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九章 霸王餐,棺材鋪家的小娘子,墜月,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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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前來祝壽的鄉親們,一聽來吃個席,中元節買紙錢還能有實惠,紛紛出聲跟沈鹿竹確認:「真的假的,褚家媳婦兒,今兒來了的人,都能給便宜?」
沈鹿竹朝離她最近的那位嬸子笑了笑答道:「是啊嬸子,從今兒起,一直到中元節結束,只要是來給阿爺祝壽的,來我家鋪子買紙錢,都能便宜!」
身後坐著的一位大娘拍了下沈鹿竹的手:「褚家媳婦兒,這麼多人你哪記得住啊,用不用給我們個什麼憑證?」
「不用大娘,你來了直接說就是了!」
那大娘遲疑了下,也不知是怕小兩口到時候不認賬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顧慮:「這不好吧……萬一,萬一到時候後也有旁的人來說,你們分不清了可咋辦?」
「我相信咱們村裡的嬸子大娘不會做這事兒的,萬一真有我們也就權當是給阿爺積福了,賣出去的每一份都是福氣!」
沈鹿竹沒說的是,他們本來也沒真打算區分,來買紙錢的人到底今兒給沒給褚阿爺祝壽,不過是個宣傳的由頭罷了。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衝著褚阿爺拱手誇讚:「誒呀,褚家老爺子真是會教育兒孫啊,瞧瞧這小兩口兩個多孝順啊!」
「就是,就是!這又是舞獅唱戲,又是做好事兒積福的,真是再沒見過比他們還孝順的孫子輩了!」
「褚家老爺子,真是恭喜恭喜啊,有孩子們的這份孝心,我看啊以後這八十大壽、九十大壽,甚至是百歲大壽都辦得了啊!」
褚阿爺今日簡直就像活在夢裡一般,村裡大半的人都來給他祝壽來了不說,褚義小兩口今兒還真是出了大力氣,舞獅唱戲的這些把戲,哪是他一個鄉下莊稼把式過壽的時候敢想的啊,再加上週圍村民的這一奉承,開心的更是合不攏嘴。
「哈哈哈,哪裡的話,真活到百歲那還不成了老妖怪了!」
主位上的褚阿爺自顧自地樂著,可方才還在一旁美滋滋地擺著當家主母譜的王氏,卻把臉拉了下來,打發了來核對人數的酒樓管事,幾步就走到了陪著褚阿爺坐在主位的褚阿奶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
褚阿奶原本正坐在褚阿爺身邊美美地聽著戲,忽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猛地回頭又看,居然是一臉不快的王氏,看戲的興致頓時被毀了一半,皺著眉問道:「你不在後面忙活兒著,跑這來拉扯我衣裳幹啥?」
「阿孃!這沈氏是什麼意思!」
王氏情緒激動,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這下不止是褚阿奶,坐在主桌附近的長輩親朋全都扭頭看了過來。
褚阿爺被王氏的這一聲埋怨吵得心煩,扭頭道:「嚷嚷什麼,沒見長輩們都在這聽戲呢!」
王氏這才不得不暫時嚥下心中的怒火,尷尬地解釋道:「阿爹,阿孃,我那有個事兒有些拿不準,想讓阿孃跟我去看看!」
褚阿爺「嗯」了聲,又看了老伴兒一眼,隨後便轉回身子,繼續聽戲去了。
褚阿奶不情不願地跟著王氏來到了,連線著前後院的那條小衚衕,見四下無人,王氏這才放心地暢所欲言:「阿孃!褚義那兩口子是幾個意思啊!是給阿爹過生辰還是給他們那破鋪子招攬生意來了!」
「你管她招不招攬生意呢!做好你的事兒就成了,跟你有啥關係!」
王氏一聽褚阿奶的話,眼睛瞬間瞪得更圓了:「咋個能跟我沒關係,她把人都招到她那邊去買紙錢了,那咱家的紙錢買賣可咋整!」
褚阿奶這才想起自家鋪子裡那些紙錢,一時也是埋怨不斷,最開始王氏也要賣紙錢的時候,褚阿奶是舉雙手贊成的,這麼掙銀子的買賣,憑啥自家不能做,為此還跟褚阿爺爭論過幾句,那可是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
可買上還沒一陣子,褚阿奶便後悔了,也不知道這王氏是怎麼搞的,明明別人家輕輕鬆鬆就能掙來銀子,到她這可倒好,惹了一堆閒言碎語就算了,居然還能叫她賣賠錢了,真是個敗家玩意兒!
