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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怒氣衝衝地奔著在鋪子最裡面的沈鹿竹跟褚義兩人,就要衝過去算賬,可人前腳還剛跨過鋪子的門檻,就被圍在紙錢鋪子裡,等著參加團購活動買紙錢的眾人給擋了回去!
「誒誒誒!你這人哪來的?大家夥兒都在這等著呢你沒看著?咋還插隊呢!」
王氏拼命的氣勢突然被人莫名其妙地給打斷了,整個人顯得相當的不耐煩,隨手揮開那人攔著自己的手,就要繼續往裡去:「少管閒事!」
可王氏剛剛的吵鬧聲已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別管是來插隊的,還是被來搗亂的,總之大家夥兒是不可能讓王氏順順利利地進到裡面去的!
「你給我站住,你這人幹啥的?買紙錢就上後面排隊去,不買酒出去,人家都在這買東西呢,你上這來搗什麼亂啊!」
「就是的,上來就往裡面衝,大家夥兒都在這等著呢,你看不見是咋地?要不要臉啊!」
王氏被一群大娘嬸子攔在原地,別說是進去找小兩口算賬了,就是想把另一隻腳也跨進來都有點費勁。
褚三叔坐在櫃檯後面,聽見門口那邊吵吵嚷嚷的,感覺裡面有個聲音特別熟悉,邊輕點好對面顧客遞過來的銅板收錢,邊扭頭問像一旁的侄子跟侄媳婦兒:「阿義,鹿竹,你們倆看看那邊是咋地了?我怎麼好像聽見大嫂的聲音了!」
褚義身高優勢在那,剛王氏一進門他就看見了,沈鹿竹雖被人群擋著看不太清楚門口的情況,可也知道定是他們那大伯孃過來了,小兩口對視一眼,沈鹿竹滿臉疑惑地看向褚三叔:「是嗎?我沒看見大伯孃啊!三叔你是不是這兩天幫我們打理鋪子有些累了,聽錯了,要不三叔先回屋去歇歇吧,左右阿禮跟秀秀也都在!」
「誒,不過是坐著收兩個銅板,有啥好累的!你們才是累呢,這幾日坐著的時候都少!」
正說著,只聽那邊又是一聲怒吼:「你們這幫瘋女人都給我讓開!誰要插隊買這些破紙錢啊,我是這老闆的大伯孃!都給我讓開!」
幾個其他村子來買紙錢的大娘,上下掃了王氏幾眼:「你說你是老闆家親戚你就是?你是老闆家親戚為啥不從院裡的後門走,非跟我們擠啥?我看你不像是老闆的大伯孃,倒像是來忽悠人插隊的!」
王氏一聽這人居然還敢質疑自己的身份,更是怒從中來,擼起袖子就上前同那人掰扯:「你說誰忽悠人呢!你把話說清楚,你當他們是誰!還值當的讓我王秀花假冒他們家親戚!」
剛質疑王氏的大娘也不是什麼善茬,見王氏還來勁兒了,也擼著袖子一步不讓的繼續攔著:「說你呢,怎麼著!」
這一句話,門口的氣氛瞬時劍拔弩張了起來,王氏被圍在幾個外村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漸漸地氣勢也弱了下來。
褚三叔再次看向小兩口,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聽見了嗎?好像真的是你們大伯孃,我沒聽錯!
沈鹿竹踮起腳,假意往那邊望了望:「大伯孃到咱們家來做什麼啊,沒看到人啊,該不會真像那位大娘說的,是有人為了插隊騙人的吧……算了我還是過去瞧瞧吧!」
說完人便從褚三叔的身後繞出了櫃檯,一步一步地朝著鋪子門口挪去,邊挪還邊腹誹:這大伯孃也真是的,明明都恨不得跟他們徹底斷絕關係,幹嘛還這麼早就嚷嚷褚來自己是誰啊,還想讓這幫嬸子大娘多折磨她一會兒呢!
褚義怕等下妻子吃虧,也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跟在沈鹿竹的身後走了過去。
這時更靠前的幾個同是靠山村的村民,才注意到這個被幾個外村人圍在一起的瘋女人,好像確實是王氏,趕忙攔住那些外村的嬸子大娘們,勸道:「別介,別介,這人真是鋪子老闆他大伯孃!」
小兩口來到眾人的
身旁問道:「怎麼了幾位大娘嬸子?都是來買紙錢的,別因為點小事兒傷了彼此的和氣!」
那幾位外村的大娘嬸子,扭頭見是老闆夫妻倆過來了,忙讓出了條路給兩人,王氏這才再次暴露在眾人面前。
「褚家媳婦兒,這人非要插隊!還說是你們家大伯孃,你來瞧瞧是不是?」
沈鹿竹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王氏對面說道:「喲,這人……」
見她說話有些遲疑,那外村的大娘還以為真叫自己著中了,忙問道:「怎麼了?她不是?」
隨著這大娘的一句話,剛圍著王氏的幾位外村人作勢便要再度圍上去,王氏見狀屬實被嚇破了膽,忙嚷道:「沈氏!你裝什麼裝?你就是故意的!」
沈鹿竹看著王氏那窘迫樣,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嬸子大娘們別急,這人……確實是我們那分了家的大伯孃。」
「沈氏!你故意的,你故意的!」王氏氣得雙手都在發抖,覺著這沈鹿竹就是在耍著自己玩!
