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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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網科技現在只有一個姓劉的高管，準確的說，真正有權利的高管只有一個人。”鄭開輕聲說道。

蘇青詫異的看了鄭開一眼，鄭開所說的那個人，並不在蘇青收集的資料內。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劉佳寧一個人走了進來。見到劉佳寧，鄭開沒有絲毫的意外。

蘇青倒是不由的小小驚訝了一下，眼前這個中年女人就是之前在法庭上幫鄭開做人證的那個女的。

“兩位等久了嗎？”劉佳寧在鄭開和蘇青的對面落座。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太刻意的關注鄭開，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蘇青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鄭開的錯覺，鄭開總覺得劉佳寧看蘇青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我們也是剛到而已。”蘇青一本正經的說道。鄭開翻開記錄本，隨時準備記錄接下來的對話。

劉佳寧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目光平和，笑著說道：“我看到了鄭開先生給我發的郵件，兩位今天來是為了調查我們公司和華生之間的關係，對吧。從我內部調查的結果來看，華生和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劉佳寧開門見山。

蘇青和鄭開對視了一眼。蘇青試探性的問道：“華生在菜市場自殺的時候，使用了該公司生產的一款新型鎮定劑，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有沒有了解？”說著，蘇青從資料夾中掏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照片上是華生自殺時用到的針管。劉佳寧接過照片，認真的看了一會，不確定的說道：“看針管的造型確實像是我們公司生產的東西，不過每一個顧客在我們這裡購買任何東西，都會有消費記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們公司的所有顧客消費記錄裡，沒有華生這個人。”言外之意，針管是我們公司的。

但並不是華生買的，而是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偷來的。這樣一來，智網科技就沒有任何責任了。

蘇青看著鎮定自若的劉佳寧，眼神閃爍，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要比她想象中的強大的多，尤其是見到警察的時候，她沒有任何一點膽怯畏懼的心理，反而用一副主人的姿態通知蘇青和鄭開。

這也正常！但凡是有錢有勢的人，都會那麼一點目中無人。就在此時，鄭開插了一句：“劉女士，這款新型鎮定劑似乎在功效上存在一些問題，使用之後，非但沒辦法讓人的神經和血壓恢復正常，反而會引起血壓升高和血脈勃起。”

“貴公司在對這款藥進行臨床試驗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鄭開的問題很尖銳。

蘇青暗地裡給鄭開豎了大拇指。劉佳寧收斂了笑意。果然！鄭開才是最不好糊弄的那個。

劉佳寧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女士香菸，不緊不慢的點燃，抽了起來：“鄭警官，我們公司在對一款新藥進行臨床試驗的時候，都會邀請藥監局的人全程監督看管，他們可以作證，並沒有這些問題。不僅如此，在過敏源測試，特殊體質測試等多項檢測中，這款鎮定劑都得到了優秀的評價，我不覺得我們生產的藥品有什麼問題。”

“那華生......”

“也許他有其他疾病呢！”劉佳寧直接打斷了鄭開的話。蘇青很不滿：“華生的屍檢報告上顯示他的身體很健康，除了使用鎮定劑導致的血壓升高，血管崩裂之外，沒有其他問題。”劉佳寧相當於在質疑派出所法醫的專業性。

劉佳寧彈了彈手中的菸灰：“蘇警官，人都是會犯錯的，你能保證法醫檢測出來的結果百分百正確嗎？要不這樣，你把華生的屍體送到智網科技來，我們重新進行一次屍檢。”

“我們藥物研發部的那些老先生，對解剖屍體很感興趣，相信他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給出答覆的。”鄭開和蘇青同時皺眉。

對於這個要求，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我想看看生產這種鎮定劑的工廠以及訂單，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蘇青感覺繼續耗下去，劉佳寧也不會說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還不如自己去找一下。

劉佳寧將菸頭按滅：“當然可以。不過工廠離這裡有點遠，需要坐車一段時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可能不能陪著一起過去了。”一通電話之後，智網科技的接待員來到會議室。

劉佳寧讓接待員將鄭開和蘇青送到工廠。臨走之前，劉佳寧叫住了鄭開。

鄭開讓蘇青等一下他。

“這是你要的資料。”劉佳寧從助手的手中拿過檔案，遞給鄭開。

“當年智網科技資助的專案有很多，精神病院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過我可以小小的透露一個秘密給你，那就是當年負責資助精神病院的人是方守。”劉佳寧笑而不語。

鄭開接過沉甸甸的資料夾，不確定的重複問了一遍：“你是說方守？”

“對，就是那個因為涉嫌挪用公款，被公司開除，然後又涉嫌偷襲你，被蘇青開槍打死的那個男人。”劉佳寧對這一切非常的瞭解，甚至一些細節部分都很清楚。

可問題是，方守現在死了。猶豫了一會，鄭開看了一眼遠處的蘇青，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剛才在會議室，是故意不給她好臉色的吧。”劉佳寧故作震驚：“這都被你發現了？”鄭開譏笑了一聲。

劉佳寧同樣看向遠處的蘇青，眼神中又出現了剛才那種讓鄭開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和不對勁：“鄭開，你現在在詭物世界裡混的怎麼樣？很強大嗎？”

“一般。”鄭開說的是實話。劉佳寧眼神驟然戲謔：“如果有一天，蘇青一定會死，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她的人，但代價是付出你自己的生命，你願意嗎？”聞言，鄭開扭頭看向蘇青。

遠處。蘇青看到鄭開在看她，便朝著鄭開揮了揮手。鄭開不由的笑了起來。

“願意。”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這個問題不管問鄭開多少遍，鄭開的回答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