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勝利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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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這太……太那個了，我幹不來……”

計天機將設計圖紙拍回方浩手裡。

“計老，這在技術上沒有難度吧？”

“是沒難度！但老夫幾十年來造了那麼多傀儡，就沒做過這樣的！”

“好吧，那計老你還是按你的規劃把傀儡煉製出來，設計圖涉及的，你留空即可。”

方浩無奈道。

沒想到計天機還是沒能邁過自己心理那道坎。

不過也難怪，自己這些改動，放在目前這個環境下，名聲確實不怎麼好。

但，比起道源祭奪魁，這又算不了什麼了。

於是，半個月後，這批傀儡正式交付。

“丫頭們……”

結束了當天的指導後，計天機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你們的傀儡，主體架構都已煉製好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數十具傀儡整整齊齊地排列在身前。

通通採用金剛木雕琢而成，通體呈現墨綠的色澤。

考慮到操控者都是女修，計天機在外形的設計上也非常用心，一具具都是曲線玲瓏，丰姿綽約。

但同時，具體的面容輪廓卻又充滿了力量感，可謂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譁！好……好颯啊！”

那批疊翠峰的新弟子們，通通都興奮地圍了上來，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嘰嘰喳喳討論不休。

這段日子，她們用來訓練操控的，都是教學專用傀儡，塊頭大，男性外觀，看著就讓人不喜。

哪像今天這些傀儡，做得就像女武神一般，讓她們愛不釋手。

“計老你這批傀儡，做得真是無懈可擊。”

方浩看了也連聲讚歎。

“這也多虧你的金剛木加工手法，沒想到，如此堅韌的金剛木，在你那‘王水’面前，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說到這煉製過程，計天機也是感慨不已。

加工金剛木是傀儡煉製界公認的難題，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金剛木的超強抗性，但礙於加工成本過高，故只能少量地運用。

如同今天這般，一口氣做出幾十具通體都是金剛木的傀儡，可是絕無僅有。

而實現這一切，都是因為方浩拿出一種神秘的液體，他將之稱為“王水”，用道力將這種液體凝成刀狀時，切起金剛木來竟順暢得邪乎。

“小子，現在這批傀儡得到金剛木的加持，對上鏘鳴峰的弟子，應有超五成的勝算了，你還是堅持要……那個嗎？”

計天機有些擔憂地問道。

“那種事傳出來了，可會被口誅筆伐的。”

“計老，五成勝率，四捨五入就是必死無疑啊！”

計天機：？？？

“道源祭裡，我們面對的對手，可不止鏘鳴峰，事前準備，再多也不為過！”

方浩言語堅定。

沒有十足把握就衝上去，可不是他的風格。

上回姜墨漓闖幽影之淵，九成七成功率，最後引出締道鬼獸之事，深深刺痛了他。

沒有九成八，別想離開家。

這是方浩的原則底線。

“對了，計老，源核的事解決了嗎？”

說到源核，計天機頗為滿意地點頭道：

“楚清影那丫頭不錯，就在你鬥道打敗雷嶽後，她就大力推廣你的‘道力換靈石’計劃，許多紫霆峰的弟子都來灌製了源核，在宗門外賣得挺好。

而訊息很快傳播開來，別的峰的那些資源較缺的弟子，也陸續來灌製源核了，這勢頭不錯。

這幫丫頭的源核，我挑了一批品相最好的，保證能跑完整個道源祭。”

方浩點點頭，一切都按他設想的，逐步走上正軌。

其實這“道力換靈石”的理念推廣開來，受益的是那些資質一般，沒能得到宗門重視，而導致悟道資源短缺宗門弟子，這對提升九霄仙宗的整體實力，影響深遠。

楚清影的現身說法，起到了榜樣作用。

‘抽空給她送點什麼寶材當答謝罷。’

方浩心想。

上門就不上門了，這楚仙子挺邪門，和她扯上因果後，麻煩事一大堆。

方浩隱隱覺得，他們之間的因果，離了解還遠著呢。

總之，漂亮的女孩就是麻煩。

半晌過後，等到大家摸夠看夠，方浩緩緩開口：

“各位師妹，先謝過計老。”

“謝謝計長老！”

眾弟子都是神情鄭重，對計天機深深一鞠。

“一個外峰長老，不顧他人的閒言碎語，放下身段，手把手地從零開始，教導一幫菜鳥弟子傀儡操控法，這是什麼精神？

這是宗門大一統精神，我們每個人都要學習計老的這種精神，只有大家心中有疊翠峰，有九霄仙宗，併為之奮鬥，我們才能戰勝一切困難，才能讓疊翠峰傲立九峰之中，讓宗門在修道界獨立鰲頭！”

似乎覺得輕飄飄一聲感謝份量不夠，方浩又慷慨陳詞一番。

“好！”

有弟子被氛圍感染，大力地鼓起掌來。

雷鳴般的掌聲也隨之響起。

整得計天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師兄，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計老為什麼不幫鏘鳴峰而幫我們，還不是因為……”

姜墨漓聽完，卻是一臉天真地小聲吐槽。

“噗！”

“啊呀！”

方浩朝她瞪了一眼，屈指給了她白生生額頭一記空氣彈。

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

等到掌聲逐漸止歇，方浩就來了個轉折：

“但是，我們仍需清楚地認知到，即便有這些傀儡協助，我們對上攻伐第一的鏘鳴峰，勝算還是不過半。

而且，原本說與我們合作的紫霆峰，想要從我們身上攫取更多的利益，峰主不允，他們竟調轉頭去拉攏攻伐一脈。

這次，我們入道源祭，註定是孤獨的。”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大家的熱情。

想到外峰眾人平時對自己的各種鄙視、不屑、欺辱，還有這極端不利的形勢，這幫疊翠峰弟子有的沮喪，有的憤慨，各種情緒，不一而論。

方浩等大家宣洩了一會情緒，才沉聲繼續道：

“你們想不想贏？不僅僅把那眼高於頂的鏘鳴峰，見利忘義的紫霆峰，統統拉下馬，更是登頂這回道源祭，做那先拔頭籌的魁首？”

大家聞言，紛紛抬起頭，一臉懵。

這，可能嗎？

你，逗我啊？

“不信？確實，你們會覺得這太匪夷所思，這當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實現，這需要付出代價！”

聽方浩這麼說，眾弟子都面面相覷，眼裡都有一股不甘之火，在緩緩燃燒。

“方師兄，是什麼代價？”

終於，有人開聲打問。

“代價啊，是你們的……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