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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前的這種局面,林焱其實早有預料,蠻軍一路東進,若是說軍中沒有這等級別的高手,那他是萬萬不信的。

雙方的對峙只持續了片刻,然後便再度交手。此刻言語只是累贅,唯有實打實的戰鬥才能決定接下來的話語權。

有了林重的入場,那石堡身形不夠靈活的短板便是被補齊,兩者又是相交已久,對於彼此之間的招式都很熟悉,配合起來也是極為默契。

接下來的戰鬥便是由石堡主攻,從正面入手,招式大開大合,勢大力沉的銅錘接連向著林焱砸來。兩柄銅錘在他的手中舞得虎虎生風,重如山嶽。

而每當林焱想要以身法之利躲避時,便是有著林重出手,將他的退路封死,逼得林焱不得不正面承受石堡的衝擊。

這兩個人聯手發揮出來的實力完全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面對這樣的敵手,即便是林焱,一時半刻間也不由得有些手忙腳亂。

他突破先天境並沒有多久,對於此境界的感悟還不深,比不得在此境界浸淫多年的兩人。

但是,林焱的學習能力超強,在與石堡二人對戰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消化著戰鬥之中的感悟,他的實力也在緩慢提升著。

平日裡先天境高手並不常見,這等級別足以當得上一些宗門的實權長老,甚至都可以來宗立派了,哪裡能找到這等人物過來聯手。

他們將林焱當成了甕中之鱉,認為他孤身前來實在是取死之道,但是林焱卻是將他們當成了磨刀石,讓自己的心境感悟在極短的時間內契合此時的實力。

林重看著在兩人聯手進攻中抵擋的林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後者的身形雖然看似猶如風雨中的落葉,如同怒濤中的小舟,雖然驚險無比,但是卻不曾傾覆。

“不好,他在用我們練招!”林重突然出聲,對著石堡提醒道。

石堡聞言大怒,他的脾氣本就火爆,怎麼能忍得了如此行為,這不是妥妥的看不起人嗎!

只見他怒吼一聲,然後手中的雙錘更是加重了力道,獰聲道:“狂妄的小子,受死!”

因為有著林重在旁伺機騷擾阻撓,所以林焱也不得不正面與石堡相抗,對方恐怖的力道透過那雙錘傳來,震得林焱手臂發麻。

他心中也禁不住吐槽道:“這傢伙是吃什麼藥了,怎麼這麼猛?”

不過在這種戰鬥之中,也由不得他分心,只見林焱腳下邁出奇妙的步伐,然後靠著身體的擺動來將石堡攻來的大部分力道卸掉。要是一直這麼硬碰硬的持續下去,先不說他能不能受得了,起碼消耗是很大的,面對群敵的時候,這般做法顯然是殊為不智的。

那步伐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其中自有著一種獨特的道韻。這是先前林焱見武當山的小道士徐四象施展,然後暗暗記下的。

不過由於他沒有修行過武當的功法,對於這門步法也沒有正式的修煉過,只是學得一些皮毛而已,說是徒有其形也並不為過。

只是林焱也沒有生搬硬套,他將這套步法中的優點與自身的“霹靂”結合,使得“霹靂”完成了一次升級,變成了如今這般。

相較於雷霆一般的進攻方式,如今的“霹靂”有了更多的靈活性,同時防禦方面也有所兼顧,變得更加完美了。

自從林焱施展出這種步法之後,石堡那邊的攻擊便是猶如打在棉花上一般,雖然感覺力量很大,但是對林焱造成的傷害卻是並不足,這使得石堡頗為鬱悶,不由得大吼連連。

一旁的林重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手中長槍一抖,猶如龍蛇起舞,隨即便是向著林焱的周身要害攻擊而去。

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充當的是一個輔助性的角色,主要的任務便是查漏補缺,配合石堡的進攻。

