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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弼此言一出,登時便是石破天驚,驚的並不是他敢直呼煬廣的名諱,而是他聲稱自己的手中也有著一份遺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賀若弼將手中的黃帛攤開,凌厲的目光掃過場中,喝道:“先皇遺詔在此,爾等還不下跪接旨,莫不是想造反嗎?”

在這厲聲質問下,那些本就搖擺不定的大臣們紛紛下跪,畢竟造反這頂帽子太大了,他們根本擔不起。

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到底是與不是,自然有新皇來應對,自己等人只要大方向上不出錯,不被人拿住把柄就好。

煬廣起先也是被驚了一下,復而很快便是冷靜下來,道:“賀公,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了!”言語之間的警告意味頗濃,顯然是這個老頭已經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賀若弼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煬廣言語之間濃濃的警告與威脅,又或是完全不在意,還在自顧自地說道:“老臣以一生清名作保,這份遺詔,是先皇親手交到老臣手裡的,為的便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如今還是派上了用場。”

說罷,他便是直接開始了遺詔的宣讀,內容大同小異,只不過那原本應該繼承蠻皇之位的人卻是換成了大皇子陽勇。又或者,本來就應該是陽勇?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當這訊息明明白白的傳入眾人的耳中時,還是在場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有些事情,有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所帶來的影響是不同的,即便大臣們對煬廣繼位的合法性存疑,但是依舊無法正面作出質疑與反駁,一是不敢,二則是沒有切實的證據。

但如今一切卻又都不同了,如果能坐實這件事,那麼煬廣便是篡位的奸賊,理應人人得而誅之!

只見煬廣的臉色從逐漸陰沉又變得和煦起來,只是那看似陽光的背後還不知隱藏著多少風暴,更是看得人心膽俱寒。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喜怒不形於色,那麼證明此人的城府已經深到一定的程度,越是這樣,越讓人捉摸不透。

常言說的“女人心,海底針”,與之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帝王心術才是真正深不見底的東西。

別的不說,煬廣已然是具備了一名帝王應有的素質,這無關賢明與否,也不論心性,卻是一種天賦一般的東西。

這是後天無論如何努力都學不來的,有的人生來便有那帝王梟雄的氣質,有的人即便是勉強扶上皇位也只能是一個亡國之君,期間差別可見一斑!

賀若弼環視場中,喝道:“諸位,煬廣偽造遺詔,篡位自立,有殺父弒兄之嫌,如此喪盡天良,陰險狠毒之輩,怎做得我南朝的蠻皇?”

喝聲如同震雷般響起,迴盪在大殿之中,也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旁,但是,卻是無人敢於應和。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煬廣正在龍椅之上看著他們,慕容霸已經是目露寒光,彷彿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而在殿外,更是有著數不盡的侍衛正手持利刃而立,隨時便要殺將進來。而這些人,可都是煬廣一方的人,到時候倒黴的,只能是反對他的那些大臣們。

賀若弼看著鴉雀無聲的場中,不禁悽然一笑,道:“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呵呵,老夫羞與爾等為伍!”

那些懾於煬廣威勢的大臣們無不汗顏,復而羞愧難當。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理由,反正皇帝誰做不是做,又與自己何干?守住自家這一畝三分地才是真的,其他的虛名能當飯吃嗎?

甚至於有些人已經是將賀若弼想成了那欲成為從龍之臣的傢伙,想要權勢想得患了失心瘋,竟然敢在登基大典之上公然和新皇唱反調,這不是壽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因為他的眼界僅止於此,認為自己想要的也是別人渴求的;自己做不到的,旁人也斷然做不到。

煬廣看著寂靜無聲的場中,微微一笑,顯得很是滿意,道:“賀公,你在朕的登基大典之上公然鬧事,還搞出假遺詔這一出,實在是大逆不道之罪,即便是抄家滅族都不為過!”

接著他話鋒一轉,道:“不過,今日朕心情大好,又念在你是帝師,雖然沒有教過朕,朕卻也願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承認手中的遺詔是偽造的,並自己毀去,朕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大不敬之罪!”

賀若弼宛若看智障一般看著煬廣,突然大笑一聲,道:“想要我屈服於你這奸賊,白日做夢!”

