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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褚義在同一條街上的酒館訂的席面,眾人在東院的堂屋吃過飯,又幫著把院子裡裡外外都打掃收拾了一遍,這才在小兩口的催促下,坐上牛車朝著出城的方向駛去。
蔣家姐弟倒是沒和眾人一起,而是留了下來,說是來時崔姨母和蔣父特意交代過了,最近家裡和地裡都沒啥活兒,叫他們留下幫著將新宅子裡的一切都收拾好了再回就成,不急。
小兩口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好在自家的牛車還在,到時兩人回村裡倒也方便,一來蔣娟能和丁安好好相處幾日,二來也能帶著蔣全熟悉下縣城,也為他之後給小兩口送貨做些準備。
沈鹿竹望了眼正在院子裡,被褚三叔哄著玩的正正,如今也是當了阿孃的人了,自然考慮得多些:「小寶在家裡見不到你可成?」
蔣娟回著沈鹿竹的話,手裡的動作倒是沒停過:「表嫂你就放心吧,我出門是特意和他說了的,小寶如今也是個大孩子了,有我阿爹阿孃在呢,不會鬧著找我的。」
搬家是件麻煩事兒,褚義幾個連著忙活兒了三四天,才總算將東院的各處全都收拾了出來,變成了正常居住該有的模樣。
隨後,沈鹿竹又帶著蔣娟和褚秀秀去逛了趟縣城,買了不少糖果糕點,回來又用紅紙分別包好,提著去敲了沿街各家街坊的大門。
「孫大娘,這兩日光顧著收拾家裡了,都還沒來得及拜訪,這是些糕點糖果,給大娘您和家裡人甜個嘴兒,後兒個晚上家裡擺暖居飯,大娘到時記得賞臉。」
孫大娘笑眯眯地招呼自傢伙計端些涼茶出來:「這麼客氣做啥,你們一家子剛搬過來,要收拾規整的怕是不少,誰會挑你們這個理兒。」
小兩口留下了蔣家姐弟,還請了附近的街坊們和丁安來吃暖居飯,說是晚上開飯,可半下午的時候,眾人便陸陸續續提著薄禮登了門。
褚義剛迎了包子鋪的周老大進院,就看見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朝著自家走了過來,神色不明地看了正在院內的沈鹿竹一眼,隨後迎了過去。
「褚老闆,聽說你家今兒吃暖居飯啊,我這備了點薄禮,祝賀你們喬遷之喜哈!」
來人正是於家雜貨鋪的老闆於富貴和劉氏,褚義自然不信是妻子給於家發了邀請,只是一時竟有些猜不透於家此舉是何意。
「多謝於老闆。」
見褚義只是拱手道了句謝,既沒有接過自己提著的禮,也沒有邀請自家進院子的打算,於富貴一時間有些語塞,劉氏瞥了眼自家沒用的男人,正要出言叫褚義迎自己進院,就見沈鹿竹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眼前這陣勢,沈鹿竹自然瞧得出兩人是來做什麼的,只是樑子早就結下了,沈鹿竹知曉於家又搬到了自家對面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和對方握手言和。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總不好直接把人轟出去,可也沒有真的把人請進院子,奉為座上賓的打算,於是便裝了個傻。
「於老闆和老闆娘,這是有何貴幹啊?」
「怎麼著,你家請暖居飯都不讓人進院的?」劉氏本就是不願過來的,如今聽了小兩口的話,直覺的就是對方在刁難自己,哪還忍得住自己的脾氣。
於富貴趕忙拉了下劉氏道:「她阿孃,你好好說話。」
劉氏憤憤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滿臉不悅道:「我說得不對?」
當初知道是這兩口子最終買下這兩處宅院的時候,劉氏簡直都要氣死了,她就說他們倆是魯家找來的託吧,在那一唱一和的,原來是也打著這鋪面的主意,要不是那陣子這鋪子一直在修繕,自家新鋪子離這裡又遠,根本就找不到這倆正主,她早就鬧上門來了。
費心巴力的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處長青街的
鋪面,結果還沒等她找這兩人算賬呢,她那沒能耐的死男人就非說什麼,這家惹不得。
說什麼瞧見他們搬家那日縣衙裡的丁捕頭過來幫忙了,二話沒說擼起袖子就幫著搬東西的那種,這關係還能差了,搞不好官府裡的那一出,就是那些當官的為了這兩人搞出來的,說到最後,這兩人他們不但不能報復,還得上趕著來巴結,她哪裡受過這般的窩囊氣。
劉氏這兩句話,反倒叫沈鹿竹鬆了口氣,這才對嘛,要是對方一直客氣有理的,他們硬不請人進院吃飯,反倒顯著小家子氣。
