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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李瑞允之間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我寧肯死上十次,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一個求字!”

何禹廷為助兒子躲過一劫,語重心長地規勸他回心轉意,投誠天梟;豈料凌雲堅決果斷,寧死不降。

何禹廷半晌無言,良久才道:“可是志超,你這又何苦?說真的,這些日子以來,為父親眼目睹的殺戮與血腥實在太多了,馮超英,皇后,晉陵王爺……至親摯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我面前轉眼即逝——

“志超,你能理解為父當時的痛苦心情麼?我真的不希望下一個遭殃的人就是你啊!要知道,現在我何家再也輸不起了:成麒死了,浣玉走了,如果你再出什麼事,你讓我與你母親可怎麼辦啊?”

凌雲只覺喉嚨裡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而刺痛,他停滯了許久才開了口,聲音裡帶著無盡的苦澀,“對不起,爹爹,孩兒以前便沒能盡到多少身為人子的孝道;而今後也不能再在您與母親面前承歡盡孝了,孩兒不肖。臨別了,父親大人在上,請受麟兒一拜!”

說著俯身跪倒,深深拜了下去。

何禹廷心痛如絞,他猛的一把推開凌雲道:“我不要你拜,更不要你去死!志超,聽為父的話好嗎?李瑞允雖然作惡多端,雖然以前你與他之間有過諸多的結怨,可都是因為立場不同、各為其主啊!

“其實說來我也挺佩服李瑞允的,至少他能夠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唯才是舉;李瑞允還向我保證過:只要你能夠效力於他,定可保你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到時候,我們父子在朝中春風得意、相得益彰;在府裡又可老少和睦,共享天倫,豈非快事?”

“別說了!……”凌雲黯然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晦澀的情緒,啞然道:“誰不想老少和睦,共享天倫啊;但是現在這種形勢下,您覺得可能嗎?國家已破,又談何家為?”

何禹廷道:“志超,你為什麼這麼固執?難道為父方才一番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就真的一點也打動不了你的心麼?難道你真的心如鐵石嗎?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理解為父的一片苦心呢?”

凌雲冷然道:“對,我是理解不了爹爹的一片苦心;可是爹爹,您能理解我跟李瑞允之間的仇恨嗎?”

“你!……”何禹廷氣結,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顧及你父母的感受、真的只想一心求死嗎?”

凌雲呆了一下,苦笑道:“誰會傻到只想一心求死,誰又不想好好的活著啊!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可如果讓我毫無尊嚴、卑躬屈膝地在李瑞允面前屈辱的活著,只能唯唯喏喏聽從他的擺佈,甚至凌虐,則是我寧死不為的!”

最難過的不是聲嘶力竭,而是痛到深處的喘不上氣來;何禹廷惱恨之下,只覺絕望非常。

他顫手指著凌雲道:“身體髮膚皆是父母所賜;你是我的兒子,你身上流著的是我何禹廷的血,你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你的生死?既使要死,你也要先問問你的父母答不答應?”

凌雲平和的表情終於崩裂,像一朵繁花突然在歲月裡凋零。他劍眉倒豎,冷冷道:“我是你兒子?捫心自問這些日子來你的所作所為:勾結天梟,顛覆朝廷;助紂為虐,殘害忠良……簡直就是枉為人臣,更枉為人子!你還配做我的父親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的命運?”

“你……你這個逆子!……”

何禹廷費盡口舌規勸了半天,見兒子依然執迷不悟,一意孤行,不由的憋屈,鬱悶;此時又聽兒子說出這樣忤逆不肖的話來,那股壓抑的怒氣像烈焰一樣在胸膛裡肆無忌憚的翻騰著,一下子竄到了天靈蓋。

他眸色血紅,咬牙切齒,顫抖著揚起手衝著兒子那張蒼白俊逸的面孔惡狠狠落了下去。

凌雲沒動也沒躲,結結實實經受了父親這一巴掌。

他微微閉了閉眼,只覺耳朵裡一陣陣轟鳴著,眼前亦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在父親那滿是怒氣的巴掌肆虐之下,他俯伏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往前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巨大的力道使他的半邊臉頰痛得近乎麻木,蒼白的嘴角亦緩緩滲出一抹血跡。

望著凌雲那悽迷脆弱的模樣,何禹廷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頃刻間收縮成了一團。

他牙齒緊緊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衝上前一把抱住兒子的身體,嗚咽道:“對不起志超,我錯了,我不該打你,我錯了……”

話音中,他已是淚流滿面了。

凌雲抬手緩緩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輕聲道:“不,爹爹,是孩兒錯了,孩兒不該說出那樣忤逆不肖的話來。”

何禹廷長嘆一聲道:“志超,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為父的話呢?”