沈鹿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孃這可就真是誤會侄媳婦兒了,我是真沒想到伯孃還有再來我們家的一天,畢竟之前那些事兒,伯孃看上去也不是想把我們當親戚,繼續相處下去的樣子,還以為伯孃為了掙銀子,打算跟我們徹底一刀兩斷了呢!」
經沈鹿竹這麼一提醒,眾人瞬間想起了,從過年那陣開始,村裡就時不時傳出的褚家的那些八卦,有些怕外村人不知道的,還給身旁的人做起了科普,一聽這王氏之前做過的種種,周圍人看她的眼神,比方才以為她是要插隊的時候更加鄙夷了!
要不是有正事兒要說,王氏真覺著自己在這兒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沈氏你少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憑啥要突然把紙錢的價錢給降到這麼低!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要不然怎麼剛剛好,剛剛好就……你就是故意的!」
沈鹿竹一臉懵懂無知地看向王氏:「剛剛好什麼?大伯孃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侄媳婦兒屬實是沒聽懂,不過不管是什麼,我們自家鋪子的東西,想定到什麼價格,應該不用得到大伯孃的同意才是,我不過是覺著這麼長時間,這買賣全都靠各位鄉親們的支援,才開了這麼久,想要給大家些實惠罷了,怎麼大伯孃子這也要管!」
「你放屁!你這……你這跟當初那胡家的有啥區別?你這就是明知道我們也賣紙錢,故意降價擠兌我們家鋪子的,我們一家可都是你長輩,你缺不缺德啊你!」
「伯孃說的這是什麼話,昨兒個伯孃家的鋪子,那銅錢燒紙還二十文一刀,紙元寶三十文是個呢,比我這賣得可是便宜多了,這非要說擠兌,那也是伯孃欺負小輩,擠兌我們才是啊!」
「你!」
鋪子裡那些外村人一聽,這居然還有個賣得更便宜的,忙扭頭問向靠山村的人:「這褚家媳婦兒說得是真的啊?那家賣的那麼便宜啊!那你們咋不去那邊買?」
被問到的大娘回道:「你不知道,他家前兩天確實是這個價來著,可誰知道就是為了吸引人過去的,這不剛開始有人去他家買紙錢,今兒就迫不及待地把價錢給漲回去了!」
那外村人聽了搖搖頭:「這人,做買賣不誠心啊,人也不講理,自家降價就成,旁人降價就來鬧,這也就是自家的小輩,要是換成別人家你讓她試試,還不得讓人家給扔出去!」
「誰說不是呢!」
沈鹿竹像是才知道褚大伯家鋪子漲了價一般點點頭:「哦,原來伯孃是今兒把價錢給漲了回去啊,難怪會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鬧上門來,伯孃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降價的吧!那伯孃可真是想太多了,侄媳婦兒我就是再厲害,也算不到伯孃今兒會漲價啊,說到底我今兒降價除了是想給鄉親們點實惠,也還有一部
分原因是因為伯孃啊,你們那賣得那麼便宜,我這買賣被擠兌的不行,沒辦法只能搞些團購活動了,怎麼伯孃反倒還先生起氣來了!」
王氏再蠢,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著了沈鹿竹的道,被她給狠狠坑了,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你故意坑我!」
沈鹿竹哪裡會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嘆了口氣,無奈勸道:「唉,伯孃要是不信,那侄媳婦兒也是沒有辦法!可是我這價格已經說出去了,也不能為了伯孃的心情失信於人,要不這樣吧,伯孃你們也少掙點,也按照我們現在這個價格賣好了,這樣也不沒什麼誰擠兌誰的說法了,大家都一樣,鄉親們愛在誰家買就在誰家買,總成了吧?」
「你放屁,按照你這個價,我還不得賠死!」
沈鹿竹聞言,小臉瞬間垮了下去,抿著嘴委屈的不行,就連眼眶也紅了,旁邊的大娘嬸子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可就算是這樣,她卻還是強忍著跟王氏商量著:「伯孃前幾日賣的比這價格便宜多了,不也沒說賠錢了,怎麼現在賣的比之前貴卻反倒賠錢了呢,這些紙錢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做的,雖說這個價格掙不了幾文錢,可是是絕對不會賠死的啊,我們就是想著感謝下鄉親們,沒想到竟然招了伯孃的怨恨……嗚……」
沈鹿竹說著說著,幾顆豆大的眼淚就從眼角滴落了下來,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扭頭就把連埋在了褚義胸口,小聲的啜泣著,褚義雖不是第一次見妻子玩心大起的演戲,可每次見了,雖明知道是假的,卻任然會覺著心疼,就更別說周圍毫不知情的嬸子大娘們了。
褚義伸手攬著沈鹿竹,邊安撫著懷裡的妻子,邊怒視著對面的王氏:「咱們已經分家了,伯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不再摻和別人家的事兒!」
「你當我愛摻和啊!要不是你們……」
「你快閉嘴吧!你個專門欺負小輩的刁老太太!人家家自己的鋪子,愛賣多少就賣多少,跟你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少到別人家裡比比劃劃的,煩不煩人!」
「就是的,都分了家了,上哪來擺你長輩的譜來了!我告訴你分家了,你要是還像個人樣,還能把你當個親戚處著,你要是自己不當人,那你就是個屁!」
「你們!你們一群人欺負我一個,還有沒有天理了!」
一邊是想給自己實惠,委屈巴巴的小夫妻,一邊是面目可憎,專門來欺負人的惡毒長輩,眾人這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誰家沒有兩個奇葩親戚,可奇葩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你們啥你們!還不快滾,少在這耽擱我們買紙錢,我告訴你別說你家現在賣的還貴,就算你家跟這邊一個價錢,我們都不會去你家買的!想掙錢?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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