了。

看著面前都快要冒出蒸汽的邢一凰,瓦倫丁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些什麼,今晚肯定得發生一些令人愉快的事。

“呃……為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在家待著,跑出來跟蹤弒君者?”

而就在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精神空間中一直在看戲的角徵羽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臥槽你不知道你現在處在一個什麼節點上嗎?剛剛你只要變得渣男一點,說的話暖男一些,動作再親近一些,這個情感經歷白得跟紙一樣的姑娘就能任你擺佈了啊!”

“今晚上壘絕對沒問題……哦對龍門現在的環境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終身大事,但是我能讓精神空間投影到現實把你們倆罩住好好地進行一次成人禮啊!”

“時間不會流動永遠不需要續費的那種!”

瓦倫丁抬起眼睛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嚥了咽口水。

然後他就進入到精神空間把角徵羽調到了靜音模式。看著在一旁炸毛又跳又叫就是不出聲的白毛菲林,瓦倫丁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是凱爾希醫生交給我的任務,在貧民窟監視整合運動的動向,如果發現整合運動幹部就上報給她,她會給我進一步指令。”

瓦倫丁的那句話讓瀰漫在兩人身邊的曖昧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遇到了烏薩斯的冬風。邢一凰也恢復了她正常時的性冷淡風,臉上少女的羞澀也與那股曖昧消散在了夜空之中。

“我在傍晚的時候發現了弒君者,就開始跟蹤她。”

“然後你就一直跟蹤到了現在?”

瓦倫丁覺得這個凱爾希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從傍晚一直到半夜啊,五六個小時……

別說了,得加薪。

“對。”

邢一凰微微點頭,摁了下耳機上的開關向凱爾希彙報。

“弒君者發現了我,並與我發生了戰鬥。我跟丟了,在貧民窟西部整合運動第二據點旁。在跟蹤過程中弒君者在整合運動的三個據點中分別滯留了10分鐘,23分鐘,7分鐘,目前不清楚其目的是什麼。另外,沒有發現整合運動有兵力調動。”

“瞭解了。”

很快,耳機的另一頭就傳來了凱爾希冷冷的聲音,似乎這位羅德島女王並不需要睡眠。

“另外,幹員瓦倫丁已經回到了龍門,已與我匯合。”

邢一凰看了眼面前的小龍人,又說了一句。

“待命。”

凱爾希簡短地說了兩個字,斷開了通訊。

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邢一凰撥出一口氣,對著瓦倫丁點點頭。

“我們回去吧。”

————————這是一個正常的沒有廢話的分割線————————

皎潔的月光下,瓦倫丁與邢一凰並排走著,像是這個夜晚一樣安靜。他們沒有說話,兩人的氣氛看起來無比和諧——那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兩個人之間有多尷尬。雖然剛剛因為瓦倫丁的無意關愛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瞬間升溫,但是這股溫度很快就被他岔開話題給降下去了。現在溫度沒有提升,但是尷尬卻取代了那股曖昧瀰漫在兩人的沉默之上。

邢一凰還在想著剛剛瓦倫丁握著她的手問“疼麼”這一件事,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但心裡已經炸開了花。瓦倫丁視線飄忽不定,心裡裝的是作為一名戀愛經驗為零的處男才會有的混亂和蠢蠢欲動。

只不過那頭一直在跳動著的小鹿被他關進了籠子裡,永遠都蹦不出來。

瓦倫丁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看過不少言情小說和電視劇,也知道在這種尷尬的氛圍裡該做什麼。不說那些讓曖昧如閃電般歸來的騷操作,比如牽個手啊告個白壁個咚什麼的,隨便聊聊還是能驅散一些尷尬的,但是他卻不敢那麼做。

他明白自己是什麼人,現在這種情況聊天除了把車開進溝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如果是邢一凰主動開口還好,但是他也明白這姐姐是什麼性格。想讓她主動開口搭話?除非這姐姐已經喝醉了,就像那天在房頂上一樣。

那麼那些曖昧的動作呢?

兩個羞澀且互相愛慕的人並肩走在一起除了沉默似乎就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還好這段路並不長,也快結束了。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瓦倫丁仍然覺得有些煎熬。他將視線從遠處的建築物上收回,隨意擺頭看了看周圍,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被某樣東西給吸引住了,就連腳步都放慢了一些。

也就是在剛剛,他才發現邢一凰身上穿的是緊身衣。

邢一凰的身材好嗎?好,當然好。但是你要問哪一點好,好在哪裡,瓦倫丁恐怕只能說出一個身材苗條胳膊充滿了女性的力量美這樣的詞語,因為他從沒真正地見過邢一凰的身材。

其實他是見過的,就是在那天邢一凰喝醉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他也暈暈乎乎的,給這姐姐脫衣服的時候也抱著非禮勿視的心態,第二天醒來啥都忘了,只記得當時抱她回房間的時候差點沒抱起來這件事,除了側面說明邢一凰比較重之外什麼用都沒有。

但是現在,邢一凰身體上的曲線瓦倫丁盡收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錯過。

緊緻的小腿,伴隨著腳步微微晃動著的柔軟,雖然不如拉斐爾那樣豐滿,但也能讓瓦倫丁豎起大拇指。她的腰很細,從上至下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形弧線,讓他想起了曾在網上看到的模特圖片。只不過邢一凰可沒有那些模特那麼瘦,她的身材是絕對健康的,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瓦倫丁也能看到包裹著胳膊的布料凸顯出的線條,並不像大多數女孩那樣直直的一條線下來,沒有任何肌肉。當然了,也不像肌肉猛男的胳膊曲線那樣恐怖,仍然在一個正常女孩的範圍之內。

這正是瓦倫丁喜歡她的地方,從上到下,極致完美。

“你怎麼了?”

邢一凰察覺到了瓦倫丁的異樣,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小龍人一臉疑問。而就在她轉身的這一瞬間,瓦倫丁注意到邢一凰身上的另一處地方。

以往,瓦倫丁以為這姐姐並不大,但是那天在半島酒店換上旗袍後的邢一凰讓他明白了自己的錯誤,現在他又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想法。

從上到下,極致完美。

完美。

“沒什麼,就是剛剛發現你的衣服有些不對勁……”

瓦倫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食指指節擋住了鼻腔免得流出血。

“這個壓縮衣麼?”

邢一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仍然沒意識到瓦倫丁會變得如此奇怪的真正事實。

“跟蹤目標很麻煩,壓縮衣是最好的衣物選擇,不會像平常時的衣服那樣礙事。而且透氣吸汗,穿起來也很舒服。”

這不就跟裸奔差不多了嘛……

不過邢一凰說的那些也是事實。戰鬥的時候穿著大衣不會讓你看起來很靚仔,只會讓你在敵人的進攻中束手束腳變得極為狼狽。

作為一個前世現世都沒怎麼健過身的宅男,他自然是對這種運動專用衣服沒有什麼瞭解。

“好了,走吧。”

在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之後,瓦倫丁頂著邢一凰奇怪的目光快步跟上,對著她露出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

路還很長,但夜已經不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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