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訴他們:荒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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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國的天空很藍。
似乎沿海城市的天空都有著內陸難以媲美的藍。
又或者,這是因為海天一色而產生的錯覺。
浪潮輕拍著沙灘,有清脆歡快地打鬧聲傳入耳畔。
是千乃和另外兩個丫頭的聲音。
記得初至海之國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在浪潮中獨自踩水,現在已經有了兩位可以一起玩耍的小夥伴。
漁火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因為,那位大人並沒有忘記與自己的約定!
她的信任在短時間內就得到了切實的正向反饋!
而不是被天知那個壞蛋傢伙無限期的推遲與利用!
那日,當其被千乃神神秘秘地拉到房間裡的時候,神經敏感的她就已經猜測到了點什麼。
“這個利用屬於動物的特性去改造人體的實驗,雖然與我之前所研究的方向有著一些不同,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卻也有著共通點。”
“共通點就在於,二者都是想要融合不同事物的最好基因,去締造一個實力更加強大的存在。”
“相比這下,為了能夠儲存人類的意志、能夠更加容易地去控制改造體,前者的研究還是相對保守一些。”
“這也為後面的恢復提供了可能。”
“當然,如果能夠再得到那被湮沒於海底廢墟下的實驗資料,我想,剔除身上鱗片的問題應該很快就能夠解決。”
“甚至在去除鱗片的前提下,也依舊能夠留下現在所擁有的一些能力。”
“畢竟那個叫做天知的醫療忍者,也已經快要將這個實驗完成了。”
這是平川司的原話。
而當漁火親耳聽到這樣的話語時,終究還是沒能夠按捺住心中的複雜情緒,整個人似驟然解脫了一般,蹲在地上輕輕啜泣了起來。
那些被視為怪物、那些被當作不詳的日子,好像真的快要到達盡頭了。
不。
或許,在那一夜。
在她獻出自己的鮮血後,就已經到達了盡頭。
因為這裡,並沒有人用另類的眼光看待她。
至於,穗乃果.......
好吧。
荒承認有些捉摸不透她,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得罪了這個丫頭。
在對上自己的時候,她好像有著雙重人格。
比如在一起吃飯、商討航線等集體行動時,她總是會表現出一副氣呼呼,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
可是在甲板上單獨撞見的時候,對方又會表現出很慌亂的樣子。
是個很奇怪的女孩子。
不過,因為有【善】的存在,讓荒清楚的知曉,這個女孩對自己是沒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惡意。
有了這一層篤定,其他的事情,好像也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果這丫頭想要告訴自己的話,那就一定會主動說的。
嗯,應該會吧?
“千乃、漁火、穗乃果,該走了。”
立於港口處的他揚聲呼喚著。
在海之國他們停留了五日。
對荒來說,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了。
畢竟,距離他離開木葉,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之久。
是該回去看看了。
而停駐於海之國的日子裡,他除卻在第一天夜晚和漁火一同前往過鬼界島廢墟,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僅是用日常訓練打發著時間。
天知所記載的實驗資料自然也順利到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怪巢穴’給這一國的君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恐懼,反正那被深埋的實驗室並沒有出現其他人進入過的痕跡。
只是可惜那些實驗裝置無法一併帶走了。
也就在今天,荒所等待的訊息終於來了:
‘萬事俱備,就等你了。’
‘此次能夠持‘牌’下場的權貴近百,擁有特殊血繼限界‘手牌’的更是過半!’
‘為了那十分之一的利潤,我可是賣力宣傳好久了呢,到時候可不要令我太失望啊。’
‘我親愛的手牌。’
是御屋城炎傳來的訊息。
至於那‘十分之一’的約定,以及‘賣力宣傳’、‘我的手牌’之類的詞句都被荒徑直忽略。
因為真正重要的是那近百的忍者!
以及,半數還是擁有著特殊血繼限界的存在!
這才是其關心的訊息。
一旦全部得到,那將直接成為他的底蘊!成為他的力量!更是一股逐漸能夠與木葉相抗衡的底氣!
而相關的階段募集任務,也必然會在那時達成。
【雛形初具·募集十人眾】
任務描述:獨身立於忍界,必然會面臨獨木難支的困境。
且一位從者的追隨是遠遠不足夠應對所有突發情況的,因此,再募集一些能夠與你同行的夥伴,成為你的力量吧!
