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天想睡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三章 棺葬,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暝天想睡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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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俑。”

注視著身前那被輕啟一角的棺槨荒沉聲呼喚。

當年,他曾將一個十分重要的事物交由對方保管。

“是。”

聽聞呼喚,那薄霧中陡然有厚重鏗鏘的回應聲響起,且伴隨著一陣金屬間的碰撞音,一道身形魁梧、身著古樸戰甲的妖怪也徐步從薄霧中踏出。

時光的痕跡在每一片鱗甲上停駐,堅毅是其最鮮明的表情。

“主人。”

兵俑於少年身後止步,且稱呼前者的方式也與其他妖怪不同,就如同其身上的戰甲一般古樸。

“我讓你儲存的事物,給我。”

荒儘量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喏。”

厚重粗獷充斥歲月痕跡地回應響起,一瓶裝著不腐液體的器皿被恭敬地遞給少年,而這在液體的內部,一隻特殊的眼睛安靜地浸泡其中。

“這些年,謝謝。”

接過器皿,荒輕聲說道。

隨後其便蹲下身子,注視著視野中被掀開一角的棺槨,似是想要隱匿其中的詭秘看破。

可是,

即便他目光超凡,縱使四野有天光傾落,但籍此一角所能夠看見的唯有黑暗。這詭異的棺槨,似是將所有的光線都吞沒了進去。

怪異點還不止這一處,明明是被封閉的空間,此刻卻似有股股森冷、冰寒的陰風從這一角洶湧而出。

且即便是寫輪眼,在直視這一角黑暗的時候也都在莫名的顫慄,甚至需要瘋狂地汲取宿主體內的查克拉才能夠保證力量的維繫!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如此怪異的情境,令荒不由地響起了這樣的警言。

“陰陽師大人..........”

耳畔傳來跳跳哥哥那僵硬而又欲言又止的聲音。

荒知曉,對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沉淪。

“我知道。”

旋即他收斂了探尋的目光,遲疑少頃後,還是將手中的器皿從這一角中放入。

詭異再次出現,

明明僅是約莫20公分高的棺槨,可是當這器皿放入之後卻久久未聽見有碰撞音出現。

於之的裡面,就好似連線著一座不可窺探的異度空間。

【我等你,歸來。】

【無論,將直面什麼。】

既然做了決定,那麼荒就不會再去後悔。

“久次良。”

站起身的荒再度向身後呼喚。

昔日,在與這位海國大將締結契約的時候,他曾答應過要幫助對方將摯友復活。

這一個諾言,其從未忘卻過。

跳跳哥哥的降臨,也是為之實現這個心願的時候。

語落,那片薄霧中陡然掀起波瀾,一道身裹荒蠻、帶著濃濃海洋氣息強橫妖怪隨之踏出。森冷的骸骨纏繞於之身上,粗獷的骨刀宛若能夠斬開世間所有。

但就是這般強大的存在,此刻心中也必然是有些慌亂的。

緊攥著鯨骨的右臂開始輕微地顫抖,英武的面孔也逐漸變得柔軟。

躍然於之視野的那口棺槨必然是蘊藏著強大不可觸及地的力量,這一點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

或許自己的摯友,真的復活有望!

在臨近間,久次良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那與之背對而立年輕的陰陽師。

於之心中更是有太多的複雜情緒湧動而上,對方真的沒有欺騙自己,仍舊記得當初對自己的承諾。

要知曉,在此前久次良就已經做好了被欺騙的心理準備。

其一、是因為復活這樣的事情本就逆天;其二、曾經作為人類他,自然是知曉人性的貪婪與狡黠,所謂的承諾,不過是對方想要壓榨自己力量的手段。

可現在,這被他希冀無數日夜的情境,終於呈現。

不過就在這時,立於一側的跳跳哥哥卻陡然出聲:

“陰陽師大人,”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借用這口棺槨的力量本就是在逆天而行,數量的增加,恐怕.........”

他並沒有將話說完,但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這樣的提醒也令已經臨近的久次良止住了步伐,心中有遲疑與不甘翻湧,自己似乎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一點。

與復活摯友這樣的巨大誘惑相對比,他近些年對於陰陽師的助力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一點。

或許,

“我可以再等.........”

