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痛苦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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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一個太醫令進到房內,李令月不等他叩拜,先開口問道:
“可有診斷出結果來?”
太醫令拱手道:“回公主,婉兒姑娘脈息雖微,卻無隱疾,實乃氣血脾胃虧盈所致,她不思飲食,致使形神渙散,血虧氣滯,才有了性命之危!”
李令月聞言,長舒一口氣,如她猜想的一樣,婉兒應該是長時間不進食才導致的生命體徵下降,只要及時補充營養,維持身體的機能,婉兒就能活過來。
“那該如何彌補血虧氣滯,什麼人參、貢膠、鹿茸之物,你們儘管取用便是!”
“這個……”太醫令猶豫一下,如實答道:
“公主有所不知,婉兒姑娘身體羸弱,大補之物藥性剛猛,若服用不當,恐傷心肺,我等一致認為,需採以溫補之法,一面喂入寡淡流食,疏通脾胃,一面輔以少量湯藥,補充氣血,只是……”
“只是什麼?”李令月神色一擰。
“只是婉兒姑娘姑娘尚在昏厥之中,肌體無力,能不能進食,還未可知!”
太醫令說完,李令月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她檢查過婉兒的身體,由於長時間絕食,整個人已經處在瀕死狀態,別說吞嚥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如果要是在她那個時代,完全可以用輸液來代替進食,只要呼吸還在,分分鐘就能搶救過來,可如今身在醫學技術落後的古代,饒是李令月有現代人的常識,也無能為力。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她給我救活,聽懂了嗎!!”
“是!微臣再去商議!”
等太醫令走後,李令月再次跪坐在床沿,握住婉兒愈發冰涼的手,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
“婉兒姐,你一定要挺住啊,我還等著看你稱量天下才子呢!”
……
不多時,宮兒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進到屋內。
“公主,湯藥熬好了!”
“嗯,拿過來!”
李令月接過藥碗,攪動著湯勺,親自服侍婉兒喝藥。
誠如太醫令說的那樣,湯藥剛喂進婉兒的嘴裡,便立刻從兩邊的嘴角溢位。
不甘心的李令月,反覆嘗試了數十次,婉兒始終無法下嚥。
“啪!”的一聲,藥碗從手中滑落,打溼了李令月的裙襬,陷入絕望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俯在婉兒身旁嚎啕大哭!
“公主!你別哭了!”宮兒哽咽地上前,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從大哭不止,到小聲抽泣,李令月感覺這輩子的眼淚都快流光了。
宮兒默默地退了出去,輕輕的合上房門,留給倆人最後相處的時光。
李令月倚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述說著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哽咽,時而惆悵,說到最後,竟也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輕輕搖醒,陳公公慈眉善目的出現在她眼前。
“公主!你醒醒!老奴有話要說!”
李令月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卻聽得陳公公說道:
“公主,老奴倒是有一土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前一刻還處在朦朦朧朧的李令月,一聽這話,猛的一把拽住陳公公的胳膊。
“什麼法子,快說!”
“哎喲,疼!疼!疼!公主快撒手!”猝不及防的陳公公被抓得齜牙咧嘴,連忙求饒。
“哦!”李令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太過激動,有些時態,遂端坐身姿,認真聆聽。
……
不多時,婉兒的房間被清空,幾個小太監搬來一個超大的浴桶放在屋子中間,然後注入熱水,擺弄好屏風!
