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婉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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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令月從醉夢中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下了床榻才發現,自己居然夜宿在了含涼殿。
幾個宮女伺候她梳妝打扮,崔待詔捧著一個玉匣走了進來,見李令月已經起床,便開啟玉匣,從裡面拿出一枚約一寸長,像小刀一樣彎曲的象牙物件,遞到李令月手裡。
‘崔姨!你這是……’
崔待詔笑道:“公主,這是娘娘送你的噦厥,讓您務必佩戴在身上!”
噦厥?這玩意兒不是男人佩戴的嗎?怎麼會交於我?
李令月來到這世上,對唐朝這些小玩意多少還是瞭解,噦厥,又名觽,是一種用來解開繩結的工具,頭尖尾粗,材質多為象骨、玉石,一般只有有身份的貴族男子和官員才會佩戴,它是‘蹀躞七事’的重要組成部分。
崔待詔似乎看出的李令月的疑惑,解釋道:“公主,昨夜您夜宿含涼殿,嘔吐不止,娘娘親自為您擦拭身體,忙到後半夜,又見您一直夢囈,時而驚恐,時而悲泣,娘娘說您藏著心事,心中有結,於是一早便命婢臣去國公府取了一件噦厥,希望能保佑公主心無芥蒂,諸事順遂!”
李令月端詳著噦厥,鼻子有些泛酸,到底是自己是親孃啊,可憐天下父母心!
“崔姨,我夢囈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李令月惴惴不安的問道,生怕自己腦子一昏,說了不該說的話。
崔待詔搖了搖頭,“婢臣離的稍遠,聽的不甚清楚,倒是娘娘被公主的夢囈弄得大笑不止!”
這是什麼鬼?難道我說了自己穿越前的人和事,還是說劇透了這個時代的歷史!
帶著滿心的疑惑,李令月惴惴不安的回到了鳳陽閣。
穿過垂花門,便瞧見趙侍和宮兒正坐在庭院裡陪著一個宮人說話。
李令月朝她們那邊走了兩步,待看清那個宮人時,臉色微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宮兒的孃親--王侍官!
王侍官當初因盜竊錢財被李令月逐出鳳陽閣,下放到掖庭宮當了一個小管事。
當然,真正的目的,是被李令月安插在掖庭宮裡,保護鄭氏母女。
如果沒有大的事情,王侍官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鳳陽閣,她的出現只能說明一種可能,鄭氏母女那邊發生了狀況。
李令月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腳步隨之加快。
趙侍三人見李令月急匆匆的過來,連忙起身請安。
李令月還未走近,直接問道:“王侍,發生了什麼事?”
王侍官瞥了趙侍一眼,朝李令月欠身道:“公主,奴婢是受劉公公囑託,特來鳳陽閣為公主更換寢具的,奴婢斗膽,請公主隨奴婢前去查驗,看是否稱意!”
李令月知道她這是在提防趙侍,也懶得解釋,上前一把拽住王侍官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臥房。
倆人一進到屋內,王侍官連忙合上房門,噗通一下,跪倒在李令月面前,顫聲說道:
“公主,鄭氏的女兒,重病在床,藥石無功,怕是熬不過今日了!”
什麼!!李令月突地眼前一花,身子踉蹌地退後兩步,腰肢撞在桌沿上,打翻了上面的茶盞。
“公主!”王侍官喚了一聲,趕忙上前攙扶。
李令月甩開王侍官的手,神色慌張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不會的,婉兒不可能提前去世的,這不符合歷史,一定是老天在跟我開玩笑!”
李令月喃喃自語,努力摒棄腦子裡的雜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叫御醫了嗎?”李令月焦急的問了一句,立刻想到掖庭宮的奴婢是請不動御醫的。
“對!叫御醫,御醫一定可以,我親自去太醫署!”李令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身子衝到門口,就要去拉門栓。
王侍官擋住房門,搖頭嘆道:“公主,請過了,婢臣託劉公公找了孫御醫,孫御醫問診後說他無能為力,讓鄭氏準備後事!”
“不可能,婉兒不會死的!”
李令月幾乎用咆哮的語氣吼出這句話,這一刻,她不再鎮靜,也無法鎮靜。
她篤信歷史的軌跡,但又害怕這軌跡因她的出現而發生偏移。
當婉兒命懸一線的時刻,她終歸做不到相信自己的認知。
“呼啦”一聲,李令月猛的拽開房門,對候在外面的趙侍大聲道:
“趙侍,備攆,立刻趕赴掖庭宮!”
趙侍完全不明所以,但看到公主赤紅的眼睛和焦躁的神色,她沒敢多問,急忙躬身去準備。
從鳳陽閣到掖庭宮這一段路程上,眾人一路小跑,王侍官氣喘吁吁的把婉兒的近況講給李令月聽。
原來,自李令月去了鄜州,婉兒每天都在太液池的閣樓上等她,有時候倚在欄杆上發呆一上午,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本就身體羸弱,加上心情低落,食量愈發減少。
偏不巧,前兩日縫織處有個小宮女病亡,年齡跟李令月差不多大,乳名也叫月兒。
婉兒從鄭氏口中聽聞後,頓時悲聲痛哭,食不下咽,生命逐漸垂危。
李令月聽得心中好不內疚,當初她離開長安,不知道該找何種理由跟婉兒解釋,索性也就沒有去見她,誰知這丫頭竟然如此執著,日復一日的等著自己,想到婉兒一個人站在閣樓上的孤獨寂寥的身影,李令月的心中又是一痛!
“快!給我再快點!”李令月眼含著淚水,不斷催促宮人。
攆架一到掖庭宮,李令月提著襦裙,在王侍官的帶領下,一路小跑,躍過臺階,穿過迴廊,最終趕到一處小院落。
院落是王侍官安排給鄭氏母女居住的,空間十分狹小,但裡面卻種滿了花花草草,尤其婉兒喜歡的玉簪花,一直從籬下延伸到屋頂,院子內有兩間瓦房,母女倆各一間,婉兒的那處房屋外,鮮花簇擁,彩蝶飛舞,極是雅緻。
李令月走進院子的時候,正瞧見一個滿頭銀髮的婦人,岣嶁著身子,蹲在婉兒的房門口默默地流淚。
“鄭宮,婉兒現在如何?好些了嗎?”王侍官先一步上前,攙扶起垂淚的鄭氏。
鄭氏見來人是王侍官,似乎找到了情感的寄託,拉住對方的手潸然淚下。
“婉兒……婉兒她……已經去了!”
“撲通”一聲,李令月只覺身子一軟,徑直癱坐在地上。
她想哭泣,但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連呼吸都停止了。
這一刻,李令月第一次體會到失去摯友的滋味!
痛,撕心裂肺的痛……
恭喜恭喜,婉兒終於殺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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