久次良按捺著心中的不甘,想要將自己的願望推後,想要再為視野中的少年再多做一些事情,想要再多貢獻出一些與這回饋相等價的力量。

只是,還不等他將想要說的話道出,身前那位年輕的陰陽師大人便徑直將話語打斷。

“我知道了。”

荒是真的能夠明白來自跳跳哥哥的擔憂。

“不過,無論是你,是我,亦或者是久次良,都等待這一天很久了吧,沒有道理再讓這份等待延後。”

“更況且,天威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荒輕描淡寫地回應著,目光竟湧動出一絲難查的睥睨之態。

八年前,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切,於之而言都格外的恐怖;五年前,他面對堪堪降臨的大妖怪·雪女,不知所言;三年前,根部的兩名忍者將之輕易碾壓;二年前,面對宇智波鼬與宇智波帶土那兩個家族背叛者,他無能為力。

但是現在!

雲隱村的四代目水影·枸橘矢倉拿他無可奈何;雲隱村的八尾牛鬼更是於之瞳下被更改意志。

誰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

自己又能夠抵達到什麼程度?

而感受著少年那股清晰地蔑視之姿,跳跳哥哥最終選擇了妥協。

他知曉這並非是對方無妄的自傲自大,而是源自心底那真切的自信!

且話又說回來了,若是連這份自信都沒有,那又該如何去面對天怒呢?

“就依你吧,陰陽師大人。”

荒也在此刻讓出了身位,讓久次良得以能夠靠近這神秘棺槨被掀開的一角。

對此,這位來自海國的大妖怪沒有亦沒有矯情地繼續多言,所有的恩情他自然會放置在心底。

就算天怒降下。

自己也必然會與身側的年輕陰陽師一起抗下。

心中落下思緒之後,久次良便虔誠的半跪於地,並將纏繞於身上的一根骸骨折斷,神態肅穆而恭敬地向那一角黑暗遞去。

他對生命,有著更強的敬畏心。

只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本該依著重量的墜入棺槨的骸骨,竟然詭異地跌落在外,似是沒有依著那一角黑暗放置進去,又或者是因為.........

如是的情境讓久次良心臟猛然緊縮。

不過,在成為妖怪之後,在被海國少主任命為看守鈴鹿山寶藏的守護者之後,他顯然變得更加成熟與穩重。

沒有表露任何的聲色,將墜地的骸骨拾起後,久次良改單膝跪地為雙膝,那副冰冷的神態也在此刻愈發虔誠。

為了摯友,

除卻對大嶽丸的忠誠,他能夠放棄所有!

包括自由、包括尊嚴、包裹自己的生命!!

因為他的這條性命,就是對方所給予的。

“若令吾摯友復甦,”

“吾願意奉獻一切。”

久次良沉聲低語。

那略顯沙啞、夾雜海洋氣息的誓言,蘊藏著無比沉重的信念。

只是,

啪嗒,

那截骸骨仍舊墜在了外圍的地上。

似乎是有一種特殊而無形的力量阻止著它的進入。

甚至就連這棺槨都在此間顫抖了起來,那棺蓋板似是都要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掀開!

好在跳跳哥哥見勢不妙果斷將之壓制,並瘋狂地用自己的妖力安撫著它的狀態。

期間,荒緊蹙著眉頭,瞳中的三勾玉也化作了一輪緩緩旋轉的風車,他試圖用更強大的瞳術去窺探蘊藏於棺槨中的秘密。

可得到的反饋卻是與先前截然相反的熾熱!

這裡面似乎存在著一座冰冷的太陽!

只有當你真正窺探到一角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屬於它的那份熾熱。

荒還想要繼續探尋,只是,那角黑暗卻很快被封閉。

是跳跳哥哥將棺蓋推上,並重新用鎖鏈禁錮,顯然是怕有什麼不詳出現。

不過,在最後的那一眼中,荒終究還是看見了,看見了一道模糊而朦朧的身影置身其中。

但代價是,他的神魂皆顫,雙目都無聲地汩汩流淌著鮮血。

哪怕是被借力的百目鬼也都受到了影響,解開鬼纏狀態後,其姣好如白紙一般,似是剛剛直面過最真切的恐怖!

