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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打算出重手教訓一下高麗國,那對於高麗的情報自然要更加的詳細一些。

朱瀚便派出了各方探子上再去打聽高麗國的部署。

經過一番打探,朱瀚對於高麗國如今的軍事實力感到有些吃驚。

如今的高麗國,已經算是半島歷史上武力最為強橫的一個時期了的。

高麗作為元朝東征倭國的一個前進基地,高麗國內不僅擁有規模龐大的水軍,甚至於連騎兵都是擁有不少,憑藉蒙古人的支援,高麗國境內的騎兵竟然因差不多有一兩萬之多,這可比朱元章軍中所有的騎兵還要多。

而且高麗國的動員能力也算是非同一般。

他們已經在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裡,僅僅在一個全羅道就聚集了兩萬多軍隊。

另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將近千艘船隻,也都是聚集在了全羅道全州的海邊,用不了多久就能向耽羅島發起進攻。

面對高麗國上下的穩紮穩打的軍事部署,朱瀚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探明瞭敵情後,一眾將領們紛紛主動請戰。

藍玉率先開口:“副帥,我看著高麗國,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給我三千兵馬,然後送我到岸上,我就保管能殺的這兩萬多高麗人哭爹喊娘!”

朱瀚對於藍玉的請戰不以為然。

他經過一番探查,知道對面的敵將,高麗第一名叫崔瑩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崔瑩在全州佈置的防禦非常完善,高麗軍隊藉助山地和堡壘,擁有很強的防禦能力。

藍玉的三千兵馬再能打,也得在山地上一個個的拔釘子,到時候累也能累死。

而且朱瀚這一次帶來的軍隊當中,只有三千本部兵馬,其餘的大多都是權謙等高麗俘虜組成的高麗八旗軍。

這些高麗八旗軍的戰鬥力雖然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但是還不能令朱瀚很是放心。

面對高麗第一名將崔瑩所部,權謙等高麗八旗兵沒有多少優勢。

真要是讓這些高麗八旗軍硬碰硬,朱瀚覺得是在浪費自己時間。

耽羅島上的臨時總管府。

朱瀚召集了藍玉、陳寶刀、胡一八、伯顏帖木兒、權謙等各部將領商討軍機。

在眾人的驚訝中,朱瀚宣佈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本帥打算以高麗國都城開城為目標!”

“咱們就來一把擒賊先擒王!”

“既然高麗人在全州布好了防線,打算等我們撞上去,那我們就繞過這個全州,從海路北上直取高麗開京。”

高麗八旗軍正黑旗主權謙,臉上有些擔憂的道:“大帥,高麗國的第一大將崔瑩,絕對不是什麼易與之輩,若是我們全軍去攻開啟京,那崔瑩肯定會派兵渡海來攻打耽羅島,到時候耽羅島恐怕是守不住啊!”

“而且,開城堅固,要是在攻打不下,那就是既丟了耽羅島,就要進退兩難了啊!”

權謙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現在是高麗國臭名昭著的賣國分子,對於權謙這種叛變投敵的‘高麗奸’來說,最害怕的事情不是什麼千萬人唾罵,而是害怕紅巾軍攻打高麗失敗!

權謙這個‘高麗奸’,比任何人都希望紅巾軍徹底擊敗高麗國。

只要高麗國君臣被擊敗,那肯定都跟權謙自己一樣做了紅巾軍的俘虜。

這樣一來,大家都當了俘虜。

為了活命大家都得當‘高麗奸’,誰也不要笑話誰了啊!

反而是,權謙這個率先投降紅巾軍的‘高麗奸’,將會成為識時務的英傑!

