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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看著斯恩,並沒理會,繼續用餐。
斯恩見奧蘭不理自己,也挪來一張椅子,坐了上去,又喊道,“餓了。”
僕人不動,直至奧蘭“嗯”了一聲,才由僕人擺上食物。
維京文化中,作為主人,必須要對來往的客人康慨。
冰天雪地的貧瘠世界,主人用美食跟甜酒招待客人,這象徵崇高敬意。
而如果不如此,便表示“鄙視”。
一旦衝突產生,甚至可能引發幾代人的仇恨。
所以斯恩很隨意,就如同回到自己的家。
而當蜜兒領著僕人,端上一壺熱茶時,斯恩臉色微變,放下叉子,看著蜜兒。
“閣下您的夫人?真美啊,如同寶石璀璨。”斯恩說完,隨後打了個飽嗝。
姿態粗魯,說話輕佻,蜜兒眉眼緊皺
奧蘭用餐完畢,用熱茶漱口,接著蜜兒取過軟布擦乾他的嘴唇。
這股作派,斯恩睜大眼睛,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講究”或者“裝模作樣”的天主領主。
奧蘭摸摸蜜兒的手,拉近她後,耳語幾句,逗的蜜兒眉開眼笑。
接著蜜兒站在一旁,沒有離去,等待會談結束,想要讓閣下今天好好寵幸自己,她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
用餐完畢後,奧蘭正色對著斯恩。
“斯恩。”
“閣下。”
“你是出色的勇士,這些天來,我對你們更加了解,就我所知,你是史蒙首領最信賴的人,但運氣不好,先前一直被那位叫‘少年’的戰士壓制。
可如今,他往北投靠你們的敵人,眼下正是你出頭的好機會,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閣下,我的耳朵塞住了,如果您說的話不太恰當,也許我會聽不進去。”
“好,有本事的人,往往狂妄,我有一個要求,你這五十人,既然帶出來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照辦,如此就好。”
“您說什麼?違背首領的命令,等於背棄主人,我做不來這種行為。”斯恩甚至用尾指掏耳,接著向前彈開指甲內的耳垢。
“那肯定是本伯給的不夠多,不如你直接些,想要什麼?”
奧蘭說完,斯恩伸出手指,遊移大廳中,說道,“這些擺設真美,尤其這位小姐,更是讓我的心神被吸引過去。”
“感謝您的誇讚,客人。”蜜兒禮貌回以一笑。
但維京人野蠻無禮,她一點都不喜歡,此刻共處一室,內心滿是厭惡。
見斯恩的手指比到自己身上,心中一驚,害怕這蠻子說出奇怪的話。
斯恩明白,有些玩笑說兩句就行,不可以過頭,他隨後將手指收回,道,“我帶了多少人來,就要多少人回去,僅有這個要求。”
“斯恩,你看看你這身衣服,身上全是補丁,你有羊毛衫嗎?你有亞麻衣嗎?你有穿過軟的如同女人肌膚的絲綢嗎?”
“我不需要這些,閣下。”
“那本伯換個東西給你。”奧蘭喊了一聲,隨後大廳外進入兩位男僕,一人捧著一具銀鎖子甲,另一人捧著一把劍。
一同來到斯恩面前。
剛剛上過油,嶄新發亮的鎖子甲,斯恩情不自禁伸出手觸控,還有這把劍!
斯恩一看就知道,這是南方法蘭克工匠的手筆。
鎖子甲是奧蘭的,劍是剛剛透過領內商人,從南方採購的一批。
奧蘭看了一眼斯溫的劍鞘,陳舊古老,隨後說道,“劍跟盔甲可是勇士的第二生命,你知道這兩樣價值多少?
你要苦耕多少年?
在丹麥,挪威,瑞典,這些你們維京人的故地,每一個成人勞壯力能分到多少畝耕地?
要幹多少年苦活,才有辦法娶一位妻子,接著置產生育,繁衍後代。
你少了一個同伴,我補給你一畝地,你殺了一個敵人,我也補給你一畝地。
這套鎖子甲賞給你,你用的是我的劍,便要聽我的令。
這只是開始,如果你積累足夠數量的土地,你還可以成為本伯的騎士。”
聽完這一切,斯恩哈哈大笑,“是我聽錯了,還是您口齒不清,我成為騎士?
