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祭祀九鼎，國運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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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其他辦法突破壽命的極限嗎？”趙括問道。

襄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有。古籍記載。煉氣士有兩種流派，一種是入世，走的路線和肉身、精神力類似，但是戰鬥力遠不及武者，也沒有文臣的智慧和龐大的精神力。另一種是出世，他們認為，肉身和精神只是自身的拖累，只要將肉身和精神拋棄，化身天地，便能夠獲得永恆的壽命，也就是所謂的成仙。”

“拋棄掉肉身和精神？那豈不是什麼都不剩了，這樣的長生還有什麼意義？”趙括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的思維。

長生的目的是什麼，說白了不就是沒享受夠，想要繼續享受嗎，如果每天都在遭受折磨，誰會希望長生不老。

“也不是什麼都不剩，理論上來說，還剩一團意志，以及‘氣’。不過這樣的長生確實沒有意義。”襄子說道。

“有沒有人成功過？”趙括好奇的問道。

“沒聽說。”襄子搖了搖頭。

“看來不管哪條路，長生不老是沒什麼希望了。”趙括嘆了一口氣，有些悵然，不過也沒有很失望。

畢竟自始至終，他就不相信什麼長生不老。

“大王的精神力很強，如果能夠突破到超凡境，壽命會比大部分超凡境強不少。還有荀子，他雖然是文臣，個人武力卻比不少武將還要厲害，不出現意外的話，絕對比大部分文臣能活得久，如果也能突破到超凡境，壽命也會得到很大的提升。”襄子說道。

“超凡境哪有那麼容易。”趙括嘆了一口氣，即便他沒有放棄武道，每天都抽一小會兒練武，也只能保持實力不下降而已，想要突破到超凡境，沒有任何希望。

除非經過生死之戰的洗禮。

但身為趙王，他就算有機會上前線，將軍們也不可能讓他和敵人廝殺。

“對了，這藥丸軍魂軍團能不能用？普通人承受不了，但軍魂軍團藉助軍魂的話，應該能承受吧。”趙括突然想到。

軍魂軍團的實力非常難提升，趙飛騎即便是夜以繼日的訓練，實力也難有一絲提升。

如果丹藥能提升軍魂軍團的實力，作用可就大了。

“臣還沒有測試。”襄子搖了搖頭。

他可以隨時申請到罡元境的俘虜，但是想要軍魂軍團配合，必須趙括點頭才行。

“賁，你去配合襄子測試。”趙括看向站在旁邊的賁。

“好。”賁非常高興說道。

“還有一個，煉製丹藥的成本能不能降下來？”趙括說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玩意的成本非常高，高到那些方士需要到處騙經費，才能煉製出來一兩枚。

如果不能把成本降下來，就算把趙國掏空了也不夠軍魂軍團用的。

“這玩意成本並不大，而且裡面大部分成分都是無效的，只有少部分成分有效，完全可以批次生產，臣這幾天已經煉製好幾罐了。那些方士每次煉那麼多遍才成功一次，無非是為了煉製出來的丹藥好看罷了。襄子說道。

畢竟給君主吃的，不管用沒有用，必須好看，把逼格拉滿。

如果給君主的是一枚歪七扭八，表面坑坑窪窪的丹藥，就算君主是傻子，恐怕也不會相信這玩意是仙丹。

雖然成分和那些光滑明亮，閃耀著金屬光澤的丹藥是一樣的。

後者的毒性可能還要更高一點。

“而且臣受到了啟發，毒性並不是絕對的，而是要看劑量，用好了也能救人。而且對於不同的人，抗性也是不一樣的。除此之外，激發身體深處因子的活躍，可以提高實力，推動身體進化，並不一定是毒性，也可以是其他東西。比如針灸，比如從強者體內提取出來的藥物等等。不過這些還需要慢慢研究。我們的裝置太過落後，有些東西無法實驗。”襄子嘆了一口氣。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條無比艱難而又充滿誘惑力的路。