而如今,在見到石堡的攻擊被林焱化解之後,他便是轉變了策略,開始了凌厲的攻擊。

面對林重,這種步法起到的作用便不是很大了。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本身便是靈活型的選手,另一方面則是林焱如今還沒有將這改進的步法完全融會貫通,在面對林重那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之時,完全來不及卸去力道。

林重的入場便是破局之手,有了他的加入,林焱在面對石堡的時候也不能像先前那般依靠身法的靈活來卸去對方恐怖的力道。

這樣一來,林焱如今不僅回到了以力破力的老迴圈之中,另外還加上了林重這個難纏的對手,處境更是不妙。

左支右絀之間,林焱體內的元氣以一個極其恐怖的速度在消耗著,若不是有著《墨訣》和《枯木訣》兩部功法源源不斷的提供,他恐怕已經被抽乾了。

但是這樣下去顯然也不是辦法,最終的結果便是演變成拉鋸戰。可林焱這邊只有孤身一人,對方哪怕是車輪戰都能將他活活耗死,根本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如今必須破局而出,方才能扭轉局面,改變這悲觀的未來。

林焱奮力一振,將石堡與林重震退的同時,手中的黑刀舉起,源源不斷的元氣灌注其中,“庚金之氣”也在他的操控之下覆於刀鋒之上,使其變得更為凌厲與恐怖。

“七殺!”

此時林焱心中的殺意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在這一聲厲喝之下完全爆發出來,手中黑刀便是如同奪命的利刃,又如同死神的鐮刀,直襲向石堡與林重二人。

此刀一出,天地失色,即便退出去老遠,那些蠻軍士兵們都有些扛不住那一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勢,身上被逸散出來的細小刀氣在身上劃出了一道道口子,心中不禁駭然,趕忙繼續後退。

周邊支撐的廊柱什麼的已經被紛亂的刀氣割裂,房子盡皆倒塌,一些躲閃不及的便倒黴的被埋在了裡面。

慕容恪等人自然已經是出了安全範圍,眼神凝重的看著戰鬥中心。原以為有著兩名先天境的高手出手,拿下林焱並不是一件難事,哪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石堡和林重面對這氣勢凌人的一刀,自然也是不敢託大,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殺招。

“撼山裂地!”

“浪疊九重!”

銅錘與長槍同樣裹挾著恐怖的威勢而來,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與林焱的黑刀轟然相撞。

“轟!”

刺耳的轟鳴聲襲來,比之天上的雷霆還要響亮,在這一刻,眾人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以避免那恐怖的聲波傳入耳中。

但實際上的效果卻是不大,有不少計程車兵耳朵裡滲出鮮血,顯然是在這轟鳴聲中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甚至是永久性的失去了聽覺。

在林焱三人戰鬥的中心,此刻已經成為了一片死亡之地,除了他們以外,凡是進入此地的生命只能是永遠的消逝。

那恐怖至極的元氣席捲場中,可以將周遭的一切盡數化作齏粉,即便是九幽之中的恐怖罡風也不過如此吧!

待得那恐怖的風暴漸漸平息,原本富麗堂皇的建築群此刻已經是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

“分出勝負了嗎?”

這個問題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雖然對己方兩名先天境的強者有著極大的信心,但是在見到剛才林焱那恐怖至極的一刀之後,心中卻還是不免有些打鼓。

但轉念一想,林焱就算是再妖孽,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擊敗兩名同境界的強者,心中也便有些釋然。

眾人盡皆直勾勾的盯著那原先的戰場中心,翹首以盼戰鬥的結果。

煙塵還未完全散去,突然,只見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向著慕容恪的方向衝來。原本他以為那可能是林焱,心中戒備的同時在不斷的後退。

待到那黑影掠出煙塵顯現在眾人的面前時,慕容恪擋才驚覺,那赫然是林焱手中的那柄黑色斷刀。

“飛刃!”

