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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規定是的。”
“這個涉及到推演模式,每年的具體規則都不一樣,會在十九號晚上八點,在推演系統的直播板塊進行公告。”趙謀也看了趙一酒一眼,“不過大體人數應該不會有太大改變,根據往年經驗,參加直播推演的總人數在三十個左右,一個分支出一到兩人,沒參加過的優先。”
沒參加過的優先,而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趙盈盈、趙淼,都至少參加過一次了。
趙一酒剛剛晉升,正是完全符合要求的人。
虞幸又問:“死亡率高嗎?”
趙謀想了想:“死亡平行線屬於劇情類推演,對抗的部分不多,死亡率在各類直播節目裡屬於中等,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吧。但是由於三大家族實力較強,十一月份的死亡率是最低的,去年進去三十一人,死了五個。”
而且那五人中,有三個是外姓。
他頓了頓,有些差異:“你的要求不會是是參加直播吧?”
虞幸點頭:“沒錯,孟婆湯的交易,要在我活著從直播裡離開以後進行。我……”
聽到這裡,趙一酒試圖從桌上偷個軟糖嚐嚐的手停住,抬眼道:“我一個人沒問題。”
他的能力明明很強,別人如果總有一種他需要保護的感覺,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蔑視。
忽略一個人本身的實力,一味的“保護”,是很多人關係破裂的根本原因。
而且他不想虞幸因為他承受什麼死亡風險。
虞幸把趙一酒剛才想拿的那一顆軟糖捏到手裡,笑道:“誰說是為了你進去了?”
趙一酒的眼神中寫滿了你他媽繼續扯我能信算你贏。
“是這樣的。”虞幸咳了一聲,“我會彌今市之前,有半個月沒參加推演了。”
他之前都是主動進推演,系統壓根兒沒找到機會催他,實際上,不兌換延遲道具的話,二十天是最終期限,過了二十天,就會被強制進入推演遊戲。
他又道:“而且,我這個天數,很容易被周圍的突發事件拉到奇奇怪怪的推演裡面。”
就像在浮花市時,愛麗絲的紅寶石所涵蓋的拉人名單中,要求的是【五天內沒進入過推演】,這是強制的,雖然曾萊、槐等人都沒有達到二十天期限,遇上這種事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當然,愛麗絲地獄的強制性很大,要求幾近苛刻,幾乎不是恰好剛進行過推演的人都會中招。
除了這種,還有一些道具或者突發事件,會要求七天內、十天內、半個月內等等不同時限中沒有進行過推演的推演者強制進入,可以說,兩次推演之間的間隔越長,越容易被中途拉走。
突發事件不常見,架不住有人臉黑。
虞幸這個天數,已經是很危險的範疇了,只要附近來個強制拉人的遊戲,他必是其中一員。
幾句話將這個邏輯解釋清楚,虞幸伸手,把軟糖遞到了趙一酒手邊:“所以說,即使不來參加你們三大家族的聚會,再過幾天我也必須進推演了,與其到時候看運氣,或者去【推演遊戲方向選擇市場】找其他直播玩,還不如和你一起,互相信任的話,我的安全也有保障,對不對?”
趙一酒沒接糖,拆穿道:“你話術一直這麼強?”
明明就是擔心他能力不足死在推演裡,怎麼好像幾句話之間,虞幸不參加死亡平行線就不合理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而且——”虞幸又把糖往趙一酒手邊推了推,“這不是給你個機會繼續探底嗎?不然你想搞清楚我實力到底多強,可能還要很久很久哦?”
趙一酒眸光一動,明知是激將法,卻仍然無法拒絕。
他拿起虞幸遞過來的糖——將其扔回了造型精緻的小糖簍裡。
趙謀看著這一幕,推了推眼鏡,藉著鏡片一瞬間的反光擋住了自己思考的眼神。
虞幸的話術確實很強,起碼說出來之後,別人很難找到邏輯漏洞來反駁他。而且他還很擅於利用人的慾望,寥寥幾句就能轉移矛盾,讓對方的注意力放到另一個點上,甚至連動作都在誘導對方注意力偏移。
最可怕的話術,就是你明明知道一個人在用話術套你,卻從頭到尾沒有找到拒絕的切口,最後在十足的警惕中依然被那人達到目的,甚至覺得“他的要求好像和我沒有衝突,答應了似乎也不虧”。
這些事,狐狸一樣的趙謀當然看得很清晰,也正因如此,當他發現自己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時,才會下意識心頭一凜。
原來,虞幸這人不是不會話術,只是平常懶得用罷了。
趙謀餘光看著自己弟弟,發現他完全沒有要繼續強調“完全可以一個人進直播”的趨勢,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虞幸表現出來的智商情商其實很嚇人,只是現在在同一個陣營,所以他們的直觀感觸不深而已。
他這個弟弟確實很強,也很敏銳,但是放在虞幸面前完全不夠看,就只有被忽悠的份。
就比如現在,虞幸的出發點應該確實是想去保護趙一酒,但是幾句話間,趙一酒就從輕微的牴觸心理變成了認同心理。
“哎,還好是阿酒的朋友,要是敵人,我弟弟就慘了,連帶著我也得慘。”趙謀在心裡嗶嗶一句,這事兒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無論是虞幸可以幫著阿酒順利度過第一個分化級推演,還是阿酒從中打探出虞幸的底細,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沒理由拒絕,也不想拒絕。
看,多可怕。
“我們這個分支想多申請一個參加直播的名額完全沒問題,我會給你辦妥的。”他面上毫無異常,看了看腕上的表後站起身,“差不多了,一會兒晚宴就開始了,一起下去?”
虞幸跟著起身,伸了個懶腰:“行,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三大家族的力量了~”
看那樣子,還真有點興致勃勃的意思。
然而冷冷的聲音向來不給他任何面子:“我看你只是餓了。”
趙一酒的話讓虞幸一愣:“咦,你咋知道?”
“進門起先吃餅乾再吃糖,而且,我在你身上聞到了糖葫蘆的味道。”趙一酒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袖口,最先往門外走,語氣依然很淡漠,“餓了待會兒就多吃點,免得又貧血。”
看著趙一酒的背影,趙謀愣了半晌,狠狠“嘖”了一聲。
“他都沒這麼關心過我!”
正事談完,加上對趙一酒態度的嫉妒,終於讓狐狸露出了一絲真正的本性。
虞幸從他身側走過,一臉認真:“可能,你從小身強體健,長大去夜店表現也很好,顯得比較不需要人關心?”
趙謀:“……”阿酒這死麵癱到底跟虞幸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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