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懟惡毒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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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再不開門,老身就叫人砸開這門!”
叩門聲轉為砸門聲,時老夫人在外怒喝。
靳夕瀾拉開門,似笑非笑地看著時老夫人,“母親何故動這樣大的火氣。”
瞧見她衣冠整齊毫髮無傷地走出來,時老夫人先是一愣。
“你怎麼……怎麼是你開門?”
靳夕瀾挑眉輕笑,“不是我還能有誰,婆母看到是我,似乎有些失望啊。”
時老夫人遲疑,靳夕瀾怎麼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她明明應該昏倒在屋裡,等自己捉姦在床才對……
時老夫人厲聲質問:“方才為何不開門,是不是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院子裡烏央烏央圍了好一群人,都鉚足了勁兒往屋裡瞧。
前世時老夫人就是如此召一大家子人堵在玉竹園裡,高聲痛罵她恬不知恥,有辱家門,任憑靳夕瀾如何解釋他們都不聽一句。
第二日風言風語便傳遍了京城,自己拼死守住的名節被他們三言兩語擊的稀碎。
為了保全昌平侯府的清譽,靳夕瀾只能自願與昌平侯府斷絕關係。
如今仔細想來,家宅深院的事兒過了一夜便人盡皆知,除了時家故意而為靳夕瀾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確實見不得人,不過不是我罷了。”
“你給我起開!”
時老夫人一把推開靳夕瀾,徑直往屋裡闖,誰知剛進屋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君秀山,被皮鞭抽的渾身血痕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皇子是你打傷的?!”
靳夕瀾含笑上前,“顯然,是我。”
“你好大的膽子,他可是皇子,是貴賓!”
“那又如何?”
“他身份地位何其尊崇,暮兒日後升遷還得倚仗他,你應該好好招待侍奉才是,怎能如此狂恣!”
“婆母此話何意?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子就可非禮臣妻?我就要枉顧禮義廉恥討好他不成?”
“你……”
“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門的正妻,如今夫君臥病在床,婆母這是唆使我與人苟且不成?您讓夫君該如何心安啊!”
“滿口胡言!”
時老夫人被她氣的不輕,她命人扶起君秀山,自己快步上前檢視傷情。
“千金貴體竟遭你如此鞭笞,大皇子若是怪罪下來,你就以死謝罪!”
時老夫人話鋒一轉絕口不提君秀山非禮之事,句句針對靳夕瀾,痛斥她膽大妄為,不恭不敬。
前世靳夕瀾便發現了時家古怪。
君秀山出入時家自如,但她查過時家族譜,時家與君秀山並無血親關係。
如今更是,她的親生兒子,時家的嫡長子重病在榻,她卻為了攀附權貴對自己兒媳下藥,將兒媳送到別人手裡。
還是在自己兒子的臥房中!
靳夕瀾冷笑,“我的夫君現在還生死未卜躺在裡間呢,連一個照看的都沒有,母親還顧得上外人。”
“他豈是外人!他!……”
時老夫人急火攻心,一時口不擇言,話音剛落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急忙找補,“他貴為皇子,是時家的座上賓,你竟敢如此無禮,今日不罰你是不行了!”
看時老夫人虛張聲勢的樣子,靳夕瀾更加確認時家與君秀山之間有貓膩。
“兒媳認罰,毆打皇子我的確難辭其咎,但大皇子欺辱臣妻,我毆打他也是為了自保名節,若此事真要裁決,也得請聖上裁決才是。”
時老夫人瞪大了眼,“胡鬧!聖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
“那就從京兆府告起,層層遞件,兒媳總能面見聖上。”
時老夫人咬牙切齒瞪著靳夕瀾叱罵道:“你是要反了不成?!”
“難道婆母是想逼著兒媳受罰忍氣吞聲,任憑君秀山肆意妄為嗎?”
時老夫人啞口無言,面色一陣白一陣黑,甚是難看。
“母親為何不說話?您這般處處維護大皇子,到底藏了什麼私心!”
靳夕瀾故意放大聲衝著院子嚷嚷,院子裡的下人雖都低著頭,但個個都豎起耳朵仔細聽。
時老夫人目光恍惚不敢吭聲,靳夕瀾為何這般問,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屋外那群被她叫來“捉姦”的下人都聽著呢,這番話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脊樑骨都要被人戳破。
時老夫人心裡急的直打鼓。
彼時,昏迷半晌的君秀山總算回過了神。
他只覺得嗓子如刀割一般痛,他眉關緊鎖虛弱道:“水,拿水來……”
“老夫人!大皇子醒了!”
聞言,時老夫人如蒙大赦,匆忙去看君秀山。
“快!快將大皇子扶去廂房歇息!”
看著面如土色的君秀山,時老夫人心焦不已,陪同著一道出門。
臨走時還不忘警告靳夕瀾,“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你最好也收斂些!”
熙熙攘攘一院子的都散去,玉竹園裡總算有了些許寧靜。
這樣大張旗鼓地鬧了一番,靳夕瀾看著眼前一室狼藉,不免嘆息,這一世才剛剛開始。
瞧著屋裡那位將軍
“巋然不動”,他是指望不上了,只是還有四日便是端陽節。
靳夕瀾清清楚楚記得,五月初五那日早朝,朝中十三位大臣聯名上奏,參時暮與外邦勾結致使麓山之戰戰敗。
別人闔家團圓之日,時家被禁軍圍了個水洩不通,連只麻雀也飛不出去。
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這一世又會如上一世一般。
當務之急是先醫治好時暮,只要他醒,那些朝臣的便不敢信口開河亂說一氣。
正當靳夕瀾靜心思索,貼身侍女茹悠衝進門,“主子,主子您沒事兒吧!”
一進屋她便抱著靳夕瀾上上下下仔細檢視了個遍。
“他們騙我去柴房,又將我關了起來,奴婢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翻出來。”
瞧見茹悠,靳夕瀾緊繃的心絃稍稍鬆了些。
“你來的正好,有件事要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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