只要其他人比自己還爛,那權謙就能夠洗刷汙名。

權謙自然也能夠獲得更加超然的地位,一雪前恥。

朱瀚對於權謙的話,也是比較認可。

他早已經盤算過了,想要徹底把高麗王朝給打趴下,就必須有至少三萬的軍隊,其中還得有大量的水軍,因為高麗的水軍還是規模很龐大的。

憑藉紅巾軍軍現在的十幾艘戰船,還有幾十艘商船,根本不可能防守住大鹿島這麼大的一片海域。

所以朱瀚立刻派人向金陵的老哥朱元章送信,讓他趕緊出兵來支援。

在鎮江的紅巾軍海軍碼頭上,胡大海等人已經是有了一支規模不小的水軍,只要來到耽羅島,就足以控制海上交通,全面碾高麗水軍。

與此同時,朱瀚又派人去山東的七個衛所調集兵力。

山東的七個衛所也能湊夠大約一萬人左右的軍隊,如此一來朱瀚手下的兵馬人數就足夠了的!

而且山東距離高麗非常近,一來一回的話,不到半個月就能夠把所有的兵馬都調集過來。

朱瀚的使者很快把訊息帶往了金陵。

送信使者一路進入金陵城。

金陵城內,新建起來了一座王府。

一個大大門匾上,用燙金寫著大大的三個字,吳王府!

此時的朱元章已經從定遠城搬到了金陵來坐鎮。

吳王府也就是朱元章此時落腳的地方。

只不過,這座王府從朱瀚剛來的時候就開始大規模建設,如今也使依舊只建設到了一半而已。

金陵城,吳王府。

朱元章正在劉伯溫李善長等人的陪同下,步行著視察正在大興土木的吳王府。

與一般古代王府格局不同,朱瀚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把吳王府按照以後大明皇宮的規制來設計建造。

吳王府的佔地的面積,那是非常之大,幾乎完全照搬了後世大明南京皇宮的規模。

只不過按照禮制不能僭越的要求,對於外牆還有許多的房屋,都僅僅是做了部分基礎,後續的擴建增補,就得等老哥朱元章稱帝之後再完成。

現在的吳王府,剛把前半部分的王府建起來,差不多就算是完工了的。

但是,就算是朱瀚覺得偷工減料的王府,在朱元章看來也是非常的華麗富貴,甚至於有一種過於奢侈的感覺。

朱元章看著眼前已經完成施工的王府大殿,不僅發出了感慨。

“唉!七五這小子,實在是有些過分!”

“這也太奢侈了,竟然用了這麼多的琉璃來當窗戶啊!”

朱元章所說的琉璃就是玻璃。

除州的玻璃工坊早已經能夠生產出各種各樣的平板玻璃,而且還能透過各種技術在玻璃原料中新增礦物顏色,製造出十幾種顏色各不相同的彩色玻璃。

其實這些彩色玻璃的成本非常之低。

几几乎比磚頭還要便宜,但是朱瀚卻把這些玻璃給賣出了天價,大賺特賺的那種。

在如今的江南,一面巴掌大小的彩色玻璃板,基本上最少就得一錢銀子!

而且這些玻璃運輸非常麻煩,距離越遠距離,這些玻璃的價格就是越高。

朱元章手下的二姐夫李貞等人曾經彙報過,這些玻璃在運往湖廣等地的之後,已經達到了一方尺玻璃,開口就是一兩銀子的高價。

一平方尺的玻璃,一兩銀子!

這絕對是比搶劫還要來錢快的買賣。

朱元章一看到吳王府的大殿,竟然用這麼多玻璃,特別是彩色玻璃用來當做窗戶,立刻就是覺得有些太過於奢侈。

聽到朱元章的話,一旁的二姐夫李貞卻是笑了起來。

“不奢侈,不奢侈!其實,這玻璃的成本實在是便宜,我們當然能用了,這些玻璃用來鑲嵌大殿的窗戶,很便宜的!”

“整個王府全部搞下來,成本也不過是一千兩銀子,而且許多的玻璃,其實還都是下腳料,不用也是浪費,所以用起來也根本沒有什麼奢侈一說,不用白不用啊。”

經過二姐夫李貞的一番解釋,朱元章這才明白。

在做玻璃板的過程中,會對玻璃板進行切割整理,斷下來的許多邊邊角角的碎玻璃。

這些玩意兒,自然就是被朱瀚運用到了這個王府的新建過程中。

朱元章抬眼望去,果然發現了一些不同。

吳王府的許多窗戶都是不規則的形狀,窗戶格愣都是不規則的形狀。

每個格子上鑲嵌的彩色玻璃也是各不相同,不僅大小不一,而且顏色也各異,果然全都是下腳料。

朱元章這才是笑了起來,他高興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就放心了啊!”

