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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勍歷十四年。

也是他踏入儒門的十四個年頭。

亦在這一年他入了君子境。

翻過年便是“四先生”了。

這一切,都與這樁事脫不了干係。

村民拿出自己奉行的夫子之道,他又如何手懲惡人。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一個人走在聚窟州的墜日山下。

一個念頭在心裡發了芽,牢牢生了根。

他用儒術造假了“霞液”,那是偽造的神物。

他把它給了女子兄長,服用過後的男子力大無窮,能拔起三人合抱之木。

同時還用它換了女孩屍首,葬在墜日山下,這裡大小無主的墳堆不知凡幾,挑了個高處,開闊的地界,將女孩安葬,便離開了。

不過這件事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這是他第一次騙人。

第一次跟世人也跟經典,對著幹。

他之所以看重秦嫻,就是因為他在秦嫻身上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

如今這對夫婦找來,想來那惡人已經伏誅了吧。

甚好!

“看來四先生麻煩不止一樁!”洪飛鸞冷笑道。

張鑑目光與之相對,從對方眼中他看到了戲謔之意。

這,也是他搞的鬼嗎?張鑑心道。

“罷了,既然四先生力保這兩個小傢伙,那便此事容後再議,等天下人到了,四先生當眾給個說法。如今四先生好像遇到了麻煩事,閒來無事,不知我和蕭真人能否也跟去看看?”姜禪微微一抬眉:“四先生意下如何?”

張鑑笑道:“聽前輩的。”

……

莫七迦早起還沒吃飯,他和宋錢本想一道跟著去尋秦嫻和梁鹿笙,但張鑑不讓他們跟隨。

他倆閒著也是閒著,就想去尋些吃的,雖說先生這裡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但是一個比一個懶得動手。

一出學堂門,走了沒多久,就見一書生帶著一對老夫婦,找了過來。

三人一上來就尋先生。

得知先生不在,徐來告辭離去,留下老夫婦讓他們先代為照看。

宋錢哪有這些心思,已經有幾日沒有見梁鹿笙了,一顆心早都跟著飛到了九霄雲外。

莫七迦無奈,只得獨自帶著老夫婦回到學堂,為其收拾一些吃食。

無聊間隙,打聽起老夫婦來意,差點讓水給噎住,不由得對眼前的老夫婦生出一股防備之心——莫非是老的都糊塗了,先生!殺人?

這也太能胡扯了!

就這幾日接觸和了解到的,先生為人,任你家財萬貫,金鑲玉寶,在先生眼裡不過俗物,為何殺人?

莫七迦本來還體恤老夫婦一把年紀,想著做些吃食好生招待,如今也是半點不想動。甚至,態度不由得不滿了幾分,有些微怒道:“兩位老人家稍坐,先生過會就來,學堂簡陋,沒什麼吃食,擔待!”

頓了頓又道:“不過沒什麼事記得少出門,祖洲都是些粗鄙的莊稼人,別衝撞了二老,再傷了骨頭……”

他話沒說完,老婦人已經捧了個桌上的筆硯朝他砸了過來,“我呸,先生,哪有害人性命的先生,世人畏他儒門身份,我們一把老骨頭,不怕,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兒!”

莫七迦氣憤不已,甩手出門。

迎面卻撞上慌慌張張跑來的宋錢,一個勁地對著自己使眼色。

莫七迦順著他的目光向遠處看去,見村頭一個老僧,眯眼帶笑向著這邊走來。

這不就是自己騙佛珠的那個老僧嗎?

這老僧這些日子已經數次找上他了,詢問何時隨他離開,之前本就是誆騙於他,哪裡能真隨他去當了和尚!

宋錢因為失憶的緣故,不記得當初之事。

見老僧多次糾纏便出言冷嘲熱諷一番,有些惹惱老僧,被對方丟到馬圈,蹭了一身的馬糞不說,拉肚子拉了七八天,所以有如今這幅慌張模樣。莫七迦當即朝著相反方向跑去。

突然一陣心跳聲在自己耳畔響起,似乎是從自己身體傳出。

正詫異間,面前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凝實。

老僧個頭不高,才剛到莫七迦胸口。

見避之不過,他便彎下腰,湊近了那老僧,眼睛一眨不眨,裝出一副無辜天真模樣。

“大師,真巧,在這裡遇見您哎!”莫七迦繼續裝糊塗,不待老僧張口,還是在自言自語,“哎呀,有人尋先生,我得快著去找先生,有緣再見!”轉頭腳底抹油。

老僧:“小施主什麼時候隨老衲回佛國?大亂要起了,此處不便久待,尤其是這個學堂!”

