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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只有十分鐘的入座時間,又耽擱了一會兒,有人不禁提醒:“還是快點入座吧,萬一……”
花宿白也拉拉虞幸袖子:“別等了,我們上去吧。”
那些不準備爭二樓的推演者,有些已經就近坐下了,反正一樓隨便坐,也沒什麼區別。
虞幸環視一圈,給張羽和魔指了條明路:“去,和薛守雲一桌。”
沙漏的薛守雲,整體作風還不錯,沒聽說她有過殘害他人、把弱小者當炮灰的行為。
加上在巴士上聊過兩句,虞幸單方面認為他們是有交情的人了。
張羽自然沒意見,就算薛守雲不認識他,看在破鏡的面子上,也不至於拒絕——他早就關注過,薛守雲一開始是和沙漏的另一個成員一起的,但那個成員沒有來集合。
恐怕已經死了。
也不知是死在閻理描述過的詭異方府裡,還是在未知的地方沒得悄無聲息。
總之,沒了同伴的薛守雲一定不介意多個勢力當臨時同盟。
最重要的是,薛守雲是個勐人,正面戰鬥能力很強,能護住人。
他和魔一熘煙地跑去佔據了薛守雲那一桌的空位,薛守雲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抬眸用眼神打出一個問號。
“我隊長讓我來和你坐。”張羽先賣個乖,看上去很聽話的樣子,然後收斂了弱勢方的氣質,“破鏡想和你合作。”
……
虞幸見張羽和薛守雲聊得挺好,沒被抓住後頸丟一邊去,而過了一會兒藍無也過去了,就移開了目光。
要去二樓的人選基本也定下,閻理、美杜莎、來自神秘之眼的“神婆”、“晦暗通靈師”、研究院的“外交官”顧行、墮落線的“裂隙”、“銀雀”和“怨屍”,獨狼“吊死者”、“不歸”,以及虞幸和查無此人的花姓掛件。
虞幸壓根沒等他們全部商量完,反正自己先上去了,花宿白亦步亦趨地跟著,被不明真相的其他人當做了破鏡的人,沒人出聲阻攔。
連線二樓的木質樓梯有些年代了,儘管有維護痕跡,踩上去還是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陰間聲響。
樓梯一側的牆面上鑲嵌著凸出的小圓臺,用來擺放做成八角亭樣式的煤油燈。
燈光微弱,還是一副被什麼壓制住的樣子,昏黃幽暗,只能勉強照亮階梯格子。
不過兩秒,身後有腳步聲追來。
叮鈴鈴的小鈴鐺聲響稀碎又輕盈,虞幸回頭,對上了一雙烏漆麻黑的眼仁。
神婆。
神秘之眼公會最喜歡收集各種針對靈體鬼物的人和祭品,還總是聚在一起研究一些聽起來就很不妙的知識,神婆更是重量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沉浸於神秘學的氣息。
沒人知道她年紀多大,只知道她從進入推演者們視野開始,就是一身東南亞那邊的服飾,頭髮被包裹在印花頭巾裡,面容蠟黃,細紋挺多,但一雙手卻像新生兒一樣嫩滑白皙。
她手腕腳腕上纏著許多小鈴鐺,聲音清脆空靈,有種洗滌心靈的能力。
不過神婆有個人盡皆知的習慣——她常常在某一刻會突兀的“看見”命運,然後忍不住碎嘴子說給當事人聽,也不管當事人樂不樂意。
“幸……”神婆對上虞幸的視線,忽而開口,聲音沙啞得像刮玻璃,聽說也是因為她總戳破命運招致了懲罰,“別走那麼快。”
虞幸挑眉。
他不覺得神婆是自來熟的性格,主動和他說話,肯定是有什麼命運的指示要告訴他,反正她憋不住。
“上面……”神婆說話一節一節的,緩緩閉上了眼,像是在感應什麼。
“有……”
“唔。”
虞幸:“……”有什麼你倒是說啊?
神婆刷一下睜開眼,目光落在花宿白身上,伸出手,長長的墨藍色指甲一指:“讓他先去!”
“這個人……身上有死氣,他就快要死了。”
“所以,讓他先去吧,不要浪費……”
虞幸被這詭異的邏輯以及內容鎮住,下意識看了花宿白一眼。
花宿白剛才步子稍微快了點,現在在他上面一級樓梯,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神婆:“那你說說,快要死了是還有多久?”
神婆深吸一口氣:“我不能和你多說,否則,你的死氣會傳染我!”
她身後趕來的晦暗通靈師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戴眼鏡的男人歉意地笑笑,趕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她,額,又胡言亂語了,別在意啊。”
“怎麼了?”美杜莎和閻理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身後是其他要上二樓的推演者,紛紛被堵住。
“沒什麼,只是剛要上樓,神婆女士忽然說我要死了。”花宿白一臉無所謂地攤手,“不管怎麼說,有點傷心。”
眾人聞言沉默。
他們都知道,神婆雖然說話奇怪,但從不說謊,資訊也準得離譜。
一時間,就連長袖善舞的美杜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反應過來的虞幸打破了沉默,他眉心微動,拍了拍花宿白:“神婆讓你先上去,那就去吧,如她所言,別浪費了。”
“……喂。”花宿白失笑,“你能不能表現得關心我一點,我要死了啊。”
又不是沒死過,反正能復活。
虞幸心裡輕笑,不語,只用目光催促他上去。
不說別的,再堵在這裡,時間真的要不夠了。
花宿白微不可查地哼了一聲,垂下的眼睫彰顯著此刻內心真切的不爽。
他本來就在最前面,無論二樓有什麼,首當其衝的也是他,虞幸真不知道嗎?
非要幫著外人來戳他心窩子。
好想把神婆腦袋擰下來哦。
帶著一絲憋悶,花宿白臉上沒了笑意,扭頭拾級而上,很快就看到了不忘居二樓的地板。
入眼還是一張屏風將視線阻隔,空氣冷得彷彿快要結冰,他的呼吸帶出淺淺白霧,左右觀察。
左側是雅間,按照高一菱的說法,雅間不開放。
右側能看到大面積的空窗——就是下面用木頭攔起來,上面完全空著,任由冷風呼呼吹。
一張桌子擺在空窗旁邊,的確視野很好,恐怕一伸頭就能復刻成潘金蓮。
再往後兩張桌子被屏風擋住,必須要繞一繞才能看見了。
就在這時,花宿白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
他絲毫不憷,徑直繞過屏風,還沒看見說話的人,忽然就和一張瓷白的臉面對面。
那張臉上泛著光滑的色澤,呈胖胖的圓形,畫出來的眼睛黑白分明,腮紅豔麗,居然是個陶瓷做的頭套!
花宿白眯起眼睛後退一步,才打量到眼前人的全貌。
這東西……穿著店小二的服裝,身形纖瘦,倒是人類的軀體,但脖子上連線的不是頭顱,而是一個圓圓的陶瓷頭。
尖細的聲音從頭套裡傳來:“客人們來啦,快請坐。”
隨著話音,它的身體鞠了個誇張的躬,手往旁邊一指。
這會兒花宿白才終於看見了它身後的其他兩張桌子,其中一張桌子上,竟然已經有人坐了。
兩個穿著紅衣的男人背對著樓梯方向,正大快朵頤,桌上擺滿了菜品。
一汩汩紅色液體順著餐桌往下流淌,漸漸的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血泊。
似乎被樓梯這邊的聲音驚動,紅衣身影齊齊一頓,僵硬地轉過頭來。
二樓的燈光不知何時轉化成了幽藍色,照在兩張淒厲的鬼臉上,像閃電劃過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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