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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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子，你可別亂說！”姜荼歌心中暗自嘆道不好，好不容易轉變了旁人對自己的印象，她可不能毀到了這兩個人手裡。

“張婆子你跟劉書生說這麼多做什麼？一個讀書讀傻的人，他能給你說什麼一二三。”

“走，咱們去管事的那裡。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張婆子推開姜荼歌的手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淚的道，“大家都來瞧瞧啊，這司家的欺負人了！”

哭？誰不會哭？

“是啊，欺負人了！張婆子她瞧我是個外鄉的，就開始欺負我來。啊，我不活了，活著也是讓人欺負！”

比起張婆子的哭，一旁的姜荼歌哭的更加誇張。

張婆子冷言看著她，厲聲道，“誰欺負你了，你別亂咬！”

“還能有誰？除了你，這裡還有別人嗎？你還說沒欺負我？挖野菜你問我要錢，你當我家的錢大風颳來的？”

“我家夫君出去忙一天才賺多少，你倒是不嫌害臊。難不成你想讓我們一家四口，餓死在這裡？”

我家夫君？劉風眼眸閃過一抹震驚，她竟然喊那個人夫君，那他又算什麼？

“荼歌，張婆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別與她置氣！”劉風迫切的想要拉近與姜荼歌之間的感情，他滿眼柔情的看向姜荼歌。

聽見他的話，姜荼歌差點兒沒吐出來。

“劉書生，我可是有夫之婦。我的閨名，可不是隨便一人就能亂叫的。這讓人傳出去，我可百口莫辯了。”

“張婆子，你還要錢嗎？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但咱們先去說清個一二。”

張婆子也知道這野菜是沒主的東西，即便是去了管事那裡也沒什麼作用。

“罷了，今日我就不跟你計較。下次你若在我眼皮底下挖野菜，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等著！”說罷，姜荼歌也不在這裡多停留，挑著擔子繼續接水去了。

劉風站在田地裡看著姜荼歌離去的背影，面上閃過一抹急躁。看來要銀子的事還需過幾日，姜荼歌定是生他的氣了。

等姜荼歌挑完水回家時，大寶和小寶正在門外站著，像是在等誰。

“孃親，你幹什麼去了？”小寶看著姜荼歌累的滿頭大汗，走上前就要給她擦汗。

姜荼歌突然覺得自己也挺幸福的，一旁的大寶雖然沒有出聲，但還是問了句，“缸裡的水，都是你挑的？”

“是啊，你娘我厲害吧！你們兩個也許久沒擦身子了，以後每日晚上咱們都得擦洗擦洗。”

“為什麼？以前都是一個月才洗一次的！”大寶有些疑惑，難道姜荼歌嫌棄他們了？

“哪裡有為什麼，如今天熱的很，出了汗不擦身子怎麼睡好覺？即便不每日擦洗，也要隔幾日就擦一擦。”

“那些京城裡的人都是這樣的，乾乾淨淨的才不會讓旁人笑話！”

聞言，大寶臉色突然難看起來。這個女人，真的在嫌棄他們。

“你跟爹說的一樣，你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們？你走，趕緊走！”大寶突然的發難，讓姜荼歌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何時要走了，不洗就不洗吧！你別哭了，我給你們做烤肉吃！”姜荼歌將最後一桶水放在水缸裡。

大寶聽見肉這個字，原本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給我們烤肉吃？就像上次吃的烤兔子一樣？”

姜荼歌點點頭，“是啊，烤肉呀！不過，你和小寶去幫我撿一些乾淨的棍子來，咱們吃肉串！”

“好，小寶這就去找！”聞言，小寶二話不說就開始幹了起來。

姜荼歌走進屋裡將放在空間裡的肉拿了出來，但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平日裡他們連喝個粥都沒米下鍋，突然冒出來肉肯定會惹來閒話。

她將肉再次放進空間裡，畢竟上次那兩隻老鼠還沒抓到，她可沒這麼大膽。

大寶正找的起勁時看見姜荼歌朝著門外跑去，他趕忙追上去，“你去哪裡？不是烤肉嗎？”

“你們繼續找，我去尋點其他東西來！”姜荼歌匆匆解釋了幾句，就朝著上次去的山林裡跑去。

尋了許久她才尋到了一隻半死不活的鴿子，姜荼歌滿意的笑著。

只聽鴿子嗚嗚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姜荼歌點了點鴿子的腦袋，柔聲道，“不客氣，一會兒你會更感謝我的！”

一路跑回家，姜荼歌拿起刀便朝著鴿子的脖子而去。動作十分麻利，看的一旁的大寶和小寶長大了嘴。

姜荼歌在廚房裡忙碌了許久，看著眼前的成果她十分滿意。只可惜沒有調料，真是敗筆！

隨著柴火的點燃，姜荼歌先把鴿子串在棍子上不停的轉動著，很快一股肉香味便飄了出來。

“大寶，你去屋裡拿兩根肉串出來，就在竹簍裡放著！”姜荼歌並不打算一下子烤完，畢竟要注意些。

誰知大寶還沒拿出來，張婆子已經進了他們家院子。

“司家的，你哪裡來的肉？按理來說，你們可是吃不上的！”張婆子越發懷疑起姜荼歌。

“張婆子，你可真是不長記性。我恁家吃肉怎麼了？就你能吃，旁人吃不上是嗎？”姜荼歌依舊烤著架子的鴿子，連眼皮都沒抬。

“我瞧著你這鴿子是偷的，我要進屋瞧瞧，看看還有什麼好寶貝！”張婆子才不會罷休，自顧自的朝裡走著。

姜荼歌見狀來了氣，將鴿子拿了下來追了上去，“我看你才是個小偷，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往裡走，無法無天了！”

張婆子擺擺手，說道，“你心虛什麼，你若真的沒偷讓我進去瞧瞧就知道！”

“瞧什麼瞧！”姜荼歌音調突然高了許多，“你這婆子，老了老了沒個正形。我撿了個鴿子給兩個孩子吃些肉，礙你什麼事了？”

“嗚嗚嗚”姜荼歌突然大哭起來，從門前經過的村民也被這哭聲吸引了注意。

“司家的，你這是哭什麼？”有好事的村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姜荼歌趕忙走上前，哭的十分可憐，“我也不怕大家笑話，今日撿了個鴿子想著給兩個孩子補補身子吃了，沒想到張婆子不依不饒的要搶過去。”

“可你們說說哪裡有這樣的人，我一個外來的就活該受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