他感覺自己如果能走通，他會成為整個醫家最偉大的人，甚至比扁鵲還要耀眼。

“需要什麼直接找墨家，我會讓他們全力配合你的，如果他們造不出來，那本王也沒有什麼辦法。”趙括說道。

他也不是萬能的，不可能手搓醫療器械。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具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原本很多歷史上這個時期無法造出來的東西，都可以靠著實力硬生生給捏出來。

比如轟開一座大山，把鋼鐵捏成船的形狀，遊標卡尺，顯微鏡……

可能這就是一力破萬法吧。

“對了，還有太華，寡人問問他願不願意留在趙國，如果願意的話，讓他和你一起煉藥。”趙括說道。

太華還沒有走，他還在等著趙括‘幡然醒悟’，將他接入王宮，請他煉製仙丹呢。

殊不知，如果不是趙括看他年紀大了，不好意思動手，換個年輕一點的，早就被逐出趙國了。

“如果不願意，就綁起來送到楚國。”趙括心中想到。

秦王稷那傢伙已經年紀大了，活不了多久，兒子孫子也沒有長命鬼，在他死後都活不了幾年，秦始皇幼崽又在自己手裡，完全不用擔心。

倒是楚王還很年輕，又有振興之兆，可以免費送他一程。

可惜的是，太華沒有讓趙括得逞。

雖然趙括不給他經費讓他很難受，但他從醫家看到了新的希望。

他送仙丹給趙括，並不是為了毒死趙括，也不是為了騙經費，而是一種交易，他確實認為那玩意能夠強身健體。

至於那些吃了之後身體變得更弱的人，被他定義為無福之人。

福報不夠，自然不配吃仙丹了。

但醫家卻告訴他，並不是這樣。

而且醫家僅僅用了半個月，就把他研究了一輩子的丹藥給搞明白了。

他覺得如果能把醫家的技術給學到手，或許能夠煉製出來真正的仙丹。

除此之外，太華考慮到自己年紀大了，可能還沒把技術學到手就上路了，還把留在太華山上的兩個徒弟給叫了過來。

趙括沒有拒絕，還給了他們僅次於襄子、宋衷等人的待遇。

畢竟能搞出來仙丹，奇思妙想總歸是有的，一個鬼點子可能就能推動趙國醫術往前走一大步。

趙國也不多三個吃飯的。

“大王，祭壇建好了。”趙勝稟報道。

趙國得到九鼎之後，立刻開始在城外建造祭壇，準備祭祀大典。

這是一個講究國之大事，在戎在祀的時代，祭祀是必不可少的。

不僅能夠宣誓主權，還能夠振奮人心，當然，最主要的是‘聯絡’上天。

“通知文武百官，明日舉行祭祀大典。”趙括下令道。

“諾。”趙勝有些興奮，這可是九鼎啊！

為此他還特地去祖廟告訴了祖先。

趙勝認為趙國之所以能得到九鼎，是因為祖先的庇護。

第二天，趙括身著天子冕服，頭戴十二旒冠冕，帶領文武百官來到祭壇面前。

“咚咚咚！”

鐘鼓大樂開始奏響，所有人朝著九鼎方向恭敬地低下頭。

趙括親自將太牢放置於祭壇上，從袖子中取出祭文，開始宣讀起來。

“……願我趙國無災無病，風調雨順，糧食豐收，孩童健康成長，百姓安居樂業。”

祭壇之上，趙括宣讀完祭文，將其拋入火中。

祭文瞬間被火焰吞噬，火蛇朝著趙括扭曲著身體，似乎想要訴說什麼。

緊接著，九座大鼎猛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輝，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光柱從九鼎中衝出，注入雲霄之中，天空中頓時如同開了九個彩色門戶，宏大無比。

天地間交匯成一幅絢麗的畫卷，九色光華映照下，天空中的雲彩彷彿被點燃，不斷翻滾、沸騰。

一道無形而又宏大的氣息從九鼎中傳出，瀰漫在天地之間，有些像龍吟，又有些像鳳鳴。

“九百年國運！”邯鄲學院中，甘德和石申猛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吃驚的望著天空。

