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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高文又抿了一口茶水,最近幾個月喝慣了烈酒,茶水居然變得沒了什麼味道。

不過,他終究嚥下紅茶,接著繼續對滿臉震驚的妮可·羅賓說道。

“正如你聽見的那樣,我想打造一個新的世界政府。

不過,這個世界政府,不該以聯合所有國家的方式組合起來。

因為事實證明,聯合所有聯盟國組成的世界政府,依然無法避免各個國家之間的矛盾與競爭。

在這個世界上,矛盾是很難避免的,一家,一戶,一城,一國。

雖然讓所有國家合併成一個國家,並不能消邇一家一戶的矛盾,但國家的單位越少,那社會單位中的矛盾,就會越小。

也就是說,我要打造的,不是無數個國家聯合在一起的國家,而是每一個家庭,甚至每一個人聯合在一起的國家。

這個世界政府的單位,不再會是一個又一個加盟國,而是一個又一個家庭。

這樣的話,雖然未來依然還無法揣測,但至少,世界就不在會有國與國的矛盾,而平民也不再會因為國家之間的板蕩,從而被動的落得個難以維持生活的局面。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那麼,一勞永逸的,讓興亡的問題不會在反反覆覆,或者想辦法將其反覆的時間割裂的儘量久一些,就是我希望為世界帶來的變化。”

說到這裡,高文探手伸到後腰處,將紅髮送的一個酒葫蘆拿了出來。

掀開瓶塞,美美的品上一口,高文又去叉了一塊小蛋糕,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與此同時,桌子對面,深思之後的妮可·羅賓,終於忍不住對高文問到。

“高文大人,我們的夢想,才叫夢想。

而您這種人的夢想,明明應該稱做野望才對!

但我真的不知道,我這樣的身份,又有什麼被您重視的理由?

畢竟,我只是個在流竄中勉強學習的歷史學家,也只是個對書籍感興趣的讀者而已。”

“不,你還是奧哈拉的遺民!”

高文打斷了羅賓的話,只見他無比認真的說道。

“歷史這個東西,從來都有著傳承的意味,但奧哈拉被毀滅之後,傳承顯然就此斷絕。

可惜這件事發生在過去,我無法阻攔,但我希望可以將其重建。

雖然在日常的生活裡,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刻意考究歷史這個東西。

但等到特殊的年代裡,當人們從生活的動盪中感到不安的時候,歷史是一種有效的,可以安穩人心的東西。

你應該清楚,我要做的事無論出於怎樣美好的嚮往。

但在這個過程裡,我也會給太多人帶來不安與恐慌,所以,倘若那時你能以奧哈拉遺民的身份,向群眾展示一些他們需要的歷史。

比如,世界過去發生的一些走向更好的歷史變遷。

那麼,你會成為非常優秀的,安定人心的途徑之一。

和你一樣的途徑還有很多,比如音樂,比如娛樂,比如美食,還有其他很多很多。

若是遇不到你,那我或許不會刻意追求真實的歷史,我或許會找一些看似值得相信的人,虛構出一段又一段我需要的歷史。

但既然有你在,那你奧哈拉遺民的身份,反倒更容易讓人們相信!”

“等等,大人!”

突然之間,妮可·羅賓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她沉重的對高文說道。

“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是打算讓我來用歷史,去安撫未來動盪的人群。

所以,你是要我為你虛構我無比尊重的歷……。”

“不是虛構!”

高文打斷了妮可·羅賓的話,只見他輕聲說道。

“這個世界的歷史實在太多了,大話王羅蘭度的故事也好,還是歷史正文也好,他們全都是歷史的一部分!

我從不要求你虛構歷史,我只是希望你在蒐集和整理奧哈拉消失的典籍時,優先將其中足夠積極的一部分,展示給未來逐漸動盪不安的人們!

歷史有好有壞,恰如一面反應真實的鏡子,你可以在鏡子裡看見你的美貌,我也可以從鏡子上看見我的無情!

但恰恰是有好有壞這一點,就是我想要利用的東西,先為人們展示好的那一面,比如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與我要做的類似的事情之流,又或者某個國家進行改革,之後便迎來大興的歷史!

記住了,我要你研究並公佈的,全都是真正的歷史!

你是一位歷史學家,你應該在乎的,也只是歷史的真實性。

而非我對真實的歷史進行了怎樣的應用,不是麼!

我不會去做篡改歷史的人,哪怕你從歷史正文上知曉了消失了的一百年的歷史,我也不會對那些東西做出任何的刪改。

但歷史學家的工作是調查和總結歷史,而不是好像明星一樣,去向全世界的每個人宣揚那些歷史。

歷史學家的工作更不是好像瘋子一樣,企圖將所有歷史灌注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讓每個人都成為和她一樣的歷史學家!”