達成條件:獲得十名忍者的效忠。
任務獎勵:與從者查拉屬性相同的忍術*1,中級召喚符咒*1,技能點*3。
任務狀態:已完成。
【隨機屬性抽取中.......】
【屬性鎖定:水】
【隨機水遁忍術抽取中........】
【獲得忍術:水遁·切雨】
【切雨】:營造出一片能夠削弱一切忍術與查克拉能量的細雨之境。
ps:(期待你能夠在霧隱暗部面前使用。)
同時後續任務·開啟:
【一方領主·募集百人眾】
任務描述:相信你應該也體味到了同伴的價值。
但是,若想要真正成為一方巨擘,真正讓旁人不敢隨意看輕你,你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達成條件:獲得百名忍者的效忠。
任務獎勵:與從者查克拉屬性相同的忍術*2,中級契約符咒*2,技能點*5。
任務狀態:未達成。
‘百人眾。’
看著面板上更新的任務,荒心中喃喃,一股莫名的豪邁之感更是油然而生。
‘那就,等我來取!’
登上船隻的他,輕聲自語。
握於手中的信紙也在燃起的火焰中泯滅成灰燼。
.......
.......
與此同時。
在遙遠的木葉隱村,熟悉的火影辦公室內。
‘嘶。’
‘呼。’
猿飛日斬右手託著菸斗沉悶地吞吐著菸草,左手翻看著情報的態勢愈發不耐。
‘無!’
‘無!!’
‘無!!!’
有關那人的蹤跡竟然全部都是無!
堂堂木葉,遍佈各方大勢力的暗部,竟然連一個小傢伙的蹤跡都未能夠找到!
且這樣的情況整整持續了三個月!
這怎麼可能?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他臉上的神情愈發不對,蒼老的面頰上寫滿了難堪。
這樣的情緒也在整個室內蔓延。
那壓抑的氣氛幾近滿倉!
“你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傢伙,日斬!”
陰冷的低斥傳入耳畔,似乎還裹挾著一絲嘲弄之味。
如此直接的話語也令這位白髮老人眼睛微眯。
一句,‘我才是火影,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卡在喉嚨,差點就要爆發。
不過,他最終還是將這能夠引爆場面的話語嚥下,畢竟,將之提前解禁的也是自己。
現在也確實不是吵架的時候。
“根部有什麼情報?”
猿飛日斬放下了手中的菸斗,目光逐漸趨於平靜,不過心中卻有些鬱結。
身為火影的他,竟然指揮不了那支特殊部隊!
哪一村的‘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提及根部,志村團藏那隻獨露出的眼睛也是猛地一顫。
他的心血!
他大半的手筆都埋葬在了那滅族之夜裡!
現在,這老東西竟然還好意思輕描淡寫地提及?
“沒有。”
其憤憤答道。
不過,這位陰謀家顯然也知曉著分寸,又旋即開口補充道:
“其餘四大國境內都沒有他的訊息。”
“至於雨隱村,半藏的排外你也是知道的,整個雨隱村都不歡迎外人進入,這就不用我多說吧?”
暴躁的氣氛開始抬起了頭。
“你們說,那小傢伙會不會是已經死在某個角落了。”
“畢竟,他的身體受損嚴重,甚至連冰屬性查克拉都無法在體內找到。”
“加之他還開啟了寫輪眼,雖然相較於白眼,它的戰略意義並沒有那麼大。但說到底,也是各個勢力所覬覦的血繼限界。”
水戶門炎突兀出聲,話語裡有著揣測與不確定。
確實,單憑一個落寞世家的少年,想要逃離木葉的眼線,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要知曉,在這幾個月內,就連鼬的身影都偶有出現在情報中。
最近兩次分別是湯之國與水之國。
“沒那麼簡單。”
“不可能!”
兩道否決之音驟然從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的口中響起。
其實他們最開始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小傢伙的外出。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自身被‘宇智波斑’的出現,以及草隱村被襲的訊息所牽制。
最重要的一點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小傢伙的族人與‘逆鱗’都還留在木葉,他又能夠躲到哪裡去?
