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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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玉壺一臉期待的看向無慘,在內心闡述著自己的發現——他可不想讓別人搶了自己的功勞。
雖然這條情報也是他從其他的鬼那裡‘搶’來的。
無慘注視著玉壺澄黃的瞳孔,在讀取了對方內心的想法後。
他腦海中冒出這樣的想法。
…鍛刀村?
——去送死麼?
但他瞥了眼一旁蠢蠢欲動的童磨後,思忖了一下,略顯敷衍的回答著:
“…訊息真實的話,和半天狗一同去。”
說完,無慘輕輕揮了揮手。
噹啷!
鳴女心領神會,她的手拂過琵琶,頓時所有上弦的身下都出現了一扇透著亮光的木門。
“…嗯?”玉壺頭下的木門猛地拉開,露出外界一個擺滿壺的房間,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只剩腦袋的他,徑直掉了下去。
猗窩座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下突然出現的木門,他錯愕的愣了一下,隨後緊皺的眉頭再也忍不住。
他猛地抬起頭來,朝著無慘大喊著:
“無慘大人!”
“請讓我也一同前——”
沒等他說完。
咯吱——!
身下的木門猛地拉開,猗窩座剛想站起的身子一下踩空,直接從無限城中掉了出去。
無慘微微側身,看了一眼猗窩座掉下去的位置。
沒用的。
一切的正面進攻都是徒勞。
現在,唯一的出路。
——就是青色彼岸花。
他殷紅的眸子逐漸堅定。
……
……
外界。
城町的街道。
蒼白的月光灑落在血跡斑斑的街道上,一個狼狽的人影正慢慢沿著街道爬行著。
我的名字是水樹奈,17歲,是一名普通的照相館學徒。
就在剛才,我遭遇了人生中最巨大的衝擊——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抱著箱子的少女顫顫悠悠用手指扶了扶從肢體堆裡找出的眼鏡,慢慢爬出武道館:
“那是什麼啊…”嘴裡顫抖著自言自語。
回想著剛才一拳砸在自己旁邊的粉色睫毛的“人”。
水樹奈一陣發怵,下意識緊了緊懷裡抱著的箱子。
她懷裡的,是照相館臨時借來的照相機,這個時代較為便攜的款式。
此刻,她正屏著呼吸,臉色虛青,忍著嘔吐的慾望,不停的朝外爬著。
至於為什麼是爬——腿軟了,站不起來。
這時。
武道館門口。
唰——
砰!
方才消失不見的猗窩座重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狠狠砸落在地面上。
灰塵四起。
猗窩座低垂著頭,憤懣的盯著地面,臉色無比陰沉,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一動不動。
像是凝固了半晌。
他身後,抱著箱子的水樹奈也凝固了半晌。
猗窩座的呼吸逐漸急促,青筋攀附著明顯的肌肉:
咯吱…
“上弦之壹…!”
“你竟敢…就這樣死去!”
“混蛋!”
猗窩座抬起頭,瞪目欲裂的瞳孔裡倒映著月亮,以及刻印著的“貳”字。
就在猗窩座仰頭,憤怒的自言自語時。
他身後。
“…!!”
面色鐵青的水樹奈嚇得癱坐在武道館門口。
她四肢沾滿了滑膩的血液與小塊的身體組織,驚恐的看向突然出現的猗窩座。
瞳孔劇烈的顫動著,張著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為什麼?
——怎麼突然出現了,不是走了嗎?!
她抱著箱子模樣照相機的手微微發抖,月光下,臉上的眼鏡已經破碎了一半。
——自己才剛剛鼓起勇氣,從那堆屍體裡爬出來!
——剛出門,就碰見了從天而降的這傢伙!
——我,我只是個照相館學徒啊!
或許是害怕,又或許是手抖。
本為了替武道館學員拍攝而準備好的箱式攝像機,在她顫抖的手的誤觸之下。
膨!
隨著微微一陣響聲。
給猗窩座的背影拍了張照。
寂靜的夜裡,照相機發出的膨的一聲是如此清晰可聞。
!!
水樹奈抱著攝像機,靠著武道館的牆壁,提著的心瞬間破碎,身體徹底僵硬在原地。
“…啊。”她嘴角微微抽搐著,心如死灰般的將眼神看向一旁的地面,無比後悔:
“…完了。”
這該死的照相機…就不該救出來…
但好在。
猗窩座只是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唰!
便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
……
直至第二天清早,滿身血汙的少女才被人發現昏迷在武道館前。
……
翌日。
清晨。
蝶屋。
孩子們此刻並不在庭院裡——他們跟著同樣孩童心氾濫的甘露寺蜜璃,以及聲稱不放心一同跟上的伊黑小芭內,一起去了附近的煉獄家中玩耍。
因此,炭十郎和葵枝有了罕見的二人空間,兩人此刻正一塊坐在走廊裡,享受著清晨的寧靜。
“炭十郎。”
“嗯?”
“我們就這樣…一直待在別人這裡,真的好嗎?”葵枝轉過頭,眼神有些擔憂,長時間借住讓她內心不是特別過得去:
“雖然有幫忙,但是…”
“沒事的。”炭十郎搖著頭,他握住葵枝的手,安慰著她:“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
這時。
漆黑的鎹鴉在天空中盤旋,隨後朝庭院裡俯衝而去:
“噶!灶門炭十郎!”
忽扇著翅膀,鎹鴉落在蝶屋的走廊裡,朝庭院中正和葵枝坐在一起的炭十郎大喊著:
“有你的回信!”
葵枝聞言,鬆開了握住炭十郎的手,她伸手指向鎹鴉:
“快,有烏鴉找你。”
“好好。”炭十郎微笑著連連點著頭,隨後轉頭看向鎹鴉,朝它伸出手:
“是產屋敷的回信嗎?”
“噶,沒錯。”
前些日子,他確實向產屋敷耀哉寫了一封信。
信的大體內容是——他想要一把耐用的日輪刀。
以及,想要一隻鎹鴉。
想要鎹鴉的理由很簡單。
——他想試試,藉由之前獲得的紙人,能不能釋放類似‘霧鴉’的忍術。
鎹鴉噠噠噠的來到炭十郎旁邊,一下跳上他的手,銜下腿上綁著的紙,遞給炭十郎:
“噶!”
它解釋著:
“應你要求的,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鎹鴉了!”
“我的名字叫做剛八郎!請多指教!”
炭十郎剛剛開啟信封的手微微一僵硬,他看了一眼鎹鴉,有些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抱歉,你的名字是…?”
“剛八郎!噶!”鎹鴉張了張翅膀,回答著炭十郎:“怎麼了嗎,灶門先生?”
“…不,沒事。”炭十郎表情有些詫異,他伸手用手指自來熟的摩挲了一下鎹鴉的腦袋,搖了搖頭。
——他隨口胡謅給黑死牟的名字,也叫剛八郎。
微微凝視了一會鎹鴉後,炭十郎將視線放在了信上。
“都寫了什麼?”葵枝微微靠過來,她探頭朝信封的內容看去。
隨後輕聲的,唸叨了出來:
“…邀請…前往鍛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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