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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義剛踏進仙人醉的大門,就有眼尖的小二迎上來詢問,得知面前的客人是來找人在包間的林記老闆的,忙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道:「褚老闆是吧,林老闆人已經到了,請隨我來。」
說完就一路領著褚義來到了二樓的一處包間,包廂的門半敞著,許是聽見了有人上樓的動靜,褚義剛行至門外,林庭人已經從桌邊站起朝外望來:「褚老闆許久不見,家中可都還好?」
褚義快走了兩步,上前和林庭見禮:「家中一切都好,讓林老闆久等了。」
「這會兒離吃中飯的時辰還早著,我也是剛到,快坐快坐。」
雙方客套一番後,便一起入座,酒樓的小二也開始陸續上菜,二人邊吃邊聊,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初次見到褚老闆和尊夫人的時候,林某就覺得你們夫妻二人不簡單,想不到才短短几年時間,就直接把鋪子開到了縣城裡,剛一過去買賣就紅火得很,林某實在是佩服。」
褚義拱手告饒:「林老闆謬讚了,我們夫妻不過是開了間小鋪子,承蒙大家照顧罷了。」
林庭擺擺手:「誒,褚老闆不必自謙,林某是真心想交下你這個朋友的,今日找你前來,一是許久不見,聯絡一下感情。二來嘛,也是有一事相求。」
「林老闆但說無妨。」
林庭抿了口酒道:「我虛長你幾歲,便喚你一聲褚老弟吧。說來慚愧,我名下的這些產業都承自父輩,年輕時也曾想好好發揚光大一番,去那縣城甚至是府城裡闖上一闖,可那時年輕氣盛,做起事來有勇無謀,最後跌得是頭破血流,自此便沒了那股子拼勁兒,只守著祖業過活兒。可如今見了你們夫妻倆這般的際遇,竟又勾起了些心思,想著我是不是能再次努力一番。
只是那縣城雖大,商機也多,卻不像咱們這般的小鎮子,想做什麼找處地方,撒開了直接做就是了,那裡商戶多競爭也大,時間一長就出現了各種商會行會,這些行當都排外得緊,想當初我便吃過他們不少暗虧。
其實若是開個普通的鋪面倒也還好,可像是作坊,商行這類的,那簡直是寸步難行。說來你們家這買賣,雖是隻是個簡單的鋪面,可正所謂奇貨可居,你們這買賣若是做的太好了,怕是要招了人眼紅,也該多加小心才是。」
褚義點點頭,他們這半年來雖沒聽說過什麼商會行會的,不過惡意競爭卻還是有的,譬如說那個仿造了銅錢燒紙,又惡意壓價的楊家,可做買賣就是這般,總不能因噎廢食,為了怕被人嫉妒眼紅,就裹足不前,這樣並不划算。
不過褚義還是十分感謝林庭的提醒,舉杯道謝:「多謝林大哥提醒。」
林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繼續道:「唉,算不得什麼提醒,只是講起來多說一句罷了。扯遠了,扯遠了,我其實是想著,褚老弟你既然已經在縣城裡開啟了些局面,那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趁此機會直接做大一些?」
「林大哥的意思是?」
林庭因飲了酒而略微發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不如你我合作,咱們直接在縣城裡開一處紙錢作坊,就做你們賣的那個銅錢燒紙和紙元寶,我想了雖說倒時勢必還會碰到不小阻力,可咱們強強聯手,倒也不用太過懼怕,這作坊我來出資金,褚老弟你們出技術,批發零售一條龍,咱們到時五五分賬如何?」
在縣城開作坊?
這事兒小兩口還真沒想過,一來縣城這地界寸土寸金,他們當初買下如今的兩處宅院,雖討了些巧,佔了些便宜,那也屬實花了比不少的銀子,可這般的境遇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在縣城開作坊,場地工人處處都需要銀錢,對於剛在縣城落腳的他們來說,這筆開銷屬實是有些難以支撐的。
更重要的
是他們在靠山村,褚家老宅開有作坊,不說作坊裡招攬的那些工人,就是褚平、趙成還有蔣全幾個,如今的營生也多是依託於這處作坊的,若是他們夫妻倆將老宅的作坊關了,開在縣城,這些人又當如何?
