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前去滿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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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政一愣,可那樣的官場他再也不願去了。
韓政本是朝中小臣,忠心耿耿,他很聰慧,足智多謀,奈何便是太過於忠誠公正,不願包庇君秀山表舅貪汙罪責,妄想參君秀山罪責從而得罪君秀山及其表舅。
君秀山自是會替他表舅隱藏,他表舅更是利用他大皇子的身份做了不少對於這種無名小輩隨意以謀反的罪名安在如此忠心的他身上,韓政寧死不屈淫威,奈何卻被滅門只留他逃亡出來。
他本就是家丁薄弱,只留他和他懷胎五月的夫人,他僥倖躲過肅殺,待他回家之時,同他相依為命的妻子匍匐滿身傷痕只剩最後一口氣。
他無權無勢,一人報仇無非是難上加難,他本是想跟著夫人一同去了,她的夫人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快逃,你要好好活下去。
思及此,韓政不由得留出些淚。
“韓先生,我的夫君也被人參說是謀反,可他忠心耿耿,五年在外征戰,如此為國為家,立下汗馬功勞,他為黎明百姓直至今日從戰場上都未醒來,一些小人忌憚於他,便是趁他昏迷之時參他勾結突厥謀反。”
靳夕瀾頓了頓道:“這簡直如同侮辱。”
“當他帶著軍隊為國效力戰場廝殺時,這些人反而在自在快活,如今卻是反咬一口!!”
“韓先生,我想你的夫人她定會同我一般支援我夫君一樣,站在你身後支援著你。”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可信我一次,願為我所用,替我做事。”
靳夕瀾說的很真摯,韓政楞楞地望著她出了神,他飲了太多的酒,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晰的,他沉沉睡去,靳夕瀾讓悠茹拿來厚的毯披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塊玉佩隨後離去。
她知道韓政定會來找她。
而韓政,他定會如同三國諸葛那般足智多謀,斷然不會讓她失望。
待歸去的旅途中,松蜜不解的問道:“主子,韓先生在我們府中如若被發現那可不會坐實將軍謀反嗎?”
悠茹道:“是呀是呀,夫人你們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那個韓先生一會哭一些笑一會怒氣沖天的,怪瘮人的。”
靳夕瀾點了點她的腦袋道:“丫頭,你可算是聰慧了一回,可你要知道如若一個反賊在將軍府,以將軍那般剛正不阿的人斷然是不會將他繼續留在將軍府的。”
松蜜恍然大悟。
靳夕瀾灣唇一笑,她一直敬稱他為“韓先生”,他無論是做風亦或者是做派皆如清風,他為無辜平民斷了不少案子,清正廉明,而他對他的夫人更是情深意重,可謂是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當真是值得敬重的。
靳夕瀾給他選擇的機會,也亦然會給他思索時間。
他能在將軍府偏院,只怕是時暮定是知曉的。
這一世的靳夕瀾似乎變了一個人,總含笑的嘴角常常緊抿著,眉頭微微蹙起,在眉心處擠出一道細,撫不平,眉眼間總透著清冷。
這是上一世堆砌了太多沉澱浴火重生出來的,她成長了太多、太多。
但僅憑這些遠遠不夠,如今同時暮是背水一戰,勢單力薄,她需要更多的援手。
偌大的將軍府裡裡外外由她打理,縱然是分身乏力,她只得慢慢籠絡一些人才,為她所用。
時暮的身體逐漸好轉,整個人精氣神看似好些不少,不再像往日病怏怏似的,臉慘白如雪,他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裳,看上去多了些震懾力。
“杜仲,你說內鬼到底會是誰?”
“回將軍,屬下猜莫不準,但是其他人都將著汙水潑在您的身上呢。”
時暮:“……”
“大皇子可要盯緊他些,我瞧著他不像是能安分之人。”
“將軍,大皇子被軟禁宮中一時間斷然是不敢再鬧騰,如今立太子之時近在咫尺,估摸著想盡法子討好嚒。”
“這天家立人為何於我而言皆是如此,倒是聽聞王家,陳家苛閡我最重可否?”
“屬下前些日子聽下面的人說,王家二公子同滿春樓裡的花魁,柳如煙相交甚好,更況柳如煙同陳家公子也深有“交情”,枕邊人,這柳如煙定是知曉一些讓人為之的事。”
驟然,一陣清脆的叩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兩人相視一眼,杜仲出聲問道:“何人?”
“是我。”
靳夕瀾在門外端著一碗湯藥。
“原來是夫人。”杜仲急忙開了門。
靳夕瀾熟練般將湯藥放在岸几上,“將軍,趁熱喝吧。”
時暮毫不猶豫的端起一飲而盡,一滴餘液說著嘴角劃過脖頸,待著誘人的性感,靳夕瀾悄無聲息的收回了眸子。
“將軍,我瞧著你的身子骨好了不少,體內的餘毒也所剩無多,如今快是中秋家宴了,別忘了之前你我約定的事。”
時暮一頓,“你且放心,倒時我自會上書陳情。”
靳夕瀾輕聲應下。
“多虧有你,不然我的傷倒也不會好的如此之快,不,我且暫時不一定能醒來。”
突如其來的道謝令靳夕瀾面色一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妻本是同林鳥,這些都是我身為將軍夫人理應當做的。”
她的話總是挑不出錯出,時暮心想。
緩了半響,時暮對一旁電燈泡般的杜仲道:“過些時日你且去滿春樓打探打探,同那花魁柳如煙深交深交,打探一番。”
一些貴族公子哥時常會去滿春樓飲酒作詩,不少訊息的暗中傳來皆是以此為據。
杜仲黝黑的臉上瞬間蒸的一抹紅,急忙擺手道:“不行不行,將軍,怎可去那種煙柳之地,屬下屬下……”
時暮無奈道:“只是讓你去打探訊息,又非讓你……”
時暮噤了聲,欲言又止。
杜仲一臉難為情,他就是個武痞子,對於男女之事還未知,一群黃花大姑娘鶯鶯燕燕的人兒,倒不如讓他練個舞痛快。
“我前去罷。”
“你怎麼去!??”
時暮和杜仲都不由得怔怔的盯著她,畢竟她是一個婦道人家,又未經人事,更何去那煙柳之地,只怕是見她是姑娘斷然也不會讓她進,又怕是被人認出傳出不好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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