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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日諜似乎老老實實的解釋。

張庸感覺不意外。

日寇也有軟慫的。

或者說,是比較惜命的,比如說大阪師團。

雖然絕大部分的日本人都很狂熱。但是偶爾有一兩個比較冷靜的。也不奇怪。比如說柳曦。

“那就有問必答。”

“是。”

“除了火曜會和蔦蘿,還有什麼資訊?”

“讓我想想……”

日諜似乎非常配合。低著頭。仔細思考。

張庸注意到,這個日諜的眼神,又開始閃爍了。如果沒意外,這個傢伙肯定又在編故事。

都是高手啊!

又的日諜負隅頑抗,死不開口。

眼前的這個日諜則是另外一種。問什麼回答什麼。不知道就編。

一時間,也沒辦法判斷對方情報真假。

“黑島龍丈來上海了……”

“誰?”

張庸心臟抽搐一下。

然後暗暗的鄙視自己。一點定力都沒有。

不就是黑島龍丈嗎?

不就是三十萬美元嗎?

瞧自己緊張的。沒出息。

好像沒見過三十萬美元似的……

但是!

他真的沒見過啊!

敲詐勒索黑島龍丈的三十萬美元,是他可能拿到手的最大一筆資金。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一天美元沒有落入自己的口袋,他都念念不忘。

“黑島龍丈。”

“他來上海了?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星期之前吧。”

“他來做什麼?”

“好像是和大雷雨計劃有關。”

“大雷雨……”

張庸欲言又止。

居然是大雷雨計劃將黑島龍丈釣來的?

難道說,大雷雨計劃又發酵了?

好,好,越發酵越好。

都來上海吧!

上海是遠東最大的城市。是真正的國際大舞臺!

他是主人。笑迎八方來客……

快到我碗裡來。

“黑島龍丈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張庸闇暗皺眉。隨後舒展開。

沒事。只要黑島龍丈確實是來上海了就行。遲早會找到他的。

三十萬美元在望……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群密集的白點,都帶著武器標誌。

中間有一個黃點。應該是慄元青。

行,暫時將這個日諜交給慄元青處置。其他情報都不重要。張庸眼裡只有那三十萬美元。

果然,慄元青很快到來。

張庸將西川花夫交給他帶走。向巡捕房交差。

“謝謝!”

“走吧!”

張庸擺擺手。

慄元青於是帶著日諜離開。

“黑島龍丈……”

張庸闇暗琢磨。

這個老傢伙,會一直躲藏在虹口嗎?

如果黑島龍丈一直躲藏在在虹口,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混進去……

或者,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對方誘惑出來……

忽然,一個紅點,帶著武器標誌出現在地圖邊緣。張庸立刻發現不對。

地圖提示,是山口洋介(毛利兔丸)!

這個傢伙又出現了。還帶著武器。他是想要來刺殺自己嗎?

八嘎!

真是瘋了!距離這麼遠!難道有瞄準鏡?

隨後……

張庸驀然間反應過來。

毛利兔丸要殺是不是自己,是西川花夫!

啪!

果然,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

是莫辛納甘的槍聲!

完蛋了。

西川花夫要死了。

果然,兩秒鐘以後,慄元青身邊的紅點消失。

張庸:???

皺眉。

這個山口洋介,有點暴躁啊!

直接將西川花夫殺了?

得,更加迷霧重重了。

山口洋介為什麼要殺西川花夫?

他是擔心自己的秘密洩露,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始終感覺在雍仁的面前,籠罩了無數的迷霧。反轉。又反轉。始終看不清他的樣子……

然而,事已至此,著急也沒用。

山口洋介的手裡有狙擊步槍,他可不敢追上去。

他又不想死。

槍一響,陳海等人也準備包抄上去。也被張庸制止了。

“日寇手裡有瞄準鏡。”

“什麼?”

眾人都是臉色一凜。

瞄準鏡!

