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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其實主要還是想盡快完善自己關於機關術的一些想法,但是實際設計太過複雜,且計算量太過龐大繁雜,即便將太學院裡的吏員整個投入進去,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有著巨大的突破。
所以對此只能暫時擱置,林焱保守估計,若是自己從北漠佛國返回之時能計算完成,那麼也算是不錯的了!
他抽空去了一趟“許記”,所幸許安並沒有殞命在這場長安城的浩劫之中,只是損毀了幾間店鋪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許安靈活運用林焱所留下來的東西,將原先的小工藝品店已經發展成了長安城屈指可數的大作坊,如今的許安早已不似原先的怯懦,而是獨當一面的大掌櫃了!
兩人一番交談,時光飛逝,不甚唏噓。
翌日,林焱去拜見了唐皇李君臨,將他準備去往北漠佛國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畢竟不能不辭而別。
但是,林焱並沒有提及墨門的謀劃,這畢竟是機密,唐皇不是墨門中人,雖然有意替墨門平反,但終究還是利益使然,待事情做成之後他自會知曉。
林焱雖然被封侯,但是他這個侯爺的爵位只是一個虛銜而已,並沒有實權。而從另一方面上來說,唐皇也沒有強制干擾他的權力,也算是雙方都比較好受的相處模式。
不然,若真是讓林焱做了唐國的官,乖乖遵守唐皇的命令,那他絕對會瘋掉的!
而以林焱如今的實力與聲望,唐皇並不能壓制住他,雙方實際上是一種利益共同體的合作關係。
此去北漠佛國,照墨門的說法是營救被佛宗強行度化成羅漢的墨虛,那麼必然會與佛宗高手正面對上,危險重重。
林焱本不欲帶茗雅等人同去,但是小丫頭倔強得很,一定要和林焱共同承擔。
所以最終的結果,原先的隊伍還是沒變,除了林焱與茗雅之外,還有苗渺渺、陳和尚與郭蛤蟆。
當然,臨時增加的一個人便是密堂堂主畫骨,她有著出色的易容技術和情報收集能力,有利於林焱等人潛入北漠佛國。
一行人低調離去,並未讓太多人知曉他們的目的地,這也是為了保證安全。
唐國距離北漠佛國還是很遙遠的,當初林焱等人去往佛國的場景還恍如昨日,如今卻已經過去多年,所幸他還記得道路,不至於迷失方向。
長途跋涉是很無聊的,所幸林焱不是孤身一人,而且臨行之際,唐皇送了幾匹不可多得的良駒,這使得眾人的行進速度大大提高。
不過,即便是再好的馬匹,也只能在平原之上達到日行千里的速度,一旦進了北漠,恐怕舉步維艱。
所以在到達邊境之時,林焱他們隱匿身份,尋了一個商隊同行,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雖然各國邊境之間偶有摩擦,但這並不影響相互之間的通商貿易,而東唐與北漠之間的邊境地帶算是比較安定的。若是南蠻那邊,可真就成了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兒命了!
商隊一行四十餘人,除了掌櫃和夥計之外,便是押送貨物的鏢師。
一般情況下,遠行的商隊都會聘請一些實力強悍同時信譽良好的鏢師保護,這是很有必要的!
就拿北漠來說,雖然佛宗不會拉下臉來劫掠他們,但是北漠之中可是有著沙匪存在的!
由於是在大漠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沙匪會比尋常的綠林強盜更加兇悍嗜血,一個弄不好就會人財兩失,葬身於茫茫大漠之中。
所以,鏢師的實力需要足夠強,不然很難看護住貨物,更難以保住商隊眾人的性命。
而且,鏢師的信譽也是極其重要的,畢竟財寶動人心,在大漠裡,只要利益足夠,原本負責守護的鏢師也可能在頃刻之間化做殺人奪寶的強盜。
這支商隊運送的是一批瓷器,東唐的瓷器享譽元界,北漠佛國的一些權貴酷愛這些,而商隊也可以換取一些北漠的珍稀寶石之類的東西運回東唐,一來一回,便可以賺得盆滿缽滿。
掌櫃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但許是常年跟著商隊奔波,所以絲毫不見老態,健步如飛,身體狀態好得很。
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邊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的,煞是可愛!
