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九章 半截亦清,荒誕推演遊戲,永罪詩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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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虞幸想起亦清後,就朝著他上次沒有感知的那片區域趕過去。
仗著島上沒別人,虞幸也算是放飛自我,反正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詛咒之力達到了怎樣龐大的儲量,乾脆將地底那些枯朽的鬼沉樹枝椏操控到了地表,然後他藉著黑色霧氣的拉扯,以這些樹枝為軌道,就這麼渾身散著黑霧地飄了過去。
這當然比走路快多了。
他一邊飄,一邊將精神力散出去,所有的樹枝屍體都變成了他的眼睛,雖說視角太多十分混亂,但適應了一會兒後,虞幸的思路已經變得很清晰。
問題就在於,這一次他幾乎看到了另外半邊道上的大致情況,也沒有發現亦清的身影。
莫非是覺得廢墟太無聊,那攝青鬼就藏在匕首裡不出來了吧?
反正他見過亦清的“居所”,竹樓雅緻,“仙”氣飄飄,確實比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的島好看多了。
虞幸於是轉而開始注意起廢物裡可能隱藏著的他的祭品。
有些祭品他當時並沒有帶到這個活動裡來,在美術館的時候倒是拿回了【扮演許可證】,可是他在伸入地下之前,將許可證交給了趙謀保管。
不知道趙謀可不可以把他的許可證帶回現實世界,如果帶不回去的話,扮演許可證應該會被趙謀放在學校,他知道,以趙謀的心思來看,這傢伙肯定相信他並沒有出事,所以會把東西放在一個他們都能想得到的地方。
但是現在學校所在的位置塌了,真在的話,也被埋在了龐大廢墟之間。
換成另一個人,可能就只能對著廢墟望洋興嘆了。
虞幸慶幸於自己可以操縱枯枝,先將許可證的事兒擺到一邊,現在更要緊的是找亦清。
那傢伙能跑哪兒去呢?
虞幸飄到了島嶼的另一端。
他把黑霧收起來,雙腳踩在了堅硬的礁石上,當初過來時的負面狀態已經隨著他在地下的7次死亡完全消散,現在礁石已經不能讓他難受了。
其他祭品都好說,攝青夢境這把匕首是會移動的。
亦清附身在匕首上,同樣,若是他化出形來也可以將匕首拿在手裡隨帶,所以行蹤很難掌握。
虞幸有一點頭疼。
他打算先圍著島繞一圈,其實他想過最壞的可能,就是雖然他自己被荒誕系統拋下了,但亦清還有辦法聯絡到系統,所以和匕首一起先行離開。
這對亦清當然是好事,可虞幸也好久沒見到亦清了,亦清再一走,他就又得好久好久逗不到那鬼,多可惜啊……
就這麼一邊發散思維,一邊沿著海灘走,虞幸耳邊都是深邃的大海傳來的聲音。
海浪的聲音是很清脆的,尤其當它拍到礁石上,讓礁石的表面一點一點變得光滑,那倒是很治癒的一幕。
但虞幸聽見的不止這些。
聽力已然得到增強,增強的媒介還是詛咒之力,現在他一接近這片海,就能從海水中聽見一種……彷彿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其中時不時夾雜著高昂又怪異的魚吟,像遠古的鯨。
還有細細的觸鬚劃過水流,鱗片一張一合的呼吸,珊瑚的顫抖……所有的細小的聲音都好像混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可怕囈語。
在虞幸的感官裡,這片海就像是剝離了虛假的偽裝,變得活了過來一樣。
哪怕是他在這種環境下也會感到一陣陣的難受,就像思維中的某個地方正悄然被扭曲改變一樣。
這當然不是虞幸自己的問題,如果換成現實裡的一片海,聽到這些他或許還會思考一下,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精神狀態不正常,所以產生了幻覺。
可是這片海域……
能催生出那麼多可怖怪異的巨型魚類,說明海洋本身就有著古怪。
要真說它是活的,也不是不可能。
“嘩啦啦……”
正想著,離岸邊很近的海面突然響起不規律的水聲,和海浪相悖,一聽就知道有東西正在靠近。
虞幸眯眼朝著聲源處看去,如果他想,他也可以穿透海水提前預知到裡面是什麼,畢竟裡面的東西離海面已經很近很近了。
但本著某種謹慎,虞幸在確定有東西接近並且不曾停歇之後,就後退了一步,打算隨機應變。
逐漸的,那東西越來越近。
海水到底是透明的,在那東西浮上來之後,水面下就出現了一團陰影。
並不大,一團黑色的東西鋪得很開,隨著遊動而收縮。
虞幸有一瞬間懷疑這是什麼新品種水鬼,直到那黑色來到水面以上——長長的頭髮瞬間被水墜著扁了下去,籠罩了來者的頭,那東西伸出手,將糊在臉上的頭髮往後一抹……
“你回來了啊。”
頭髮下是亦清那張儒雅俊秀的臉,沾上了水之後,他頗有種落魄書生的感覺,溫溫和和的笑著,就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重逢,沒有抱怨,也不曾激動。
剛剛虞幸看到的一團會收縮膨脹的黑色,其實就是亦清披散的長髮,此時隨著亦清上半截身子露出水面,下半節黑髮便像花瓣一樣綻開。
亦清身上的青衫不知道去了哪裡,只剩下一件看上去很薄的白色裡衣,比寬袍大袖更方便在海中行動。
虞幸在岸上有些錯愕地俯視著亦清,幾秒後來了一句:“你下海抓魚去了?”
難怪他都感知到自己的幾個祭品的大致方位了,在島上卻完全沒有找到亦清的痕跡,原來這傢伙下了海!
亦清仍然在笑,只是那一點都不變的笑容逐漸讓虞幸意識到,亦清其實有點生氣。
也是,要不是被丟在了島上,誰想下去抓魚玩。
一人一鬼就這麼靜靜的對視了一會兒,半晌,亦清臉上的笑容一收,冷著臉道:“看什麼,覺得在下現在的樣子很好玩麼?”
虞幸歪歪頭,打量著一直沒有上岸的亦清,最後說道:“沒有,我是在想,你和水下的那些東西打一架的話,會不會受傷。”
如果沒受傷,他在底下泡著幹嘛呢,當真是體會到了捉魚的快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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