是以小兩口從未動過,將作坊挪到縣城來的心思,縱使林庭給出的合作條件十分誘人,不出本錢,只提供技術,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個沒本的買賣,風險也極小,即使賠了也並不影響他們夫妻,可有些事兒不能只考慮銀錢和自己。看書菈
褚義十分抱歉地道:「抱歉林大哥,這事兒我恐怕不能答應。」
林庭沒想到褚義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就拒絕了,連猶豫片刻都不曾,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可是覺得分賬不合適,褚老弟……」
褚義打斷了林庭的話,解釋道:「並非如此,林大哥有所不知,一來我家那銅錢燒紙已經被別家仿造了出來,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家那作坊並非只是我夫妻二人的仰仗。」
褚義點到為止,林庭卻已然明瞭了這話中間的意思,細細想來也是,小兩口如今全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縣城,這作坊裡的相關事宜,自然是託付給了信得過的人管理,估摸著不是至親就是摯友,這種事兒自然不能是白幫忙的,自然談好了分成或工錢,人家才能全身心地投入。
這已經商量好的事兒,確實不好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棄他們於不顧。
雖想明白了這些,可林庭卻還是有些不甘心,不想放任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溜走,這事兒他可是在家裡盤算了很久的,況且對方這般的人品,反倒叫他更加堅定了,要和褚義合作的決心了。
「褚老弟,這凡事兒都不能想得太絕對,你容我想想,說不定咱們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呢!」
「不如這樣……」
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林庭都在不停地想辦法勸說著,褚義見對方如此執著,也不忍心一再拒絕,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銅錢燒紙和紙元寶的作坊確實是不行,不過若是林大哥不嫌棄,或許咱們可以合作開個其他的作坊。」
林庭聞言頓時一掃方才的失落,有些納悶,心道不曾聽說這褚家還有旁的生意啊,緊忙問道:「什麼作坊,褚老弟家裡可是還做了旁的什麼買賣?」
褚義緩緩道:「我家娘子前陣子,又做了種叫紙紮的東西出來,也算是紙錢這一類的東西,年前也在鋪子裡賣過一陣子,不過眼下確實是沒有前兩種紙錢受歡迎,日後若是賣得好了,定是也要在作坊加工的,只不過眼下這紙紮買賣才剛剛起步,做紙紮的作坊怕是一時半會兒開不起來。」
「此話當真?」
褚義點點頭,給了林庭一個肯定的答覆:「自然不會誆騙林大哥,不過這事兒我也只是方才臨時想起的,此事還得回去和家裡商量一番。」
「這是自然。」林庭點頭表示理解,本以為是完全不可能了的事情,如今卻似乎出現了轉機,他自然是高興的,可作為商人,掙錢才是第一目的,於是再次確認著:「褚老弟,你說的這紙紮買賣,你們可有幾成把握?」
褚義對自家娘子自然是信心百倍的,不過既是要合夥做買賣,總不好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似在誆騙人家一般,可又不願違心貶低自家娘子的心血,於是便道:「我家如今賣的銅錢燒紙和紙元寶,原來還有一種叫做銀票紙錢的,都是出自我娘子之手。」
林庭緩緩點頭,前兩者買賣的紅火程度他自然知曉,那個銀票紙錢也聽人提起過當初偽造銀票的案子,就是和它有關,雖沒見過,想來定也是個銷量好的,只是這叫什麼「紙紮」的,他完全沒有概念,想不出是個什麼樣子,於是便道:「褚老弟,若是何時方便,可否讓我看
一看那個紙紮?」
「當然,待回去縣城的鋪子,我就託人給林大哥拿上一個。」
「多謝!」
林庭聞言點點頭表示知曉,隨後包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他似是在思考這事兒的可行性,或者是在心裡掂量紙紮的買賣到底能不能如褚家的銅錢燒紙和紙元寶一般紅火。
褚義倒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自顧自地飲酒吃菜,心中還盤算著,這仙人醉的菜式當真是不錯,這道八寶釀雞,軟爛香甜卻又不過於油膩,他家娘子定會喜歡,不如晚上就帶著一家子來這裡吃。
褚義回到客棧的時候,褚家眾人已經在客棧的大廳吃過了午飯,眾人本想午飯過後就出去轉轉的,奈何幾個小娃娃的生物鐘非常準時,吃過飯便一個個困得睜不開眼,便只能將出遊計劃延後。
見褚義輕聲推門走了進來,原本正倚在床邊的沈鹿竹,忙輕手輕腳地起身,見他臉色有些發紅,便順手倒了杯熱茶給他,輕聲問道:「喝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褚義將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怕身上的酒氣燻到正正,便拉著妻子在外間的圓桌旁坐下:「沒事兒,喝得不多。可是吃過飯了,這客棧的伙食如何,可有阿竹喜歡的?」
沈鹿竹笑著和相公輕聲閒聊:「吃過了,點了一大桌子菜呢,師傅手藝不錯,有幾道菜味道極好,你呢,和林老闆都談了些什麼?」
「那就好,大抵都如阿竹猜測的那般,說是想在縣城和咱們一起開一家作坊做紙錢……」
沈鹿竹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在縣城開作坊,這怕是不妥吧。」
褚義抬手撫平自家娘子皺起的眉頭:「放心,我已經回絕掉了,不過林老闆很是誠心,我就想起咱們的紙紮來了,和他說等之後紙紮的買賣穩定了,倒是可以一起弄一個紙紮的作坊,不過還沒有說定,想著回來問問你的想法。」
「這個紙紮做起來複雜,若是今後當真買賣好了,單靠咱們兩個確實不成,挪到作坊裡去做也是早晚的事兒,眼下老宅後院基本已經沒有地方,能騰出來做紙紮了,若是咱們自己再建作坊,也得另尋地方,林老闆若是有心倒也好,畢竟算上這次咱們已經拒絕了他兩次了,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
「我也是這般想的,才提出來一起做紙紮作坊,不過林老闆似乎還有些顧慮,眼下便先只當作是閒談就好。」
沈鹿竹點點頭:「有顧慮才是正常的,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的也成不了,到時再說便是。」
「好,聽阿竹的。你要不要去睡一下,等下正正起來,咱們趕著馬車去集市上逛逛,聽說今兒是年後第一天開集市,一整天都不會散熱鬧得很,晚上咱們就去中午林老闆定的那處仙人醉,他家有道八寶釀雞,香甜軟爛得很,阿竹你定會十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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