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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收功,靜靜看著伏衡華。

「這次,的確欠你一個莫大人情。你那個咒,姑且就留著。直到我還掉這個人情,再行解除。」

這指的,是伏衡華在玄劍真人身上施加的那些禁制。如今陶明重鑄「上明劍胎」,三金箍又已解除。他自覺有把握破去剩下的禁法,迴歸自由身。

衡華笑而不語。

你就算強破,我也有辦法反制。

但對方如此君子,他自然也不會當小人。

「真人若要還這個人情,就幫我爭一爭這裡的機緣吧。」

衡華望著遠處濃霧迷濛的內城。

生命樹,可是他印證自身天書道法的絕佳機緣。

陶明不置可否:「走吧,我們先一步去那個秘境做準備。」

「真人明白了?」

「重鑄劍胎,雖然天劫還沒來,但道行增長許多。已經看明白一些事——而且,這裡有日月府的前輩傳承。」

他望著天空。

七政城外的璀璨光海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他。

「七政城內隨他們折騰。但不可有一人脫離七政城範圍。」

這就是那些仙魔高人的態度。

七政城裡面的邪修隨便鬧。內訌也好,齊心也罷。復活邪皇也好,自己成仙也罷。

那些前輩都不擔心。

因為他們確信,七政城失去數千年的光陰。而他們有數千年時間繼續修煉。縱然邪皇復生,新仙人出世。其能力也不可能超過曾經的那群高人們。

但是——

七政城的思想不可出現在東萊神洲。

為什麼全城封禁,連有沒有無辜之人都不去檢查?

因為仙魔高人們恐懼七政城人的思想。

蔑視凡人,將靈人高高架在雲端,把凡人視作賤種的思想如果影響正常修士,會引發修真界新一輪的衝突。

此外,邪修的種種手段也必須禁絕。因此,邪修絕對不能從七政城離開。

「前輩要繼承日月府嗎?」

陶明看了一眼伏衡華,緩緩搖頭:「拿不到那把劍,哪有資格繼承仙府?而如今的我,已經放棄再尋求他物了。」

入魔後,執著追求天邪劍。從而導致自己在邪魔外道越陷越深,距離自己窺見的那個未來越來越近。

眼下重歸仙道,他重新審視自己。那個被煉入天邪劍,成為劍靈的未來已徹底斷絕。

自己,不會再有隕落之厄。

「走吧,早些去,還能等等他們三個。」

……

三位宗師在萬山秘境忙活許久。

好幾次,無名美人都快繃不住,假借偶然、巧合等由頭,幫他們找到陣法破綻。

最終四人費盡功夫,才把千萬重陣法全數拆除。五雷神君發洩抑鬱之氣,用先天雷池砸碎所有山頭,讓這片肉瘤領域沉寂。

從領域出來,三人接到伏衡華傳訊,得知玄劍真人重證劍仙的訊息。

把握更大了。

乾坤樓主瞥了一眼無名美人,小挪移術捲起四人,前往第四座秘境。

這座秘境內的鎮守元神是一條三首黑龍。

當四人進入秘境,立時察覺秘境裡殘留的清靈之氣。

「這是——」

三位宗師對視,乾坤樓主再施小挪移術,四人來到清靈之氣最濃郁的地界。那裡有一團正緩緩消散的青氣。

無名美人看著青氣,神情驚詫:「這是……是有人先我們之前來過?」

「是那位吧?」

「哎,可惜我們來晚一步。

「天清國主也是經年得道的大前輩了。想不到竟慘死於此。」

「我記得傅玄星提及,他們和天清國主一行往骨塔遺址那邊去。然後有一座金門……」

「你往前面看,龍尾那邊。」

三首黑龍撕碎天清國主的元嬰法相後,又回到龍淵沉眠。在他的龍尾處有一座寒潭,潭內遊曳著一群龍種。

嬉戲間,龍種吞食血肉屍骸,並拱衛在一座金門附近。

「看來,隨天清國主進來的那一批人,都在這裡了。」

遠遠眺望寒潭周圍的細碎血肉,五雷神君嘆了口氣。

「可惜,他們沒能堅持到我們來此。」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過去好些天。天清國主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物傷其類。

看著一位和自己比肩的元嬰宗師落得如此下場,三宗師心情悲涼。

「我想起來了。這是七曜司主中的搖光殿下。那座寒潭便是他創造的法寶「九陰龍潭」。此寶收攝天下萬物本源,從而演化龍獸真形。因為龍……」

」龍為生命之源,一切生命的元祖?」

美人張張嘴,看著打斷自己說話的天陰童子,默默點頭。

他們也知道陛下研究的這個道理嗎?

