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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林焱便埋頭研讀那本《伐之術》,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便動手記錄下來,然後留待次日一併找風老解惑,而對方也不吝賜教。
一來二去,這一老一少也便漸漸熟識了起來,相互之間的交流也變得多了,並不僅僅限於《伐之術》中的內容。
今日的問題已經解答完畢,林焱卻沒有馬上離去,他看著手捧書卷的老者,問道:
“風老,您在這兒多久了啊?”風老停下了翻書的動作,沉思片刻後說道:
“唔~大概有個二三十年了吧!”林焱驚訝的道:
“啊?那您一直在這兒守著藏書樓,不覺得悶嗎?”他其實本來想說
“看樓”來著,但是總覺得聽著和
“看大門”的差不多。畢竟風老是一個不世出的高手,而不是一個普通老頭兒,這麼說總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雖然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覺得以風老的脾性可能也不會太在意,但是他卻不能不禮貌。
風老笑了笑,道:
“人老了,就不大願意動喚,就在這裡看看書,挺好的!”林焱想了想,道:
“難不成那些士子們口中常說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是真的?風老您看了這麼多年,悟出來了些什麼呀,也給我講講唄!”風老搖了搖頭,道:
“書中哪有那麼多東西呀,書中就只有書而已!”初聽這句話,林焱覺得雲裡霧裡的,心想:
“書中可不是隻有書嗎,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突然,林焱猛的驚醒:
“是啊,書就是書,又不是萬能的許願機,想什麼來什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不過是旁人心中的慾望所催生出的幻想罷了。”
“比如士子們想著透過讀書來獲取功名利祿,來謀求榮華富貴,娶回家嬌妻美妾。這些都沒有錯,他們做的也不過是順應人的天性而已。”
“但是,這些都只是衍生品而已,而書就只是書,不應被賦予其他過多的意義。因為那樣,它就會變得不純粹,而這一點,恰恰是最重要的!”林焱鄭重的一拱手,道:
“學生受教了!”風老點點頭,然後繼續把心神投入到了面前的書卷之中。
因為之前答應的為林焱解惑,所以耽誤了他讀書,而現在他要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
林焱見狀便不再打擾,深施一禮後告辭離去……自從林焱回到書院以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離武比還剩下不到五個月的時間。
他短時間內的目標是突破到通脈境大圓滿,若非如此,在之後的武比之中可能就是被人碾壓的角色。
他可是知道,那些參加的弟子們中後天境的強者不在少數,別的不說,就先前在遺蹟中所遇到的宗追和
“血佛子”悟邪便都是這個境界的,書院這邊他認識的還有個塗天。既然此次武比如此重要,那麼各方參加的高手肯定會更多,如果不盡快提升實力,那麼說不好就會把命丟在那裡。
畢竟林焱可是知道以往的武比可是極其殘酷的,勝者一飛沖天,敗者可能連跌落塵埃的機會都沒有,而是會直接化作塵埃!
走在書院的路上,林焱正在低頭思考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在爭辯著什麼。
他並不想湊熱鬧,畢竟因為看熱鬧被波及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他沒有這個興趣。
就在林焱準備離去時,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茗雅?林焱扒開人群走了進去,發現茗雅和陶小桃兩女站在場中,前方有一波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而在他們之間,有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彷彿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的,可能下一刻便要摔倒在地。
可即便腳步搖晃,那道身影還是堅定的擋在兩女身前,怒視著對面的幾人。
而剛才林焱聽到的便是茗雅的怒斥聲,顯然是對那些人極其厭惡。看著那道搖搖欲墜的身影,林焱自然認出他是徐大海,趕忙分開人群一步踏出,然後扶住了他的身體。
徐大海轉頭一看是林焱,頓時鬆了一口氣,對方的幾人實力都不錯,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人比他要強太多,以他的實力只有捱打的份兒。
這不,即使有著內甲什麼的防身,徐大海也快支撐不住了。要是再不來人,他也就只能兩眼一翻躺倒了!
好在是趕上了!一放鬆下來,徐大海瞬間覺得身體軟了許多,林焱趕忙把他扶到陶小桃身邊坐下,然後對著兩女問道:
“怎麼回事?”茗雅正欲張口,陶小桃搶先說道:
“林焱,是這群人先找麻煩的,你可要給我們出頭啊!”這小姑娘平日裡文文靜靜的樣子,也不知道對面這幾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得陶小桃滿臉通紅,生氣的揮舞著小拳頭,彷彿恨不得親自上場教訓他們一頓。
經過她的講述,林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本來茗雅和陶小桃結伴而行,結果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麼一夥兒人,仗著自己是學長,就言語輕佻,出言調戲。
更可氣的是,他們竟然以茗雅來自南蠻為理由,汙衊她是打入唐國的奸細,要帶走調查。
正當起衝突的瞬間,這段時間一直在陶小桃周身轉悠的徐大海來了,二話不說就當起了護花使者。
可悲催的是,這護花使者的實力有些弱,而對面則有些強,所以他便被揍得這麼慘!
