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猩紅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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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亮了,太陽大概已經升上了天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大地,但卻無法穿越高大樹木茂盛的樹冠,在樹冠之下,仍舊是夜晚般的黑暗。
獵人沾血的腳印向著森林的更深處延伸,昨夜下的雨讓泥土變得格外溼潤,所以腳印也特別清晰,更不用那些滲透進地表的鮮血了,在幽境之中,獵人遺留下來的血液無異於在黑暗森林中點燃的火把,吸引著嗅覺靈敏的掠食者尋跡而來,追蹤小隊也緊跟著獵人的行動軌跡,不斷縮短二者之間的距離,隨著追蹤的逐步進行,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液逐漸開始減少,直至徹底消失,看來那個獵人為了不招來妖獸,採取了某種方法止住了血。
過了一段時間,追蹤小隊腳下的土地開始變得乾燥,顯然已經脫離了昨夜降雨的區域,這也是幽境不同尋常的地方,任何氣象變化都不會覆蓋整個幽境,而是隻會集中於一片區域之內。
在沒有被雨水淋溼的地面上,獵人的腳印在逐漸變淡,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腳印徹底消失了,但這點情況難不倒出身獵戶世家的柳鴻,他舉手示意大家停下,隨後蹲在地上,用手指捻起地面上的泥土,仔細地感受泥土的鬆緊度,判斷這塊土地是否曾被人踩踏過。
隨後把手指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獵人流下的鮮血雖然消失了,但是從他身上傳出的鮮血氣味還殘留著,只要追蹤氣味的來源,他能夠判斷出獵人逃跑的方向,令他感覺奇怪的是,氣味在不遠處突然沒有了,就像是氣味的主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跟我來,走這裡,再不快點可能就要跟丟了。”他急忙招手示意所有人跟上,在柳鴻的帶領下,七人鑽入了密林深處。
忽然,就在穿越密林的過程中,柳鴻聞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味道,或許用味道來描述並不準確,而是應該用感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阻斷了他對鮮血氣味的追蹤,恍惚間,就像是穿過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一般,從密林中鑽出的他們闖入了一片森林。
這片森林跟周圍的森林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又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柳鴻沒辦法準確地描述這種感覺,但是獵戶的本能在提醒著他,這片區域有些不太對勁,整個森林安靜得可怕,甚至連風聲,鳥鳴,蟲叫都被消除,他驚覺過來,這片森林毫無生機,像是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殺死了這裡的一切生命,雖然現在是白天,柳鴻卻感覺到一陣惡寒。
一團猩紅色的光芒在黑暗的森林中毫無徵兆地亮起,吸引了小隊眾人的目光,在紀伍長的帶領下,七人悄無聲息地向著光芒傳來的地方靠近,越過了一個緩坡之後,一個土石搭建的祭臺出現眾人在眼前。
隨之出現的還有數十名沉默著如同大理石雕塑的人影,他們環繞在祭臺旁邊,全身籠罩在絳紫色的長袍中,看不出性別,長袍不知是何種布料,但給人以厚重的感覺,長袍的滾邊上繡著銀色的月亮,只有其中一人有所不同,他長袍滾邊上的月亮呈現出華麗的暗金色,兜帽上方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寶石,他的手中提著一個樣式奇異的提燈,提燈中間的火焰像是快要熄滅的樣子,那團猩紅色的光芒就是從中散發而出。
那名小隊追蹤半天的獵人正跪在他的面前,低垂著頭,似乎正在說著什麼,可是七人距離的有些遠,聽得並不真切,只有斷斷續續的對話傳來。
“對不起,太常大人,我來遲了。”獵人恭敬地說。
“尊主已經等待了太久,你是在妄圖挑戰祂的耐心,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到這個世界,你的行徑拖慢了祂降臨的進度,這無異於死罪。”太常的聲音嘶啞,彷彿毒蛇在黑暗中嘶鳴。
“請您恕罪!太常大人,我絕不敢生出挑戰尊主的意圖,都是因為那些凡人,他們的軍隊發現了我的蹤跡,並捕獲了我,我花了很大一番力氣才得以逃脫,。”獵人以手撫胸,向著太常誠摯地致歉。
