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宇宙篇 第四十章羽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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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屍芊細潔白無瑕的玉手，微微有細動彈彎曲，身體擁有意識，但始終未睜開明動的雙眼。

青銅古棺還剩下一半，譚凌機甲動了動，泛起漣漪藍光，機甲藍光灑在青銅古棺旁邊譚凌身上。

“活……活了……！”

張雲飛急急巴巴的說道，實在是太難熬了，張雲飛時刻注視著譚凌，而王峰則是盯著女屍。

“什麼活了?別一驚一炸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王峰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說譚凌活了……！”

“你說的什麼話，譚凌本來就沒死，什麼活了死了的，你這張臭嘴。不會說話就別說。”

“喂！死胖子，不是你說譚凌活了給我說嗎？”

就在王峰與張雲飛低聲鬥嘴的時候，譚凌正注視著二人，“你們兩個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你們兩個就這麼希望我死啊！”譚凌怪異的目光如炬盯著兩具機甲，一紫一黃兩具機甲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譚凌。

王峰尷尬的說道，“都怪這小子，那個譚凌剛才你是怎麼了，怎麼一點氣息都沒有，我們以為你?對了剛才你去青銅古棺那裡幹嘛？好像你還哭了。”

譚凌仰頭深長的嘆一口氣說道，“時過境遷，物事人非，氪不改命，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王峰與張雲飛此刻，覺得譚凌變了，如此的陌生，“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譚凌嗎？張雲飛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確定?看看在說。”

譚凌望向長髮黑衣男子，解除機甲狀態，淡淡的說道：“這些年，你辛苦了。”

黑衣男人始終低著頭，不言也不語，譚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這幾十米的距離，像是走了千萬年，腳步是如此的沉重，之前如夢似幻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但是，直到現在王峰與張雲飛也不知道譚凌究竟還是譚凌嗎？說話怪怪的。縱然如此，兩人也不敢掉以輕心，銅棺很大，如荒古歲月留痕，龐大磅礴，氣勢逼人，黑氣崩騰，譚凌一步一步的走進青銅棺，血眸中滿是寵溺，心尖焉有後悔之意，不過在再來一次，他依然會同樣的選擇離開。

“多多警惕一些，我們小心防備總不會有錯。”張雲飛提醒王峰，同時寬慰道：“想來即便有什麼變化，我想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只要我們不打擾他們，不會存在生命危險。”

突然，兩人聽到了一種的奇異的聲音，雖然很微弱，幾乎不可聞，但卻震動人的心神！有琴聲似乎正在從遙遠的時空傳來，沉悶而充滿哀意，隨後又有蕭聲響起，悲意瀰漫，飄渺而真實。

“哪裡來的聲音？”

兩人都大吃一驚，環顧四周，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暮氣沉沉的琴聲和傷悲的蕭聲，似乎是穿透星空蒼穹而出，這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該不會是給青銅古棺女屍送葬的哀曲吧？”

突然，更多的聲音傳來，像是有無盡的哀悼之音，橫空傳來億萬生靈的都在為一個人的葬禮而朝拜與歌頌。

琴聲悠揚哀怨響起，蕭音瑟瑟，彷彿一場悠長深悲音葬禮展現在兩人的眼前，荒古星空有無盡人海都在悲慟與禱告。

就在這時，青銅古棺上的九條五爪金龍，九聲高亢的龍吟突然響徹蒼穹，震動河山，傳遍大地，像是有一幅真實的畫面刻印進歷史的星空古河中……

在這一瞬間，兩人都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親眼見證了一位荒古神皇君臨蒼茫神州大地、縱橫天下的場景，而後是一場規模空前絕後的浩大送行禮。

其實並沒有畫面，這一切都是聽到那些龍吟、聽到海星空古河數萬生靈禱告後產生的聯想。兩人很快清醒了過來，那種飄渺的哀悼之音還在繚繞，讓所有人都感覺脊背涼颼颼。

這時，神輝灑落，譚凌手中的古琴綻放光芒，但並不是恢復了神力，而是在近乎枯竭似的流失光華。成千上萬道神輝流轉而出，全部向著青銅古棺上雕刻的荒古金龍，沒入那些古老的青銅符文中。

棺壁上的古龍覆蓋滿了綠色的銅鏽，但難以掩蓋它那神聖的威勢，這一刻他們都湛湛生輝，像是要復活了一般，而那些鳳凰刻圖也都變得栩栩如生，這些荒古銅雕充滿了一股神秘潔的力量。

“快看，那片星空刻圖在閃爍……”