“咱這個吳王可不想要騎在百姓頭上搜刮,自然不能太奢侈享受了,那都是民脂民膏啊!”

“很不錯,咱給大家提個醒,以後就得跟著七五這個節儉法過日子!”

二姐夫李貞等人連忙稱讚朱元章愛民節儉。

朱元章等人又是繞著王府的前大殿轉了一圈,隨後又轉過頭來,走到了另外旁邊的一處別院裡。

在這個別院裡,工匠們正在建造一座高高的塔樓,而在塔樓的地上還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它有大概有一丈寬的模樣,中間有一個圓圓的銀白盤,上面標誌著密密麻麻的黑點刻度,還有兩根粗壯黑色的針狀物被安裝在圓盤的正中間。

朱元章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便有些疑惑。

“奇了怪了,這是個什麼?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對於朱元章的這個疑問,二姐夫李貞也是一臉懵逼。

他經主管經營商社等,對於這次奇怪的製造工藝,也是瞭解不多。

而李善長等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紛紛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這時候,旁邊的劉伯溫開口說話。

“啟稟吳王,這東西叫做時鐘,乃是副帥命人制作的一種計時的工具!”

“時鐘?雖然沒聽過,但是咱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七五的主意吧!”朱元章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很受用的笑容。

劉伯溫趕緊又繼續解釋道,“副帥說了,要把這個時鐘安裝在吳王府的最高階,這樣一來,整個金陵城裡,不管是能不能看到這個時鐘,也都能夠聽到它傳出去的鐘聲!”

“副帥還說,他要讓所有的人,都能夠根據這個時**同使用一個準確的計時!”

劉伯溫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對於這件事兒是充滿了感慨,肯處處為百姓著想的朱瀚,讓劉伯溫發自內心的敬佩。

其實,朱瀚早已經是打算在金陵城內修建一座鐘樓,給金陵城內的百姓們做全天計時的工具。

在朱瀚剛剛入金陵之後,紅巾軍的工匠們已經能夠根據朱瀚的啟發,能夠製造出極為精確的擒縱器。

在有了先進的擒縱器之後,再製作出來時鐘就完全沒有難度了的。

金陵城內的這座時鐘,是朱瀚親自敲定,採用了最結實最堅固耐用的黃銅質錶盤。

而且這座鐘樓並不僅僅是有計時的作用。

朱瀚已經讓手下的工匠在製作鐘樓的時候,這個鐘樓必須要有超乎尋常的高大雄偉,而且還要看起來富麗堂皇,讓它成為金陵城成立的新座標。

朱瀚此舉之目的,就是想著將來用這座鐘樓的巍峨壯觀,震懾那些來到金陵朝貢的異族外邦屬國。

從心理學上來說,高大巍峨的建築能夠讓那些第一次接觸他的人從心底發出對於精神上的震懾作用。

這也是古代的羅馬、古希臘等邦國,特別喜愛修建擁有高大柱子的神廟教堂等建築的原因。

根據歷史記載,每當西方的那些蠻族見到古羅馬城之後,很快就會被那些高大巍峨的城牆、萬神廟等震驚。

蠻族人們恐慌的跪在地上,向高大巍峨的表示自己的心理上的臣服。

朱瀚就是打算把金陵城建設成為天下第一城!

將來大明王朝的盛名!

不僅僅是政治上的威壓四方,也應該是在人心上勝利。

朱元章等人巡查完了建設當中的王府以後,剛剛走出王府的後花園,立刻就是遇到了前來送信的朱瀚使者。

“啟稟吳王!副帥,派下官前來請求援兵。”

聽到要援兵,朱元章一顆心,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難道七五遇到有什麼危險嗎?”

“為何需要援兵?”

朱元章連忙問道。

使者連忙回答,“啟稟吳王!副帥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不過是副帥想要突襲高麗的都城開京!”