輕喝聲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林焱在經歷了那般激戰之後,還有餘力在第一時間裡襲來慕容恪。又或許,他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慕容恪!

不過不管怎麼說,眼見那黑刀越來越近,其上散發出來的凌厲刀氣讓得慕容恪渾身都感到了如同無數小刀在緩慢的切割,隨著黑刀的臨近,這種割裂感愈演愈烈。

他毫不懷疑,若是讓得這黑刀臨身,自己必然會命喪當場!

腦海中清晰的知道自己應該躲開,但是卻也明白以自己的實力,對上這麼一刀,那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

就在慕容恪心中都不禁湧上濃濃的絕望之時,突然又是有著一道身影從煙塵的另一側衝出,然後馬不停蹄的向著慕容恪的方向而來。

那人正是林重,只見他手持一杆長槍,以一種流光般的速度掠來,與其說他的目標是慕容恪,倒不如說他的目標是那飛斬而來的黑色斷刀。

“喝!”

林重大喝一聲,長槍向前遞出,如同怒龍一般迎上了黑刀。

兩者相觸,出現了短暫的平衡,然後林重全力施為,後力已失的黑刀無以為繼,長槍順勢一挑,黑刀便是被挑飛而去。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煙塵之中掠出,然後伸手一招,那黑刀便是迴旋著飛回了他的手中。

林焱朗聲笑道:“各位,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改日再戰!”

聲音落下,後方一道怒吼聲傳來:“小賊,哪裡走!”

石堡並不想放任他離去,可惜自身的速度是短板,林焱真要是想走,憑他根本追不上。

而可以依靠身法纏住林焱的林重,已經被那一招“飛刃”給引向了別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慕容恪是他們此行的大將,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林焱取了首級吧?所以,這是攻敵之所必救,即便猜到林焱的意圖,林重卻也是不得不這樣做。

而有了這片刻間的空檔,林焱要想脫身便不難了。

先前還有著士兵包圍,但是由於三人之間的戰局擴大,包圍圈早已經沒有那麼緊了,而這種情況下,對於林焱來說形同虛設。

他隨手擊退一些想要阻攔計程車兵,然後揚長而去……

“可惡!氣死老子了!”石堡眼見追之不上,氣得將手中的銅錘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瞬間便是出現一個大坑,只是無濟於事。

林重也是緊緊的握住了槍柄,從那發白的指節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並不平靜,對於林焱從此等包圍之中脫困耿耿於懷!

“將軍,屬下前去追擊!”林重抱拳請命,慕容恪眉頭微皺,眼神複雜。

如此陣仗都沒有留下林焱,即便是派林重前去追擊,估計效果也是不大的。

但是看到林重眼中的不甘時,慕容恪還是點了點頭,道:“去吧!”

林重領命而去,同時他也下令封鎖城門,儘可能的阻擋林焱的離去。

只是,他有些不太理解林焱的意圖,後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來這裡鬧了一場,然後便是轉身離去了,其行為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很快,一則訊息的傳來卻是讓得慕容恪明白了過來:“有人在城門鬧事,意圖衝破城門而出!”

出事的是西城門和北城門,據報回來的訊息說,兩個城門處都有人糾集了大批人在鬧事,再繼續下去的話,便是可能發生真正的流血衝突。

慕容恪靜靜的聽著回報,然後出言道:“剛才那人往哪裡去了?”

旁邊有人回稟道:“好像是……往南去了!”

慕容恪沉吟片刻,如今西、北、南三處城門都有事端,唯獨東城門什麼動靜都沒有,真是奇哉怪也!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便是證明林焱一方在謀劃著什麼。

慕容恪出言道:“不好,東城門有異!來人啊,傳我將令,全力馳援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有著一道急促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道:“將軍,萬萬不可啊!”

慕容恪皺眉道:“這是為何?”