林焱有些疑惑:“商隊長途跋涉,帶個小孩子幹嘛,莫不是打算吃苦從娃娃抓起?”
除了老掌櫃之外,那個孩童旁邊還跟著一名面板黝黑的漢子,整張臉籠罩在寬大的袍子中,看不清具體的面容,沉默寡言,似乎是那孩子的貼身護衛。
鏢師的鏢頭外號“獨龍”,原因是他只有一隻眼睛,聽說是早年間參過軍,被流矢射中了眼睛,所以被人叫做“獨眼龍”。
但是,他覺得這個稱呼不好聽,便自己喚作“獨龍”,認為這能突顯他獨行俠的強悍能力。久而久之,旁人也就這麼稱呼他了!
在江湖裡闖出一些名頭之後,獨龍覺得應該安定下來,便轉行做了鏢師。
以他的實力,頂多旅途上會有些辛苦,但即便是遇上沙匪,也不會太過危險。
獨龍走到林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小兄弟這是要到哪兒去啊?”
林焱道:“去佛都拜訪一位師門長輩。”
獨龍聞言心中一凜,能在佛都居住的可都不是一般人,此刻,他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更加慎重了!
頓了頓,他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林焱一下,小聲道:“小兄弟,這幾位姑娘都是你的媳婦兒啊?”
林焱一行人明顯以他為首,之後是茗雅、畫骨和苗渺渺,而陳和尚與郭蛤蟆則是被看作他的護衛。
三位女子中,除了苗渺渺的年紀還小,其餘兩女身段氣質都顯得極為出眾。即便臨行之前林焱已經讓她們戴上面紗和斗笠,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還是引來了商隊之中不少漢子們的注視。
同時他們心裡也羨慕嫉妒恨得很,似這等女子,擁有一位便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而這小子竟然一次性帶了三個,還這麼招搖,真是太氣人了!
雖然心中不忿,但他們常年在外,眼力是有的,自然能感覺到林焱的身份不俗,所以倒也沒有不開眼的上去挑事兒。
林焱笑了笑,倒是沒有多作解釋。大家本來便是萍水相逢,搭伴兒走上一段路程,沒必要太過實誠。
獨龍笑著道:“小兄弟好福氣啊!不像哥哥我,這麼大歲數了還沒成個家,要是哪天把小命兒丟外面了,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對不起祖宗啊!”
“實話跟你說,哥哥我這些年也攢了些錢,這趟幹完了,就回去娶個婆娘,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刀口舔血的生活啊,我可是過得夠夠的了!”
獨龍雖然看起來兇悍,但卻是有些自來熟,相處下來倒也愉快。
林焱道:“獨龍大哥,你可知道那老掌櫃身邊的孩童是誰嗎?”
獨龍道:“聽說是老掌櫃的孫兒,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接著他又道:“唉,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是哥哥我也有些受不了,何況是一個這麼大點兒的孩子。若是歷練的話,這也太早了些吧!”
“想不通,可能是順便拜訪親戚什麼的吧?僱主家的事情咱也不懂,也不問,幹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林焱點點頭,心中卻是忍不住惡趣味的想道:“這北漠和尚居多,難不成是家裡哪個不肖子孫出家了,留下孤兒寡母,如今來尋親了?”
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只要一路順利,不出一些差錯也就好了。
林焱等人的身份敏感,雖然佛宗不會特意關注於他,但是鬧出大的動靜可就不妙了!
眾人一路前行,雖然沿途都是一成不變的大漠景色,看多了不免枯燥無聊,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可是,世事無常,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商隊行至一處沙丘時,突然從兩側竄出來了一群持刀大漢,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沙匪!
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這個念頭,鏢師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的盯著那突然出現的沙匪。
對方呼啦啦的衝出來,足有著五六十號人。而商隊雖說也有四十餘人,但大多數是沒什麼戰鬥力的,鏢師只有著十幾人。
兩相對比之下,便是能看出商隊的劣勢來。若是要衝突起來,商隊的人估計活不下來幾個。
不過一般情況下沙匪也不會趕盡殺絕,畢竟與商隊火併意義不大,他們的目的是搶奪金銀財寶,細水長流,只要有著商隊,他們就有著源源不斷的“貢品”。
老掌櫃給身邊兒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後者趕忙走出了隊伍,高聲道:“不知是哪位好漢當面,我等只是路過的商隊,驚擾了好漢還請見諒,這些許薄禮請各位好漢喝茶!”
