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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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侯府是武將起家,本來就不受文人待見,老侯爺剛得了爵位和賞賜就戰死沙場,如今的安遠侯又一心流連青樓,侯府底蘊淺薄,聲名狼藉,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有點名氣的讀書人都對侯府退避三舍。
所以,要想請到好先生,就得把姿態放低。
可老夫人不懂這些,只知道用錢硬砸,幾百幾千兩銀子下去,倒真有不少讀書人主動找上門來,老夫人見其中有個舉人,二話不說就直接錄用了。
可江扶月認為,為人師者,品性與學識一樣重要,老夫人請的那位先生純粹是衝著錢來的,聽說還在外頭四處宣揚自己有侯府的門路,藉此大肆斂財,這樣的品性如何能為人師?
她想起自己有一閨中密友嫁了書香世家,於是她便攜禮登門相求,請閨中密友牽線搭橋,幾番遊說,終於把人家族學裡的先生請了出來。
這位先生無論是學識還是品性,都遠遠不是那舉人能比的,可老夫人卻不管這些,只覺得她此舉是忤逆尊長,雖然把那位先生留下了,卻也將她狠狠責罰了一頓。
以前她覺得,哪怕會得罪老夫人,但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不管老夫人怎麼罰她都是值得的。
可她想錯了。
前世,那些她付之真心的孩子們都覺得她嚴厲,對她怨念頗深,反而對安遠侯那套放蕩不羈的做派十分推崇。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費力了。
“是,”江扶月乾脆地應下,“兒媳明日就去。”
見她乖順,老夫人的語氣才緩和了些:“我已經著人擬好了禮單,你不必操心,你也累了,今日回去好好休息,明日直接送過去吧。”
面對老夫人突如其來的關心,江扶月心中微微一動,面上仍不動聲色:“是,兒媳告退。”
“去吧。”
看著江扶月離開的背影,老夫人冷笑道:“當初要不是她爹求我,我怎會讓翊兒放著那麼多高門貴女不娶,讓她區區一個六品官家出身的成了侯府的正室嫡妻?可你看看她,這才嫁進來三年,竟然就敢頂撞我了!”
劉媽媽連忙出言安撫:“想處置個晚輩還不簡單?可眼下兩位公子啟蒙讀書才是最緊要的事情!那李舉人脾氣古怪,架子還大,非要咱們侯府的主子親自帶著厚禮去迎,這樣下面子的事兒,您總不能親自去吧?”
老夫人想了想,重重地冷哼一聲:“說得沒錯,就讓她再得意幾天!”
“說的正是!”劉媽媽笑著道,“老夫人快喝茶吧,一會兒可要涼了!”
老夫人不會品茶,方才咂摸了半晌也沒品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乾脆就跟喝白水一樣直接牛飲下肚。
劉媽媽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
次日巳時初,江扶月準時帶著禮物離開侯府。
整整六臺大箱子,十二個人抬著,前頭敲著鑼,後頭打著鼓,聲勢浩大,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馬車裡,穀雨捂著臉,悶聲道:“夫人,咱們一定要把陣仗鬧這麼大嗎……”
這哪是去請先生啊,迎親還差不多!
江扶月挑起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李舉人喜歡熱鬧,咱們自然得投其所好,否則把事情辦砸了怎麼辦?”
驚蟄自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看禮單,這會兒眉頭都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怎麼了?”
驚蟄合上禮單,幽幽地嘆了口氣:“夫人,昨天真應該檢查一下冊子的,這不,裡頭有不少東西都是從您嫁妝裡拿的,而且都是好東西呢!唉……”
說完,驚蟄洩氣地往後一靠。
要是昨天就發現了,那不管是哭也好鬧也罷,總有辦法保住這些東西,可現在東西都帶出來了……
全完了……
“什麼?!”聞言,穀雨猛地坐直身子,搶過驚蟄手裡的冊子翻看起來,眼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我說老夫人昨日怎麼突然關心夫人了呢,還讓夫人回去休息,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太過分了!”
穀雨聲音尖利,直衝腦仁,江扶月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留著你的嗓子,一會兒再叫。”
“……什麼意思?”穀雨茫然地眨了眨眼,緊接著眸中迸出兩道精光,臉上的憤怒也頃刻間一掃而光,“哦!夫人放心!奴婢懂了!”
江扶月微微一笑。
驚蟄沉穩,總是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待人接物從沒出過岔子。穀雨機靈,雖然性子跳脫了一點,但總能第一時間明白她的意思。
驚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茫然:“懂什麼了?”
穀雨故作高深地睨著驚蟄,就是不說話,而驚蟄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知道她不會說,便又接著低頭對著禮單發愁。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馬車緩緩停住。
驚蟄先行下車,給掌櫃遞了塊銀子,叫他把場地清乾淨,又招呼著抬箱子的小廝們把東西抬進客棧擺放好。
幾個大箱子幾乎佔去半個大廳,壯觀得很。
江扶月特意吩咐不必關門,小二們就在門口守著,外頭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有些甚至是跟了一路跟過來的,此時個個都伸長脖子往裡頭看。
佈置妥當之後,驚蟄便叫掌櫃帶她去了李舉人住的上房。
站在門口,驚蟄清了清嗓子,這才抬手叩門:“李舉人,我家夫人有請。”
幾乎就在驚蟄話音剛落的瞬間,面前的門被人從裡頭一把拉開,帶起一陣勁風。
驚蟄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李舉人緩步從房中走出。
他生得文質彬彬,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衣,頭戴碧玉冠,乍一看也是個風雅之士,可眼中高傲和優越感卻藏都藏不住:“下人?帶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地把手裡的包袱甩到了驚蟄懷裡。
他馬上就是侯府的貴客了,自然不必對一個下人客氣。
驚蟄應了聲是,轉身提著包袱在前頭帶路。
樓下,李舉人剛一露面,江扶月就主動往前迎了幾步,做足了誠懇殷切的姿態:“早就聽說李舉人風度不凡,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李舉人從外地趕來,一路舟車勞頓實在辛苦,在京城休養這幾日可還習慣嗎?”
在看見江扶月的一瞬,李舉人臉上閃過一抹驚豔。
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如此絕世獨立的佳人,實在是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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