“那是、什麼?”

妖怪少女聲線顫抖的問詢。

尋聲望,

她那如同寶石一般漂亮的妖瞳與少年一樣無聲流淌著鮮血。

且不只是其眼眶中的瞳眸,就連那些置身於靈籠中各種眼睛亦是如此。

顯然,正是因為對方的全身心借力,他們才能夠看見那最後一眼的朦朧。

荒沒有回答,

他同樣想要知道那是什麼,不過好奇心害死貓。

在自己還沒有那份實力的時候,自然不會再隨意觸碰。

“你的摯友,不是人類?”

跳跳哥哥將棺槨重新揹負於身上,其鐵青的身體似乎也在此刻更加彎曲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又承受了一道生命之重,還是因為方才為了安撫這口棺槨而傾注了太多的妖力。

“不是。”

“是一頭巨鯨。”

聽聞詢問,久次良也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他不知為何輪到自己祈願的時候會失敗,明明,其已經願意為之祭獻出所有。

難道,

是因為歲月的流逝,使之內心的虔誠被侵濁,變得不再純粹?

畢竟,他還有一座鈴鹿山需要守望。

不過在聽到這樣的問詢時,他那紊亂乃至快要瘋狂的思緒開始被緩緩按捺。

“那就是了。”

“它並不適合棺葬,不適合走這樣的輪迴。”

跳跳哥哥竟然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不那麼死板,不那麼僵硬。

因為對方所流露出的情感,他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抱歉。”

荒擦拭掉殘留於面頰上的血淚,他也沒有想到棺葬還有這樣的區分。

“這不是你的問題,陰陽師大人。”

“謝謝。”

站起身的久次良微微躬身,道謝自然也是發自內心。

畢竟,對方始終記得自己的願望,並不遺餘力地想要快速實現。

“我會找到其他方法的。”

荒沒有回應對方的感謝,僅是這幫自顧自地落下定論。

擁有復活能力的妖怪,並不止於跳跳哥哥,更不侷限於這一種方法。

聽到如是回答的久次良微微一愣,目光裡更是有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在這一瞬,其少主的身影竟是與身前的這位陰陽師大人重合在了一起!!

“我相信。”

最後,他言語鏗鏘的回應,那截斷骨則被之小心翼翼地收斂在了懷中。

至於復活,需要時間。

興許幾個月、又或許是數年、數十年。

這一點,即便是這詭異棺槨的揹負者·跳跳哥哥,也不能夠給予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過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在亡者復甦之時,就是天罰到來之際!

在解決掉一件心事之後,荒的身前再度具現出了一頁湛藍色的召喚符紙,同時也取出了屬於輝夜君麻呂的骨刃,喃喃的吟唱亦在此間響起:

“彼岸之妖,循吾之血,降臨此域,為吾所用!”

“汝名·骨女。”

‘咔嚓!’

只聞一聲銳耳的撕裂之音,那蘊藏著晦澀的力量的通靈符咒居然詭異地被撕扯成了兩半,不,不止是兩半!

那撕裂之音愈發刺耳,一張單薄的符紙竟似碎裂成了細小的雪粒,紛紛而下。

且周遭陡然掀起了洶湧而清晰的怨念!

如是情境,荒曾感受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戰艦之島的地下洞穴中,那每一座墳墓,都代表著一道真切的冤念。

第二次則是在通靈島之上,在那頭被科研人員用無數通靈獸‘縫合’而成的‘最強生物’的意念中。

不過,無論是哪一次,都不如呈現於身前的怨念更具有威懾感。

“鏗!”

銳耳的碰撞臨耳響起,定睛凝實竟是兩柄不同風格地骨刃,在及近少年脖頸的位置處交錯在了一起。

處於進攻位的刀刃細長,鋒銳,是一柄長劍的模樣,而處在防禦位置的則是鋪滿骨刺的蠻橫鯨骨。

“人類,死!!”

同時,此間有刺耳、尖銳的咒怨之音嘶吼。

這聲音似來自幽冥,充斥著無盡的怨氣。

畢竟,依召喚符咒之約降臨的妖怪,並不會被締結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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