夥計雙手舉著一袋銀錢,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就防著這些沙匪。若是遇到好說話的,也就這般過去了,畢竟不動刀兵就能得到好處也是雙方樂見其成的!
沙匪分開,然後走出一人,提著一柄環首大刀,一道刀疤如虯龍般在他的臉上蔓延,幾乎覆蓋了整張臉龐,將之割裂成兩部分,看起來極為可怕!
他抬了抬下巴,然後便有著一名沙匪出列,飛快的從夥計的手中取過銀錢,然後恭敬的呈到了刀疤臉的手中。
刀疤臉掂了掂錢袋子,嘴角一撇,不屑的道:“就這麼點兒銀子?打發叫花子呢!啊!”
老掌櫃見狀趕忙上前拱手道:“好漢,小老兒一行是販賣貨物的,如今貨物未曾出手,實在沒有太多的銀錢了。”
“要不這樣,等小老兒返行的時候再孝敬您,還望這次能高抬貴手啊!”
刀疤臉絲毫不理會老掌櫃的乞求,臉色一冷,道:“老東西,你當老子是傻的嗎?還回來?放你們走了,還回的來嗎?”
“別廢話,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別逼老子動手!”
老掌櫃不停地拱手作揖,道:“好漢,這車上只有一些瓷器,於您而言用處不大,還請高抬貴手啊!”
瓷器的價值體現在欣賞它的人眼中,只有在達官貴人處才能換取足夠的銀錢,而對於沙匪來說,這種東西不好攜帶,又不好出手,用處確實不大,反而有些雞肋!
刀疤臉冷笑道:“瓷器嗎?正好,把貨都留下吧!”
老掌櫃一臉驚恐,苦苦哀求道:“好漢,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要是這批瓷器被搶走了,那麼他們這些人不僅白跑一趟,還得賠上不少,回去必然面臨責罰。
更重要的是,沙匪兇悍,他們不相信這些強盜搶了貨物之後會就此放過他們。
林焱身邊的陳和尚見狀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低聲罵道:“一群土匪強盜而已,算什麼好漢,看我上去一槍挑了他!”
郭蛤蟆顯得比較冷靜一些,按住他道:“彆著急,先聽聽公子怎麼說。”
林焱道:“先等等看吧!”然後他對著眾人傳音道:“待會兒要是打起來,注意控制一下!”
他們這一行人的實力都不低,若是全力出手的話,絕對會造成轟動的!
另外,林焱覺得這支商隊給他一種若有若無的違和感,說不清楚但卻真實存在,若是這些沙匪能試探出來一些東西,他倒也不介意。
聽著老掌櫃的哀求,刀疤臉顯得很是煩躁,怒聲道:“吵死了!弟兄們,男的全部宰了,那幾個小娘子留著,帶回去一起樂呵樂呵!”
周圍的沙匪聞言都爆發出一陣鬨笑聲,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茗雅幾女的身上掃視著,極具侵略性!
“殺!”
刀疤臉喊聲落下,周圍的沙匪便是迅速衝了下來,宛如蝗蟲過境一般,要將商隊眾人啃噬殆盡。
鏢頭獨龍臉色凝重,對方的戰力是己方的數倍,而且兇悍嗜血,這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既然做了鏢師這個行當,路遇劫匪的事情便不會少,自然不可能被這些沙匪嚇破了膽,獨龍大吼一聲,道:“弟兄們,保護商隊,宰了這群狗釀養的!”
被老大這麼一喊,其餘的鏢師也便振奮起來,眼中現出血色,拎著武器便是衝殺上去。
獨龍走到林焱身邊,目光掃了茗雅等女一眼,低聲說了一句:“當斷則斷,不然,唉……”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林焱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女子落到沙匪手裡,那下場必定會比死亡還要可怕無數倍!
所以,大多數路遇沙匪無法逃脫的情況下,同行的女子都會自盡,或者被同伴第一時間殺死,以免受辱!