“現在開京薄弱空虛,耽羅島附近的高麗軍隊水陸軍集結完畢,對耽羅島虎視眈眈,副帥兵力不足,想讓大王下令派鎮江胡大海所部水師新軍馳援。”

聽完了使者的話,朱元章到時立刻放下心來。

“七五沒有危險就好!”

“那咱可就放心了!”

朱元章長舒一口氣說道。

“至於派什麼援兵,不用來金陵請示我的,七五完全可以直接去給胡大海下令就行!”朱元章繼續說道。

李善長、劉伯溫等人聽到朱元章的這句話,全都是為吳王與淮國公的兄弟親情而欣慰。

吳王朱元章和朱瀚兄弟的關係牢不可破,如此親密,這就是他們將來能夠所向披靡的一個巨大優勢。

朱元章立刻派出使者去往鎮江。

給胡大海下發調令,讓他把鎮江所有的水軍全部出海北上,去耽羅島支援朱瀚。

得到命令的胡大海立刻就是高興了起來。

他對著兒子胡關注說道,“這下好了,老子帶你們去立功!”

“光看著他們一個個步軍領賞升官兒,咱們水軍可不能在鎮江這裡光知道吃喝,吃白飯那可不是俺老胡為人!”

按照紅巾軍原本軍制來說,並沒有設定專門的什麼水軍或者海軍官制。

所有的水陸軍將領一律只用一種官職,也就是各地的都元帥、元帥、指揮和千戶萬戶等等。

而朱瀚對於胡大海等人在鎮江擴建的水軍寄予厚望。

這可不僅僅是以後在長江內河上縱橫的水軍,而是要駛向遠洋,向大海遠洋開拓的海軍。

所以胡大海如今的官職,除了一個行軍水軍都督外,朱瀚在不久之前,給胡大海加了一個新的官職頭銜。

那就是龍興軍的海軍上將軍。

作為紅巾軍唯一的海軍上將軍,胡大海在鎮江擁有大概二十多艘大小戰船。

其中最大的戰船是按照後世的四級風帆戰略的標準建造,擁有38門大小火炮,其中有八門48磅重型炮,可以用來摧毀一切膽敢靠近的木製帆船。

另外,連最六級風帆快船,朱瀚也下令配有十門短重炮,這些短重炮能夠發射威力巨大的炮彈,可以在五十步的距離上,把一艘普通的硬木帆船比轟的稀碎,像是高麗水軍那些用來傳統水戰的船隻,根本就不是這些火炮戰艦的對手。

而且這些鎮江船塢生產的製造的風帆戰艦,在質量上遠比朱瀚第一批建造的那些風帆戰艦要好得多。

畢竟蘇州周氏家族是百年的豪強,他們家族船塢囤積的木材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材料,而且還有江南最好的造船工匠。

除了二十多艘最新造的風帆戰船之外,胡大海還在鎮江徵集了大大小小五十多艘商船,用來攜帶艦隊隨行的彈藥補給和糧食等輜重。

如此一來,將近百艘戰船在長江入海口遮天蔽日,片片白帆向著茫茫東海飛馳而去。

此時,天氣已經是進入了深秋,海面上的風向也是颳起了西北風,紅巾軍戰艦逆著風向走著之字形路線,一路北進。

很快,胡大海率軍就按照海圖指引抵達了耽羅島。

而此時的耽羅島上,朱瀚從山東調集的七個衛所兵馬也已經是集結完畢。

總共人數差不多有一萬人左右。

再加上胡大海帶來的這水軍,朱瀚如今已經有了三萬軍隊,其中一萬水陸軍隊留守耽羅島。

此時耽羅島上的居民,全都是高麗人為主。

他們是高麗人,那就得多留些人手防備內部叛亂。

至於水軍,除了擔負沿海的警戒,還有運輸作用之外,那就是要全力防備隔海相望的高麗水軍。

在見到朱瀚後,胡大海立刻就是興奮了啊。

“副帥,末將把水軍給您帶來了!”

“恭請副帥檢閱!”