說到這裡,高文嚴肅的看向妮可·羅賓。

面對高文的眼神,妮可·羅賓躊躇半晌,接著輕聲對高文說道。

“大人,您很清楚我的過去,那麼您也應該清楚,我的母親,就是您所說的那種瘋子。

她就是……在研究歷史之餘,還想讓每一個人都知道那些歷史的人。

所以,聽見您這樣說,我……很難過!”

聞言,高文的眉角微微一動,只見他拿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接著說道。

“看看我,羅賓,我的長輩也好,還是族人也好,他們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但就像我一樣,羅賓,我們全都沒必要將自己活成長輩的樣子!”

“您說的很對……。”

羅賓輕輕的點了點頭,只見她拿起紅茶小口啜飲片刻。

接著,她悠悠的嘆了口氣。

“流離失所的這些年,我走過了很多國家,閱讀並學習了很多知識。

但每當我回想當初,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過去的一切。

若是一切都只為了歷史,那奧哈拉的毀滅是值得的,真實的歷史是不容史學家妥協於任何勢力的!

但奧哈拉的毀滅有很大原因,在於我的長輩們研究那些東西時,讓自己的研究被無數人聽到了訊息……。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歷史可以像一座書架那樣,安靜的擺在那裡。

至於讀者喜歡翻起其中的哪一本書,這件事,不該由安放書架的人來決定!

總之,我答應您的條件,我不會好像瘋子一樣,強迫您或者別人去看我和其他學者總結出來的歷史文獻。

但我希望您能向我保證,無論如何,不要做出篡改歷史的骯髒事件來!

就像您說的那樣,您說學者應該有自己的風骨!

那麼,若是我發現我記錄的文字出現了任何改動。

我就……。”

“你就儘管像現在這樣,噼頭蓋臉的兇我,羅賓!”

高文打斷了羅賓的話,只見他笑著說道。

“兇我完全沒有問題,但你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哪怕只是在發誓之中,也儘量少說,現實中更不要做!

你也許不懂,對你,對我其他的同伴和手下,甚至對這個剛剛投靠我,心裡還不怎麼服氣我的沙鱷魚來說。

我都遠比你們更關心你們自己!

因為你們是我的開始,也是我的基石。”

話音落下,高文悠然喝乾了葫蘆裡的酒,對面,見高文放下葫蘆,羅賓輕輕的抿了抿嘴。

她的心態,她自己都有些說不清。

於是,她就那麼思維混亂的看著高文手裡的葫蘆,看的入神……。

一旁,注意到羅賓的眼神,高文喉結微微一動。

接著他趕緊將葫蘆藏在腰後。

“想都別想,這葫蘆是我和香克斯交換的,關係著我們的幾個約定,絕對不能給你!”

“哎?!

高文話音剛落,羅賓那飄忽的思維終於找到了錨點。

只見她驚詫之餘,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大人,我可能會覬覦你的葫蘆麼!

我只是……只是有些失神罷了!”

話音落下,羅賓鄭重起身,接著就想要雙膝跪在高文面前。

但高文伸手攔住了她。

“如果想要宣誓,那單膝就可以了,不過你也沒必要宣誓什麼。

有沒有誓言,都不妨礙我是否信任你們,所以,多做事,少搞場面工作。”

話音落下,高文拉起羅賓,又隨手搓了搓羅賓的腦袋。

羅賓身高一米八八,比鍛鍊後長高到兩米一的高文矮上不少,高文揉起來非常方便。

同時,高文也對一旁呆滯觀望,看到羅賓下跪,他也想要下跪的克洛克達爾說道。

“你也沒必要跪了,跪來跪去,除了抹殺你們自己的尊嚴和天性以外,對你們的工作沒有任何幫助。

記住我說的話,我要你的巴洛克工作社為我做事,接下來,停止你之前的計劃,摧毀跳舞粉,只留一點點樣品即可。

同時,將我對阿拉巴斯坦的幫助,編纂成各類訊息,火速擴散到阿拉巴斯坦全境!

然後,召集你手下的幹部,讓他們到我的玄鳥號上集合,將他們的序列劃分到我手下的特工裡面。

至於你,依然還是當他們的隊長吧!”

“遵命!”

聞言,克洛克達爾還能說啥。

他早就沒有反抗之力了。

若是說他已經全心投靠,那實在太假太假了,他才不是那樣的人。

但現在的他,再稍微瞭解過高文之後,已經能夠將高文當作另一個新的阿拉巴斯坦了。

過去十四年,他一直都在阿拉巴斯坦玩角色扮演。

那現在,他就不能在高文身邊玩角色扮演麼?

看著克洛克達爾領命的模樣,高文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窗外。

“又下雨了……。”

說話間,高文拿起桌子上的紅茶,又喝了一杯。

接著,他對兩人輕聲吩咐道。

“阿爾巴那不是停留的地方,你們和我一起回到科特來納吧。

跟著我的腳步,由外向內的解決阿拉巴斯坦的乾旱!”