看出美人驚訝的神情,三位宗師笑了。

伏衡華那小子的文章,我們在道臺都閱讀過的。

乾坤樓主盯著龍淵、寒潭,對天陰童子道:「既是以龍為本,生命之理。待會兒,以你為主力吧。」

天陰童子頷首,掌心托起一具黝黑陰幽的棺材。

看到這口棺材,無名美人心中湧起寒意。彷彿世間眾生的死亡,盡數匯聚於此物。

「稍後你們給我準備機會,我用這口棺材把他的龍道之力鎮住。至於那座寒潭,也一併帶出去吧。」

四人有過前面三處領域的配合,這次行動更加順遂。

……

七政城內圍。

隨著三處領域的沉寂,遺留在樹冠、樹根處的肉瘤只有五個。

黑袍人站在一座領域延伸出來的大柱上,眺望剩下四座領域的氣機。

突然,他腳下領域蠢蠢欲動,肉瘤快速沉寂,一個狼狽的男子從裡面爬出來。

「國主終於出來了?」

段越看到裘玉一副輕鬆淡定的模樣,氣得破口大罵。

「裘賊,本國主跟你勢不兩立。你等著,出去後要你好看!」

打到一半,直接撤退,只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和一個千臂怪物廝打。要不是本國主的鬥戰之術厲害,怕不是已經栽在裡面了!

「我相信,國主肯定能打過。而且,我已經提前把秘境裡面的幾件法寶都偷出來。面對一個沒有千寶的煉器師,你還能打不過?」

「哼——你也知道你提前把他的法寶取走了啊?他沒了法寶,的確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了。但法寶對他關乎性命,哪怕意識沒有甦醒,本能的憤怒也差點把本國主給撕了!」

想到剛才的戰鬥,他渾身上下各處都傳來痛感。

這時,一股清涼之氣流轉全身。他看向裘玉,裘玉手託一顆琉璃珠,裡面不斷湧出五行之氣為他療傷。

「這顆造化琉璃珠雖然不能幫國主恢復法力,但卻可以治癒外傷。對國主這樣的武修,應該很有用。」

說著,裘玉把琉璃珠扔過來。

這麼大方?

白浪國主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也是,他搶走上千件寶物,送我一件法寶而已,肯定捨得。堵我嘴而已。

「先說好

,到本國主手裡,那就是我的——」

段越接過來,仔細一看,氣得又差點罵人。

什麼法寶,這分明是有次數限制的秘寶!

「放心,那上千件法寶對我的用處也不大。回頭挑揀下,送國主一半。如果你肯出錢,全賣你又何妨?這顆琉璃珠,權當我免費送你療傷的。」

段越冷哼一聲,藉助琉璃珠默默療傷。

很快,琉璃珠內的造化真元消失,寶珠當場破碎。

段越揮動已經復原的手臂,外傷已完全看不到痕跡。

「這秘寶對我這樣的修士效果很大,你還有嗎?」

裘玉搖頭。

「此物萬金難求,若非國主出力甚大,我可捨不得拿出來。」

找那小子閉關修煉的時候去偷東西,還要不被他發現,這難度很高的!

畢竟,那小子在盜天秘術上,已經得到我和老於的幾分真傳。

「不過,你若肯花本錢,我可以試試幫你再弄一個。」

權當幫那小子拉生意了。

「回頭再說吧,我們現在怎麼做。」

段越看著遠處已經沉寂的三座領域。

「你乾的?」

「我就出來這一會兒,怎麼可能是我?」

裘玉和段越是在七政城內偶然撞上的。

跟***分散後,他帶領幾個心腹撞上段越和白浪國的三個修士。雙方一拍即合,選擇在這裡聯手探索。

「我們在城北,那邊似乎是從城南——也就是我來的那條路。應該是五雷神君他們吧?」

「他們也下來了?」

段越暗暗舒了口氣。

他和五雷神君關係不錯,至少可以確保不會在七政城內大打出手。

再說了,這麼大的一座城,如此豐厚的寶藏。他們這群宗師一起瓜分都吃不下,幹嘛先自己打起來?

