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鄜州禁軍大營!

李治正在坐在胡床上喝著小酒,吃著涮羊肉。

帳外突然傳來不小的騷動,一個粗狂的聲音毫無禮數的怒喝:

“快!都給老子閃開,陛下在哪個營帳,快帶老子面聖!”

李治眉頭一皺,朝身邊伺候他用膳的陳公公使了個眼色。

後者連忙後退兩步,手持著浮塵快步走到門口,猛的一撩簾子:

“是哪個不長眼的……哎喲!”

陳公公剛一開口,身體便撞在一座‘大山’上,繼而整個人都被彈出好幾米遠。

一個平民裝扮,身材十分魁梧的男子衝進帳內,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陳公公下意識地就大聲急呼:

“來人啊,有刺客!”

喊完後才發覺哪兒不對,因為跟著男子身後的,還有幾個禁軍,他們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用白布覆蓋。

進到帳內的男子正是何山,他一見李治,跪地就拜:

“陛下,公主…公主…被人打死了!”

李治手中的筷子一鬆,夾起來的羊肉應聲掉落在鍋裡,滾燙在油漬沾了他一手,他卻絲毫不覺。

擔架被禁軍放置在地上,上面的白布滲出鮮紅的血跡,擔架上的人,卻是一動也未動。

“月兒!”

李治腦子一片空白,嘶啞地喊了一聲,再也顧不得君王儀態,衝到臺下,一屁股坐在擔架旁,顫抖的手指微微捏起白布的一角。

待看清白布下包裹的‘死屍’正是愛女時,李治腦子裡第一個反應是:“完了,媚娘肯定要殺了朕!”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悲傷感襲來,眼睛瞬間溼潤。

“石清風,跟朕滾出來!石清風!”

李治陷入了瘋狂,不斷地喊著一個叫‘石清風’的名字,但任憑他怎麼呼喊,帳內始終沒有人出現。

“陛下,請節哀!”何山再次拜倒。

李治這才一轉身,爬到何山面前,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赤紅著眼睛咆哮道:

“是誰!是誰殺了朕的公主,朕要將他碎屍萬段,誅滅九族!”

躺在白布下裝死的李令月,心中五味雜陳,既被李治的舉動感動,又為自己的惡作劇內疚。

她強撐著受完鞭刑,本以為效果很悽慘,結果只是衣服被抽爛,後背只留下了幾十道淤血的鞭痕,根本不像電視劇演的那樣,全身染血。

好在何山難得聰明一回,隨身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裡一拉,將自己的鮮血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兩人好一通捯飭,效果才顯現出來。

悄悄回大營的路上,李令月又臨時決定,讓何山給自己蓋上白布,並慌稱自己已經死了。

這麼搞,可以最大限度的刺激李治,等李治絕望的時候,自己再活過來。

如此一來,李治從‘陷入絕望’的悲憤,到‘失而復得’的喜悅,更能促使他倍加愛惜自己,寵溺自己,為補償自己而整治鄜州官場。

“咳!咳!”李令月有氣無力地咳嗽兩聲。

果然,前一秒還陷入瘋狂的李治,聽到李令月的咳嗽聲,整個人一下就回魂了。

“月兒,你沒死,哈哈!”

李治快速爬到李令月身邊,掀開白布,將李令月輕輕地摟在懷裡。

“陛下,奴婢這就去喚太醫!”不需要李治吩咐,陳公公快速出了營帳。

“阿耶,您怎麼哭了?”李令月吃力地伸出手指,去擦拭李治的淚水。

這一舉動,更讓李治心疼。

“月兒!快告訴阿耶,是誰傷的你,阿耶定會為你報仇!”

跪在一旁的何山身體一哆嗦,側臉看向李令月,那擔憂的眼神,好似在說: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坑我啊!

“阿耶,石清風是誰啊?”