朱瀚站在岸邊,看著海面上的一艘艘強大的戰艦,心中不禁湧起萬丈豪情。

自己這一支艦隊在手,算是真的有一支海軍了啊!

紅巾軍調兵遣將向耽羅島增援的訊息,很快就是傳到了高麗。

高麗大將崔瑩獲知情報後,立刻向高麗王王祺稟報,想要趁紅巾軍立足未穩向耽羅島渡海發起偷襲。

不過,在這關鍵時刻,高麗王王祺和一眾官員們,卻是有些害怕偷襲失敗。

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糟糕了啊。

畢竟,自古一來的戰事上,防守可比攻進攻容易的多。

貿然進攻的話,怎麼看都不如穩妥防守。

而且高麗軍隊已經在全羅道和楊廣道佈置好了各種防禦。

只需要等待紅巾軍上岸,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就好了,不需要冒險。

渡海偷襲耽羅島,萬一戰敗,那就不僅是損失兵馬和船隻了,而且還將會把戰略主動權給丟失。

所以高麗君臣不打算趁著紅巾軍虛弱的時候搞偷襲。

其實,這個“虛弱”是高麗大將崔瑩自己認為的。

朱瀚在耽羅島上的防守雖然不說密不透風,絕對算是萬無一失。

應付高麗水軍偷襲,那是毫無問題的。

時機,往往都是稍縱即逝。

紅巾軍從金陵、鎮江調集水軍,又從山東調集為衛所兵馬的速度,超乎了所有高麗人的想象。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所有的援兵盡數抵達了耽羅島。

紅巾軍在朱瀚的指揮下下,立刻制定好了向北渡海偷襲高麗開京的計劃。

按照計劃,他們只需要等到風浪稍微小一些之後,就可以立刻出發。

利用這個空閒時間,紅巾軍全體備戰休整。

一天之後的清晨。

朱瀚剛剛起床,洗了一把臉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清醒。

突然。

外面親兵帶來了緊急軍情。

“稟報副帥,外面的水軍發來警戒,島東側的海面上,出現了一群來歷不明的艦船。”

朱瀚一聽,立刻就清醒過來。

“高麗人是來自己送死了嗎?”

朱瀚現在已經擁有十艘簡化版的風帆戰列艦。

還有胡大海帶來的二十多艘加強版的風帆戰列艦,對付高麗國那些大大小小的破木板帆船,可以說完全不是問題。

哪怕高麗國擁有裝備著堅固撞角的艨艟鉅艦。

對於擁有短重炮的風帆戰列艦來說,也不過是活靶子,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擁有機會來衝撞上來的。

不過親兵的回答卻是讓朱瀚有些意外。

“副帥,胡大海已經派人去探查了,並不是全羅道的高麗水軍,看起來好像是東邊海面上來的倭寇。”

“什麼?倭寇?”

朱瀚立刻皺起了眉頭。

自己即將要給高麗國放血的時候,倭寇來湊什麼熱鬧?

朱瀚來到海邊之後,果然看到海面上出現了大大小小數十艘的帆船。

這些帆船都懸掛著八幡菩薩帆。

這種船帆上都描繪著倭寇崇信的八幡菩薩。

“這些鬼東西就是倭寇?”朱瀚向胡大海問道。

對於這些倭寇船隻,胡大海也是第一次見。

以前只是聽說,江南富商在海上行進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倭寇劫掠。

這活生生的倭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胡大海,你立功的時候來了!”朱瀚緊接著說道。

胡大海一聽,立刻抱拳說道,“副帥,放心,我一定讓這些倭寇有來無回。”

朱瀚點了點頭,用手一指那些倭寇的船繼續說道,“你先派人去看一看他們的底細,要是他們是來做生意的,那就放他們進來接受盤查,給他們一個當良民的機會。”

“若是他們不肯乖乖停船接受檢查,那就送他們進大海喂王八!”