說話間,高文撈起羅賓的手,同時也拎起了克洛克達爾肩膀處的衣服。

片刻之後,他們三人,轉眼以閃電的形式,飛快的衝出了阿爾巴那城。

科特來納裡,人口普查的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繼續,由於希留在地下世界的街區裡殺了不少的人,以至於普通世界的秩序也越發的井井有條了。

不要問為什麼科特來納裡也有地下世界,更不要覺得那東西是不法之地的特產。

地下世界這玩意在海賊是世界裡,就像黑社會一樣層出不窮。

哪怕從表面上看不到,等你不小心舉報了你們當地最大的KTV,舉報了你們城市裡的爛尾樓,舉報了送沙子的,送啤酒的,養鉤機的,挖礦的,賣保健品的,還有放小貸的。

等到那個時候,你們就能看見地下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了……。

總之,對高文來說,就連希留這樣的人都會是很好的刀。

是,他的確是個變態,但變態就一定要受到譴責麼?

只要把他的變態,用到如今的這種時候場合。

那他的變態本就是能將秩序引向優良的存在。

而正當地下世界街區裡的希留舉起屠刀的時候,高文恰恰帶著閃電,出現在了希留的面前。

當他現身的一剎那,遠處正帶人收繳地下世界財產的斯潘達姆,立馬山呼海嘯的跪了下來。

“高文大人,您那高貴的腳步,怎麼可以走進如此……。”

“停!”

高文不客氣的打斷了斯潘達姆的話,但這一次,他鬆開羅賓兩人,轉而來到斯潘達姆身邊,拍了拍斯潘達姆的機械大腿。

“看上去你乾的很努力,不錯,繼續!”

“是,遵命!”

斯潘達姆頓時無比興奮的不斷點頭。

勉勵了斯潘達姆之後,高文轉而朝剛剛砍下一顆人頭的希留,和被捆綁著跪在希留面前數百人看了過去。

僅僅一眼,高文便對希留揮了揮手。

“希留,殺了多少了?”

“不多,僅僅三百多個!”

希留咧嘴一笑,接著殘忍的說道。

“這群原本就混跡在黑暗世界裡的混蛋,趁著最近的乾旱,著實做出了不少就連我都覺得噁心的事。

錢財,女人,嘖嘖,這群傢伙的目標多種多樣,他們的黑市裡早就沒有了人性。

所以,嘿嘿,按照在下的計劃,在下還要殺上二三百個關聯密切的傢伙。

大人,您看……。”

“你繼續吧,我只不過想叮囑你做的更隱蔽些,不要被別人拍到照片,順便為你介紹一下我們的新成員罷了!”

說道這裡,高文將身旁的兩人推向希留。

“這位是我十分看中的,奧哈拉的傳承者,歷史學家妮可·羅賓。

至於另一位,你肯定認識,七武海里的沙鱷魚,克洛克達爾!”

高文說道這裡時,附近那些原本已經被不斷死去的同行嚇到不敢抬頭的人們,全都忍不住抬頭朝克洛克達爾看去。

緊接著,他們中立馬有人對克洛克達爾喊到。

“是英雄!”

“克洛克達爾大英雄,快救救我們!”

“是啊,國家英雄,我們只是待在家裡,結果突然就被那個魔鬼拎出來砍頭了啊!”

“哼!”

聽到這裡,希留不爽的吐了口唾沫,在唾沫落進血河裡的一瞬間,希留來到最後喊話的傢伙面前。

只見他拎起那個混蛋的衣領,冷冷的對那傢伙說道。

“是啊,你的確待在家裡,但你怎麼不說,你的家裡還養著二百多名你用地窖裡的蔬菜換來的女奴?

她們還被你玩死了四十多個?”

話音落下,希留連刀都懶得用了,他直接將雙手的拇指插進了這傢伙的眼眶了。

緊接著,他雙手用力一分,頓時,這傢伙的腦袋就像蘋果一樣被掰開了。

這一瞬間,希留露出了好似高潮一樣的,無比滿足的表情。

而他的舉動,則讓其他等死的人更加的慌亂起來。

那群人鼓譟著看向克洛克達爾,不斷髮出一聲又一聲懇求。

其中最靠近克洛克達爾的人,他大吼著對克洛克達爾說道。

“英雄,你看見了麼,那個魔鬼就是個瘋子!

他說的都是假的,那都是他編的,我們無罪,我們無罪啊!

!”

一旁,聽著這個囚犯的話,克洛克達爾輕輕的皺了皺眉。

接著,迎著那個囚犯期待的眼神,克洛克達爾看了看左右。

很好,沒外人!

於是,克洛克達爾冷聲回應道。

“你有沒有罪並不重要,因為弱小本就是一種罪!

更何況與你相比,我更相信高文大人的部下。”

話音落下,克洛克達爾轉過頭去,再也不看那些只能等死的人們了。

至於一旁的羅賓。

呵呵,她面不改色,甚至還有些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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