太常的眼眸中盪漾起了詭異的紫色,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獵人,他沉默半響,隨後才開口道:“你應該感到幸運,尊主授意我暫時留著你卑賤的生命,因為想要降臨這個世界,尊主還需要我們每個人的力量,可是你要記住,你的生命永遠都屬於尊主,如若你再次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尊主一定願意提前讓你迴歸祂的懷抱。”
獵人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然地打了個寒顫,令人心悸的感覺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把他死死地抓住,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與太常那雙紫色的眼眸對視,他早就聽聞過類似的傳言,在那雙紫色的眼眸中蘊藏著尊主的一絲神識,意志力薄弱者,即使只窺視尊主一瞬間,也會陷入無可挽回的瘋狂。
獵人倒頭便拜,“感謝尊主的憐憫,我必將肝腦塗地,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奉獻給尊主,請您也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
“去吧,迷途的羔羊,尊主接受你的效忠,你的承諾必將得到兌現,你的背叛必會遭到審判,你的靈魂必然會迎來救贖,只因尊主的瞳孔,無時無刻不在蒼穹之上注視著我們。”太常眼中的紫色逐漸褪去,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獵人保持著半跪於地的姿勢,雙臂疊放在一起舉過頭頂,“讓我們聚合為一。”
太常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為一。”
四名信眾扛著一隻潔白無瑕的家豬,放到了祭臺上,家豬的四肢被粗壯的繩索緊緊地捆綁了起來,只能徒勞地掙扎著,嘴中不時地發出無力的哼哼聲,太常走上前去,他伸出左手按在家豬的頭頂,一股無形的力量釋放而出,家豬突然之間停止了掙扎,靜止地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
太常用右手舉起玉石打磨成的利刃,緩緩地切入了家豬的喉嚨,溫熱的血液噴濺出來,讓太常蒼白的面容顯得格外詭異,鮮血從豬的傷口中緩緩流出,沿著祭臺上雕刻出的凹糟不斷流動,血紅色的畫筆以毫無生機的磚石為畫布,在其上勾畫出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圖案——一輪有著眼眸和嘴唇的月亮。
隨後太常放下了手中的玉石利刃,轉而拿起一柄黃金鑄成的剝皮刀,開始給潔白無瑕的家豬剝皮,鋒利的刀鋒輕易地劃開了豬的胸膛,太常將其中的內臟剝離出來,隨意地丟棄到腳下,他的手法嫻熟地驚人,假若讓他去當一個屠戶,那麼肯定會成為庖丁解牛一般的傳說。
不過須臾之間,一整張潔白無瑕的豬皮都被剝了下來,只留下血淋淋的豬身,閻錚在廚房當然也殺過豬,只不過他們的手段要更加粗暴,絕沒有太常下手給人那種詭異的美感,而且殺豬的時候,他們是心懷著想要把豬烹飪成美食的想法,可以說豬在他們的眼中是美味的肋排和豬頭肉,可在親眼看著太常宰殺完這隻豬之後,原本香噴噴的豬肉,在閻錚看起來是那麼地讓人作嘔,他的腦中不由得聯想到,如果祭臺上的是一個人,那麼這個人也會被太常像豬一樣輕易地剝下皮。
太常放下黃金鑄成的剝皮刀,雙臂疊放舉過頭頂,用嘶啞的聲音吟誦著禱文,“偉大的尊主,我們讚頌你的威名,為了迎接您的降臨,我們拋棄了世俗的身份,躲藏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與蛇鼠為伴與蠍蟲同行,吞嚥著其他生靈為食,讓這卑賤的身軀沾滿了汙穢,但從現在開始,這樣汙穢而不堪的我們,要為了播撒尊主的光輝、為了傳播尊主的福祉而活,只因我們知曉,只要您的存在永遠存在,那麼我們必將得到救贖,在那黃泉大門洞開的時刻,在那世界如鏡子般破碎的時刻,您會毫無保留地接納我們,與我們融為一體,帶著我們一同前往彼岸!”
為首的大祭祀近前一步,恭敬地向尊主行禮,“尊主,儀式已經準備完畢,請您”
尊主悠閒地吐出一口白煙,煙霧在空中變化,冤魂在其中哭嚎,尊主隨意地揮了揮手,將那些煙霧驅散。
大祭祀伸出手,血肉鑄成的寶座降低,黑曜石製成的平臺被託舉了起來,
尊主華美的服飾如煙般消解,他躺在了黑曜石製成的平臺之上,另一側同樣的平臺上,躺著一個年輕的身體,相貌與尊主有九分相似,只不過更加年輕更加完美,祭祀們環繞在平臺周圍,向著天空高舉起雙手,他們的身後伸出五道濃重的黑氣,如同邪神的觸手伸展開來,徑直刺入了身後五名影弓手的體內,黑氣像是進食般不住地抽動起來,將的靈魂粉碎成精純的能量輸送給
尊主的神魂升騰起來,開始向著年輕的身體轉移,尊主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想要承載他的神魂便需要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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