「老闆娘這般的態度,知道的是來吃暖居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況且,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家好像也並未請過於老闆一家。」
原本已經進了院子裡的孫大娘,早在瞥見於家人的時候,就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動靜,聽見沈鹿竹這話兒,忙也來到院門處,嘲諷道:「呦,我說於家媳婦兒啊,你說你這是幹啥呢,自己顛顛地跑過來就算了,做啥還要這副樣子,人家又沒請你,這副嘴臉給誰看呢?」
劉氏被氣得要死,哪還顧得上於富貴在一旁的阻攔:「好你個老死婆子,跟你有啥關係,哪涼快哪待著去!」
「孫家大娘是我家請來的貴賓,倒是於老闆娘你,這青天白日的站在人家院門口開罵,是何道理?」
劉氏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嚷得比方才聲音更大了:「你家?真是笑死個人,你們用了啥不乾不淨的手段得了這鋪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沈鹿竹簡直要被氣笑了,要說不乾不淨,要說手段,誰有他們於家之前坑魯家坑的慘啊:「呵,那你倒是好好地給說說,我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了?」
於富貴唯恐劉氏把自己在家裡猜測的那些話給胡咧咧出去,趕忙捂住劉氏的嘴:「褚老闆,我家裡還有事兒,暖居飯我們就不吃了,先走了,先走了。」
於富貴長得瘦小不說,還有些跛腳,哪裡拽得動身材頗為豐滿的劉氏,就見他用了半天力,都沒能挪動半分。
「怎麼,說不出來還是不敢說?我倒要聽聽是什麼手段,能比你們當初霸佔魯家鋪子的手段還不乾不淨!別說我家買這鋪子沒用手段,便是用了,也輪不到你個從前的租戶來說三道四,怎麼著霸佔了魯家鋪子幾年,還真當這鋪子就是你自己的了?」
劉氏被沈鹿竹激得沒了理智,一把甩開了捂著自己的於富貴:「你們跟衙門不清不楚的……」
「劉氏,你給老子閉嘴!」
劉氏的話雖被於富貴打斷了,可在場的卻都聽明白了劉氏話裡的意思,褚義冷聲質問道:「於家這是質疑官府之前的判決,還是質疑縣令大人?」
「哦?是誰質疑縣令大人啊?本捕頭明日上值,定會和大人稟明情況,也好叫大人更瞭解民情才是。」
其實丁安方才就到了,只是因為於家和小兩口的爭吵,吸引的不少人圍觀,他一時半會兒也不好直接擠開眾人進來,又聽劉氏在那攀扯半天,也猜到了這於家的意有所指,大概說的就是他,怕自己貿然出聲,反倒坐實了於家的那些誣陷,便只好躲在外圍,沒有出聲,如今聽見這於家的越說越不像話,只能出聲制止。
於富貴見把正主都吵來了,哪還敢任由自家婆娘造次,連連搖頭認錯道:「沒有,沒有,這婆娘她發癲說胡話呢,丁捕頭千萬別聽她瞎說,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看書菈
說完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命地把劉氏拖離了褚家門口。
見人灰溜溜地逃回了街對面的鋪子,丁安走到正中,朝眾人拱了拱手道:「衙門辦案有衙門辦案的流程,諸位若是對案件的判決有任何異議,都可以當堂提出,縣令大人自會秉公處理,可若是如今日這般,
可就是隨意誣陷朝廷命官之罪了。縣令大人最是清正廉潔,要是聽見下轄百姓有人這般想他,不知該是何等的寒心。」
圍觀的街坊紛紛擺手表示,自己最是敬重縣令大人的為人了,又怎麼會有這般荒謬的想法,他們可不是方才的那般瘋婆娘,明事理的很呢。
「各位既然這般想,那丁某就放心了,也不枉縣令大人日日為了咱們行安縣殫精竭慮了。對了,我與這位褚老闆是老家村裡的舊相識,如今他發達了,來咱們街上開了鋪面,我來討一碗酒吃,應該不會叫各位誤會些什麼有的沒的吧!」
「丁捕頭真是說笑了,咱們哪是那造謠生事兒的人啊!」
「就是的,丁捕頭的為人,這條街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哪個瞎了眼的會這般想啊!」
「丁捕頭還有褚老闆,你們就放心吧,誰還沒幾個舊識朋友了,要是在衙門當差就不能和自家親友聯絡了,那這也太沒有人性了。」
「沒錯,我們可不是那些沒腦子還沒德行的,也不瞅瞅自家辦的那些事兒,還好意思說別人。」
丁安再次拱手:「那丁安在此就謝過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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