復而他看著殿中群臣,眼中滿是不屑與鄙夷之色,悽然道:“原以為你們只是暫時的妥協,或是受到了矇蔽,現在想來,倒是老夫太過天真了!”

“也罷,書上說的終究只是一些道理,卻是難以道盡人心吶!”

“今日這殿中,有一個算一個,不是謀反叛亂的奸賊,就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亦或是苟全性命的鼠輩,哪裡還能稱得上是南朝之臣!”

接著他將遺詔小心翼翼地收起,環顧場中,最後眼神凌厲的盯著煬廣,喝道:“奸賊,你篡得了這皇位,卻矇蔽不了南朝萬民的心。今日,便以我之鮮血,為你的罪孽再添一筆!”

說罷,賀若弼便是飛速奔跑起來,直直地撞到了大殿一旁的柱子上,登時便是鮮血橫流,腦漿四濺。沒有人知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書生是怎麼有著這麼大的力氣,又是怎麼能有著如此的勇氣與決絕!

血腥的場面刺激著在場每一個大臣的心,甚至有一些抵抗能力弱的,直接便是當場嘔吐了起來,有的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煬廣看著那血腥的場面,卻是顯得很平靜,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道:“唉,這麼大年紀了,脾氣怎麼還這麼烈呢!搞得這麼血刺呼啦的,收拾起來多麻煩啊!”

一旁的慕容霸看著那血泊中的賀若弼,冷哼道:“倒是死得快,不然的話,老子非要一劍斬下你的頭顱!”

賀若弼剛才指著群臣一頓罵,一口一個“奸賊”,慕容霸自然知道說的是誰。自己是武將出身,嘴笨,耍嘴皮子自然沒有這些文人厲害。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解決辦法,那就是一劍的事兒。辯不過,那就把說話的人解決了,如此一來,事情也就了了!

煬廣擺擺手,道:“拖出去吧!”

左右有著侍衛將賀弱弼的屍身拖出了殿外,緊接著,殿外便是燃起了一場大火,將賀若弼的屍身連帶著那份遺詔一起燃成了灰燼。

看著已然是成為了黑炭一般的賀若弼屍身,群臣噤若寒蟬,不敢發一言,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煬廣一眼,生怕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煬廣想了想,道:“賀公還有家眷吧,想來他老人家一個人路上也會孤單,不如就讓家人們一起陪陪吧!速度快些,說不定還能追上,別讓賀公久等了!”

說罷,侍衛們便是心領神會,轉身整隊離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在場人都心知肚明。

這場悲劇的發生是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

不幸的便是忠臣枉死,真相掩埋;幸運的只是對於這些“牆頭草”而已,他們活了下來,保住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過,一群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而已,即便活著,其實也和死了沒有多大差別了。

慕容霸掃視場中,喝道:“那賀老匹夫妖言惑眾,詆譭陛下,如今死了倒是也好,只是太便宜他了!諸位,可還有效仿他的?”

這話說的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效仿什麼?效仿他去撞柱,還是效仿他去家破人亡?別開玩笑了,有那氣節的,早就死在了流血夜之中,如今留下的這些人,哪裡還有那等風骨!

賀若弼忠心可嘉,卻是錯估了人心。只怪他終究只是一個單純的讀書人,以己度人,認為只要遺詔一出,振臂一呼之下,便可以召叢集臣驅除奸邪,蕩清寰宇。

但現實哪有那麼容易?書上寫的東西終究太過理想化了,他不曾真正入世經歷現實的殘酷,有此下場也在情理之中!

現實不是桃源鄉,殘酷才是常態!

慕容霸見無人敢應,不屑地冷哼一聲,道:“諸位,還不參見陛下?”

話音落下,只見群臣嘩啦啦的跪倒一地,然後異口同聲的高呼“萬歲”,身子匍匐得極低,快要趴在地上,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臣服。

煬廣顯然對此很是滿意,對著下方的群臣道:“諸位愛卿,平身吧!”

如今遺詔的真假已然不重要了,即便賀若弼手中的遺詔是真的,此刻已只能是假的!而煬廣手中的遺詔,不論真假,都只能是真的,或者說,只要煬廣坐在這裡,它就是真的!

所謂的真相,從那個流血夜開始,從賀若弼撞死在大殿之上開始,又或者是從群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開始,便早已經不存在了!

這裡的人們不見真相,抑或者,在如今的南朝,根本就沒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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