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魚戲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1章 你,都怪你!,我靠讀書成聖人,扮魚戲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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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神色平靜。
不出意外,這所謂的人證物證,應該就是那四個七品供奉了。
物證。
自然是他們蒐集的錢德春的罪證!
鍾夫子神色陰晴不定,他看了眼嚴雙武,有種把握不住事態的走向。
說到底……錢德春不是讀書人。
他沒辦法干預。
錢德春如果真的幹了什麼事,知府大人要辦他,除了嚴雙武能阻止外,沒人能夠阻止!
但是……
假如嚴雙武也是來辦錢德春的呢?
鍾夫子心神動容,選擇了沉默。
很快!
人證被帶了上來……正如林亦所料的那般,就是錢府養的四個七品供奉。
林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李文博眼睛一亮,看向林亦的目光都變了。
果然!
一切都在林亦的預料當中。
“柳相南!”
“許志亭!”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錢德春神色陰沉地滴出水來,眼中快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柳相南等人。
難怪他們這些天沒有出現。
合著被關在知府衙門當中?
然後在知府衙門中,被屈打成招,供出了他乾的一些事?
朱管家也皺起了眉頭。
“林師!”
“林師,終於等到你來了!”
“林師,我等已經將功贖罪……”
柳相南等人朝著林亦揖禮。
林亦點頭道:“知府大人會秉公處理,不必擔心!”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
“白眼狼,你們簡直就是一群白眼狼,老子白養你們了!”
錢德春胸膛劇烈起伏,忍不住怒罵道。
啪!
“安靜!”
宋知理呵斥道。
錢德春沒有再說話,但心中開始有了不祥的預感。
宋知理看向柳相南等人,問道:“錢德春是否派人截殺了林亦?”
“有!”
柳相南道:“學生等人身為錢府供奉,在一旁旁聽,當時錢德春共派出八位武夫……”
“後來錢德春再讓我等去將林亦綁去錢府……”
“但我等在林亦的點撥下,幡然醒悟過來,特意主動投案,將功贖罪!”
“關於錢德春犯案的證據,學生已經呈給大人了!”
錢德春身形抑制不住的顫抖。
怒目圓瞪!
要不是現在衙堂中的實力相差懸殊,他絕對會出手擊斃這幾個供奉。
“物證在此!”
宋知理一手按住案桌上的物證,盯著錢德春道:“錢德春,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截殺書院學士,按律當斬!”
“若是沒話說,人證物證俱全,你錢德春觸犯大衍律法,先後派人截殺書院學士,罪大惡極,依律當斬!”
“來人!”
宋知理大手一揮,道:“上虎頭鍘!”
嗡!
‘為什麼這麼快?直接就判我死罪?’
錢德春大腦直接空白,猛地抬頭正視宋知理,道:“宋大人,他們是誣陷!”
“這是什麼物證?這不過是他們串通好的供詞!”
“我錢德春是望族家族,是南湘府的善人!”
錢德春不服。
“南湘府都李氏一族被滅門,是否與你有關?”
“城外三百畝良田被佔,打砸燒搶張家莊子,是否是你錢府所為?”
“……”
宋知理今天是鐵了心要辦錢德春。
沒辦法。
他的前途被龍衛都指揮使握在手裡,他不這麼做……
被辦的就是他宋知理。
死錢德春,不死他宋知理,有什麼不可以的!
“該死!”
林亦聽到宋知理細數錢德春的罪狀,拳頭死死握住。
心中湧現出一股滔天怒意。
滅門慘案!
豪取搶奪……
錢德春在南湘府所作所為,簡直罄竹難書,竟然還臉面自稱善人!
誰給他的臉!
“我……我……我沒有幹過!”
錢德春徹底慌了神。
這些事宋知理知道,但他早就花費銀子解決了,平息這些事情。
連替死鬼都找了!
宋知理他居然翻舊賬?
與此同時。
衙門差役將虎頭鍘刀給抬了上來,直接往衙堂中一放。
砰!
錢德春的臉色,瞬間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一旁的朱管家,更是直接嚇的昏死了過去……
“宋大人,我表哥秦由泰,乃是翰林院四品學士,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你敢斬我?你承受得起他的怒火?”
錢德春徹底慌了神。
當著龍衛都指揮使的面,將他表哥秦由泰抬了出來。
“愚蠢!”
宋知理心中暗罵一句。
不知道龍衛都指揮使就在衙堂嗎?怕是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大膽,你犯法與翰林院學士有何關係?莫非你以為他能護你?”
宋知理大手一揮。
頓時差役上前,準備按住錢德春的肩膀,往虎頭鍘裡送。
“滾開!”
錢德春以武犯禁,運轉精氣,直接震退那幾個差役。
“你在找死!”
宋知理一拍案桌,運轉官氣,頭頂上的‘明鏡高懸’匾額墨寶。
頓時大放光明。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將錢德春鎮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錢德春求生欲爆發,艱難地扭過頭,看向嚴雙武道:“這位指揮使大人,草民冤枉吶!”
“草民是南湘府的大善人,百姓愛戴……”
“草民表兄也是翰林院的學士,若是草民枉死,草民表兄必將在朝堂之上,為草民請命,大人若不救我,到時候怕也難辭其咎!”
嚴雙武淡漠道:“錢德春,你罪行累累,犯下滔天大罪,就算宋知理不處決你,本使也會親自動手!”
“至於你說的表兄,應該是秦由泰吧?”
“不妨告訴你,秦由泰在朝堂上,彈劾朝廷大臣,為殺人犯錢青文洗罪開脫,觸怒龍顏,已經被貶為庶民!”
“啊!”
錢德春怪叫一聲,整個人都蒙了。
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林亦暗暗點頭。
果然。
這一切如他所料,大衍陛下當得上明君二字。
“鍾夫子……”
錢德春將希望放在鍾夫子身上,但他才剛開口,鍾夫子便嚇得打斷他的話,厲聲道:“住口,本夫子根本不認識你,你義子朱志翔雖然是我的弟子,但其以文亂法,觸犯大衍律法,我來知府衙門,正是要將其逐出書院!”
“所以,莫要以為朱志翔是本夫子弟子,就要為你說話!”
“你犯下此等罪行,罪不可恕!”
鍾夫子嚇壞了!
錢德春最大的靠山秦由泰都倒了,龍衛都指揮使又在這。
院長何為君也在。
他如果為錢德春說話,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脫離跟錢家的所有關係。
朱志翔也別救了,斷絕關係為主。
如此方能全身而退!
“你……你……”
錢德春急怒攻心,心灰意冷,一口逆血吐出,隨後怨毒地看了眼林亦道:“你……都怪你……”
林亦淡漠道:“自作孽,不可活!”
“來人,斬了!”
宋知理一聲令下,被墨寶明鏡高懸鎮壓的錢德春,被差役直接拖到虎頭鍘刀上。
隨後令籤一丟。
咔擦!
錢德春人頭落地。
衙堂中的鐘夫子,長吁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暗道:“好懸……差點就被拉下水了!”
事到如今。
他哪裡還記得對錢德春打下的包票,撇清關係才是正途!
而且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洲書院的學士林亦,居然策反了錢府的七品讀書人供奉。
不僅讓全身而退,還順便將一個望族家主給扳倒了!
算起來,全家幾乎是被林亦一己之力滅掉的。
“此子不好惹……還好我跟他沒什麼仇恨!”
鍾夫子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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