老子去掉褲衫就想幹那事,拿起長劍就想斬人。
你們一堆七善七惡,惱人的教義條文,並不適合我。”
利益不夠,那就加點危險。
奧蘭又喊人來,取出一封信件,拿給斯恩。
斯恩為了幫助史蒙首領,學了點字,但只認得一些簡單的字句,這封信如同天書,他看了幾眼,道,“今天看字頭疼,您直接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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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恩,十幾日前,你們領地驅趕走‘劍狼’跟‘大熊’,而這兩人此次遠征,大半部隊被風暴轉到肯特,雖然剛開始被打退,但殘部幾日前又捲土重來,人數更多,規模更大,還殺了肯特老主教,持續西進跟北上。”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肯特王國離這如此遙遠。”
“你的首領--他的家族就是被無骨者所滅。而這群惡狼的首領,是‘海斯泰因’跟‘比約恩’,都是拉格納的親人。
如果他們打過來,你們以為能夠置身事外?
如果他們被打退,你知道他們這次殺了多少人嗎?
你們這些丹法區的維京人,只會更受猜忌。”
斯恩被說的一愣一愣,但轉念又道,“首領交代我做什麼,就是什麼。”
斯恩本以為奧蘭會發怒,可奧蘭卻鼓起掌來,“很好,那就這樣。對了,我有份小禮物,你帶回去給你的首領夫人。”
奧蘭拿出卡琳織好的嬰兒童裝,用錦盒裝著,交給斯恩。
“我會派人送回去,感謝您的康慨。”斯恩退下後,蜜兒立刻靠在奧蘭身上。
發出如小貓般的撒嬌聲音,纏住奧蘭的脖子。
她對男人間的爭鬥沒興趣,而在奧蘭的攻勢之下,很快,她的眼神迷離。
空氣中,充滿“靈魂交融”的氣味……
奧蘭也想快點有子嗣,才會如此放縱。
子嗣若能教育成才,將是很好的幫手,還可以用來聯姻。
女兒外嫁,男孩殺人出征,聯統其他貴族的土地。
子女是父母意志的延續,享受自己的一切,便必須聽從自己的命令,此刻的奧蘭如此認為。
隔日一早,斯恩帶著人手出發,跟昆桑隊伍分開行動。
奧蘭在城堡高塔看著,身後站著泰坦跟南安普。
“辦妥了?”
“是,收買斯恩帶來的兩位手下,他們會找時機挑起衝突。”
五十個人不可能一條心,收買不了大的,就讓小的挑事,一樣可以得到相同結果。
“南安普,寫封信給厄爾,說維京人越來越猖狂,肯特的戰事不容樂觀,連帶周邊維京人都蠢蠢欲動,我的領地也出現他們身影,讓厄爾儘快給我一個答桉。”
“是。”
斯恩這一支維京隊伍,進入城堡前已經換上一般的英格蘭人服裝,所以領民還以為是南方來的商人隊伍。
他們走前,還受到奧蘭供給的新裝備,提高武力上限。
等他們的黑點完全走遠,上方的奧蘭給予祝福,“下地獄去吧,蠻子。”
……
主歷865年5月16日,這天清晨,耶葦郡的一位農夫正準備前往自己的田地檢視時,突然聽見莊園內的警鐘大作,隨後驚恐聲從四面八方傳出。
斯恩帶領的這隊維京人,並不搶奪財物,只是破壞放壞,行動迅速,給耶葦郡邊境領民造成的損失不大,可恐慌不小。
他們行動快速,可以三人一隊,五人一隊,十人一隊。
手持圓盾,集結時可成盾陣鐵牆,散開時又是機動靈活的勐獸。
四天後。
主歷865年5月20日,斯恩第三次帶隊,靠著奧蘭在邊境的情報幫助,這次斯恩闖入一處更富裕的莊園,本來也應該是放下幾把勐火,殺傷幾人後離去。
可手下這次卻違背命令,進入莊園內後,突然有人闖入屋中,把姿色還可以的年輕女人拖出來,直接行不軌之事,接著強取村人的食物跟財富。
“惡事”一旦有人帶頭,情緒就會蔓延。
他們本就是狼,只是被首領史蒙套上項圈,但眼下惡性開啟,久違的殺人快感,令他們欲罷不能。
等到斯恩帶人離去時,手下已經少了五人,同時整片莊園如同火海,每一排長屋都被放火,火勢蔓延,最後燒了四十多間屋子。
雖然搶了些銀幣,燭臺走,可斯恩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自己要怎麼跟首領交待?