但是,三個月的音訊全無讓他們感到事態有些不妙了。
所謂的前往雨之國,所謂搜尋鼬的訊息,可暗部都快將整個邊境線掀翻了,都沒有找到對方的痕跡!
“宇智波荒會不會已經在暗中與半藏勾結了起來。”
“團藏,你應該是最瞭解那個人的。”
轉寢小春的言語陰惻。
畢竟這樣的猜測並非沒有可能。
聞言,志村團藏的神情悄然一滯,卻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果然,日斬還是將自己曾經的行動都告訴了這兩個老傢伙。
“可能性很小。”
“如果說是宇智波富嶽那還有點可能。”
“至於荒,他還沒有那個資本!”
團藏的言語與神情都有些輕蔑。
不過,其還是繼續補充起了切實的依據:
“山椒魚半藏雖然也算一方梟雄,但是疑心太重,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輪換護衛,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蟲子也不可能輕易接觸到他。”
“當初我也是耗費了很大的代價,才讓那個老傢伙同意合作。”
“憑藉現在的宇智波,絕對沒有可能與之搭上線。”
“自傲、猜疑,這也是那傢伙永遠只能夠固步於雨隱村的原因。”
他說的很篤定,也符合整個忍界對那位存在的客觀認識。
“而且,若是外界找不到,那麼就逼他出來好了。”
“別告訴我,你真的將佈置在宇智波一族的監視全部抹除了。”
志村團藏獨眼微垂,嘴角也泛起了殘忍的笑容。
這一手他最擅長。
聞言,猿飛日斬的神情頓時有些僵硬。
“?”
久未得到回應的獨眼老人,臉上情緒驟然凝滯。
“你不會真的將所有對宇智波一族的監控都拆掉了吧?”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且不自信。
這與之鬥了半輩子的老狐狸,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直率了?
難道還想要拉攏下一輩的宇智波?從小開始培養火之意志?
不要那麼天真好嗎?
“事實上,是宇智波荒親自帶人拆的。”
“在提出議案之前。”
“一個不剩。”
猿飛日斬悶聲說道,放置於桌案上的菸斗又被其重新拿起。
顯然,他有些鬱悶了。
也不曾想過會有一天再用上那些監控。
畢竟,那一族在數年內都不會有像樣的戰力出現了。
“呵”
對此,志村團藏直接報以諷刺的冷哼。
“那就再直接點吧。”
“那個叫做宇智波泉的小丫頭,好像經常在村子內執行d級任務吧?”
“在你那一族裡,似乎有一對年輕的兄弟,也曾經因為那丫頭與宇智波荒產生過矛盾吧?”
“那就告訴他們.......”
“荒已死。”
言之最後,他的聲音愈發冰冷,於獨瞳中傾瀉出的芒光宛若狩獵的毒蛇。
房屋內的氣氛逐漸下降。
因為,這已經涉及到正在茁壯發展的猿飛一族。
但是這陰冷氣氛的締造者,卻又親自將這樣的氛圍打破:
“從目前來看,這是唯一能夠摸到那小子行蹤的辦法。”
“當然,做不做隨你。”
“畢竟,那兩個小傢伙可是你的族人。”
落下這一語後,他便撐著柺杖站起了身子,並隨之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口走去。
宇智波荒雖然從某種意義上是一個他願意拔除的刺頭,但真的還沒有到像宇智波止水那般非抹除不可的地步。
原因也很簡單:
其一,侷限於實力。
說到底,對方只是一個查克拉被廢大半的小孩子罷了。
而且種種行為跡象表明,那傢伙有勇無謀,且對家族的羈絆極深,有這些籌碼在手,反而可以利用對方去達成某些事情。
比如,限制遊離在外的宇智波鼬。
比如,噁心一下猿飛一族。
其二,山中風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這次展開會議的主要原因,還是那小傢伙在木葉的視野中消失了太久,變得有些不可控起來。
最重要的是,有那閒心去針對一個漏洞百出的小孩,不如去好好研究一下那個死灰復燃的‘曉組織’。
日斬,你可真是越過越回頭了。
開啟門後,團藏沒有絲毫停滯地走了出去。
而猿飛日斬的眼睛裡也浮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地芒光。
‘連這點小事都在根的記錄之下嗎?’
‘看來,根部的削減也並非是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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