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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81年全面核戰爭爆發之前,由於人類世界生產力水平的發展,思想觀念隨同更新,男女平等觀念已深入人心。工業自動化流水線的廣泛建立使得人更要求知識水平而非健壯程度,外骨骼、戰鬥服等輔助機械裝置抹平了男女之間天生的體格差異。所以說,在戰前那個資源充分的時代,所有人都能夠按照自己意願進行自由發展,當然,相對來說。
人類因駕馭能源而興盛,卻因過度使用能源而衰退。在1981年,聯盟、帝國、邦聯之間脆弱的平衡被一顆誤射的導彈摧毀,無數顆超級當量的熱核武器夷平了地表,接踵而至的汙染性髒彈令城市變成鬼蜮。輻射和核冬天殺死了所有未遷入地下的人類,僥倖存活者皆異化成當今人類無法接受的異類人、變異獸。軍隊證實了極端強悍的黑暗種的存在,進化論被完全推翻,物種生殖隔離也遭到懷疑。
2083年,科技發展已停滯了近一個世紀,對地表的重建依然困難重重,資源獲取的不充分導致戰前遺留的科技裝備不得不束之高閣。與之相對應的便是,軍隊哪怕有足夠的外骨骼,卻沒有足夠的聚能電池去供應。
鋼少氣多,便只能強調意志,推崇體能至上。軍隊因為兵源匱乏而徵募女性從軍,自然會將女兵放在合理的崗位上,參謀、文職、軍醫、測繪員、機械師等等相對於不那麼直接參與一線戰鬥的崗位。
子彈不長眼睛,敵人不管男女,軍隊只需要合格的戰士。在戰鬥部隊乃至於精銳野戰軍服役的女兵,肯定要與同僚們達到同一水準,甚至要更強才行!
能在男人佔據主體的組織中搏出一席之地,這樣的女性,尤其令人欽佩!
所以沈如松這才好奇這位陳瀟湘陳班長。同樣是剛授銜計程車官,在半是老兵、其他皆是戰鬥兵的尖刀班做班長,怎麼不叫他佩服?
他們兩個只隔著一個過道,於是沈如松側過半邊身子,朝陳瀟湘做伸出手掌。
陳瀟湘打量過沈如松,與沈如松握手致意,回身坐下,身姿端正,目不斜視。
考慮到本班在最近對抗賽裡連戰連輸,可能自己的屑名頭已經傳了出去。沈如松想到,摸了摸鼻頭坐下,決心要繼續狠狠操練楊旗這個丟了他人的玩意兒。
“阿嚏!”禮堂後邊,楊旗猛打了噴嚏,後坐力之強叫他差點後腦勺頂到牆壁。
“你小子沒事吧?”坐旁邊的劉子旭低聲問道,這兩哥們同屬班組墊底,每日受三個女兵冷嘲熱諷,同病相憐下倒是成了好友。
楊旗耷拉著眼睛看著班長坐的方向,摳鼻孔挖出坨黑黢黢的鼻屎彈飛,煩躁道:“能有什麼事,就是火大!”
“誰不這樣。”劉子旭手指憑空畫了個圈,說道:“每天看著這麼多白花花的腿兒,徐妹是真的腿長胸大,饞啊!”
楊旗睜大眼睛,確定隔了好幾人的徐勝男沒動靜,然後壓抑聲音道:“你瘋啦?嚼這個舌根聽到了,挨頓揍都輕的了。”
確實,一群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沒點想法那是純粹扯淡,但軍隊紀律是鐵打的,集體生活是幾乎沒有私人空間的,誰敢逾越雷池或是表現出想逾越的言語,是班長的鞭腿還是小黑屋關禁閉?不好意思,沒有二選一,是一起來。
劉子旭翻了個白眼,無所謂道:“你怕什麼?基建兵裡找個相好不是簡單的?”
“那也得四年兵往後啊,沒二十五想個錘子的復員。”
“你#%&傻啊,天天跑爛泥路都沒注意到基地旁邊的輔助兵營地?輔助兵幹什麼勾當的?哪個人不知道啊?”
“那都是地表歸化民,咱們開恩才能有口吃的,說白了那不就是……”
劉子旭拋了個你懂得的眼神。然而楊旗真就愣愣回答道:“啊,不是說歸化民都是失落的地表親兄弟嗎?”
“你在地下城裡見過你‘親兄弟沒’?團裡你見過你‘親兄弟’沒?”
劉子旭鄙夷地上下打量了番愣頭青模樣的楊旗。心說都是十二年義務教育出來的,你小子平時還吹牛自己家有權有勢的,到了地表還不是照樣一問三不知,傻攬子一個。
“講白了,歸化民和咱們不是一類人!”