其實,與很多人印象當中的記憶不同,倭寇並不是明朝中期才開始出現在東亞海面上的。

早在元朝年間,倭寇就已經在海面上四處劫掠。

因為那個時候的倭寇島國,早已經爆發了許許多多的內戰。

不少藩主武士等被滅掉,這些倖存倭人只能帶領自己的家臣部將逃亡。

隨著逃亡,他們逐漸流落到了海上,他們在海上尋找蠻荒的小島作為落腳點,然後伺機搶掠路過的商船。

而在面對實力強大的海商,倭寇們都會因為對方實力強大,改頭換面成老老實實的倭國商人。

如此一來,欺軟怕硬的倭寇,很快成為一些倭國流亡者的存活之道。

今天,這一隻出現在耽羅島附近的倭寇,也正是這樣一隻因為倭國內鬥失敗,被迫出逃亡命的一股勢力。

這支倭寇的首領,名字叫做北條義真。

屬於倭寇北條家族的傳人,曾經北條家族在鎌倉幕府時代也是聲名赫赫的一個大貴族,只不過後來隨著鎌倉幕府倒臺,北條家族也是迅速衰落的。

北條義真就十幾年前家族覆滅時候逃離封地的,他率領一些家臣部將,流落到了海上,變成了海上的倭寇。

經過十幾年的打拼,北條義真此時也已經有了一支自以為非常強大的倭寇團隊。

大大小小的船隻有五十多艘,糾結起來的倭寇士兵也將近兩千之數。

在北條義真的印象當中,能夠擁有五十多艘戰船將近兩千多名士兵,已經完全可以在倭島上稱霸一方,甚至於要是裝備再好一點,完全可以讓北條義真率領這些倭寇大軍殺回祖地,重新振興北條家的榮光。

為了完成這個夢想,北條義真才想要率領手下的倭寇,在返回倭島復興家業之前幹一票大的!

幹完這一票,北條義真就打算收手!

這一次來到耽羅島,就是想要趁機襲擾搶掠,目標自然是搶一些島上蒙古人放養的馬匹。

蒙古人在耽羅島上的牧馬屬於純野生放養,根本沒有什麼圍牆或者圍欄一說,全都是任憑馬匹四處散養。

在此之前,倭寇們經常也會在耽羅島上搶一些馬匹,只要裝上船就可以拍屁股走人的。

北條義真等人這一次率領倭寇船隊來到耽羅島。

依舊也是想趁機搶一些蒙古人的馬匹,他們之前就已經這麼幹過了好幾次。

耽羅島上的蒙古人,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對於倭寇的震懾能力大不如前。

特別是面對乘坐舟船前來搶劫的倭寇,蒙古人不擅水戰,更是拿倭寇們沒有辦法。

擁有牧馬場的耽羅島,很快就成了倭寇們屢屢偷襲的發財寶地。

一波又一波的倭寇偷搶馬匹,早已經使得耽羅島的蒙古人麻木了啊。

如今,東瀛列島上的倭國,已經分裂為南北兩朝。

南北兩朝各自擁立自己的天皇,擁有自己的將軍幕府。

雙方曠日持久的混戰,對於優良的蒙古戰馬,自然是興趣非常大,凡是運送到日本島上的馬匹,全都是給予高價收購。

北條義真這些沒有生活著落的倭寇,自然就是以此道為生。

搶誰不是搶,反正蒙古人已經無對拿他們無可奈何,蒙古人不搶白不搶。

這些倭寇知道附近的高麗國水軍,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部龜縮在了全真全羅道一帶,堅守不出,整個高麗和倭島之間的海面上根本沒有什麼成規模的水軍。

耽羅島上是什麼情況,他們之前也是來過的。

這個時候偷馬匹,簡直是太容易了啊!

不過。

當北條義真等倭寇的船隻靠近耽羅島之後,卻是發現了島上的不同尋常。

耽羅島上竟然還有許多士兵來回穿梭的身影,數目之多遠遠超出了倭寇們以為的三千數目。

“八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島上的蒙古人怎麼這麼多!”北條義真扶著船頭的欄杆,大聲的喝罵道。

耽羅島蒙古人數量太多,這可增加了倭寇們偷襲的難度。

倭寇們對於耽羅島最近沒有什麼偵查。

所以這些倭寇並不知道耽羅島上的蒙古人已經被紅巾軍給消滅。

不過耽羅島上的紅巾軍,可不會給倭寇們機會去反應。

朱瀚見到倭寇到來,立刻就是讓胡大海率領戰船出動。

“胡大海,這些倭寇不是好東西,不用跟他們廢話!”

