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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升上地表,復興軍與灰野人間的血仇不知結了多少,在控制區外的復興軍小隊最需要提防的並不是層出不窮的變異獸。說到底,它們只是畜牲,再聰明也只是畜牲,半個世紀的輻射強制進化也不可能全面勝過已針對性進化了數萬年的萬物之靈。但是,這些同類,勉強稱之為同類是因為他們畢竟確實在生理意義上一致,同類相殘才是最為殘酷。
戰後的第八個十年,依然屢不見鮮落單的復興軍士兵被殘酷折磨後丟棄於路邊的事例。在琿江一線,邊防要塞和機動部隊教育了野人越過琿江進入北琴平原的下場,對於沈如松這樣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來說,肉體消滅野人俘虜多少是有違良心的爛事,但對於那些面對笈多人的西部邊防軍來說,在漫長得宛如核冬天一般的拉鋸戰中,子彈屠殺完全是一種浪費。
沙與血,這是個率獸食人的時代,而非之前那個幻夢中的割肉飼鷹時代。
槍與鐵!
沈如松的虛假動作顯然稍稍震住了來襲的灰野人,他沒有任何猶豫,故作捏拳朝前扔出一物,趁著野人目光下意識遊移,他當即掣槍,左手極速攥住槍管前護木,在一個心跳間完成了槍口指向,旋即右手連扣扳機!
「乒!乒!」
單調而轟鳴的槍響,遠處兩名持槍掠陣的野人當即上半身化為一蓬血霧,越過機械瞄具,沈如松的杏仁眼中閃過厲芒。連續射擊間帶來的龐大後坐力帶動著他的身軀向後仰去,破空炸開的橘紅色焰火在空寂幽暗的小興安嶺中,是如此耀如明月。
「叮~」隨著最後一枚子彈飛出,退殼窗丟擲彈殼,空倉掛機卡住。沈如松並未因彈藥告罄而膽縮,他也不可能掉頭去跑,在這裡,他的選擇只有戰而勝之,或戰而死之,不存在第三個選擇。
瞬息之間死了五個同夥,這群灰野人也並未做鳥獸散,他們曉得對面這個復興軍戰士已然喪失了最大依仗,即使對面的戰士火力充足,他們也不可能後退逃走。
一對七,刀對刀!
沈如松提步向前,他沒有直接扔下步槍,雖然沒了子彈,槍確實就是根燒火棍,但這支75式重型獵獸步槍的結構極為堅固,是用傳統的鋼木製成,用力掄起,威力不下鎮暴棍。
然而步槍畢竟太短,一米不到的長度哪裡能和以鋼筋削成的長矛相比?沈如松意圖向前,然而野人好幾支或用韌木或用鋼材做出的槍、矛逼得沈如松難以上前。
一寸長一寸強,沈如松哪裡有長兵?他也不是鎮暴軍警,平時訓練也不會有冷兵器長兵作戰訓練,人的精力有限,部隊不可能把古代士兵的槍矛對抗也放進去。但偏偏此時就是落進這個情況中。
被長矛逼得接連後撤,閃身躲過了好幾次鋼矛戳刺,一滑一帶給他擦出好幾條血痕,眼角餘光瞥見了已經有野人繞後側襲,再這樣折騰下去,恐怕就是束手待擒的結局。
沈如松咬著下唇,他沒有喊叫,而是後腳跟踩住泥土,鼻孔噴出濁氣,血氣往腦門一撞,丫的!拼了!
順勢接下釦子,沈如松扭身轉了個圈,打空了子彈的步槍甩出去做了投擲品,野人矛手沒料到沈如松來了這麼一手,結實被步槍砸中,雖然就是面上疼痛,但這堪比眨眼般轉瞬即逝的目光挪移,正是沈如松的機會!
迎著刺來的槍矛,沈如松矮身鏟步向前,最後的武器從靴筒裡拔出,沈如松攥住鋼筋長矛,使出全身力量壓住它向下,繼而欺身逼近,揚刀搗去!
被攥住長矛的那個野人倒也反應快,這個經常忍飢挨餓的野人到底擰不過沈如松這個精力大衰的強壯大兵,野人甚至沒有和他較力的打算,而是徑直放棄了長矛,反而讓沈如松有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刀子刺進血肉中的順滑感一閃而過,而後是卡進
骨縫中的凝滯。面對刺來的匕首,這個野人暴喊一聲,竟是不躲不避,挺胸接上,直接用肩膀接住了沈如松的攻勢,然後拼死握住了沈如松的手。.
這下輪到沈如松被動了,他第一反應是棄掉刀,他大好頭顱怎麼能這麼容易和一條野人的爛命做等比交換?他立刻鬆手,也不掙脫野人的手,右腳發力深深踏進土裡,腰身前傾,腦袋對腦袋,頭錘!
清脆一聲響,兩人雙雙撞得口鼻噴血,沈如松這才掄拳砸翻了當面之敵,尚不及轉身,他後背便捱了一記狠的。
這下做支撐腳的好處便來了,沈如松硬生生頂住了這一下鏽水管狠砸,踉蹌一下便定住身形,他迎著另一個長棍打來的方向,握拳打歪了對方的手腕,他也不再做身形遊離,而是儘可能壓制向前。
一個赤手空拳的高手,也難對付得了三個用長兵的常人。
幾次搏命間好歹拉出了些距離,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沈如松再度架住持刀衝來的一人,反手扭脫臼這人胳膊,膝撞頂得這人五臟六腑都能換了位,再轉!再躍!手肘下砸!
連續三次重擊,沈如松可謂廢了這人,但是他怎麼可能有點到為止的概念?鋼釘皮靴直接抬起,帶著破風聲,踩斷了此人脖頸!
沈如松這副悍不畏死的姿態依舊沒能唬住野人,這幫子敢在這裡遊蕩的野人自然是刀口舔血,腦袋拴褲腰帶過活的狠人,見同伴幾下過手間便暴斃,這群野人沒帶絲毫猶豫,彼此間換了個眼神,剩下的六個人,繼續三個頂上,三個繞後。
野人沒傻到扔下長兵,沈如松能一難二,匕首沒了,槍也扔了,趁手的工兵鏟也沒了,除非沈如松鋼筋鐵骨,否則他向前就是被戳成肉串,向後?他又能跑過麼?
抱著必死的決心,沈如松終於暴喝起來,向著長矛陣衝去,這次,再沒有什麼意外和奇蹟來救了。
「噗嗤!」鋼鐵穿入血肉,鮮紅的血液在暗色的林間,迅速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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