李令月沒有急於說出自己的遭遇,反而是趁李治情緒不穩的時候,打聽這個叫‘石清風’的人。

不怪她這樣問,在她被抬進屋的時候,悲憤的李治居然先喊的是“石清風”,接著才問的兇手。足見這個人在李治那兒非常重要。

而且聽李治的口氣,明顯是在問責。

結合到上次救她的那個白衣男子,李令月大概猜到這個石清風很可能就是李治放在自己身邊,保護她的暗護,為了驗證猜想,所以才有此一問。

“那個……”李治眼神閃爍,隨即轉移話題道:“都什麼時候,還問這些作甚,是誰傷的你,快告訴阿耶,阿耶一定幫你手刃兇手!”

李令月無奈地談了口氣,對李治勸慰道:“阿耶,還是算了吧,能傷我的兇手,您……惹不起!”

這故意拱火的一句話,無異於當場給了李治一嘴巴,一旁的何山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給李令月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還是公主有種啊,啥都敢說,老子沒跟錯人。

堂堂一國皇帝,被女兒當眾擠兌,任是李治再軟弱,臉上也掛不住。

“臭丫頭,胡說什麼,阿耶乃當今天子,還有誰是朕惹不起的?只要你說的出來,阿耶就能治他的罪!”

“既然阿耶這麼說,那傷害女兒的兇手就兩人,一個是鄜州數百貪官;另一個是鄜城數千奸商,請阿耶速速發兵,講這些人全部抓起來治罪!”

李令月的話,噎得李治半天說不出話來,恰好陳公公帶著御醫進到賬內,李治親自抱起李令月,放到自己的龍塌上,御醫趕忙上前檢查傷口,又很快調配好了藥膏。

李令月趴在床上,兩個宮女放下床幔,褪去她的衣衫,然後小心翼翼地為她塗抹傷口。

李治隔著床幔,繼續與女兒對話。

李令月巧舌如簧,把早上發生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重點突出鄜州官商勾結,壓榨百姓的惡行。

講到最後,竟帶著哭腔對李治問道:

“阿耶,女兒即便貴為公主,尚且遭受如此殘害,而那些無權無勢的尋常百姓,尤在女兒之上,一個米莊掌櫃的背後,還站著無數個奸商,一個小小校尉的身後,還有無數個為他撐腰的官吏!阿耶,你能替那些被欺凌的百姓做主嗎?”

李治的表情陰晴不定,他身為帝國的皇帝,看似糊塗,但心如明鏡。

鄜州物價飛漲,他早些年便已知曉,不止是鄜州,而是整個受災的關內道各州,都是如此。他也曾頒佈過聖旨控制物價,懲治奸商和官吏,但結果卻發現,朝廷越是嚴管,地方越是混亂,不得已,才連年讓戶部撥款,安撫百姓,控制流民數量,不讓國家出現動亂。

在李治看來,災情的源頭,終歸的是蟲患。

只要控制住蟲患,百姓能休養生息,等到有了收成,那麼物價自然降低,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月兒,你說的這些,阿耶都瞭然於心,只是百姓的苦難,不是懲治官吏和姦商所能解決的,終歸還是蟲患!你明白嗎?”

“阿耶,你錯了!”李令月滿頭大汗,強忍著後背的傷痛辯解道:

“關中百姓的苦難,不在於蟲患,而是在於人心,只要官民一心,共同進退,小小的蟲患,又算得了什麼,可如今這局面,別說聚攏人心,底下的官吏和姦商沆瀣一氣,魚肉百姓,阿耶若不除掉汙吏,懲治奸商,就算沒有蟲患,百姓一樣難以苟活!”

李令月的話,聽得李治既驚訝又感動。

他驚訝於女兒小小年紀,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且不管對與不對,但至少比朝中那幫只會溜鬚拍馬的大臣,不知強了多少倍;

同時,他又感動於女兒的善良和孝心,為了替他這個皇帝和黎民百姓分憂,女兒不惜屈尊降貴,微服私訪,身負重傷,即使臥病在床,還苦苦勸諫……

這才是我大唐公主的風範,這才是朕的好女兒。

李治在心底感動了一把,但感動歸感動,至於女兒提出的建議,他仍是持懷疑的態度。

出於對女兒的愧疚,亦或者不忍打擊女兒的積極性,他只得配合地問道:“那以你之見,如何才能聚攏人心?”