“不能讓他們逃走,立刻出擊!務必不放走一個人!”

朱瀚大聲說道。

“末將遵命!”胡大海一咧嘴笑道。

紅巾軍的戰艦全都是最新式的風帆火炮戰艦。

若是在大航海時代的話。

不論是多麼頭鐵的海盜,一旦看到這些火炮戰艦出動,肯定會落荒而逃。

但是,眼前的這些倭寇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戰艦,根本意識不到他們將要面臨的危險。

“這些蒙古人,竟然還在島上有水軍?”北條義真吃驚道。

按照倭國人的印象,蒙古人的水戰能力簡直就是一個災難。

這倒不是蒙古人實力不強,而是他們的運氣奇差。

歷史上的蒙古大元朝曾經兩次組織水軍東征倭國,可是都是遇到了毀滅性的颶風災害,龐大的蒙古海軍被一掃而空,倭國人兵不血刃贏得了勝利。

運氣,也是屬於能力的一種。

“吆西!這些船奇怪的很,沒有弩炮,也沒有撞角,看來應該是接舷戰為主!”一名倭寇將領在旁邊說道。

北條義真點點頭,對於這個說法也是很認同。

一般的海戰,往往都會分為遠端和近戰。

遠端的話,那就是使用重型弩炮摧毀敵方的戰艦,殺傷敵人士兵水手,或者是用弓弩發射火箭燒燬對方的船帆等。

近戰的話也就叫做接舷戰。

讓自己戰艦靠近敵人戰艦,然後派水兵跳到對方戰艦上,雙方展開肉搏廝殺。

倭寇對於海上作戰經驗豐富,根本不懼怕什麼接舷戰,按照以往的慣例,一個倭寇往往能夠擊敗兩個高麗水軍。

對於不習水性的蒙古人來說,倭寇更是毫不畏懼。

“傳令,準備迎戰!”北條義真大聲的喊道。

隨著一陣嘰裡呱啦的倭國語響起。

數十艘倭寇船隻在旗幟的指揮下,在耽羅島附近的海面上展開陣型。

胡大海率領的紅巾軍戰艦,很快就是來到了倭寇戰船的對面。

直到這個時候,北條義真等倭寇才是看清了敵人的旗幟。

“什麼,竟然是紅巾賊?”北條義真大吃一驚。

北條義真這些倭寇也不僅是海盜,平日裡的時候也會作為正經的海商去往江南等地老老實實做生意。

所以,北條義真當然認識紅巾軍的旗幟。

“哼!這些紅巾軍到了海上,我可不怕你們!”

北條義真獰笑道。

紅巾軍在江南加強了海商的管理,他們這些倭寇遭受了嚴密的盤查,讓倭寇們很難對江南城鎮下手搶掠偷襲。

北條義真等倭寇們對紅巾軍早已經是恨得壓根癢癢,如今在東海上相遇,倭寇們以為自己可以逞兇報復了!

北條義真等倭寇打算放紅巾的戰船靠近過來,然後進行接舷戰。

但是,這些紅巾軍軍戰艦航行到距離他們不過百步的時候,戰船忽然調轉船頭,呈一字型排開,排在他們的面前。

北條義真等倭寇見狀大驚。

“這些紅巾賊難道是傻了嗎?”

“這是要打算在我們面前送死嗎?”

紅巾軍的戰船一字排開。

把脆弱的側面暴露在了倭寇戰艦的正面,倭寇戰艦正面都有尖銳的鐵質撞角,只要加速航行,就能把紅巾軍的戰艦撞出一個個大窟窿。

北條義真等倭寇並沒有見識過這種戰法。

但是,很快他們就將會為自己的沒有見識,付出慘重的代價!

胡大海指揮紅巾軍十幾艘戰艦擺開的是T型戰術。

“開炮!”