可以看得出來,獨龍對這場廝殺的結局並不樂觀。在他看來,這遲早會演變成一場沙匪對商隊單方面的屠殺,只是他們支撐時間長短的問題。
只一瞬間,鏢師與沙匪便是衝撞在了一起,接觸片刻之後便是被逼退了回來,不少鏢師身上都帶了傷。
他們被迫退守,而沙匪們則是將他們圍了起來,如同餓狼一般看著他們,眼睛裡冒著森然的綠光。
老掌櫃嘆息道:“何苦如此啊!”
刀疤臉冷笑一聲,喝道:“老東西,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將貨物和那幾個小娘子留下,你們就可以滾蛋了!對了,那個小鬼也留下!”
他指了指老掌櫃身後的孩童,似是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老掌櫃聞言臉色一變,死死地將那孩子護在身後,道:“絕不可能!”
刀疤臉聞言神色驟冷,森然道:“那你們就去死吧!”
然後他手一揮,再度讓沙匪們發起進攻,與鏢師們展開血戰。
從剛才的對話之中,林焱敏銳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刀疤臉好像很在意老掌櫃身後的孩童。
“有些古怪啊!”林焱如此想著,然後回頭道:“和尚,蛤蟆,你們倆上去幫個忙!”
“好嘞!”陳和尚摩拳擦掌,他早就壓抑不住動手的衝動了。
“是,公子!”郭蛤蟆卻是顯得沉穩一些,但眼中同樣流露出對這些沙匪的厭惡。
瞬間,兩人的身形爆掠而出,分兩側向著沙匪衝擊而去,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然後便是沙匪被拋飛出去的身影。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沒搞懂發生了什麼。剛才還好好的,沙匪們想著自己佔據著優勢,接下來便可以好好殺戮一番,然後將小娘子擄回去,老大吃肉,自己怎麼也能分點兒湯喝,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呢!
可這才過了多久,形勢便是急轉直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兩個貨,竟然將幾十號兄弟就這麼打趴下了,這確定不是幻覺嗎?
沙匪們在地上哀嚎不已,然後眾人將驚愕的目光看向了場中迎風而立的兩人,別說,這造型還真有點兒絕世高手的意味!
刀疤臉臉色陰沉似水,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事先得到過訊息,這商隊之中絕對不可能有著這樣的兩名高手,不然的話他壓根兒不會接這樁買賣。
如今這情況,一個搞不好的話,自己都可能折在這裡!
陳和尚神色倨傲,不屑的道:“本大俠的名號也是你一個小小的沙匪可以知曉的,還不速速跪地求饒,說不定還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刀疤臉這個氣啊,心說你實力固然強橫,但真以為吃定我了嗎?真要打起來的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旁的郭蛤蟆提醒道:“和尚,這傢伙還算有些實力,別大意了!”
剛才他們二人之所以能在短時間之內放倒一眾沙匪,除了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暴起出手之外,更重要的原因還是這些沙匪的實力太弱,基本上都是一些鍛體境的武者,其中夾雜著少數通脈境的好手。
對於陳、郭二人而言,這樣的對手連讓他們認真起來的實力都沒有,即便是露出一些鋒芒,那也足夠收拾他們了!
“把這傢伙拿下,事情就結束了!”陳和尚如此說著,腳下猛的一踏,身形便是向著刀疤臉急速飛掠而去,郭蛤蟆在其身後緊緊跟隨。
刀疤臉不可能坐以待斃,環首大刀舞動而起,爆發出巨大的威勢,然後向著陳、郭二人劈砍了過去。
三人就這麼打了起來,磅礴的元氣呼嘯而出,籠罩了場中,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後……後天境!”獨龍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聲音顫抖的說道。
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帶著的這支隊伍裡竟然會有這麼恐怖的存在!
那可是後天境的武者啊,除了頂尖勢力之外,隨便放在哪一個勢力裡都是足以被奉為上賓的存在!
這般人物,自己的隊伍中竟然有足足兩名,這說出去誰敢信?而且,那沙匪的首領竟然也是後天境的武者,什麼時候後天境的武者這麼不值錢了!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後怕,若不是這兩名高手突然現身,他就會對上那沙匪首領,然後淪落到被對方一巴掌拍死的悽慘境地。
或許都不用刀疤臉親自出手,自己可能都擋不住之前的沙匪衝擊,會被淹沒於人海之中,亂刀砍死!
原以為自己如今通脈境後期的實力也算是一方豪強了,如今看來卻是自大了些,在真正的強者眼中,自己終究還是螻蟻而已!