那就危險了。要死人的。

可能你都沒有看到敵人,就已經是被敵人打死了。

一分鐘以後,山口洋介消失了。

張庸:……

瑪德。線索又斷了。

不過,他已經可以向閔副部長親自報告。

當即打電話回去空籌部,找閔部長。就不用經楊麗初了。免得她整天做傳聲筒。

“山口洋介?”

“對。”

“簡單說說。”

“初步掌握,是日寇的土曜會做的。”

“土曜會?什麼來頭?”

“可能時秩父宮雍仁親王有關。”

“是他?”

閔副部長顯然也知道這個雍仁。

基本上,這個答案,是大部分人都能夠預料到的。

“你繼續追查。”

“好。”

張庸答應著。

繼續追查。嗯。肯定的。必須繼續。

但是,現在天色已晚。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所以,明天早上九點以後再繼續。

早九晚五。這是標準的工作時間。加班又沒有加班費。

掛掉電話。準備下班。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海。”

“到。”

“收隊吧。”

“是。”

眾人答應著。收拾東西。

張庸剛剛準備撤離,慄元青急匆匆趕來了。

看到張庸準備撤離。頓時著急了。西川花夫死了。他是沒辦法交差的啊!

而且,殺死西川花夫的,顯然是高手。

事情越來越麻煩。

“人死了。”

“我知道。”

“出手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死西川花夫?”

“殺他的就是山口洋介。就是那個毛利兔丸。”

“他不是死了嗎?”

“沒死。”

“什麼?”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毛利兔丸沒死。我故意放走的。讓他回去和其他日寇自相殘殺。”

“你……”

慄元青無語。

這個張庸做事。真是冒險。

居然將毛利兔丸放回去。難道他就不怕毛利兔丸反戈一擊?

現在好了。到手的日諜被殺了。

無奈。沉默。

“這是好事。”張庸緩緩說道。

“唉……”慄元青無奈嘆息一聲,“對你當然是好事……”

“對你也是好事?”

“什麼?”

“其實,你抓到日諜反而不好處理。”

“什麼?”

“你們的警務處長處理是影佐禎昭吧?”

“是。”

慄元青逐漸醒悟過來。

的確,自己抓著一個活的日諜回去,巡捕房怎麼處理?

影佐禎昭就杵在那裡。肯定會干涉的。

想想就覺得頭痛。

“走了。”

張庸不理會慄元青。

接下來的手尾,慄元青自己會處理。

他可以甩手不管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山口洋介的戰鬥力,的確不簡單。

至少,槍法非常不錯。還擁有瞄準鏡。

之前,在交通銀行旁邊的咖啡廳,那個傢伙根本沒有表現出來。不得不說,這一次,他的確有看走眼的嫌疑。

但是沒關係。反正他又不是專業人士。以後也不準備長期吃這碗飯。

熬到抗戰結束,立刻遠走高飛。

……扯遠了。

告辭。

讓陳海將隊伍帶回。

張庸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瞎逛。他還不累。

接下來,完全是私人時間。

他的後面,跟著竇萬疆和馮允山。安全沒問題。

最關鍵的是,他可以及時察覺到周圍500米內的風險。如果發現有危險,提前躲避就行。

脫下中山裝。換上一般的衣服。美滋滋的找地方吃飯。

兜裡有錢。自然是嚐遍各種美食。

一頓美妙的牛扒是必不可少的。好久沒吃了。

酒足飯飽。

從西餐廳裡面出來。一個特殊標記出現在地圖邊緣。

檢視。發現是那個阿芙蘿。

咦?

她要去哪裡?

找地方,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阿芙蘿已經易容打扮。

她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老太太的模樣。挎著一個手提包。坐在電車上。根本看不出,她是那個美麗的過分的白俄少女。

張庸頓時湧起強烈的好奇心。

阿芙蘿這樣裝扮,絕對是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做啊!