凌雲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道:“對不起爹爹,麟兒不肖,爹爹就權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兒子……”

何禹廷一時滯住;原來茫然無措和空中的一縷蒼灰竟然如此相似。他只是凝噎,並不說話。

凌雲又道:“麟兒還請爹爹答應麟兒一件事情。”

“什麼事?”

凌雲眼底漫上一層悲涼,卻只是一剎那便歸於平靜,開口的聲音清冷,落寞,又含著幾分顫啞,“請父親先不要把這件事情跟我母親說,等過了以後再找個機會告訴她,好嗎?”

何禹廷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他此時已然哭不出眼淚,只呆愣愣站在那裡,像一個心臟被掏空了的偶人。

他一語不發,雙手掩面,踉踉蹌蹌而去……

陰沉沉的天還在霏霏颯颯下著秋雨,不急也不慢,不疏也不密,滴滴零零,細絲似的,像離人的愁緒,延綿無絕。

李瑞允得知凌雲寧死不降的訊息後,不由輕嘆一聲道:“何大人,李某可真是佩服,佩服你居然能養出這麼一個寧折不彎的英雄兒子來!唉,如此人品一流、卓越俊逸的人物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真是可惜啊!”

何禹廷面如死灰,嘴唇翕動著,卻終於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此時的他已失去了所有的感覺與心情,恍如行屍走肉般木然走了出去,管家何祿為急忙上前扶住他。

一旁的丁進之見狀心裡惻然,想要追出去安撫一下自己義兄那茫然無措的心情,可是再回頭小心翼翼瞅瞅李瑞允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不禁又泛起了躊躇。

身邊的丁信、丁義面面相覷,亦覺悚然。

李瑞允目光瞬間轉暗。他沉吟了一下,寒聲吩咐李之山,“李統領,明天一早你便帶人去牢房,打發凌雲上路。丁大人,你負責監督跟進。”

李之山與丁進之齊聲允諾。

李之山躊躇著望了一眼丁進之,臉上似有難為之色,慢吞吞道:“只是何大人那邊……”

李瑞允漆黑的眼眸裡透出一抹徹骨寒意,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瞬間冰凍,“是凌雲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何大人那邊,我們已是仁至義盡;為了最後照顧一下何大人的感情,就賜凌雲一個全屍吧。”

李之山道:“李公子宅心仁厚,屬下心折。”說畢衝著李瑞允躬身一揖,轉身而去。

何禹廷回到侯爺府時,天已經很晚了。他腳步虛浮,昏昏沉沉,把自己往書房裡一關,便無力癱倒在了椅子上。

深夜寒露與冷風呼嘯,他的手腳已冰涼麻木。他只覺身體異常疲倦,兩隻眼睛空洞地望著房頂,彷彿能夠把它看穿似的。

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無助,任由著人群推來推去,卻無能為力。

窗外沉悶雨水的墜落聲,伴著幽深孤寂的長夜,反反覆覆煎熬著他茫然無措的心緒。

他一人獨自蜷縮在椅子裡,無法入睡;腦子裡想著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感覺黑暗就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把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內……

天漸漸的亮了,窗欞開始泛起了微弱的白。他的眼睛麻沙沙的,像是塞進了一塊熾炭般躁澀著,漸漸的困頓逼近,勉強有了一刻的朦朧……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他的書房門哐哐響了起來,其噪如雷。

是哪個奴才如此無理,在這個時候來打攪他?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他正要發火,但接下來聽到常青公主那帶著幾分哭聲的話語時,他登時便蔫了。

他用力揉了揉酸澀得有些發痛的眼睛,艱澀地站起身,搖晃著浮泛的身子去開房門。

只見常青公主怒氣衝衝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侍女煙翠等數名丫頭侍從;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悽惶無助之色。

向來不離常青公主身邊左右的大丫頭碧雲沒在。因為前些日子浣玉郡主聞訊逃離,為了方便照顧郡主,她便隨了郡主一起離開侯爺府了。

此時望著常青公主面色緊繃、滿眼怨恨的神情,何禹廷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公主,你……你這麼風風火火的,是出什麼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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