其實三個人一起上的話,即使打不過,也斷不會如此。只是徐大海急於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一下,所以便隻身上場,結果面對的暴風雨更加猛烈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欺負茗雅她們那就是和林焱過不去,這甚至比直接欺負他還要來的嚴重。
林焱面色不善的看向了對方,而為首的男子也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了林焱。
只見對方身著錦袍,腰環玉佩,手持一柄摺扇,輕輕扇動間,還不時把腦袋上的頭髮甩一甩,估計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很!
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雙臂抱胸,一臉囂張的男子,林焱大約看了看,若有所思。
估計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
“狗腿子”,實力嘛也就那樣,並不值得他太過關注。讓他有些在意的還是這個領頭的,此人約莫已經達到了後天境,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氣息給林焱的感覺並不是太強,不要說和塗天等人相比,就連袁昊都要比他強很多,這讓林焱好生疑惑!
就在這時,那男子把手中摺扇一收,對著林焱說道:
“你是何人?莫非也要護著這奸細不成?”林焱反問道:
“奸細?你可有證據?”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證據?她身為南蠻人進入書院,必定圖謀不軌,這就是證據!如果不然,何必不遠萬里來此?”林焱冷笑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雖是南蠻之人,但進入書院是經過了嚴格的考核的,連副院長大人都沒有說什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裡信口雌黃?”摺扇男子被氣得滿臉漲紅,手指指著林焱,道:
“大膽!你就是這麼和學長說話的!”林焱暼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似你這等藉故尋釁滋事的敗類,只會丟書院學子的臉!”摺扇男子聞言眼睛一眯,復而大笑道:
“原來你就是林焱!聽說你剛成為內院弟子,是不是就飄了?正好,今日讓學長來好好教育教育你,免得出去讓旁人說我書院學子不懂規矩!”林焱眼神一寒,對方今日故意難為茗雅,毆打徐大海,他早就想教訓這些傢伙一頓,誰知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正好!
只見摺扇男子也不拖泥帶水,話音剛落便率先出手,一拳向著林焱當胸襲來。
拋卻他氣息偏弱之外,那後天境的境界倒是真的,所以林焱也沒有敢太過大意。
畢竟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林焱可不會因為看輕對手,從而落得陰溝裡翻船的下場。
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體內元氣的流動,然後控制著這些元氣迅速向著胸口處聚集而去。
正好林焱這段時間研習《伐之術》,再加上風老的指導,他有了一些新的感悟,現如今面前正好有著一個絕佳的練手物件,何樂而不為呢?
看到林焱閉眼,摺扇男子以為他是懾於自己強大的實力而放棄抵抗了,當下笑容逐漸擴大,甚至帶著一絲猙獰。
“小子,你現在認命也沒用了,誰讓你敢當眾嘲諷我,今天非得把你打成豬頭!”摺扇男子如此想著,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深了幾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摺扇男子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林焱的胸口。但是想象中林焱吐血倒飛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他還是穩穩的站在原地,這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這怎麼可能?”摺扇男子不可置信的喊道。而林焱可不會在意他的反應,只是從剛才的試驗效果來看,這《伐之術》真是個好東西!
既然確定了這一點,也就沒必要陪這傢伙玩下去了。林焱衝著他露出了森白的牙齒,笑了笑,道:
“接下來該我了!”說完林焱把元氣瞬間聚集到右拳之上,然後一拳轟出,那摺扇男子剛說出了一個
“不”字便被林焱直直的打中了面門。霎時間,摺扇男子被林焱一拳打得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體,然後旋轉著飛了出去,正好撞到了後面那些
“狗腿子”的身上,頓時一陣哀嚎聲響起。片刻之後,那摺扇男子在身旁幾人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只是卻不復先前風流倜儻的樣子。
此時的他半邊臉頰高高的腫起,滿臉血汙,就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看起來狼狽的很。
他也是很費解,明明眼前這個林焱只是通脈境,怎麼能一擊打敗後天境的他?
這還有天理嗎?其實這也不是很難理解,雖然摺扇男子是後天境,但是他的境界完全是靠著丹藥強行突破的,是以根基不穩,元氣虛浮。
而林焱則是經歷數次生死之戰成長起來的,再加上施展《伐之術》那把元氣凝鍊於一拳之上的強悍攻擊力,他跪了也實屬正常!
眼看打不過林焱,再留下去也是丟人,摺扇男子口齒不清的放了句狠話,道:
“林…焱,有種你…給我…等著!”然後便帶著那些
“狗腿子”灰溜溜的跑開了。此時周圍學子爆發出一陣叫好聲,這些圍觀的學子大多是新生,還有幾個是和林焱同屆的,所以對那些欺負別人的學長們並沒有什麼好感。
突然林焱發現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仔細想了想,好像和此人是同一屆,還一同經歷過
“兇人”李穆的魔鬼訓練,只是沒怎麼說過話罷了。那名學子對著林焱擔憂的說道:
“林焱,你闖大禍了!剛才被你打跑的摺扇男子名叫秦雄,他有一個表弟,叫秦塵,乃是內院有名的強者,你初入內院就與其結仇,實屬不智啊!”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還是秦正的侄孫兒,那秦正即使在眾多院士中也屬於權柄極大的。萬一他盯上了你,那你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聞聽此言,林焱方才恍然大悟!
他就說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突然來找茗雅她們的麻煩,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試探他!
“好啊!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誰能鬥得過誰!”林焱雙眼微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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