李令月不知這老爹的小心思,還以為李治被說動了,強撐著半個身子,興奮地說道:

“很簡單,只要阿耶肯站出來為百姓主持公道,殺盡所有貪官,除盡所有奸商,以天子之尊,親自接管關內道所有事務,然後號召百姓團結一心,應對蟲患,女兒相信,不出半月,災情必將平定!”

“不出半月?”李治嘴上重複著這句話,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的這些,阿耶會考慮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安心養傷,阿耶還有政事要處理,待會再來看你!”

李治敷衍了一句,就準備閃人,李令月心下一涼:自己的老爹終歸是沒有那個魄力,怎麼辦?

就在李治轉身離去的時候,李令月叫住了他!

“阿耶,女兒想跟您打個賭!”

“哦,打什麼賭?”走出一兩步的李治回頭問道。

李令月想了想,堅定地說道:“只要阿耶再許我稽查關內道百官之權,女兒保證十五日內,平定各州蟲患,若是做不到,女兒就不當這公主了!”

“簡直胡鬧!!”李治長袖一甩,當即拒絕。

不怪他拒絕地這麼幹脆,實是李令月要的權力實在太大。

要知道,關內道下轄27個州、135個縣,讓一個女娃娃來當御史,且不說名不正言不順,關鍵如此兒戲,勢必會遭致百官反對,讓整個關內道更加不穩。

李治的態度似是早在李令月的意料之中,她故意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既然阿耶不許,那女兒就退一步,許我鄜州稽查特權可好?”

“那也不行!”李治想都沒想,繼續拒絕。

“那好吧!”李令月平靜的應了一句,李治覺得愧疚,正想著安慰女兒兩句,卻聽床幔內李令月對宮女吩咐道:

“扶我起來,本公主要離開這兒!”

“月兒!你到底要鬧哪般?朕給你的魚符,難道還不夠嗎?”李治有些動怒,忍不住喝斥一句。

“不夠!”李令月倔強地答道:“女兒只想替關中百姓,向阿耶再討一個稽查百官的職位!若是阿耶不允,這皇家大營,女兒沒臉再住下去,若女兒身遭不測,請為女兒準備一張裹屍布,將遺體送到含涼殿,告知阿孃一句:女兒不孝,來世再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李令月在宮女的攙扶下,蹣跚地下了床榻,李治又是心疼又是感動,趕忙上前攙扶,見女兒態度決絕,只得語重心長地寬慰道:

“阿耶不是不允,只是你乃女兒身,叫阿耶如何許你官職?”

覺察到李治有妥協的跡象,李令月心下一喜,手一伸,指著跪在下面的何山,對李治說道:

“阿耶多慮了,女兒的確不能為官,但他可以呀!”

李治看向臺下的何山,“咦,你怎麼還跪在這兒?”

何山一作揖,老實地答道:“回陛下,卑職未得允許,自不敢擅自離去!!”

李治心底罵了一句,從李令月的講述中,已得知這個典獄長曾是鄜州都督,從履歷上說,是可以勝任巡察御史的,但不知道怎的,他就是不想給。

李令月見李治還在猶豫,繼續趁熱打鐵的勸諫道:

“何都督的為人,女兒十分清楚,他忠心耿耿,平易近人,德才兼備,剛正不阿,俠肝義膽,鋤強扶弱,即使誣陷被貶,也任勞任怨,克己奉公,胸懷天下,心繫百姓,他的品德,如同蠟炬一般,燃燒自己,照亮別人!阿耶,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李令月一連用了好幾個成語,把何山都快誇上天了,跪在臺下的何山,羞得老臉臊紅:

‘公主啊公主!不帶這樣夸人的,還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我有那麼高尚嗎?我自個怎麼不知道?’

李治嘆了一口氣,深知如果不答應,女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再想到女兒的所作所為,並非為了一己私慾,而是真心想為百姓和他分憂,既如此,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何山!”李治喚了一聲。

“卑職在!”

“此番營救公主,居功至偉,即日起,擢升御前巡察使,行稽查鄜州官吏之權!待平定蟲患後,再另行封賞!”

“卑職…微臣……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何山激動地俯下身軀叩拜,起身後眼神往李令月這邊一瞥,一個簡單的對視,兩人心照不宣。

當自願者耽擱了,明天爭取來個萬字更,發文時間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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