來人是一名文士大半,名為許羑,做的是隨軍參事,本質上類似於軍師一般的職責。

他來到慕容恪面前,拱手回道:“將軍,三面城門被擾,獨獨留下東城門不動,這正是敵人的計謀啊!”

慕容恪道:“所以馳援東城門有何不可?”

許羑搖頭道:“非也!非也!敵人留下東城門不是因為他們要用這裡做些什麼,而是讓我們以為他們會如此。待到我們將兵力盡數調往東城門時,敵人便可以趁機在其他城門處搞事,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依在下拙見,應該抽調東城門的兵力派往西城門和北城門,全力鎮壓。”

“至於南城門那邊,有著林重大人追擊,纏住那名高手料也不難,再派遣其餘高手從旁輔助,便可以對其形成壓制。”

“如此一來,不論敵方有什麼陰謀詭計,都會在我方絕對的兵力壓制之下盡數瓦解。”

慕容恪思索著,似乎在想著這許羑之言的可行性。後者見他還在猶豫,便繼續進言道:“將軍,時機稍縱即逝,應儘早決斷啊!”

然後他拍著胸脯道:“若此事不成,屬下願領軍法!”

見他這麼自信,慕容恪也便隨即下令,抽調東城門的守衛馳援其餘城門。

林焱直接是從南城門強闖出去的,雖然他一人無法攻陷城門,但是想要出城,卻也無人可以攔得住他。

城門之處守衛的將士們也屬精銳,但是一來與林焱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二來則是在江陵城的這段時間裡沉迷於權力和慾望,戰鬥力與警覺性比之以往無疑是天差地別,很容易便是讓林焱給闖了過去。

那林重卻是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緊緊的跟著林焱,甩都甩不掉。

不過林焱也對此早有準備,當下也不急於擺脫他,二人一前一後出城而去。

後來,又是有著一批高手從城門魚貫而出,向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追擊而去,正是蠻軍一方的援手。

西城門和北城門那邊是陳和尚與郭蛤蟆搞出來的動靜,主要便是收買了一些人造勢,然後煽動民眾鬧事。

本來家園被蠻人侵佔,這裡生活著的大部分人都是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在將死未死之際,對未來的生活已經失去了希望。

在陳、郭二人有意的煽動之下,這些人心中的負面情緒瞬間爆發出來,形成了一股怒火,這火焰彷彿要焚燬一切,包括他們自己。

如今蠻人想要的是一個相對平靜的江陵城,他們也在盡力讓這座城市再度變得繁榮起來,以便滿足自己養兵的需求和東進的戰略意圖。

所以此時並不太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屠殺,這倒不是他們突然間良心發現了,而是這樣做的話損失的將是他們自己。為了宏觀的戰略意圖,個人的好惡以及心中的一些想法都是可以被擱置的。

陳、郭二人煽動這些民眾,並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只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吸引蠻軍的注意力。

而在東城門的大部分兵力被調到西、北兩處城門之後,陳和尚與郭蛤蟆面臨的壓力陡增。

那防守一下子薄弱了不少的東城門出,茗雅和苗渺渺突然間出手,打暈了底下守城計程車兵,然後便是帶著大批人衝了出去。

兩人配合默契,動作又實在太快了,蠻軍那邊都看呆了。需要好幾名壯漢同時動手才能緩慢推動的城門,竟然被苗渺渺一個人就開啟了,這是什麼樣的怪力啊!

容不得守城的將軍多想,便是下令阻攔,同時命令弓箭手放箭。

他們處在城樓之上,視野良好,對於地面的壓制自然是極強的。

但是沒想到苗渺渺取出了一個綠色的小瓷瓶,直接單手便是投擲到了城樓之上,當即便是炸裂開來,其內的液體遇著空氣便是迅速蒸發。

小姑娘扔了一瓶還不滿足,又是接連扔了好幾瓶,那裡面的液體蒸發之後迅速擴散開來,不多時便是將城樓籠罩在內。

城樓上的將領和士兵們很快便是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如同喝了假酒一般,連手裡的弓箭都拿不穩了。

這種狀態之下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準頭,茗雅她們帶著一群人迅速出了城。

這件事情被報上去之後,慕容恪雖然有些怒意,但是卻並不是很在意。逃走了一些小兵卒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他關心的還是東唐這邊的戰略意圖。

要說搞這麼大的動靜,甚至派出先天境的高手,就來拯救一些失敗的兵卒,那他是萬萬不信的!