正好,自己有時間,可以摻和一下。

剛好,看到附近有黃包車。於是招招手,讓黃包車過來。

那個黃包車伕立刻拖車過來。

“先生……”

“幫我跟著那輛電車。”

“好。”

黃包車伕爽快的答應著。

然後拉著張庸快跑起來。

張庸閉目養神。

忽然間,黃包車伕問道:“先生,伱是要跟蹤什麼人嗎?”

“是。”張庸隨口說道。

“如果您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代為效勞的。”

“你?”

張庸有些奇怪。

這個黃包車伕,說話似乎有些不一般。

內心暗暗的提高警惕。

“對啊。我們不但拉車。還跑腿送貨。也幫忙跟蹤盯梢。只要先生您願意給錢,我們啥活都幹。”黃包車伕說道。

張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吳九天。外號老九。顧墨齋介紹的。

吳九天也是拉車的。還會打槍。曾經給他張庸做過事。可惜,後來似乎漸行漸遠。

主要是吳九天是個戀家的人。老婆孩子熱炕頭。

也不知道明年金陵陷落,好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辦?最好是提前撤走……

“你叫什麼名字?”

“黃三兒。”

“你們很多人?”

“也不是很多。一百多個。都是兄弟。”

“哦。那行。你幫我跟著前面那輛電車。不要跟丟了。”

張庸說著,拿出一塊大洋。

有事沒事,用大洋開路就對了。保證對方見錢眼開。

“好咧!”

果然,黃三兒麻利的接過大洋。跑的更歡快了。

張庸默默的閉目養神。

電車似乎是朝著租界出口而去。阿芙蘿始終都沒有下車。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黃點。沒辦法做標記。逐漸靠近。

睜眼。

發現又是黃志成。

暗暗皺眉。

這個傢伙,還在外面晃盪。他就不擔心出事?

現在徐恩曾也在上海灘。顯然是衝著地下黨來的。萬一是被徐恩曾嗅到什麼味道,黃志成絕對完蛋。

在黃志成的身邊停車。

“黃志成。”張庸板著臉,直呼對方的名字。

“張組長,”黃志成急忙回答。

“你不用上班嗎?”

“我今天休假……”

“休假也別出來瞎逛。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抓紅匪。徐恩曾都來了。小心將你也抓進去了。”

“哦,哦,那我回去了。”

“趕緊。”

張庸擺擺手。

這就是警告。

對方如果願意聽,自然最好。如果不聽,那也沒辦法。

還好,黃志成似乎聽勸。真的回去了。

“走!”

“好咧!”

黃包車繼續跟著電車。

電車一直到租界出口。

租界外的電車和租界內的電車,線路是沒有重合的。

想要離開租界,必須下車。

果然,看到阿芙蘿下車。步行離開租界。

隨後,她在租界外面,也上了一輛黃包車。帶著她一路向西北。

張庸闇暗皺眉。

這個女人,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麼?跑那麼遠?

“黃三兒。”

“先生您吩咐。”

“按照我的吩咐走。”

“好。”

黃三兒答應著。

張庸指揮他,走岔路。

如果是跟在阿芙蘿後面,肯定會被發現。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地圖幫助。只要她還在500米範圍內,他就可以一直盯著對方。不會跟丟。

結果……

阿芙蘿一直向西北。一直走。

直到一個紅點出現。

張庸:???

日諜?

難道阿芙蘿是來和日諜接頭?

暈!

這是怎麼回事?

她和日諜也有關係?感覺風馬牛不相及啊!

她怎麼會和日諜有關係?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出乎張庸的意料。

他從望遠鏡裡面看清楚了日諜。是以前見過的。就是那個趙萬年。漕河發電廠的工程師。

之前,張庸曾經到來漕河發電廠,和這個趙萬年面對面。但是沒有拆穿對方。後來就完全忘記這個人了。以為對方只是單純的臥底。沒想到,隨著阿芙蘿的到來,這個人再次出現在視野裡。

肯定有鬼。

這個趙萬年,和阿芙蘿絕對有秘密交易。

果然,阿芙蘿在趙萬年的身邊停車。但是沒有下車。而是從手提包裡面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趙萬年。

似乎,嗯,好像,趙萬年也有給東西的動作?但是角度問題,沒看清楚。

隨即,黃包車又重新啟動。向前。拐彎。往回走。顯然是任務已經完成。

張庸默默隱藏在街角後面。若有所思的琢磨著。

阿芙蘿給趙萬年的是什麼?

