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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
正廳。
神情冷淡透著不可無視威嚴的府主張戰天看了一眼下方跪在那惶恐不安的顏卓,隨後抽了一口煙槍,沉聲問道:“老二,我跟你說過什麼?”
“大....大哥說,讓我回府歇息,等...等大哥您的吩咐...”顏卓語氣磕磕絆絆,聲音也越來越小。
張戰天微微轉過頭,“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等嘛?”
顏卓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不知道?”張戰天站起了身,敲了敲已燃盡煙槍走上前去。
只聽‘咔嚓’一聲,顏卓的左臂瞬間變被張戰天一腳踢斷,緊接著殘叫聲傳來,顏卓躺在地上疼的是齜牙咧嘴,翻來覆去。
張戰天望著地上的顏卓,道:“我叫你等著,那是因為時機還未成熟,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擾亂我的計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都在幹些什麼。”
滿臉橫肉的顏卓咬著牙忍著手臂帶來的疼痛急忙解釋,道:“大...大哥,二弟不是成心要破壞大哥您...您的計劃,綁架蘇家千金小姐一事真不怪我,是當時境塵找到我,要我出手將那蘇芊芊給請來,我也是.....”
“哦?”張戰天輕疑一聲,“那這件事是怪境塵了?”
“不...不是,大哥。”顏卓急忙搖頭。
“你個沒用的東西。”說著,張戰天氣不過抬腳就要將顏卓另一隻手臂踹斷,讓他老老實實回府躺上幾月。
見到這一幕,已經斷去一臂的顏卓差點沒嚇的大小失禁,拖著那隻手臂就連連後退,他自然知道大哥的目的,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極其慌張的聲音從正廳外傳了進來。
場中二人轉頭一看,發現負責府中各大事宜的趙管家心急如焚的跑了進來。
張戰天見狀收回了腳,問道:“出什麼事了?”
趙管家大口喘著粗氣,道:“蘇家的蘇夫人帶著大批人馬打上門來了,是衝著二老爺而來的,說是要為女兒報仇,人數眾多,葉雲疾帶領的人快要頂不住了。”
......
張府前院。
院中此刻一片混戰,雖然葉雲疾帶領的人馬用盡必生技藝,可還是比不過蘇家人數眾多,一個個被打的是連連敗退,甚至有的不敵當場便倒在了對方的劍下,可卻未傷了他們的性命,只是在他們身上掛了彩,但怕也要在床榻上躺上十天半個月才行。
如今的局勢很明顯在一邊倒,就如那天秤一般直線傾斜。
“三弟,沒想到你會投奔張戰天這種惡徒。”桑華手中長槍揮舞若蛟龍一般騰起,衝著許雲疾襲去。
‘鐺’的一聲,長槍與火紅長劍對撞,許雲疾面不改色從桑華身邊閃過,隨後轉身一劍怒劈而下:“那又如何!”
桑華橫槍格擋:“三弟,當年之事,並不是我二人....”
可許雲疾似乎不想再聽他辯解,手中長劍猛的望下一壓,桑華雙腳瞬間陷地三尺,“自當年你們二人拋下我離去的那一刻,你我三人便不再是兄弟,要戰便戰,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好,說的好,不再是兄弟。”桑華忽然就笑了,但眼神忽然就變的犀利起來,“既然不認我這大哥,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你講留什麼情面了,速戰速決吧!”
“哼!”許雲疾冷哼一聲,“就憑你初入金剛凡鏡的實力?”
“如果再算上我呢?”忽然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看,另一邊持巨斧的冥王已經將張府最後一名刀客打倒,揮起巨斧朝這邊狂奔而來。
二打一,如只是打桑華一人,許雲疾心中自然有把握,但要是加上一個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高手的冥王,就算他入了一品鏡多年,那麼勝算也不會太高。
更何況就算贏了又能怎麼樣,對方還有著百十來人的家奴劍客,自己全能擊退,自然是不能,不然也不會被蘇家攻破府邸來到這裡。
不過,即便是沒有完全的勝算也要戰至最後一刻,守到最後一刻,他要報當年的救命之恩。
當年,三行客名頭正旺,因此引來不少各路高手的挑戰,這其中便包括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殺手離天,三個意氣風發少年,鮮衣怒馬,哪見過過生死的場面,自然是不想接受挑戰。
可被殺手盯上的獵物,怎會那麼容易逃脫,最終一人中了毒鏢,二人雖以逃脫但也身負重傷,自此三行客便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許雲疾驀然出劍,快若驚雷,桑華和冥王也毫不保留,一杆長槍,一柄巨斧,在他們手中揮舞起來是虎虎生風,霸道無比,數個回合下來竟然平分秋色。
但雙拳還是敵不過四手。
只看,桑華抬起一槍便怒砸而下,那一槍帶著無上的威勢,槍風如朝湧,一層層疊浪而來。若,那萬水千山。
冥王也怒劈而下,一斧出,霸道絕倫,重重朝你砸來。若,泰山五嶽。
最終,許雲疾遞出一劍細手長流輸兩招,被擊得連連後退,最後低在了一隻手掌上才算停下。
“老爺。”許雲疾順著手掌望了過去,發現不知何時自家老爺張戰天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張戰天望了一眼場中,不由的緊皺眉頭。
許雲疾自然察覺到了老爺臉上的神情不對,“對不起,老爺,是屬下無能。”
“行了,不用說了,你先到一旁休息吧。”張戰天擺了擺,隨後看著不遠處從後方走出來的蘇夫人指了指地上哀嚎一片景象,道:“原來是蘇夫人,怪不得這麼大陣仗,卻不知來此時何意啊?”