唐國的那些大人物不會那麼天真,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根本沒什麼價值的事情!

他在等,在等著唐國一方真正的殺手鐧出現,然後自己再將這燃起的火苗狠狠的掐滅,不給唐人半點兒翻盤的機會。

可是,事情註定會讓他失望了!

東城門那邊重新加強了守衛,卻是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西、北兩處城門的騷亂很快便被鎮壓,說白了,那些民眾不過是一時氣血上湧,當看到大批的蠻軍鎮壓而來時,便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再也難以保持原先的氣勢了!

而在這之前,陳和尚與郭蛤蟆便是脫身而去,他們自始自終沒有與蠻軍這邊正面衝突過,所以暫時也不用擔心被認出來,可以悄然混出城去。

追擊林焱而去的那群人去了好久,然後便是灰溜溜的回來了。他們不僅疲憊,看上去還有些狼狽。

林重此時也是憤懣不已,那林焱存心帶著他們兜圈子,消耗己方的體力。關鍵自己這邊的傢伙都想著立功,見到林焱虛弱之後,也不管真假,便一擁而上想要擒下對方。

結果不出意料,被反殺了好幾人,這邊折損不小,最終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焱離去。

林重不可能真的追殺林焱到天涯海角,原想著自己主攻,其餘人從旁策應,說不定可以拖住甚至留下林焱。誰知,這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這些傢伙們算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最初被林焱反殺之後,他們便開始收斂了。但是,攻守交替,林焱時不時的反過來襲殺那麼一兩人,最後搞得林重只能就在隊伍中坐鎮。

本來自己是去追殺林焱的,可到頭來,卻是莫名其妙的成了這些人的保鏢,這讓得林重感到無比的憋屈和鬱悶!

之後,城中無事,沒有一丁點兒動亂的苗頭,委實是平靜得很。

到得此時,慕容恪方才明白,出動了林焱這般先天境的高手,竟然真的只是為了救一群殘兵敗將出城,這讓得他無法理解。

而之所以出現襲擾三處城門,卻是獨獨留下東城門,便是將東城門作為突圍之選。

這是一條專門針對聰明人的計策,反其道而行之,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把己方的逃生之路擺在面前,卻是會讓得敵人疑惑,認為這其中有詐!

有的時候,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便會想得太多,而偏偏他們對於自己的判斷還篤定不已!

那許羑便是其中一類,聰明反被聰明誤,只是如今為時已晚,軍法不容情,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此次蠻軍一方算是被林焱給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大鬧一場全身而退,還讓他救走了人,真是豈有此理!

“查!給我查!本將軍倒是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慕容恪重重的一拍桌子,怒聲道。

逃走的些許殘兵敗將他並不在意,真正讓得他在意的還是林焱,如此年輕的先天境高手,背後代表的是什麼,由不得他不深思。

本身這等武者的力量就不小了,但是單一的武者還是無法與一國的軍隊抗衡的,一個人的武力如果不是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那是難以對大勢造成什麼影響的。

所以在慕容恪看來,林焱的背後必然有著唐國高層的影子,只是具體的意圖他暫時還沒有頭緒。

不過經此一事,接下來江陵城的防禦必然會更加的森嚴,要防備的自然是周遭的唐軍。

林焱在甩掉追擊的眾人之後,便是轉向,趕往預訂的地點與茗雅匯合。

原本那些李宗盛倖存下來的手下身受重傷,走也是走不快的。但是別忘了,林焱這邊還有苗渺渺這位藥王傳人,讓他們瞬間恢復如初不可能,但是恢復行動能力卻是不難的。

林焱與茗雅她們匯合之後,陳和尚與郭蛤蟆卻是還沒趕上來,李宗盛道:“他們不會有事吧?”