他狠狠揍了挑事的兩位手下,並命令綁起兩人,帶回去給首領發落。
但危險還沒結束,他們這次放火搶劫而不提早退去,中途迎來厄爾手下騎士的攻擊報復。
對手甚至有十騎用來衝鋒的騎手。
雖然打退敵人,但當斯恩脫離險境後,己方人數只剩二十人。
而那兩位鬧事手下,一位死在剛才地方,眼下就剩一人。
這一次出動,斯恩摧毀兩座村領,兩處橋樑,殺害超過七十人,戰功彪炳,但傷亡同樣可觀。
他沒有回去聚落,而是來到奧蘭正在修建的“君臨”城鎮,去見這位白鷹之主。
一見面,斯恩怒氣衝衝,要不是有人保護奧蘭,他會衝過去,一手提著奧蘭領子,將其暴打一頓。
“你的人呢?不是說要同時搗亂,分散注意力嗎,為什麼我們會遇到這麼多敵人!
逃跑途中,到了安全地點,也沒見到你的人來接應?只有敵人的戰馬踏過我們的人身體!”
“斯恩,你應該想想,你幹了什麼?我剛剛收到訊息,史蒙讓你製造騷亂,可你卻胡亂動手,這將引發厄爾伯爵的怒火,連帶我的計劃也會受到阻礙。”
“我懷疑就是你搞的鬼!”斯恩說完,讓手下將餘下那名鬧事者帶過來,接著斯恩拔出劍,盯著這人,“是誰讓你這樣的!”
“我只是一時……別殺我,是奧蘭閣下!”
看見斯恩的劍從頭髮前閃過去,這人終於說出真相。
這種收買計劃本就容易被察覺,看見斯恩點破自己,奧蘭也不反駁,依靠昆桑等人在場,狂傲且自通道,“本伯只用了四把劍,二十畝地,六頭耕牛,就收買他們幹出這件事。
斯恩,事物是有價的,隨時都在變動,你的價值正在下降。
你不想使我的劍,可有人想,
你不想要肥沃土地,依然有人要。
拿下厄爾之後,我給你一座要塞城堡,劃出幾個邑給你掌管,以後,你也是首領,可以同史蒙一樣,躲在後面享受成果。”
見斯恩不動,奧蘭以為他動搖,補充道,“你不第一時間回去聚落,卻來這裡找我,除了想讓我交待,應該也明白,作為領頭人,必須要為這次的行動負責,你想脫罪,而這不是交出一個鬧事者能夠彌補的。
對了,我還可以給你貴族女人,厄爾的女兒怎麼樣,你若喜歡,他的妻子也給你,如果你喜歡更成熟點的,那他的女卷長輩也賞給你?”
奧蘭看斯恩就如同看一件玩物。
本伯給你,你就得受著,擺什麼架子?
被奧蘭看穿一點想要脫罪的心思,斯恩脾氣上來,將劍對準奧蘭,“我們的協議中止,我會稟告首領,我的過錯,跟你的陰謀!”
斯恩提著這位鬧事者剛走出帳外,隨後,一把長矛在他走出門外兩步時,從他的身後刺出,他放開鬧事者閃過致命一擊。
“好身手!”奧蘭鼓掌,接著更多的劍光閃過,斯恩剛剛拔出長劍,但身後就被昆桑一劍斬過。
隨後人如一灘爛泥倒下,上來兩位長矛士兵,有規律的前後刺抽,往返三次後,斯恩的上身被開了幾道可怕的血口。
鬧事者則被嚇暈過去。
而另外十八人,本要拿出武器對抗,可隨後發現身體使不上力氣,肚子發疼,這才發現,奧蘭手下送上的水有問題!