「我們去跟他們匯合?」

「先去看看我那些手下的收穫吧。這座祿存宮的寶藏,可不止我們在秘境裡面得到的這些。」

「也是。」段越想到自己已經沒幾個的手下,擔心他們再出意外,連忙跟裘玉一起趕去匯合。

孫程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將坑裡的一具白骨搬上來。

「你們都小心些,這是祭煉邪器遺留的煉寶廢料,不要靠近。」

白浪國的修士跟他們一起搬運。可一個不慎,在白骨放落時稍微顛了一下。

咔嚓——

腿骨裂開,一絲絲黑氣迅速外湧。

「快走!」

孫程趕緊招呼眾人逃離,而他第一個用土遁竄出一里地。

裘玉這邊的人都是勘古老手,明白古修詛咒的麻煩。一個個有樣學樣,各種遁光亮起。

白浪國的修士反應有些慢。但七政城詭秘莫測,他們這些日子吃多了虧,早已是驚弓之鳥,也趕緊施展遁術逃走。只有一個人走得慢,不慎被黑氣沾染,左臂當場化為膿血。

恰好裘玉二人趕來匯合。

看到好幾道遁光倉促逃走,段越滿臉困惑。

「這些人在幹嘛呢?」

裘玉看到原地來不及離開的那個修士,當即衝過去,伸手一劃。

罡力劈掉他的左肩連帶一部分身軀。

「裘玉,你對我國——」

段越正要罵人,隨後領悟裘玉的意思,趕緊過去用法力護住自己的人。

左臂化為膿血,左肩連帶部分身體被裘玉砍掉,心臟都快露出來。

段越以法力護住著,忙問:「剛才那秘寶,你還有嗎?快拿

出來。」

「那東西,我偷——借一個就很不容易了。真以為好拿嗎?」

裘玉打量奄奄一息的修士。

「沒事,他到底修成玄胎,還能撐一撐。先把他冰封,待會兒去找衡華。他也下來了。」

「衡華?伏衡華?」

「你也聽說過他?」

「敢在這個修真界公認,天書不可修行的時代,自己創造天書的人。白浪國當然也有耳聞。他能救我這部下?」

「他就是那個秘寶的製作者。」

造化琉璃球是伏衡華把「寶蓮琉璃罩法」加工升級後,又疊加諸多治癒秘術和造化真元的保命之物。

伏衡華這些年製作的都不多。

除自家親友眷屬各自分了一枚外,他只給自己留了三枚。然後一時不察,被裘玉順走一枚。

段越稍作放心,施法將寒冰將屬下冰封,裝入自己的乾坤戒指。

裘玉打量地上破碎的白骨。

「是化血邪器的遺留殘渣?應該就是我們在秘境中看到的那面鏡子?也可能是那顆化血珠?」

裘玉施法掃去黑霧,又往骨坑走去。

坑裡面的累累白骨俱是凡人,無疑表明曾經在此祭煉的邪器有多麼兇殘。

裘玉嘆了口氣,袖袍一卷,把下方骨坑裡面的殘骸盡數化去。

黑氣滾滾,幾度想要衝出骨坑,卻被裘玉的法力鎮壓,最終全數消失。

段越看著他作法的過程,暗暗評估裘玉的水平。

這廝展現的法力,不比宗師差多少啊。

他之所以選擇和裘玉聯手,甚至平等相待,也是道心示警,明白裘玉深不可測,自己難以獨力取勝。

「東家——」

孫程等人這時趕回來。

裘玉頷首:「你們在這裡勘古,有什麼收穫?」

「知道秘境主人的身份,是七曜司主中的天璣司主。他擅長煉器,七政城諸多大型法器設施,都跟他脫不開干係。」

「還有呢。」

「七政城封閉後,他著手帶領屬下進行一種新型邪器的實驗。似乎是打算擊穿仙魔高人們的封印。」

裘玉來了興趣。

「東西呢,製作出來了?」

「只找到圖紙,至於東西——我們沒有在祿存宮找到。對了,這件東西您看看。」

那是一枚木瓜。

「這玩意——靈果嗎?」段越湊過來。

「千年香。衡華應該喜歡這種雅緻的東西。神州時代,這玩意因為香氣常年不散,且不易腐爛,多拿來當擺件。順手的,也有修士在這裡記錄資訊。」

他施法閱讀木瓜內的文字。

