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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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了。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姜荼歌柔聲問著，畢竟一個小女孩兒哭的這般傷心，一定是遇到了難事。

聞言，小女孩兒抬起頭看向姜荼歌。

抬頭的一瞬間，姜荼歌愣了一下。這個女孩兒怎麼跟那個張婆子那麼像，難不成……

姜荼歌有些好奇的出聲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小女孩兒剛準備張開嘴說，遠處傳來了讓姜荼歌十分熟悉的聲音。

抬頭看去，一臉怒氣的張婆子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一邊走一邊罵著，“張盼弟，我看你這個賠錢貨往哪裡跑。”

或許是張婆子正在氣頭上，只顧著盯著小女孩兒看，並未發現姜荼歌也在這裡。

姜荼歌能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小女孩兒身子發抖著，她緊了緊眸子，輕聲說道，“別怕，我在！”

就在張婆子的手快要碰到張盼弟的時候，姜荼歌伸手將她推向一旁。她這一推，張婆子的腳下不穩往前趔趄了一下。

她臉上的怒氣更加明顯，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起來，“哪裡來的小娼婦，連我的事也敢管。”

姜荼歌白了一眼，把張盼弟護到身後，“張婆子，你的嘴能不能幹淨一點？”

這下張婆子愣在那裡，怎麼會是姜荼歌，“姜氏，你怎麼在這裡？”

“你管我！”姜荼歌語氣並不好，“張婆子，你這麼大的年紀了，能不能給孩子做個榜樣。”

張婆子可不想跟姜荼歌在這裡多說話，她伸手胳膊就要拉走張盼弟，“這是我的家事，怎麼你要管？”

眼看張婆子就要抓到張盼弟，小丫頭身子躲了一下，開始大聲哭了起來。張婆子一看，嘴裡更是沒有好話。什麼難聽，她便說什麼。

姜荼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夠了，你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再怎麼說，你也是她的奶奶，她是娼、是妓這樣的話，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聞言，張婆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道，“呸，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姜氏，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你以前做的事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張婆子，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這麼多。我從來都不願意裝好人，我就是單純的看不慣你。”

姜荼歌說罷翻了個白眼，她確實不想多管閒事，可對一個小女孩兒說這樣惡毒的話，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她拉著張盼弟走到一旁，將她耳邊的碎髮挽到耳後，“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嗎？”

話音落下，張婆子便往她們身邊靠近了些。

姜荼歌陰沉著臉，“你別過來，我不介意再讓管事評一次理。我看這一次，你還想怎麼丟臉。”

聞言，張婆子果然停了下來。

張盼弟看了眼張婆子，隨後又看著姜荼歌說道，“阿姨，我真的沒有做壞事。是因為小白的事，奶奶覺得我多管閒事了，所以……”

姜荼歌緊了緊眸子，看來小白確實在家裡收到了虐待，“你繼續說下去，不用管你奶奶在不在。”

“嗯！”張盼弟點點頭，還準備說下去時，宋嬸子挎著籃子從這裡經過。

她看了眼姜荼歌，又看了看這裡的情況，“這是怎麼了？司家的，你跟張婆子又發生矛盾了？”

“沒有！”姜荼歌輕笑，“這不，張婆子要打盼弟這個孩子，被我碰見給遇見了。”

盼弟？

宋嬸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低頭看去，一臉的驚訝，“這不是明珠嗎？司家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明珠？”姜荼歌重複著這個名字，“宋嬸子，你確定她叫明珠嗎？”

“那怎麼會錯，這名字還是她孃親自取的呢！”宋嬸子看著眼淚汪汪的孩子，彎腰問著。

明珠，掌上明珠。想來她的孃親也是十分喜愛自己這個女兒，否則又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

姜荼歌看著張婆子，面上滿是令人發寒的笑意。

張婆子身子一顫，強裝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姜氏，你看著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只是好奇她的孃親若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你起了個這樣有恥辱的名字，會是何反應。”

“若是她能選擇，我相信明珠不會選擇像你這樣的奶奶。”

張婆子冷笑，“哼，我說的哪裡有錯。女兒生來就是賠錢貨。她這個名字如果能給我們張家帶來男孩兒，也算是她積下福德。”

“盼弟，你趕緊給我出來。你如果繼續躲在這個女人身邊，我就打死你。”

姜荼歌伸出手捂著她的耳朵，耐心的哄著這個孩子。

宋嬸子嘆了口氣，別說是姜荼歌了，就連她都聽不下去了，“張婆子，你夠了。明珠可是你的孫女，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祖宗怪罪。”

“明珠，現在宋奶奶和我都在。你奶奶為什麼要打你，小白怎麼了？”姜荼歌輕輕拍著明珠的後背。

片刻後，明珠停止了哭泣，“是因為奶奶跟爺爺生了氣，她不敢對爺爺撒火，所以就拿著棍子打小白。”

“我怕小白被打死，所以就上前攔著奶奶。可是她卻把火撒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就趕緊跑了。”

聞言，姜荼歌與宋嬸子四目相對。她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奶奶會對自己的親孫女這般。

張婆子梗著脖子，辯解道，“這個賠錢貨就是個撒謊精，她的話不能信。”

“是嗎？張婆子，你的意思是明珠在撒謊了？”姜荼歌冷笑，眉眼之中並沒有絲毫的客氣，“你可想好了，按著你的意思，明珠以後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我說的不對？她這個撒謊精的話，信不得。”

張婆子才不管這些，她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孫女，所以對於她以後的名聲她根本就不在意。

宋嬸子一聽，臉色難看的厲害，“張婆子，你簡直就是造孽！這孩子才多大年紀，你就這樣編排她。”

姜荼歌也懶得繼續跟她廢話，“宋嬸子，跟她這樣的人說這些話，她根本就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