從望遠鏡裡面看到,好像是一個小布口袋。或者說是小褡褳?

就是古代人的錢包。窮人專利。用棉布縫製的。有鬆緊帶。裡面可以裝一些東西。可以纏在腰間。或者是提在手上。

趙萬年拿到布口袋以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掉轉身。背對著道路。藉著路燈的燈光。從動作來判斷,應該是檢視布口袋裡面的東西。可惜,由於角度的關係,張庸看不到布口袋裡面到底是啥。

怎麼辦?

抓人?

會打草驚蛇。

這個趙萬年,和阿芙蘿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

與其抓趙萬年,不如抓阿芙蘿?

不如抓阿芙蘿……

糟糕!

這個念頭冒出來以後,立刻就像是春雨後的野草,瘋狂生長。

抓阿芙蘿,可以獲得更多的情報。這是公事。

阿芙蘿年輕漂亮,他有覬覦的野心。這是私事。

公事私事互相混雜到一起,抓捕阿芙蘿的念頭,就一直縈繞,揮之不去。

幸好,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哪怕是精蟲上腦,也知道阿芙蘿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他一個人肯定抓不到她的。

單打獨鬥,他甚至不是林小妍的對手。何況是這個阿芙蘿。

別看阿芙蘿似乎比較嬌小。她可是白俄女人。是戰鬥民族!

焉敢小覷。

怎麼辦?

要怎麼做,才能將她收拾?

忽然,地圖顯示阿芙蘿離開了黃包車伕,獨自走入一片混亂的住宅區。

咦?

這是老天爺幫忙嗎?

她居然不走大路,走小路?那豈不是送上門?

不假思索的,他就想到了打悶棍。

好,好,好,機會千載難逢。絕不可以錯過。

打悶棍,是他的潛伏技能。

不能說爐火純青。只能說成功率99.99%以上。

張庸立刻行動。在地圖的幫助下,繞路趕到阿芙蘿的前面。找地方埋伏。

真是天助我也。

現在是黑夜。光線微弱。

阿芙蘿半夜來這裡,肯定是要去找什麼人。

不管了。

先打暈了再說。

拿出山楂木棍,耐心等待。

果然,阿芙蘿出現了。完全沒察覺到有人埋伏。

張庸立刻行動!

噗!

一聲悶響。

阿芙蘿頓時軟綿綿的倒下。

不錯。

一棍撂倒。

嘿嘿。漂亮的姑娘啊……

但是,不著急。先看看她身上有什麼。

摸屍。

解衣服。肌膚雪白嬌嫩。確實是一等一的美女。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他還沒有飢渴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重要的是,可以在她身上發現什麼。於是,仔細搜個遍。

意外的,找到一份圖紙!

什麼圖紙?

攤開一看……

是總統府的圖紙!

和之前發現的相差無幾。

上面同樣是有一些特殊的標註。

張庸:……

皺眉。

怎麼回事?

這份圖紙是從哪裡來的?

是和趙萬年的交易嗎?是趙萬年給她的?

忽然間,張庸後知後覺。

趙萬年是漕河火電廠的工程師。重點是工程師。

工程師肯定有自己的一些圈子。說不定,他就認識一些建築工程師。包括修繕總統府的那些。

當年修繕總統府,肯定也有圖紙啊!肯定也有人規劃的。

所以,只要找到這些人,就能想辦法將圖紙套出來。這個時代的技術人員,很多都沒有保密觀念的。

不要說是技術人員,就是軍方,保密措施也不嚴格。

之前的大校場機場,簡直就是無掩的雞籠。什麼人都可以自由進出。結果頻頻出事。

那麼,問題又來了。

阿芙蘿要這份圖紙來做什麼?