意志力強些計程車兵,還能拿起武器,可在圖曼的指揮下,又一群人揮出戰斧或者弓箭,將這些維京人擊斃。
昆桑隨後將手從脖子抹過,表示一個不留,最後十八人全被斬殺。
就剩下那位鬧事者,當他被巴掌打醒後,看見堆積起來的屍體,才知道發生什麼。
剛才斯恩不給奧蘭正面回應,即便不放狠話,奧蘭也不會讓他活著離去。
本想收買斯恩,可他冥頑不靈,這樣的人該死。
這一次,斯恩的情報就是奧蘭出賣給厄爾伯爵的。
維京人嘛,死一個,一百個,也就那樣。
套用昆桑說過的話,多砍幾棵樹,多弄幾具棺木的小事。
“閣下!您放過我吧,我會把這秘密帶入墳墓中!”
僅存的鬧事者,實在難以承受這種場面,他並不膽小,可卻貪圖財物跟享樂,進入奧蘭領內後,就前往城外區的旅館,找尋女人歡好(另一人也是),也就是這過程中,繼而被收買的。
沉迷女人裙底的維京人,意志並不堅定,奧蘭如此認為,而收買也確實成功。
看見這人表情如同看見惡魔,奧蘭笑道,“怕什麼?你知道我給斯恩開出什麼條件?
一顆人頭,我給他一畝地。
來,你去把斯恩的首級斬下來,接著宣示對我效忠,我來給你受洗,以後你就是我的騎士。”
奧蘭鼓勵或者說逼迫之下,這人斬掉斯恩的首級。
“啊!”
砍完後,這人對向奧蘭,半跪喊道,“天父在上……”
奧蘭用這把沾染斯恩血長劍,反給這人施禮。
血淋淋的一幕,讓空氣中充滿肅殺之意。
“騎士,你叫什麼?”
“閣下,我叫米喬。”
“我會放出情報,說厄爾伯爵帶人攻入我這座城鎮,使我跟斯恩傷亡慘重。
你帶傷回去告訴史蒙,斯恩帶出的這五十人中,有兩人出賣我們,所以幾近全滅,但這兩人也已被就地正法,你讓史蒙帶人來見我,同我會合,跟他說,我要攻打厄爾伯爵,一同報仇。”
米喬離去後,昆桑先帶著這人,騎行一段,到了一處小村莊。
“閣下說,你積累的人頭數,足夠換這座村落甚至更多,以後這一片都將用你的名字來命名。”
大餅畫完,昆桑又帶米喬前行一段,才讓其單獨回去報信。
等昆桑重新回到君臨鎮的帳逢內,天色已經顯晚,但篝火通明,奧蘭在剛剛搭建起來的木屋內思考。
昆桑推門而入,隨後道,“閣下,那人聽見領土,全身便興奮的發抖。”
“不管他,剛才厄爾的信件已經來了,作為我供給情報的幫助,願意讓我們的人進駐北面,那裡靠近牛頸的東北處,他想要讓我們打前鋒,把牛頸給滅了,接著才讓我們的人北上,消滅金牙。”
“吝嗇者想的挺好,那我們?”
奧蘭看著木頭跟沙子還有石頭製成的沙盤,一點一點的碎石代表一百人。
密密麻麻,奧蘭看的煩,隨後用手一掃,地圖突然乾淨許多,厄爾的徽旗也被掃空。
這使奧蘭發笑,說道,“我改變主意了,仁慈使我殺人總是心軟,我要用最快速度,讓耶葦郡成為我的,鮑德溫審判比劍,接著強取查理王的女兒。
我在教堂比劍,禮聘埃拉王的女兒,難道本伯不如他?
他能用五年,從一郡之地,到成為雄鎮法蘭克西北的大領主,本伯也可以,還要比他更快!
三年,我們就用三年,不能於瘋狂中偉大,那便迎接滅亡!”
為了擴大領土,近來奧蘭日以繼夜的勞務處理政務,及放縱於女人身上。
隨後奧蘭喉口一甜,再也壓不住“咳血”舊疾。
吐出的這口鮮紅,把幾枚代表城鎮的木片旗,從灰染紅。
“閣下!”
身體又影響奧蘭此時心境,他要征服更多地盤,讓這具身體復原!
一刻他都不想再等!
“打完厄爾,我們就打維京老,接著是埃拉,再之後是麥西亞跟威賽克斯......”
語未畢,奧蘭又吐了一口,暈眩過去。
當他醒來,完好躺在馬車上,三百人的隊伍,正進入厄爾伯爵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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