場中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分出了勝負,刀疤臉被陳和尚押了回來,跪倒在林焱的面前。
這是毫無懸念的,陳、郭二人聯手,拿下這個野路子的後天境武者輕輕鬆鬆。這還是林焱要求保留實力的緣故,不然的話,他們其中一人便可以輕易壓制刀疤臉。
被制住的刀疤臉猶自不服氣,想要反抗卻被陳和尚死死地壓制著,根本動彈不得。
“老實點兒,我們公子問你什麼便答什麼,有半句虛言,老子剁了你!”陳和尚凶神惡煞的恐嚇道。
獨龍見狀感慨頗多,然後朝著林焱拱手道:“小兄……哦不,林公子,你身邊的這兩位前輩著實了得啊!這次我等能夠活命,還得多謝林公子!”
他本來想稱呼陳、郭二人為護衛的,然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合適,即便他們倆真是眼前這個小公子的護衛,那也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大人物,不能太過放肆!
而且,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林焱的身份必定不凡,甚至極為恐怖,畢竟可不是誰都能有著兩名後天境的高手作為護衛的!
如此,自己這個泥腿子的鏢頭也就不好再與人稱兄道弟了。先前那是不知道,如今若是明知故犯,就顯得有些不知進退了!
老掌櫃也帶著那個孩童和一眾夥計僕從衝著林焱深施一禮,感念救命之恩。
只有孩童身邊那名渾身裹在袍子裡的護衛只是微微頷首,由於有著袍子的阻隔,這動作都差點兒被掩蓋。
目睹這一幕的陳和尚心中有些不快,心說:“我們救了你,怎的還這般態度?”他覺得這名護衛有些太過倨傲了!
不過見林焱不甚在意,他也就沒有過多糾結,轉而將心神放在刀疤臉身上。
林焱看了看刀疤臉,問道:“誰派你來的?”
刀疤臉神色一滯,轉而恢復正常,道:“你在說什麼?沙匪劫掠本就是應有之事,只恨老子雙拳難敵四手,陰溝裡翻船,才得了如此下場!”
“既然落到你們手裡,那麼要殺要剮便悉聽尊便,講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林焱眉頭微皺,對於這種“滾刀肉”,一時之間倒是難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撬開他的嘴。
就在這時,身後有著一道妖媚的聲音傳來:“這事兒,就交給姐姐來吧!”
林焱回頭,便是見到畫骨蓮步輕移,款款走了上來,勾人的雙眸之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粉色光芒,那與她對視的刀疤臉瞬間變得迷茫與呆滯起來。
見狀,林焱問道:“畫姐姐還有這般本事?”
畫骨聞言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妖媚的眸子掃了林焱一眼,嬌笑道:“姐姐的本事還多著呢!以後慢慢兒和你說!”
林焱輕咳了兩聲,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下茗雅的反應,見後者並無異狀,方才道:“先半正事!”
“好~”
畫骨的嗓音之中帶著一股難言的魅惑,她看著刀疤臉,緩緩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受何人指派?”
刀疤臉雙眼之中滿是痴迷之色,直勾勾的看著畫骨,道:“我叫吳雙峰,青州人士,因犯了大罪被朝廷通緝,來到這北漠之中做了沙匪。”
“這次來劫掠,是事先得到一個黑袍人的指示,為此他還給了我一件玄級兵器作為酬勞。”
郭蛤蟆遞過了那柄環首大刀,雖然只是玄級中的下品貨色,但是這對於普通的武夫還是具有極大的吸引力的,畢竟不是誰都擁有著雄厚的家底!
而能隨隨便便的將玄級的兵器作為酬勞,背後之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畫骨繼續問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既然幕後之人給出了玄級兵器的報酬,那麼就不可能讓刀疤臉單純的來劫掠一番,這些瓷器能有幾個錢?
刀疤臉道:“尋找靈童,將他帶回去!”
“靈童?”眾人聞言一愣,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含義,只有遠處老掌櫃的臉色一僵,然後緩緩後退。
畫骨追問:“靈童在哪?”
刀疤臉緩緩轉過頭,目光直直的看向老掌櫃,準確的說是他身後的那個孩童。
老掌櫃後退的腳步一滯,雙方目光相對,場中的氣氛驟然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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