這個時候，不用二人解釋，所有人也都明白那九色光華代表著什麼。

轟！

一聲轟鳴在所有人心中響起，緊接著，代表冀州鼎的金紅色光柱猛然炸開，化作無數斑斑點點朝四周飛去。

趙國上空彷彿被莫名的力量一掃而過。

下一刻，其餘八座大鼎光柱也炸開，五顏六色的光點如同雪花般落朝著地面落去，有的落在人身上，有的落在動物身上，有的落在莊稼身上，有的落在河流中，有的落在山川……

山川、河流、草木彷彿都變得生動起來，紛紛向著九鼎的方向垂首朝拜。

這一刻，整個趙國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更多的雪花飄入了在場眾人身體之中，眾人抬著頭，望著天空，嘴巴微張。

直到九鼎徹底陷入沉積，天空中異象消失，眾人才緩緩回過神來。

趙豹拍了拍僵硬的嘴角，茫然的看著周圍人，“誰能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國運顯化了。”觸龍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九鼎中含有九百年國運，每個鼎一百年。”

“意思是說我趙國還有九百年國祚嗎？”趙勝激動地說道，九百年啊，知足了。周朝才八百年。

“不知道。”觸龍搖了搖頭，夏商周都擁有九鼎，沒有一個國家的國祚達到九百年，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些雪花似的光點是怎麼回事？”魏齊突然想到。

魏齊這幾年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邊修路，過年都很少回來，今年有鄭國接替他，終於能回來過享受享受了。

在專業方便，鄭國已經完全超過他。

論水利和道路以及橋樑建設，整個趙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似乎和祭文的內容有關……你們有沒有感覺……自己的能力便強了？”荀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隱約感覺自己的能力強化了一丁點，但是又不明顯。

“好像吧？”魏無忌也有些不確定。

“就算真的變強了，這麼點也沒什麼用吧。”李斯看向老師荀子。

提升幅度連本人都難以察覺，又能有多大。

“如果趙國所有人都得到了提升呢？如果其他無病無災，風調雨順，糧食豐收……都能實現，或者能實現一部分呢？”荀子說道。

李斯瞬間感覺到心臟砰砰直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若是真能無病無災，糧食豐收，不，哪怕趙國只有一半地區豐收，糧食也吃不完。

更別說趙國所有人都得到提升。

“這怎麼可能。”黃石公嚥了一口唾沫。

就算九鼎再厲害，國運在牛逼，也不可能逆天改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全國所有人的一種信念，只是透過九鼎激發出來，就像匈奴的崑崙神，東胡的天狼神一樣。至於有沒有效果，那就只能透過時間來驗證了。”藺相如說道。

可惜隨著趙國越來越強大，他越來越難有那種臨危受命，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了，否則還能憑藉著自己面臨極度危險時候的智慧推演個七七八八。

作為祭祀者，趙括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這些雪花似的光點，也就是分散的國運，確實能夠實現祭文上所說的無災無病，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雖然不是全部，但哪怕只是減少百分之五十的災病，調和一定的風雨，一部分糧食增產，對趙國來說也非常有用了。

而且持續時間足足九年，之後效果才會逐漸消失。

祭祀結束之後，就到年底了。

這個時期，其他國家的春節還沒有完全形成，主要就是祭祖，祭天啥的，倒是趙國的春節有了幾分色彩。

主要原因是趙國春節放假。

不止官員放假，工人，老師等等都放假。

大家忙了一年，也算賺了點錢，總想在過年的時候犒勞犒勞自己，給老婆孩子添件新衣服。

除此之外，按照趙國的戰略規劃，明年將開啟統一天下的第一步，所有將士都有可能上戰場，很長時間無法回家。

因此除了留下少數將士守衛，趙國給大部分將士放了長達一個半月的假期，並安排馬車給他們送到各個縣。等到假期快結束，也會安排馬車到各個縣城去接他們，以節省來回路上的時間。

除夕當天，趙括宴請所有官員。

第二天，趙括率領文武百官在英靈殿祭祀死去的將士。

過完年之後，趙國就要謀劃對燕作戰的事情了。

當然，肯定不是直接開戰，而是要將物資運往武陽和代郡，在開戰前，將物資準備好，可以大幅縮短運糧所需要的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