其實這次的事情本質上是自己等人的任務,卻是將林焱一行人拖入險境,這讓得李宗盛心中忐忑,實在過意不去。

林焱想了想,道:“他們二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可能是城門關閉,暫時出不得城,所以耽擱了,再等等!”

眾人修整的同時,也在等著那還沒跟上來的陳、郭二人。之後,二人便是跟了上來,所幸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林焱對著李宗盛問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李宗盛想了想,道:“雖然我知道回去的話可能不會有什麼希望,但是兄弟們跟著我,若是公然違抗上命的話,那他們也是難有活路的。”

“可如今蠻人的馬場被毀,如此天賜良機若是還不能抓住的話,那我唐國落敗也是該有的下場,怨不得旁人!”

“思慮再三,我決定先將兄弟們送回去,然後前往周遭駐軍報信,聯合力量進攻江陵城。”

此言一出,還不待林焱說話,那些唐兵便是吵嚷起來,一人道:“統領,這等家國大事怎能讓你一人承擔,我們雖然微不足道,到卻也是不惜性命的。”

另有人附和道:“說得對,反正我們如今的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與其苟且偷生,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再說了,報個信而已,也不一定會死,對吧?”

“……”

眾人吵吵嚷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中心思想便是要與李宗盛同進退。

說句實話,他們如今對原先的上級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既然自己的性命在對方的眼中不如路邊的石子,隨時可以被拋棄。那也沒必要非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委曲求全,卻也不一定能逃得過清算。

見此情景,李宗盛也是有些感動,有這麼一群支援自己的屬下,也是一件幸事。

可惜的是,大部分的唐兵折損在了江陵城中,為的只是上面的大人物們毫無意義的爭鬥。這些真正的忠義之士們卻被當成了棄子,就這麼毫無意義的死在了敵軍的手中。

李宗盛看著這些傷兵,道:“既如此,便擺脫兄弟們了!”

一眾唐兵道:“屬下定不辱命!”

林焱等人出手,弄來了一些馬匹,剩下的這些傷兵們分散開來,向著各處唐軍駐地賓士而去。

李宗盛也上了馬,道:“小炎子,茗雅,還有各位,此次相助不勝感激!若有來日再會之時,定要好好的擺上一桌酒席,與諸位開懷暢飲!”

林焱道:“兄弟,保重!”

李宗盛點了點頭,然後策馬揚長而去……

郭蛤蟆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林焱道:“長安。”

自從身份暴露以來,他便沒有再回過長安,如今終究還是要回去了。

長安是他第一次出門遊歷的目的地,留下了諸多的回憶,比如書院,比如那個小院兒,比如那裡發生的諸多事情。

對了,還有“許記”,不知道許安怎麼樣了,是否還記得自己?

當然了,緬懷過去只是小事,最主要的還是要弄清楚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君臨到底還能不能做主?

這些事情光靠猜測是永遠都無法弄明白的,必須要親自去一趟。

而且,林焱與玄天宗之間有著無法調和的仇恨,此去也要給對方一些“回禮”!

同時他也很奇怪,當初八千白衣攻長安,玄天宗已經是站在了唐國的對立面之上。只是如今這麼久的時間過去,玄天峰還穩穩的矗立在那裡,這明顯不合理!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林焱相信,李君臨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而如今的情況恰恰說明了,皇宮之中可能真的出了事。

林焱與茗雅幾人實力都不俗,快馬加鞭的趕往長安,但是路途遙遠,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抵達。

……

此刻,長安的宮城之中,小公主李望舒在自己的閨房之中踱步,眉頭緊鎖,顯然是有著憂心之事。

身旁的宮女道:“公主,您這樣會急壞身子的。”

小公主道:“天天被關在屋子裡,悶都要悶死了,本宮怎麼能不急啊!”