所有人都發覺了那裡的異常，那是最大的一片荒古銅刻，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此刻所有星辰都在閃耀。而作為背景的暗淡棺壁則沒有任何變化，如漆黑的夜空，真如有無盡真實的燦燦星辰點綴在茫茫夜空中。

“這片星空刻圖上有一條細線在閃爍，那是北斗七星導航圖？”

王峰與張雲飛緊盯著星空古圖，皆露出驚色。

這片星空圖浩瀚如海，諸多星辰渺小如塵埃，但其中還是有一些特別的星辰格外明亮，比其他繁星要醒目很多，引人注意。

“這七顆星辰分外明亮，王峰驚呼，這真是北斗七星！”

聽到王峰這樣說，張雲飛都凝視，在那條疑似星空古路的前方，北斗七星光華閃閃，分外引人注目。

還有很多與北斗七星一般明亮的星辰，仔細辨認後少數幾人露出驚色。那些特別明亮的星辰，都是華夏古代的星宿。

華夏古代不同的星域有不同的名稱，可用三垣四象二十八宿來概括周天星圖。

而眼前的荒古銅刻星空圖，正是按照如此劃分方法，特別標註了一些非常出名的星辰。

“觀看這片星空圖，真是不得不讓人驚歎。古人在劃分星空圖時多半並不是迷信所致，不同的星宿代表著不同的星域，似乎有著極為特別與重大的意義……”

兩人都很吃驚，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快看，星空圖上那閃亮的細線在延伸，難道代表著我們前進的方向，是星空古路的延展與體現？”

“這條細線正在無限接近北斗七星！”

二人都目瞪口呆，心中極其震撼，這具龐大的青銅棺上的星空古圖可以推猜，打造這具銅棺的人是地球人。

在北斗七星前方還有一顆更為明亮的星辰紫微星，要知道紫微星在古代有著特別的意義。紫微星星空圖上確實很璀璨，是最為耀眼的星辰之一。

與此同時，青銅古棺猛烈震動了起來，像是天搖地動一般。

青銅古棺徹底化為濃濃黑霧進入女屍體內，星空古圖消失。

女屍靜靜地懸浮在哪裡，譚凌伸手包過她，紅色錦衣咋看像是古代新婚禮服。

譚凌微微低頭，在女屍額頭上輕輕一吻，“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孤獨的漂泊了。”

“難以想象，你在枯寂宇宙與寂寥虛空如何渡過，這一世我定要守護你。”

譚凌自言自語的說著，女屍僵硬的身體開始有些溫度，心臟恢復跳動，明動的睫毛即使跨過荒古星空，依然如一，花瓣腮紅，嘴唇薄而散發著潤澤的水霧。

眼眸緩緩睜開，“請問你是？怎麼這麼一直盯著我看，，你怎麼穿著如此古怪?我這是到了何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是誰？”女屍一連串的問題。

“媽呀！詐屍了，譚凌在和女屍幹嘛？怎麼像熱戀中的男女。”王峰與張雲飛小聲嘀咕道。

譚凌激動的將女子擁入懷中，“羽，你終於來地球了，我就知道，當初我把地球的星空古圖刻畫在上面，青銅古棺一定會帶你來地球，本來這具青銅古春棺是為自己準備的。”

“沒想到我的靈魂進入古琴，而你的情找尋到了古琴，與你相伴數億年，卻不知我們億年前的糾葛與絕世戀琴。”

“我滿滿的告訴你，你來自我的心裡，名曰：羽，是青銅古棺與我的佩劍送你來地球的，而我叫譚凌，也是你的凌。”

“楚涵我譚凌對不起你了，羽尋我千億萬年，漂泊在虛空古河。”

譚凌此刻心情特別複雜，“前世情，今生還，羽我欠你太多太多。”

譚凌扶起羽，“穿著喜服，橫跨荒古而來，只為與我成親，這份情太沉重了。”

劍靈你的使命完成了，“從今以後你不在為任何人的劍，你自由了，你就是你自己。”譚凌深深的一拜。”

黑衣男子陰沉的說道：“你這一拜，我也受得，主人交給你了，而我生運也將到了盡頭。”

“為了能來地球，我力量耗盡，要不是你的執著還在，恐怕我早灰飛煙滅，如今你們團聚，執著也就不存在了，而我也就不存在了。”

黑衣男子化為一陣煙霧消散天地間。

譚凌靜靜地望著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原來是我的執著，我的執念。讓你受盡苦楚。

你雖是一柄劍，但你有情有義，若能在相見，定與你不離不棄，曾經你是我心劍，期待再次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