她是要出賣圖紙?

她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

薩菲雅嗎?

薩菲雅收集情報,出賣情報……

繼續摸屍。

上下其手。

找到一些零散的錢幣。沒拿。

就十幾塊錢。留給她坐車費。

深入檢查。

裡裡外外檢查個遍。

沒發現有價值線索。

意外發現,她臉上的易容物,居然非常堅固,暫時沒辦法拆除。

必須使用化學藥劑。否則,大力出奇跡,肯定會將臉皮都扯掉。

不捨得。

好歹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啊!

終究有一天,她也得屈服於自己。他不著急的。

估摸著阿芙蘿即將醒來,將圖紙靜悄悄的拿走。

閃人。

很快,阿芙蘿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畢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立刻發現情況不對。急忙翻身站起。

迅速的檢查身體。沒發現異常。

沒有被侵犯。

但是衣衫鬆解,似乎被猥褻了?

然後發現圖紙不見了。

她:???

頓時感覺不妙。

立刻意識到,自己遇到的,不是小毛賊。

小毛賊不會將圖紙拿走。

生氣。可惡!

到底是誰?居然暗算了自己?

到底是誰?居然有能力暗算自己。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呃……”

忽然感覺腦後劇痛。

頓時更加生氣。恨不得將對方撕碎了。

背後打悶棍,王八蛋!

詛咒他一萬次。

可惜沒用。

此時此刻的張庸,早就跑了。

依然是黃三兒的麵包車,將他送回租界。回到馬迭爾旅館附近。

他準備看看阿芙蘿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沒被打傻吧?

應該還記得回來馬迭爾旅館的道路吧?

嘿嘿……

忽然,又有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

觀察。居然也是熟人。

費新慶。

天津衛那邊的。四海錢莊的老闆。日諜。

張庸曾經和他見過面。還進去和四海錢莊。但是也沒有拆穿對方的身份。

沒想到,費新慶居然來到了上海灘。

費新慶提著一個皮箱。不大。也沒黃金標誌。但是有武器標誌。

默默觀察。

發現費新慶居然也進入了馬迭爾旅館。還朝廁所方向走去。

這個傢伙,西裝革履的,還戴著一頂白色的圓形禮帽。人模狗樣的。但是無論走到哪裡,手裡的皮箱都沒有放下來。

好。要的就是這個皮箱。將人搞定。然後皮箱拿走。

張庸跟著進入廁所。

地圖顯示,廁所裡面沒有其他人。

正是動手好時機。

噗!

將費新慶打暈。

將皮箱提起來。又拿起對方的白色禮帽。

將白色禮帽戴在自己的頭上。壓低帽簷。將部分臉擋住。然後優哉遊哉的離開馬迭爾旅館。

這年頭沒有監控。完全不擔心。

禮帽的作用,是模糊他人記憶。

迅速進入旁邊一家沒有人的房屋。然後將門鎖上。

有地圖幫助就是爽。只要是沒有人的房屋,都可以隨便進入。然後當做是自己家。

正好,他開鎖的本事也不錯。一般的門鎖,都能輕輕鬆鬆開啟。完全沒有難度的。

將皮箱開啟。頓時兩眼一亮。

裡面好多銀票。

就放在衣服上。

有保商銀行的。有大正銀行的。也有花旗銀行和滙豐銀行的。

正好沒事,於是大致清點一下。發現差不多有三萬多的樣子。

果然,這個費新慶,有油水。

大老遠的從天津衛趕來上海灘,難道是專門送錢來的?

但是專門送錢的話,三萬大洋,似乎少點?

將衣服拿出來。發現下面還壓著一把手槍。

瓦爾特PPK手槍。德國人的精品。搭配兩個彈匣。特孃的。真高階。

吞沒!

繼續翻查。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封信。

拿起來。

信封上赫然寫著……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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