她使勁的剁了剁小腳,然後繼續道:“我都好久沒有見過父皇了!”

那名宮女道:“陛下這也是為了保護公主,畢竟之前長安被……”

說到這裡,她便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妄議這種國家大事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小公主道:“本宮不相信父皇會這樣對我,對了,既然父皇不來,那我可以去看他啊!”

宮女有些猶豫的說道:“陛下如今病重,聽說還會傳染,公主你……”

小公主道:“哎呀,父皇平日裡是操勞了些,但是一下子病倒也是太過奇怪了些。至於什麼傳染,也都是謠言罷了!”

宮女道:“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想要勸阻公主,卻是找不到太過合適的理由。

小公主道:“好了好了,本宮去去就回。”接著她看著宮女的眼睛道:“你什麼都不會說的,對不對?”

宮女有些為難,但卻是並不敢違逆小公主的意思。

小公主脫下華麗的宮裝,然後在宮女的服侍之下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弄來的。

“好看嗎?像不像個女俠,暗夜女王那種的?”小公主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裝扮,嫣然淺笑之間,有著一些俏皮。

但是宮女此刻卻沒有心情關心小公主的裝扮,只是頭疼不已,盼著這個小祖宗能早去早回,若是讓旁人發現公主不見了,那她的小命兒可就沒了!

換好夜行衣的小公主偷偷出了房間,然後便是向著唐皇所在的寢宮潛行而去。

她從小就生活在皇宮之中,對於這裡的地形是非常熟悉的,甚至就連侍衛所在的位置,多久輪換一次都極為清楚。

小公主要是想去皇宮裡的什麼地方,那麼沒人可以攔得住她,在這裡,她便是如入無人之境。

穿過一道道的明崗暗哨,小公主來到了唐皇的寢宮之外。如今她也是後天境的武者,雖然缺少真正的歷練,但是在皇室之中已經是頗為不錯了。

小公主看到那寢宮外也有著崗哨,秀眉不由得皺了起來,就這樣過去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可就進不去了。

她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然後心中便是有了計劃。

既然正面不行,那就從側面突破唄!

小公主悄然潛行到了寢宮的一側,然後便是迅速的向著屋頂爬去,絲毫不顧及淑女形象,不過好在也沒人看到,要不然肯定會被人認為有失皇家體統。

此刻的她心中竊喜,自己一路潛行過來都沒有被人發現,說不定還真是有做“暗夜女王”的潛質。

小公主學著話本中那些飛賊的樣子,輕手輕腳的移動到了寢宮的中央位置,然後趴在上面聽著寢宮裡的動靜。

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但是小公主在上面聽不真切,然後便將面前的琉璃瓦移開了一點點,使得聲音能夠透過來,同時對映出來的還有寢宮裡的光亮。

“什麼時候動手?”

“急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

“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再說了,這藥的控制效果並不能持續太久,唐皇可不是能被隨意擺弄的普通人。”

“好了我知道了,事情會盡快的。到時候,東唐便是我宗囊中之物,之後橫掃九域,稱霸元界,指日可待!”

“……”

之後的話語小公主沒有太聽清,此刻她的腦海中都是震撼與驚愕,自己那個英明神武的父皇竟然被人控制了!

對方到底是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謀朝篡位嗎?或許,還有著更大的野心!

她的心中亂得很,但也知道貿然衝出去並沒有什麼意義,想要先離開這裡,身體慢慢的向後退去。

“啪!”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卻是她不小心碰到了瓦片。這種聲音不算大,但是落在高手的耳中,卻是宛若雷霆一般,瞬間便是有著厲喝聲傳出:“誰?!”

此刻,小公主臉色蒼白,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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