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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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說的是實話，以往這孩子見了外人可都是躲起來的。”宋嬸子想起之前司謹的樣子，心裡對姜荼歌更加佩服起來。

二人一路走著說著，很快就來到了張婆子家。

剛走到院子裡，便聽見屋內張婆子一聲接一聲的哎呦聲。

“癢死我了，這可怎麼好，癢死我了。”

林大夫在屋內把著脈，張婆子這病來的十分蹊蹺，即便是把脈也把不出其中的病因。

“張婆子的病，我實在把脈把不出。眼下必須看一看她的傷患處，否則我也說不準。”

張老爹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上前指著林大夫罵了起來，“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還想看我婆娘的身子。”

“我告訴你，不可能。虧你還是個人大夫，你這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

張婆子更是哭了起來，她可不想老了老了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林大夫一生都在給人看病，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老張頭，你…你怎麼能這般冤枉我。”

“呸，我冤枉你？我看你根本就是個沒本事的，你就是庸醫。”張老爹越罵越難聽，恨不得拉著林大夫出去罵。

姜荼歌跟宋嬸子對視了一眼，趕忙進了屋。

“老張頭，你說話可要過一過腦子的。林大夫在咱們這裡可是人人尊重的大夫，你這般出言，也不怕人笑話你。”宋嬸子進屋便開始斥責起來。

張老爹是個不服氣的，他瞪了眼宋嬸子說道，“我哪裡說的不對？他若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夫，為什麼要看我這婆娘的身子。”

“再說了，她這患處可是在胸脯那裡，誰知道這老不死想的是什麼。萬一他只是看看覺得還不夠，上手了怎麼辦？”

聞言，林大夫臉色十分難看，他背起自己的藥箱就要走，這病誰愛看誰看，反正他是不看了。

姜荼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她今日可不是來瞧病的，她是來看笑話的。

張婆子注意到角落裡的姜荼歌，一下子來了氣，“老頭子，就是這個毒婦。她…她竟然還跑來看我的笑話，這是分明不讓我好過。”

“罷了罷了，我不活了，我這就跳井死了去。”

張老爹一下子就把怒氣對準了姜荼歌，“好你個婦人，今日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交代？

姜荼歌微微挑眉，“你確定？張老爹，現如今你已經把林大夫給得罪了，你確定還要得罪我？”

“之前嚴樂的病被我看好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你現在若是準備對我動手，那隻怕你只能去上村找大夫了。”

“上村的診金貴的很，不知張老爹你可準備好銀子了？”

一聽診金，張老爹剛剛還氣勢沖沖的樣子瞬間變了副模樣。

“你別多想，我剛剛的話不過是隨後胡說的。你一個小丫頭，我怎麼會跟你計較呢？”

張婆子見此一幕，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這個死老頭子，我還指望著你幫我出氣呢。如今可好，你倒和這個小娼婦一夥兒的了。”

話音落下，原本在床上躺著的張婆子，匆忙起身下了床。

張老爹看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伸手便把她推倒在床上，“你夠了，你如今在這裡得罪的人還少嗎？”

“今日你如果得罪了她，那麼你就自生自滅吧，我是不會管你了。”

聞言，張婆子趴在床上痛哭起來。以前在家裡也就罷了，今日當著這個小娼婦的面，這般不給自己臉面，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姜荼歌早就知道張老爹不是什麼好人，但今日一見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雨薇看著今日張家的一切，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亮。

自從上次嚴樂的事情之後，她在村民之中便越來越不顯眼。今日對她而言，或許是個機會。

林大夫看著這夫婦二人，只覺得頭疼，“雨薇，咱們回去吧！”

話音落下，姜荼歌這才注意到角落裡的站著的人。跟以往一樣，今日的林雨薇眼眸裡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林大夫見林雨薇不動，有些疑惑，“雨薇，愣著幹什麼？咱們該回了。”

“爹，你等一下！”林雨薇看了眼姜荼歌，隨後站了出來。

這些日子她在家裡跟著她爹也學了不少的醫術，若說她以往是懂些皮毛，現在她已經算是精進了不少。

“張嬸子，我可以為您治病。”林雨薇聲音柔柔的，看著便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張婆子一聽，臉上樂了。她朝著姜荼歌撇著嘴，“我就知道，我張婆子的為人怎麼會找不來願意為我看病的。”

“雨薇，那嬸子的病就麻煩你了。你若是給我治好，我一定在大家面前好好的表揚你。”

林雨薇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但其實這就是她的目的。

林大夫拉著林雨薇就要走，“你這是胡鬧什麼，就你的本事，你就別在這裡丟人了。”

“爹，我不走！”林雨薇憋著一口氣，區區一個面板瘙癢，她怎麼會沒辦法。

張婆子更是指責起林大夫來，“林大夫，你自己不救我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攔著雨薇，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難道我死了，你就心安了？你簡直…簡直太欺負人了。”

林大夫連忙辯解，張婆子這人說話沒個分寸，這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張婆子，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身為醫者，怎麼會看著病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該攔著雨薇。”張婆子一副無賴的樣子，“人前你是和善的大夫，沒想到人後卻是這副面孔。”

“你的醫者仁心呢？我看都是騙人的。”

張婆子邊說邊哭，更是在情緒激動時用手使勁兒的錘著身邊的被子。

姜荼歌冷笑一聲，這張婆子也不是傻的，否則她的手就不該錘在被子上，而是應該錘在炕上。

林大夫是個醫者，沒有張婆子那些彎彎繞繞，他氣的嘴唇直髮抖，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姜荼歌見狀走上前，“林大夫，要不然您先回去吧！眼下這張婆子正是情緒激動時，萬一這出了事賴在您身上，可就得不償失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