幾個宮女除去婉兒的衣衫,將她扶到浴桶裡坐著。
由於婉兒處於昏迷狀態,時刻需要有人扶住她的身體,所以李令月也進到浴桶裡,摟著婉兒的肩膀,讓她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肩上,陪著她一起浸泡在熱水中。
按照陳公公的法子,浸泡熱水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加速血液迴圈,讓婉兒重新恢復知覺。
為了保持浴桶內的溫度,宮女每隔一段時間,便往裡面加註熱水,如今正值盛夏時節,天氣本就炎熱,李令月被翻湧的熱氣蒸得滿頭大汗,但為了婉兒,她只能咬牙堅持。
“公主,湯藥好了!”宮兒重新遞上熬好的湯藥。
這一次,李令月沒有用到湯勺,而是採用陳公公的建議,讓婉兒保持坐姿,抬起她的下顎,自己先喝一口,再吻上婉兒的唇,嘴對嘴給她灌進去。
反覆幾次後,婉兒總算喝進去一些,李令月精神大振,整整一天時間,她都浸泡在浴桶裡給婉兒灌著各種湯汁。
夜幕時分,婉兒的小院外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忙得熱火朝天,掌燈的,挑水的,燒火的,抓藥的,清洗食材的,熬製草藥的,製作流食的……咋一看,像極了農村舉辦喜宴的場景。
幾個當值的御醫,每隔半個時辰,進屋為婉兒把脈;三四個御廚則變著花樣的製作流食,一些小宮女擰著木桶進進出出,更換浴桶的溫水。
一直忙到半夜,終於迎來了一個好訊息。
經過御醫反覆診斷,婉兒的脈息逐漸平穩,呼吸也趨於勻稱,醒來只是時間問題。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徘徊在死亡邊沿的婉兒總算被救了回來。
稍稍放下心來的李令月,這才命人撤去浴桶,鋪好床鋪,給婉兒重新換好衣服,服侍她上床歇息。
忙完這一切後,李令月走出房門,命趙侍搬來兩個裝滿錢幣的大木箱,對每一個參與拯救婉兒的宮人大加賞賜。
一時間,小院外熱鬧非凡,宮人們個個喜笑顏開,依次散去。
等宮人相繼回去休息後,李令月在宮兒的服侍下,重新換了一套宮女的襦裙,她敲開了鄭氏的房門,一個人走了進去。
“見過伯母!”李令月以晚輩的姿態給鄭氏行了一禮。
鄭氏冷清的臉上微微動容,公主屈尊降貴給她一個犯婦行禮,這讓她多少有些驚訝。
“公主不必惺惺作態,賤妾當不得這稱呼,若是沒別的事,還請公主離開!!”
鄭氏不留情面的回了一句,儘管她與武后有著血海深仇,但她畢竟生於高門望族,骨子裡,始終保持著大家婦人的風範,做不出像農村潑婦那般,撒潑打滾,直接將人攆出去。
況且李令月救治她女兒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裡,於情於理,都不能像早前那般肆意咒罵。
李令月見鄭氏對自己仍沒好臉色,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晚輩來此,是想求伯母一件事,婉兒心思單純,天真爛漫,請伯母勿要將上一輩的仇怨強加在她身上,就讓她無憂無慮過完一生,可好?!”
“呵呵!”鄭氏嘲諷地一笑,冷冷地說道:
“公主真是異想天開,婉兒身為上官家的後人,滅門之仇,豈有隱瞞她的道理,即便我現在不說,你以為她將來就不會知曉嗎?公主若是真心為婉兒好,便從今日起,與她再不相見!”
鄭氏的話,如一根利刺,讓李令月心中一痛。
鄭氏說的沒錯,一旦將來婉兒知曉自己是仇人的女兒,到那時,恐怕造成的傷害,就遠不止離開這般簡單了。
有那麼一刻,李令月想拂袖而去,讓自己活得自私一點,她甚至產生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拋棄身邊一切,帶著婉兒浪跡天涯。
但在理想與現實的抉擇面前,她終歸是逃不過命運的束縛。
沒人知道她內心的痛楚和無助,她想讓婉兒不被仇恨叨擾,那麼自己就得提前遠離她;她想跟婉兒繼續在一起,那麼就得掩蓋仇恨,或者,讓婉兒放下仇恨,這,可能嗎。
李令月拖著顫抖的身子,掙扎許久,終是朝鄭氏俯身一拜:
“好,我答應你,待婉兒醒來後,我便安排你們出宮,從此我與她再不……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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