“來為的女兒尋仇。”馬素芬緩緩說道。
“尋仇?”張戰天忽然想到了什麼,“啊...剛剛趙管家跟我說了貴女兒身死的訊息,只是令我張戰天不解的是,蘇夫人尋仇為何要來我府是尋找,難不成蘇夫人是認為我是害死貴女的之人?”
馬素芬冷笑一聲,“張會長,本夫人好像沒說過小女是被人加害的吧?”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只有風在吹,掛了彩的刀客們在哀叫。
張戰天忽然笑道:“這人死,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被害,一個不被害,我張戰天不過說了其中一個罷了。”
“張會長,便不用在本夫人面前自作聰明瞭,大家都心知肚明,張會長也脫不了干係,這筆賬早晚會清算的。”馬素芬一語戳破張戰天的小把戲,“不過,在那之前,還望張會長將舍弟顏卓叫出來,竟然不在自己的府邸,那必然在你這。”
張戰天沉默了片刻道:“蘇夫人的意思,那仇人是我二弟,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馬素芬也忽然笑了,只不過笑的很冷,“我女兒墜崖之地分明有你二弟顏卓的馬車,那是我蘇府管家親眼所見。”
“蘇夫人這話說的,有我二弟的馬車就一定是他嘛?”張戰天“那蘇夫人未免太過絕斷了吧?”
“絕斷?”馬素芬輕疑一聲,“張戰天,莫要再狡辯了,本夫人再說一遍,把顏卓交出來,不然別怪本夫人踏平了你這張府。”
此話一出,張戰天也開始不安起來,如果真向蘇夫人說的那樣踏平他張府,他自然是相信的,畢竟府中的護衛刀奴一大半都派去看守築地去了,要不是顏卓不等他人手調回來就破壞了他的計劃,如今也不會是這個被人壓一頭的結果。
“蘇夫人,這麼大肆行事,難道就不怕當地官府嘛?據說朝中皇上身邊一個紅人似乎是在蒼元城做客。”張戰天悠然然道。
“張會長這是在拿官府來壓本夫人?”馬素芬問道。
“自然不是。”張戰天先前走了一步,“只是想提醒一下蘇夫人,凡事要三思而後行,莫要惹來殺身之禍。”
“那還要多謝張會長提醒了。”馬淑芬拔出了手中的劍,“張會長說的那位公公是錦玉公公吧,我們剛剛才見過,那位公公不會插手我們兩家的事,官府更不會插手,本夫人最後說一遍,將顏卓交出來。”
張戰天一聽瞬間臉色變的難看起來,想不到這蘇家這群老狐狸竟然還有這麼一靠山,隱藏的夠深的。這麼一來蘇家能在蒼元城屹立不倒不是沒有原因的,原來在這兒。
怪不得,當初奪去明珠商會百分取二十的掌控權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不痛不癢,他總算知道了蘇家真正的底蘊了。
如今府內可沒什麼高手作鎮,有一個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似乎在剛剛的戰鬥中受傷了,至於他自己可不算是高手,只有入了一品鏡的才能被稱的上高手。
這樣的一個陣容怕是稱不過一刻。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二弟交出去,雖然自知招惹不起蘇家背後那座靠山,但出賣過過命的兄弟這種事他也萬萬不會做的。
“去。”馬素芬見張戰天不回答,乾脆也就不墨跡,舉起劍便高喊,身後的那些家奴劍客立馬就拔出了手中之劍,向前發起了衝鋒。
局勢再一次變的惡劣,一直在一旁屏息數刻的許雲疾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猛然出了一劍,那一劍之下帶著面臨困境而不能幫助老爺什麼忙的苦悶,氣勢非凡,前面帶頭衝鋒的十數人瞬間被打飛出去。
見到此景,那些倒地哀嚎的家奴刀客們似是重拾信心,一個個咬著牙各自扶著彼此免力站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不會是對手,但如今只能背水一戰了。
這時,忽然有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西面傳來,“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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