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殺機四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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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老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張著嘴半天回不出話來。
卻是如同靳夕瀾所言那般,連帶著時府,那怕是她都是被眾人稱讚的,就她那些親戚們也都誇她菩薩心腸。
她本以為是靳夕瀾拿著時府的錢財當好人,可未曾想反而是時府沾了她靳夕瀾的光!
“我……你……我……”
靳夕瀾冷哼,瞧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是真的倦了,不願與她多糾纏:“此事將軍也是有所知曉,倘若婆母尚有疑問可以詢問將軍,夕瀾拖了一日疲憊,先行退下。”
正當靳夕瀾要離開時,時老夫人突然衝著靳夕瀾嚷道:“誰知道你給我看的帳薄是否是假的,你一個婦道人家身處院內,哪來的這麼多錢?”
有完沒完……
靳夕瀾是真的不耐煩了。
剛準備回懟只聽一陣低沉磁性的聲線傳來:“母親,那錢財確實是夕瀾自己的。”
夕瀾?她莫名耳根一熱。
來著正是時暮。
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靳夕瀾同時夫人道:“母親,此事兒子確實有知曉,這錢財確實是夕瀾自己的,帳薄也是真的,兒子早已一一過目。
母親大可放心,倘若沒有夕瀾,兒子也定是會自己出財救災的,兒子一生馳騁沙場,命都是為百姓留下的,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麼。”
時老夫人渾濁的眼神楞楞地看著時暮。
她怎麼忘了,她的兒子可是將軍,可以為國為家捨棄生命的將軍。
時暮又打圓場道:“母親,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罷,夕瀾在外診治也累了一天,讓她好生休息,莫要勞壞了身體。夕瀾自己掏空荷包替時府做名聲,還要為難夕瀾,豈不是太過了?”
時嫣聽此在一旁嘟囔道:“哥哥有了嫂子就忘了娘,都把嫂嫂慣壞了。”
時暮瞪了時嫣一眼,眼神凌厲,她見狀立馬噤聲不再說話。
時暮走向靳夕瀾,護著她道:“夫人同我一同回去休息吧。”
對外,她二人還是住在一起的。
靳夕瀾點頭,跟在時暮身後,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前世可從來沒人護著她,時嫣說的話可也算是點著了她,時暮當真慣著她衝著她嗎?
她也不曾知曉。
“韓政可有訊息了?”
時暮的聲線再次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蹙著眉道:“不曾。”
“其實你我也都猜測了七七八八分,只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靳夕瀾點頭。
“明日上朝,只怕是陛下要提點此事,這事當是要傳至聖上耳中的。”
這都有些時日了,賑災糧想也不用想是被君秀山從中做了手腳。
“明日我去趟大理寺。”
“切莫要太過操勞了。”時暮關切道。
“恩。剛多謝將軍了。”
“莫要再說謝不謝的,夕……靳小姐心懷天下,倒是母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莫要見怪,記於心中,時間不早了,靳小姐早些休息。”
靳夕瀾看著時暮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有些出神。
又是靳小姐。
靳夕瀾這一夜睡的甚是沉悶,一日無夢,硬是日出於明才醒,松蜜也不忍了,叫醒她,只是讓她好生睡著。
與此同時,時暮也早已早早上早朝去了。
水患一事已過了時日,朝堂奏書也多有回報。
朝堂之上,肅穆莊嚴,只有君柏翻閱奏摺之聲。
君柏閱著奏摺,不禁對時暮誇讚道:“時將軍,你倒是有個聰慧過人的好妻,以勞作修堤通衢換取糧食這等做法,當真是好法子,聽聞夫人自費醫治百姓,可有此事?”
“回陛下的話,自有此事,夫人同聖上一般心生憐憫,悲懷天下,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替陛下解憂。”
他恭敬虔誠,以君柏為主。
“時夫人溫良賢惠,朕當是重重有賞,倒是太子殿下,你賑災的如何了?”
被點到的君秀山不由得渾身一震:“回父皇的話,國倉已開,糧食已經頻頻下發,皆挨家挨戶落入百姓之手。”
“國倉如此都快被你掏空了!你瞧瞧時夫人是如何做的!凡事多思索,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此言一出,時暮不由得擰著眉,他是知曉的民生的,明明難民沒有收到糧食,而聽君柏所言,國倉的糧食一直在竭竭不斷輸出,那糧食到哪裡去了?
君秀山很是惱火,本是想好好表現一番,哪曾想卻被靳夕瀾搶盡風頭,本些上次栽贓陷害一事因被軟禁在加上水澇一事沒找靳夕瀾算賬。
他這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表現機會,卻被靳夕瀾佔了風頭,落得了好名聲。
他拳頭緊捏著,咬牙切齒低聲道:“靳夕瀾……”
而靳夕瀾此時正替人把脈,她讓人掀開腹部,她用手按壓了一番,正巧抬頭,與此同時,她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
那張面容帶著憤怒,兇狠,憎惡,滿臉兇狠殘暴,那雙眼睛像是要將靳夕瀾活生生剜了一般。
六塵店東家!
靳夕瀾心生不好。
他身後還有好一群人,皆是拿著棍子,像是來鬧事的。
松蜜悠茹下意識將靳夕瀾護在身後。
他咬牙切齒道:“夫人,您真是好算計,好計謀啊!”
用錢財將他的糧食全部買走,如今又是用高出幾倍的價格賣一點點糧食給他週轉錢財,他想賣時,那些大官人家皆已有糧,想高價賣平民,她竟然開倉放糧免費領取。
讓他白白損失糧食錢財不說,讓米也賣不出去。
他早些就聽聞有人在南處做善事,差小二來檢視情況,結果那小二見著靳夕瀾松蜜等人一眼便是認了出來,匆匆回六塵店告狀,那六塵店東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坑了一大筆,不由得前來鬧事。
靳夕瀾將二人扯在身後道:“東家這又是何意?”
“何意?”他啐了唾沫,“要麼你這臭娘們將錢財歸還給老子,要麼,老子砸了你的攤子,連你這娘們一塊收拾!!”
只聽“砰———”的一聲,那東家將手中的砍刀劈在桌子上,那木桌硬生生的有一道裂紋,搖搖欲墜,險些兩半,難民被嚇的四處逃竄。
“東家哪有您這樣做生意的,我們先前不是說好的嗎,你這砸我的攤子寓意何為?”
“別跟老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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