“就是幹苦力的!”劉子旭強調道。
劉子旭手搭著大腿,盯著看斜對面某個女兵的白皙脖頸,反正他坐最後一排不擔心被人發現,乾脆拉過楊旗腦袋,附耳道:
“呆瓜,我跟你說,為什麼軍士長只說了基建兵不說輔助兵?嘿,基地裡幾萬頭光看肉沒法吃的狼,上面不怕憋出病成了狗啊。”
“輔助兵啊,就是幹這個的,我聽3班的那個……對,洛天成說過,他二表哥是三年兵,在輔助兵那兒爽飛啦,兩個肉罐頭就成,翻倍全套。”
“草,不至於吧。”楊旗猶疑道。老實說,他龍山本城人,正兒八經的龍山人,服役前都沒聽說過輔助兵的存在,到了基地才知道,哦,還有大幾千號住基地圍牆外頭的三等人。
在地表,如果說戰鬥部隊裡一等人,有額外津貼福利,那基建兵就是二等人,賣力就行不上戰場,而輔助兵就是三等人嘍,填埋核廢料這事就他們乾的。
“所以你叫呆瓜!”劉子旭恨鐵不成鋼道。
“輔助兵是清剿匪軍後留下來的聚落,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沒看到槍都不肯發的嗎?你不會以為那個營地是什麼白蟻窩吧?”
“我真以為是白蟻窩……”楊旗磨了磨牙道。
“那你是真的二百五。”劉子旭罵道。
這兩個傢伙嘀嘀咕咕地惹得另外一個同班的志願兵謝國榮疑惑道:“喂,你們倆搞毛啊,小聲點!”
“知道知道。”劉子旭敷衍過去,然後一拳輕砸在楊旗膝蓋上,說道:“沒兩天就出動訓練了,這兩天天肯定例行休息,給放風烤燒烤,夜市也放開去了……”
“怎麼樣,和我去輔助兵營地那裡洩洩火?”
“啊這。”楊旗眼珠子飛轉,恰逢散會全體起立,對上了走過來的班長,瞧沈班長這撲克臉,頓時以為他過來揍自己了,好在沈如松又不是個炮仗,哪裡會當著眾人面揍他,當然是招呼了聲就出去了。
“不太好吧。”楊旗咂巴道,人們魚貫而出,看著那些迷彩綠軍裝也難掩秀麗的女兵,說話未免有點澀。
“怕什麼,你看班長提過不許碰輔助兵嗎?他照樣是個男人,也許過兩天在輔助兵那裡還碰見他了。”
“草啊……”
“那就是去嘍?”
“我得想想。”
劉子旭罵了聲“廢物”,擠在徐勝男後頭出了禮堂。
……
劉子旭料得不錯,臨近月底了,連續高強度訓練一個月,就是生產隊的驢也得解開眼罩放出去透透風,人更是如此。況且就算人頂得住,陪著接連跑了五天的馬匹也該牽回去喂喂精飼料了。
於是在開拔前兩天,營裡終於是開了口子,允許新兵們晚上在基地自由活動。
沈如松自無不可,由得班裡的人歡呼雀躍。男兵們食指們沾了口水,有髮油的抹上髮油梳起頭髮,一個月裡,寸頭長了點,都看起來精神幹練。
而三個女兵們?對著齊耳短髮討論開了到底是要梳開了,還是跟著流行款式半遮住耳朵。男兵們是不樂意再穿高腰長靴受累了,個個穿皮鞋舒服。女兵們人人有一雙高跟鞋和短靴,於是出營房時,個個有意無意地挽起褲腿,一改往日生人勿近模樣,嬉鬧追打著跑向夜市。
沈如松卻是沒一起去,他平時閒下來就不愛去鑽人群熱鬧,寧願自個找個僻靜地方,比如江邊吹個口琴、看會兒書、念念詩集什麼的。
特別是幾個女兵當眾邀請他去喝瓶啤酒,答應了多少影響不好。於是沈如松還得板著臉拒絕了,待人走光了,他寫掉了今天日記,不成調子地吹了下曲子,這才想起手套落馬鞍包裡了。
每個營都有自己的馬廄和相應的整備設施。地下城空間規劃精打細算是必須的,但地表自然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基地邊牆圈地非常多,一個營平均下來隨隨便便上萬平米。
軍馬畜牧是當今復興軍頭等大事。基建兵74師裡就有數個軍馬連,負責照料基地裡一共五千多匹馬的吃喝拉撒。
現在的軍馬與戰前駿馬有相當大的區別,透過與現在的地表輻射變異馬混血、選育,今時的軍馬首先在體格上就普遍比戰前馬更強壯。負重型別的軍用馱馬——彎角馬,它比戰前知名的重型挽馬——夏爾馬還要壯。彎角馬肩高在190厘米以上,脖子、胸廓寬長,成年後體重超過1噸,能夠輕鬆拉動5噸級別的重物。馬蹄更為寬大,以適應泥濘地表,核戰使得地表地形破碎不堪,降低了機動載具的透過性。
聯盟不同地區的彎角馱馬會隨當地氣候進行體毛生長。在炎熱的山外二省,彎角馬的體毛和尾巴都幾乎會退化光。而沈如松所在的東北,沒這個有四季只有寒季、暖季之分的地區,彎角馬便會生長很茂盛的毛髮。
聯盟強大的基因技術選育出了更多型別的彎角馬。兇猛的彎角馬會保留犄角,作為戰馬,變異獸強烈的刺激氣味和資訊素感染都對彎角馬無效,它無所畏懼!一匹彎角戰馬能與一頭同樣體格的巨狼鬥得不相上下,對於盔鼠群便是直接鐵蹄踐踏。溫順的矮腳彎角馬可以作為人員乘用馬與農業馬匹。
唯一可惜的一點便是彎角馬的壽命遠沒有戰前駿馬來的長,一歲成年,六歲便喪失勞力,馬肉也過於乾柴,只得作為飼料絞碎,餵養給下一批彎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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