隨著一陣轟鳴聲,紅巾軍戰艦的炮口依次開啟,轟隆隆的炮聲在紅巾軍戰艦中迸發出來,濃密的白煙如同一朵朵白雲在海面上盛開。

對面的倭寇戰艦頓時一片慘呼。

破碎的船體和人體殘肢散落一地。

北條義真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他的船隻被紅巾軍爆發出來的勐烈炮擊給打得船體亂顫。

隨著一陣慘呼聲從甲板下方傳來,無數的倭寇在甲板上狂呼亂喊。

“漏水啦!”

“漏水了!”

倭寇的許多船隻面對紅巾軍火炮,基本算是毫無防護能力。

自以為堅硬的木質船體,在炙熱的炮彈面前,根本就是紙湖的一樣。

很快,許多倭寇戰艦開始大批次的漏水,因為剛才的一頓炮擊,倭寇就有十餘艘戰艦失去了作戰的能力,其餘船隻上的倭寇們也是驚駭萬分!

倭寇們無心再戰,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的恐怖局面。

北條義真的戰艦也是被打出了好幾個大窟窿。

他指揮手下的倭寇連忙去封堵漏水的破洞,一方面又命倭寇升起船帆,準備調轉船頭,逃離眼前這些可怕的紅巾軍。

按照倭寇的尿性來說,他們一般都會不都不會打什麼硬仗的,只要有好處就往上前衝,而一旦形勢不對,立刻落荒而逃。

北條義真這些倭寇想要逃跑,對面的紅巾軍戰艦卻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看到倭寇撥轉船頭想要往回跑,胡大海冷笑一聲,站在船頭上大聲喊道。

“給我滿帆!”

“追擊!絕對不能讓一個倭寇跑了!”

紅巾軍的風帆戰列艦擁有最好的風帆,藉助風力的優勢,很快就超過了落後的倭寇艦隻。

紅巾軍的艦炮在路過這些倭寇翻船隻的時候,船舷兩側的火炮同時開火,轟隆隆的炮聲在海面上響徹雲霄。

倭寇的船隻不堪一擊。

連許多倭寇慌不擇路地跳入海中,試圖逃向友軍的船隻。

但是高大的船舷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成功,紅巾軍軍的火炮掀起巨大的海浪,把這些跳入水落入水中的倭寇統統給紅給打到了海底。

倭寇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在海面上被摧毀,北條義真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啊。

他抽出倭刀大喊大叫,讓船上的水手拼命的扯起風帆划槳。

但是,倭寇的戰艦實在太落後了,根本不是紅巾軍戰艦拼速度的對手,很快就被追趕而上。

眼看著無法逃脫,北條義真開始砍殺他認為划槳不賣力的水手,試圖用這種行為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紅巾軍戰艦不會憐憫這些已經嚇破膽的倭寇。

隨著一聲聲的炮響,北條義真的倭寇船被火炮轟的七零八落,倭寇船隻上的桅杆被打斷,船帆也是破爛稀碎。

對於這種情況,許多倭寇紛紛豎起白旗想要投降。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左右。

所有試圖逃跑的倭寇都被紅巾軍的戰艦給擊毀了,船帆和桅杆在大海之上散落成片。

倭寇船放棄掙扎,再也沒有逃跑的能力了啊。

見到這種場景,胡大海也沒有趕盡殺絕,他下令把�

��些船上的投降倭寇通通集合在了甲板上接受投降。

經過大半天的收容,將近一半的倭寇戰艦被摧毀,剩下的人員和船隻全部被胡大海的紅巾軍水師給繳獲。

胡大海俘虜了將近一千名倭寇。

當這些倭寇被押送到耽羅島上的時候,朱瀚看到這些倭寇問道。

“你們誰是領頭的?”

經過一眾倭寇指認,北條義真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小人正是他們的首領!”

“你叫什麼名字?”朱瀚見這個倭寇頭目竟然會說流利的漢話。

“北條義真。”

朱瀚聽罷,頓時就是一陣驚奇。

這個倭寇,也就是北條義真不僅精通漢語,還竟然有名有姓。

這就說明他是一個倭國的貴族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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