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七章 未來的我和你們,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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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傷比較嚴重,虞幸看著這細胳膊細腿,沉吟片刻,俯身將少年抱了起來。
真抱起來之後還是頗有些重量的,畢竟,雖然這個少年和喻封沉的體型不太一樣,也有一米七幾,男性的骨骼決定了下限。
祭壇一片昏暗,虞幸在其他信徒的交談聲中沿著蠟燭走向其他的大門,期間少年身上的血跡不停的向下流淌,讓他走的這一路都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紅。
到了門邊,離得最近的那個信徒主動幫忙推開了門,虞幸一臉笑意地衝對方點點頭表示感謝,接著抱著少年直奔接引區木桶。
路上一片寂靜,絕大多數的信徒都遠遠地被甩在了後面,只有某些可能有自己的事兒的信徒也在成功接引了新同伴之後第一時間出去了。
總之,託人少的福,沒走多久,視線範圍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我說,為什麼是你下來?”虞幸瞅了一眼緊緊攥在他袖子上的少年的手,毫不懷疑少年很想把他當做這個袖子一樣直接捏死。
“我們有計劃。”少年睜開猩紅的眼睛,冷淡的看著虞幸,“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既然你下來了,想要了解這個破村子,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行。”虞幸無所謂地挑挑眉,“你只要知道,待會兒去的那個地方能給你治傷。”
“……”聽到他這麼回答,少年沉默了,並且閉上了嘴,似乎沒有再問什麼的興趣。
倒是虞幸忍了忍,沒忍住,擰眉看著自己幾乎要被拽下來的袖子:“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
少年淡淡地說:“公主抱放你身上也會不高興。”
虞幸:“你還在乎這個?要是我揹著你,你胸前的傷口可經不住。”
少年的目光一片平靜,或者說就像死水一般死寂,很難想象在這種彷彿什麼都不關心的眼神下,會有這樣的斤斤計較。
“……”
兩秒的沉默之後,少年終於放下了揪著虞幸袖子的手。
虞幸步速還算很快,而且接引區本身也不遠,他很快就來到了木桶前,隨便找了一個靠裡面的屋子,把少年直接放進了木桶裡。
木桶的水有治療傷口的功效,確切來說,虞幸更能理解其中的原理——信徒從地上被一路拖拽到地下來,身上的傷口大多數都是鬼沉樹的樹枝賦予的,木桶也在鬼沉樹能力的掌控下,這些水其實就是把鬼沉樹帶給軀殼的詛咒和負面力量給抽離出去。
少年連頭一起埋在了水裡,不一會兒鑽出水面,將腦袋露在水上,靜靜地看著虞幸。
虞幸歪歪頭,俯下身來,雙臂交叉搭在木桶邊緣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這位——執棋者?”
沒錯,虞幸覺得這個少年眼熟,但是實際上並不熟悉,是因為他們的確見過,但只見過一面——死寂島的美術館副本里,這個少年總是沉默地站在寧楓身後,抱著一隻眼睛鮮紅的垂耳兔玩偶。
現在兔子玩偶倒是不見了,少年眼睛的顏色卻變得和兔子玩偶一模一樣,結合著他之前從兔子玩偶身上感受到過的惡鬼的力量,以及現在在少年身上感受到的同樣的氣息,虞幸有了一個猜測。
兔子玩偶是不是和眼前這個少年融合了?
“你還記得我。”少年語氣平平,並未對此表達些什麼,只是突然問,“來這裡的人是不是都有一個名字?他們叫你羅伊。”
“啊,理論上講是這樣沒錯,但如果你硬要說自己失憶了,他們應該也不介意叫你未成年小屁孩。”虞幸咧嘴一笑,有種逗小孩的快樂。
“這種話我以為只有寧楓這種無聊的人才會說。”執棋者完全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在水的治療下緩緩癒合,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溼漉漉的髮絲貼合在少年的頭上,他抱著膝蓋坐在桶裡,過了一會兒道:“叫我小江。”
“行~小江。”虞幸又湊近了點兒,笑眯眯地問,“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是你下來,不是喻封沉?我本來——還有一大堆計劃想和他一起完成的,他不來好可惜~”
小江瞥他一眼。
“來了。”
虞幸:“嗯?”
“喻封沉來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躲著。”應該是力氣和精神都有了充足的修復,小江一開始那虛弱十足的感覺已經消失,說話也順暢起來,“他說底下有認識他的人,所以他不方便正大光明地下來。”
“所以在他被鬼沉樹拉住的時候,我們花了一點手段偷偷調換了位置,他跟在被拉下來的我後面,另外找了機會一起過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其中的驚險算是個事。
“也就是說,喻封沉其實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也熟知進入這裡的流程。”虞幸摸了摸下巴,“奇怪……明明美術館那個時候寧楓說你們小隊也是第一次來……等等。”
他眨眨眼:“你們從哪兒下來的。”
“葬身海。”小江面不改色地說出了一個虞幸從來沒有聽過的地名。
虞幸:“……不是死寂島?”
小江:“死寂島是的六個月前去的地方,不過,我們是從葬身海海底遺蹟的洞石轉移到了死寂島下方的鬼沉樹。”
“啊這樣啊……”虞幸應和一聲,眸光一閃,又看了看小江平靜的臉色,想象了一下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的喻封沉,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我猜猜……該不會是未來的我告訴了你們這個情報,所以你們在未來回到了死寂島的這棵樹裡,所以你們才毫不意外我在這兒,並且提前做了計劃?”
荒誕推演系統和喻封沉所在的體驗師系統本來就有嚴重的時間差,其中時間空間在不同的世界完全混亂,反正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由不同的時間線相見了。
“沒錯。”小江承認地很痛快,“不過在葬身海我們沒見到面,是你讓你們隊的那個精神病鬼轉告的。”
“精神病鬼?”虞幸有些意外地笑出了聲,“你們居然這麼形容亦清。”
然而,小江用一種勉強能從中窺見些許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是攝青鬼,是那個……”
“趙一酒。”
虞幸的笑驟然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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