「那咋整,早就說你不行了,你賣紙錢根本就不掙銀子,讓你別再鼓搗了你不聽,這人要是真都被喊過去了,你最近又弄來的那些紙錢可咋整,豈不就都要賠手裡了!好不容易最近掙到點銀子了!」
上次被坑了一次之後,王氏其實也有想過要不就算了,大不了不賣紙錢了的想法,可她明明是被人給算計了才賠的錢,再加上家裡人總是說她不行,人家小兩口輕輕鬆鬆就能掙到的銀子,怎麼到她這就弄得一塌糊塗,心中更是咽不下這口惡氣,這才一直硬撐著,想各種法子,也要把這紙錢賣下去,更何況最近好不容易已經開始有轉虧為盈的跡象了,怎麼能在這時候說放棄就放棄!
「我那是叫沈氏給算計了,讓那些黑心肝的給坑了!要不然還不一定誰賺誰賠呢!阿孃你就別說了,這紙錢買賣我是不可能停的,你不也知道最近都已經開始掙錢了!」
褚阿奶白了王氏一眼,家裡旁的事兒她或許會看在褚仁的面子上,對王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事關銀子的事兒,那是斷斷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放任王氏胡鬧下去的:「要不是因為最近掙了銀子了,你當我跟你阿爹還能叫你賣下去!你叫我過來到底要幹啥?」
「阿孃跟阿爹,等下也跟鄉親們說說,咱們家鋪子也給便宜,他們不是五十文少五文,一百文少二十文嘛,咱們也少,不管來沒來給阿爹祝壽,咱們都少!」
「這能成嗎?」褚阿奶正猶豫著,就見又有個身影從前院走了過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褚仁。
「阿奶,阿孃,再說什麼事兒,怎麼這麼久?」
方才王氏在前院的哪句話,被同樣坐在主桌附近的褚仁也聽了個正著,又見二人離席後遲遲都不曾歸來,怕王氏在今天這種場合又惹出什麼亂子,忙起身過來尋找。
「你阿孃說,一會兒叫我跟你阿爺跟大家夥兒說下,咱們家鋪子也給便宜,省著叫人都跑去沈氏那邊買紙錢,咱們鋪子不是就又沒人了!」
褚仁聽罷連忙阻止道:「不可,凡是落了後便是落了下成了,今兒這場合要是緊跟著沈氏說,除了讓人看笑話,什麼用都沒有!」
王氏見長子阻止,也還是有些不甘:「可不說點啥,那咱家的買賣咋整?」
褚仁繼續阻止道:「過後阿孃大可以調成跟堂弟他們一樣的價格,只是萬萬不能現在在阿爺的壽宴上,跟在沈氏身後說這事兒,阿孃你被犯糊塗!」
褚仁說的什麼落不落下成的事兒,王氏並不能理解,可是長子都這般說了,王氏就算再不願,也不會特地去跟著唱反調的,只是心中暗暗嘆氣,長子什麼都好,就是對這做買賣的事兒上一竅不通,她本是盤算著趁著這次中元節大賺他一筆的,才好不容易找了門路又弄了不少紙錢回家,結果現在可倒好,人都跑光了,中元節她怕是要掙不到銀子了!
兩場戲唱罷,戲班收了攤,後院的酒菜便也都準備齊全了,各式菜餚陸陸續續被端上了餐桌,褚家這次的壽宴請的是鎮上酒樓的大廚掌勺,又肯下料,每道菜幾乎都是一上來便被立刻分食乾淨,眾人吃得不亦樂乎,就連方才還此起彼伏的說話聲都幾乎沒有了。
王氏跟著招呼了會兒,見後院請來的人端菜上菜做得都很是順手,便也跟著坐了下來,這肉香味方才就勾得她快要流口水了!
還沒吃上兩口,酒樓的管事就帶著個小二從後院找來,站在了王氏身邊,本是想請她借一步說話的,結果也不知是王氏吃得正歡不願離桌,還是壓根沒明白管事兒的意圖,竟直接大刺刺地嚷道:「
你們不在後院幹活兒,跑前院來杵著做甚?」
管事兒對這個今兒跟他對接的女主家很是不滿,從上午來了之後,便一直在挑刺不說,說話還總是趾高氣昂的,把他們一個個的指揮地團團轉,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便也直接說道:「今兒這頓酒席,一共是八兩銀子,你們家之前已經給過五百文做定金了,剩下的女主家你現在給結算一下吧。」
「哐」一聲,王氏剛夾起來的雞腿砸在了碗裡:「你說啥?」
那管事兒見王氏這般表現還以為她是想賴賬,瞬間板起了臉,提高了調門再次說道:「酒席的錢,還剩七兩五百文,女主家結一下!」
王氏滕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麼多!憑啥管我要銀子!我沒有!」
那管事見狀擼起袖子,帶著身後的小二直直走到王氏對面質問道:「誒呦,今兒我還真是開了眼了,到酒樓吃霸王餐的倒是見過,還頭一次見請人到家裡辦席也能賴賬不給錢的,小二,去後院招呼一聲,剩下的菜都別上了,手裡的活兒都停下,人都給我到前院來,讓大家夥兒都見識見識,這連自己老人辦壽宴都想吃霸王餐的主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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