「司主命令我們加快趕工。但星塔技術殘缺不全,我們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陛下用了一百年,也才解讀出來三成啊。」

星塔?

裘玉目光幽邃。

龍居文明的那座?還是赤霆文明的那座?

這是打算祭獻滿城靈人,用白骨搭建一座通天塔?

聯想白骨塔林那邊的遺蹟,裘玉明白了一件事。

七政城的覆滅,不僅僅是天樞司主一個人在暗中使壞。其他司主也在積極展開行動。

靈人?國民?

對於這些天邪子而言,無非是更優質的材料。只不過平時用不上,留在身邊慢慢養著。

到了最後關頭,舍我之外皆可犧牲。

「天樞司主的計劃是生命樹。而天璣司主的計劃是通天塔?那麼其他幾位呢?」

裘玉繼續往後看。

「那位大人死了。因為庇護賤種?怎麼可能,她前年還特意命我挑選十萬個八十分的良種給她練功。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和司主側面提了提,司主對此忌諱莫深,不願意深談。但我相信,那個女人所謀甚大!她有問題。」

……

「天樞司主派人來銷燬那位的遺物。對,就應該這樣,全數銷燬。」

……

「咦?我怎麼不小心帶回來了一件?但只是一件,應該沒問題吧?不,必須銷燬,馬上送去焚化爐……等到明天,應該可以吧——不行,必須現在。」

……

「必須馬上銷燬。未來的我如果看到這段話,立刻拿著那件東西去銷燬!」

……

裘玉能看到筆者的掙扎。

或許留在木瓜上的話語,是最後的反抗?

……

「這件東西很有用。竟然可以幫我解析星塔的圖紙。果然,留下來是一個正確決定。銷燬,可以等星塔完工。」

……

「章宮說,昨夜看到我出門。但我記得,自己昨夜一直在屋裡研究圖稿。他難道眼花了?」

……

「記憶中的空白越來越多。是這件東西在影響我,我確定了。這件東西有問題!那位打算藉助我的身體復活。」

……

「章宮瘋了。當著我們幾個人的面,他拿劍刃把自己的內臟都挖出來了。而且,我看到他脖子上戴著一塊玉。是那位當年賀我們大婚的禮物——等等,章宮死相或許是某個儀式的前置?我隱約記得這個儀式,這個儀式是……」

……

「翻閱群書,查閱我的借閱記錄,我確信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本書。為什麼我記得這本書上的復活密儀?」

木瓜上的字跡越來越潦草,裘玉已經能猜到此人的結局。

「我……我問過掌書使。那位生前借閱過——不,這本書是陛下所著,命她親自放入圖書館。

「她想要奪舍我,章宮沒瘋,瘋的人是我。我的記憶開始混淆,是我對他下手,控制他自殺。他想要救我,但是——」

「可憐的人,為什麼認為,奪舍的物件只有一個人呢?」

這是木瓜的最後一句話。

裘玉看到這句話,突然一股邪異的神識從木瓜深處湧出。

他雙目一眯,另一股強橫神識隔空而來,配合自己的神識合力把木瓜內的邪念擊碎。

「奪舍?邪心魔相術?幸好,我偷到衡華的一部分手稿,看到過這個秘術。」

……

遠處,乾坤樓主四人急匆匆自秘境逃出來。

「不行,打不過,這龍好強!快趕上天罡島那條青龍了。週而復始,生生不息,我們三人不夠。需要再多拉一些人。」

「先去下一座吧。夫人?你說呢?」

美人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嫣然一笑。

「那就去玉衡秘境吧。那裡的司主在生前就被殺害,如今只有一縷本源力量在演化,應該會很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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