“過幾年就去!”莫七迦聲音有些發虛,不論他腳步多快,這老僧就是始終吊在自己身後一步的距離,不遠不近,說話聲音放得又很輕,搞得莫七迦汗毛直立。

“這賊禿子,妖里妖氣,二哥自有辦法應付,我還是躲遠些好,對了!我去尋梁姑娘和先生!”

宋錢躲在柴火堆後面,目光在暗處偷瞄著,說完端起那張時時刻刻都找不著北的臉,扭頭就走。

事不關己不操心。

……

“閉嘴,你是真的吵!”梁鹿笙輕喝了恭喜一聲。

這一路從鼎山下來,往學堂去的路上,恭喜就一直對著秦嫻喋喋不休,不是吐槽道門,就是暗諷兩大王朝。

實在忍無可忍,便出聲怒斥。

可恭喜就跟看不懂人臉色似的,再一次開口討人嫌:“你又不是道門,又不是王朝,跟你有什麼關係,莫不是你相好的在哪裡?我猜猜是哪個?是那個洪飛鸞閹人?哈哈哈”

見梁鹿笙手按上了腰間的棲梧,秦嫻也忙出聲勸道:“師兄你別說了,不好隨意壞人清白。”

說著還不忘給梁鹿笙道歉,後者頭也不回地輕聲道:“滾蛋。”

梁鹿笙身上有種堂皇的豔麗,逼人,雖說性情開朗活潑,但動起手來,就像一把剛從烈火中抽出的薪刀。再加上和四先生的關係,秦嫻可不會把她當成平常人家的姑娘。在他看來恭喜師兄一定也是知道的,但為何要故意激怒呢?

除非……

秦嫻的目光落在梁鹿笙生氣離開的背影上:師兄莫不是也喜歡她?

不過恭喜接下來的話似乎有些打翻他的猜測。

“臭娘們,拽什麼拽!”又推了秦嫻一把道:“我說你,重色輕友啊,替她說話!”

“我沒有……”秦嫻道。

不過樑鹿笙那一罵也有點作用,師兄此刻也是安靜了下來,雖說一臉不忒的模樣,但至少不再亂說話了。

秦嫻看了看前後,大剡的人最終還是跟來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師兄的隨意之舉會弄出那麼大動靜。不過不管如何,道門的天法器湯谷也好,什麼老夫婦償命也好,縱是自己再笨也不難看出來,似乎都在指向先生。

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夠撬動世間儒門的四先生。

但他知道如果此次一定有人要死或者負責的話,他想是自己。

回頭看看路邊的橘林,那裡就是他自己的墳址。

這不是自己自大,也不是嫌命長,而是最簡單的報恩,對吧?娘!

“師兄?”秦嫻定了定心神,如同先前梁鹿笙一般放輕了聲音,“如果非要追究天法器的事情,你可以推給我,就說全是我一人所為。”

恭喜目光閃爍,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

秦嫻笑道:“我不想因為我的事連累先生和你,並且手爐也確實是我說與你的!”

頓了頓,“我確實還欠師兄一條命!”

似乎只是隨口一說,隨即拽了拽恭喜的袖子,開心道:“師兄,你就是春風榜一百吧!對吧!”

恭喜含混地應了一聲。

秦嫻以前還真不知道,直到自己翻看《姓氏篇》才知道壓根就沒有賊這個姓,後來知道盜門真實身份後,一想當時自己說出這個名字時師兄怪異的表情,便想通了。

真好!春風上榜!

這麼一想,頓覺得有點心酸,自己還有機會登上那春風榜,得意榜嗎?

他不由地把頭一低,有些黯然神傷。

恭喜冷笑道:“你這小子,誰要你來頂包,我雖然實力不算最強,好歹也是盜門弟子,快快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春風一百就不是春風麼?”

秦嫻實話實說:“當然算!”

身後突然出來一陣“嘖嘖”聲。

不必回頭,恭喜就知道是誰。

“誰家狗放出來了,嘖嘖嘖的,想吃屎往東就是。”

前面的梁鹿笙也聽到了,不禁發出一陣笑聲,覺得這恭喜嘴是真的損。

以洪飛鸞的年紀和閱歷,已經不大會義憤填膺地同人吵架了,更別說還跟一個小輩,他只是覺得春風一百不過是個不入流罷了,這小鬼竟然拿春風一百吹噓,要知道春風榜每上哪怕一名實力也是相差巨大,便有意出聲奚落一番,不料卻是反惹得一身騷。

姜璽從湯谷現身到如今走在路上,始終未發一言,因為老祖宗在前,還輪不到他說話,咬人的角色自有洪飛鸞和蕭玄道。

如今見洪飛鸞吃癟,那小子一聽就是口無遮攔之輩,再驚擾了老祖宗,便攔下洪飛鸞,“你與一個毛賊置什麼氣?不要再糾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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